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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纲听了这话,暗自舒了一口气。而杨秋池听了这话,心里一个劲叫苦,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还想解释,可皇上已经赶人了,只得跪辞出来。
二皇子朱高煦见今晚上要整倒杨秋池,看来是没啥戏了。便回他的王爷府了。
被害人的尸体也停放在北镇抚司衙门里。杨秋池要先去将尸体运回南镇抚司,并将林远带走,然后再去眠春楼调查。
出了乾清宫,柳若冰和宋芸儿不用问杨秋池,只需要看一看云露脸上洋溢着的兴奋就知道,结果应该很理想。听了杨秋池简单说了经过,大家更是高兴。
纪纲对皇上的旨意还是不敢违抗的,带着杨秋池他们来到北镇抚司。
纪纲先吩咐将林远叫了来,下令锦衣卫将他绑了。林远惊恐万状。望着纪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纪纲叹了口气,拍了拍林远的肩膀:“兄弟,你杀了薛都督的爱妾,皇上已经下旨将你交给杨大人处死,你安心上路吧,老哥我会将你厚葬地。”
林远脸色煞白。嘴唇哆嗦道:“指挥使大人,薛都督地爱妾不是我杀的啊……”
纪纲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皇上圣旨,谁敢违抗?这君臣父子。纲常伦理,你不会不懂吧?”
林远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斜眼望向杨秋池,他知道杨秋池现在是纪纲的死对头,自己落到了他的手里,那还不得受尽折磨而死。想起锦衣卫酷刑的种种手段,真是不寒而栗。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悲声道:“纪指挥使,求求你,念我跟随你多年,给我一个痛快吧。”
纪纲阴阴一笑:“你违反法纪,奸杀薛都督爱妾和丫鬟,圣命将你处死,这行刑的事情那是南镇抚司的职权。本官怎么能越权行事呢。”
“我没有……”
林远脸色苍白还想争辩。纪纲看了他身后押解的锦衣卫一眼,一名锦衣卫抬手一掌。劈在林远后脑上,林远顿时昏迷了过去。
纪纲冷声一笑,对杨秋池道:“姓杨的,林远就交给你了。圣命处死他,处死之后,我会派人来收尸地。”
杨秋池吩咐南宫雄派几名护卫将林远押回南镇抚司关押。南镇抚司也有牢房,原来是专门关押违纪被审查的锦衣卫的,自从上次明成祖授权杨秋池的南镇抚司监理纠察百官之后,杨秋池就将这牢房扩大了,已经隐隐可以比肩北镇抚司的诏狱。
纪纲又吩咐属下将尸体抬出来,一并移交给杨秋池。那具尸体是个中年人,躺在一块门板上,身上到处都是鲜血,胸膛插着一柄绣春刀,杨秋池仔细瞧了瞧刀上刻字,还真是云愣的。
杨秋池的护卫队找来了一辆马车,将尸体运回去。
几个护卫抬着尸体往马车上运地时候,杨秋池忽然咦了一声,望着那尸体,抢步上前,推开护卫,盯着尸体瞧了瞧,抓住他的脚踝转动了一下,眼睛一亮,随即又活动了尸体的各个关节,吩咐将尸体翻过来,扯下衣袍,查看了一下尸体的后背。
杨秋池眼睛更亮了,盯着每一道伤口仔细瞧了一遍,哈哈大笑,转头盯着纪纲道:“我和你说过,你不要在这方面和我搞鬼,因为你不学无术,这伪造地技术太差,马脚漏得一塌糊涂!哈哈哈。”
纪纲本来要走的,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沉声道:“本官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嘿嘿,等一会你就知道了。”杨秋池冷声道,“现在本官要运着这具尸体去见皇上,你是跟来呢?还是等一会本官奉圣命来缉拿你?”
纪纲脸色又是一变:“你说什么?”
杨秋池哈哈大笑:“你跟不跟来随便,最好不要来了,赶紧回去交差,洗干净脖子自己上吊吧!免得推出午门问斩的时候”
云露等人不知道杨秋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将这尸体运到皇宫里去。但见杨秋池很高兴的样子,好像有了什么重大发现,虽然不知道,却也跟着兴奋起来。
南宫雄吩咐护卫们将尸体运往皇宫。纪纲阴着脸盯着杨秋池的背影,不知道他究竟发现了什么。想了想,还是带着护卫跟随而去。
路上,云露走在杨秋池身边,情不自禁低声问道:“秋池哥,你究竟发现了什么了?”
杨秋池太高兴了,但还不能说,他担心一旦说出来。云露这个直肠子掩饰不住说了。纪纲会有所防备,要打他个突然袭击才好。所以,杨秋池只是微微一笑:“别着急,等一会你就知道了。”
“那……那能洗脱我哥的冤枉吗?”
杨秋池微笑着点点头。
“太好了!”云露蹦跳着搂着杨秋池,在她脸上很响地亲了一口。
杨秋池有些尴尬,侧目望向柳若冰和宋芸儿,只见她们两只是微微一笑,倒也没说什么,想必两人也知道这是云露喜出望外之余地举动。倒也不真是要表达爱意才和杨秋池亲热。杨秋池这才稍稍放心。
将尸体运到了皇宫午门外。杨秋池站定了,转头对云露道:“云露公主,麻烦你进宫向皇上禀报一声,就说云愣杀人案已经侦破了,由于死尸不方便进宫,请皇上御驾到午门来,微臣向他禀报。”
云露高兴异常。答应了一声就要往里跑。杨秋池一把拉住了她:“等等,你可得和皇上说清楚,就说这案子必须要皇上查看尸体,才能明白。所以只能请皇上御驾亲临午门了。”
“好!我马上去请父皇来!放心吧!”云露带着张啸江等贴身护卫,急匆匆进了皇宫。
宋芸儿悄悄拉了拉杨秋池的衣袖,吐了吐舌头,笑道:“哥,叫皇上来见你,嘻嘻。这满朝的大臣,恐怕也就只有你敢这样做了。”
杨秋池无奈地耸了耸肩,双手一摊:“我也没法子,这尸体进皇宫不吉利,可没尸体又说不清楚。只好这样了。”
纪纲带着护卫队站在远处,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听了这话,冷冷插了一句:“敢对皇指手划脚。也不知道长了几个脑袋。”
杨秋池双手抱肩,仰望午门高耸的城墙:“我们自问没做什么亏心事。所谓心底无私天地宽,虽然只有一个脑袋,却能快乐地生活着,不象有的人,昧着良心黑着屁眼无中生有颠倒黑白整别人,这种人就算象母猪地咪咪似地长他妈七八个脑袋,却也不够砍地!”
宋芸儿听他说的粗俗,手肘捅了他一下。
杨秋池一拍脑门,一脸正经说道:“对不起,我不该拿母猪来跟纪纲纪大人相比,这不是对母猪地不尊重吗?”
哈哈哈!云愣和南宫雄等护卫们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宋芸儿和柳若冰也不禁莞尔。
纪纲的侄儿纪缥大腿挨了柳若冰一飞镖,由于柳若冰不想给杨秋池惹麻烦,所以纪缥受伤不重。刚才一直瘸着腿跟在纪纲身后,不停地眯着眼盯着柳若冰上下瞧着。此刻听杨秋池讥讽伯父纪纲,不由冒火道:“姓杨地!你***敢骂我伯父,你***……哎哟!”
寒光一闪,纪缥惨叫了一声,捂着嘴倒退了几步,弯腰吐出三枚粘满了血污的断牙,还有一颗小石头,口中鲜血直流。
原来是黑暗中,柳若冰踢起一颗小石子,击中了纪缥的嘴巴,打断了他几颗门牙。
纪缥捂着嘴,乌拉乌拉指着柳若冰不知道在说什么。鲜血从他地手缝里流了出来。
宋芸儿嘻嘻一笑:“哟,纪公子这是练的哪一门功夫啊?怎么连牙齿都练没了?哈哈哈!”
纪纲最是护短,眼看侄儿吃亏,已经气不打一处来,听了宋芸儿这话,差点都要气疯了,微一侧身打了个手势,纪纲身后两名老者手一扬,数枚飞蝗石直奔宋芸儿的嘴巴!
劲风猎猎,一旦击中,不只是砸断牙齿,恐怕还有性命之忧。
宋芸儿没想到对方没有任何征兆,会突然袭击,待到发觉,飞蝗石已经到了面门,情急之下,一个铁板桥倒翻着避开了暗器,刚直起腰,两柄长剑已经电闪而至,分刺宋芸儿双腿!
这两剑相互配合,快如闪电,宋芸儿惊慌之下,亮兵刃击开右边一剑,但左边那一剑已经避无可避,眼看那一剑就要刺中。
寒光一闪。柳若冰短刃出鞘。直刺那老者脖颈!
她想不到这两人出手如此之快,待要救援,却已不及,不得已施出围魏救赵这一招。
柳若冰这一招后发先至,那老者虽然能刺穿宋芸儿的腿,只不过自己的脖颈也要被柳若冰一剑刺穿。这老者对柳若冰武功之高十分骇然,不由咦了一声,撤回长剑架开了柳若冰这一剑。
随即,柳若冰与那老者剑光闪闪斗在一起。转眼数十回合过去,柳若冰虽然占了上风,一时之间未能将其击败!
若冰心中一寒,能挡住自己数十招不落败的人,还真有得数,一斜眼,望向宋芸儿。只见她与另外那老者相斗,丝毫不落下风。
南宫雄等护卫已经拔出腰刀,纪纲的手下护卫也出刀相对,就等一声令下。这皇宫午门外就是一场混战。
正在这时,就听到远处有人叫道:“住手!都住手!皇上驾到!”叫喊之人正是明成祖身边太监李公公。
杨秋池忙道:“冰儿,皇上来了,别打了。”
南宫雄等人急忙收起刀剑,纪纲地护卫们也收了刀剑。
柳若冰一声清叱,刷刷几剑将对手逼得连连后退。借此空档,飞身闪过,也是刷刷几剑,将与宋芸儿相斗的那人逼开,拉着宋芸儿飘身后退。
那两人惊骇柳若冰的武功,也不追击,抱拳道:“阁下武功盖世,贫道十分佩服!”
柳若冰道:“两位可是武当派地?”
“正是。贫道闲云,这位是我师弟闲风。”
柳若冰失声道:“闲云、闲风?武当二老?”随即冷冷道:“没想到你二位世外高人。武功这等高强,却助纣为虐,真是可惜。”
那两人也不分辨,拱了拱手,转身退到了纪纲地身后。
宋芸儿这还是第一次听柳若冰夸奖对手,柳若冰生性高傲,能得到她的赞扬,说明这武功的确非同一般。宋芸儿心想,方才不是柳若冰出招解救,自己已经伤在对方剑下。此刻仍然心有余悸。低声道:“姐,这两人很厉害啊。”
“是,他们两武功还在武当掌门之上,当初我挑战武当,就是冲他们两去的,可惜没见着。他们两与帝洛都是当初仅有的几个我没遇到的正主。”
“现在不是见着了吗?他们两都不是姐地对手。”
柳若冰微微一笑:“单打独斗,他们都打不过我,两个打一个,就难说了。而且他们武当的两仪剑法,十分厉害。我也没把握能破得了。”
此刻,皇宫午门已经大开,数队大内侍卫冲了出来,两厢站立,中间出来一顶大轿,金黄色华盖大顶,停下后,两边太监将轿帘轻轻撩起,明成祖迈步走了出来。
杨秋池等人急忙跪倒相迎。
李公公上前道:“无关人等退出端门之外!”
杨秋池和纪纲急忙吩咐其他属下全部退到端门外去。
明成祖这才迈步走了过来,让他们平身之后,微笑着问道:“杨爱卿,你刚刚离开皇宫,就破了这案子?这也太快了吧!”
杨秋池道:“若不是纪纲一直将尸体藏在他北镇抚司,如果早交给微臣的话,这案子会破得更快。”
“哦?杨爱卿真可谓破案如神呐,那你说说吧。”
“是,”杨秋池答应了一声,走到平板马车前,“皇上,这具尸体就是纪纲诬陷云愣杀死地那人。请过来看这具被害人尸体,微臣向皇上解说之后,皇上就明白了。”
纪纲道:“什么诬陷!你没看见那尸体上插着的那柄绣春刀吗?明明白白刻着他云愣的名字!”
明成祖摆摆手:“纪爱卿,你先不要说话,听杨爱卿说说。”
纪纲赶紧躬身答应,不敢再言语。
明成祖走到放尸体的马车前,众太监高举灯笼,照得四下里亮堂堂的。
杨秋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