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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起几个月前的一次海边旅行。然后似乎是说思思回来后变得神神怪怪的。而且还和小武分了手。好像还提到过海边厕所,大概就是这样。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而且当时思思入场,好多人在低声议论,我并没有听得太清楚。”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石界开口道,“如果是这样,可不可以推论为:四个人到海边旅行,在海边厕所发生了奇怪地事,然后周思思回家就和小武分了手,行为举止还变得古怪。”
“是非常非常古怪。”包大同道,“当时她的装扮和行为把所有人都吓着了,身上鬼气浓烈,居然还差点魇到花蕾。”
“这也就是说,当时的周思思已经死了,是罗甜占据了她的身体。而罗甜杀小武,是因为小武可能知道她地来历,她不想被人查出来。那么,小瑞和牛伟也有危险?”说到这儿,石界腾的站起来,立即打电话回警局,找人保护那两个知情者。
花蕾听着他急切的声音,看了看包大同,问道,“真地不是情杀或者是仇杀吗?也不是在内河和内水发生地凶案?我刚才有个变态地想法
包大同听她说得紧张,微微一笑,轻轻拥她入怀,“你梦魇中地可是长长的尖牙,人再凶残也长不出那样的牙齿。虽然罗甜有在内河或者内水出事的可能,但我始终坚持认为这是鲨鱼袭击人的事故,因为这和你脑海里出现的幻像比较接近。破案也好,捉鬼也好,总是应该先对概率大的可能进行调查。”
花蕾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只听包大同又道,“情杀和仇杀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虽然从他们的年纪看,这种可能性不大,但因上辈恩怨而杀人的也有,暂时不能排除。”
“那我们要怎么办?”
“找到小瑞和牛伟,问问他们是去的哪里旅行,遇到了什么事?”包大同微眯着眼睛,“当然,这要在来得及的情况下,否则我们就得调查他们周围的人,以获知他们在什么时候去过海边旅行。”
“你是说他们
包大同神色严肃的点了点头,“如果罗甜真的是要杀掉所有可能知道她来历的人,昨天是小武,今天就轮到小瑞和牛伟了,但愿我们来的及。”
“她为什么要杀掉知情者?她已经是鬼了,没人再能害她了不是吗?”
“她是怕被收掉,怕被人知道她的秘密。对于魂魄来说,知道她的生前事,拿一点她生前的东西,对捉到她是极为有利的。那天的情况让她明白早晚要被收服,所以提前斩草除根。”包大同道,“可惜啊,她之前可能是个受害者,现在却成了害人者。为什么很多魂魄都有这样的改变,难道因为力量增强,就可以随意摆布人,就像他们曾经被随意摆布一样?”
花蕾看到包大同的痛心,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此时石界走了过来,手中拿着电话和一张字迹潦草的纸,“我们得走一趟。”他对包大同说,“因为之前周思思那个案子,在场的所有证人都留下了电话号码,包括小瑞和牛伟。可是刚才局里的同事怎么打电话也没人接,这两个人住处附近的巡警也发现他们不在家。我想他们可能意识到什么,逃了,假如他们真是知情者,我们得先罗甜一步找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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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起雾了。”牛伟瞪着前方一片白蒙蒙的雾气,声音有点哆嗦,“夏天还没完全过去,怎么会这样?”
“快倒车。妈的,真是邪门。”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小瑞骂道。
牛伟没说话,连忙照小瑞说地做,也顾不得是在高速公路上。迅速倒车,离那片怪雾远远的,然后掉转车头,逆行向另一个方向开去。
小瑞则污言秽语不断的骂出口。因为他听人家说过,如果骂脏话,“好兄弟”们就不愿意上前,骂的越难听越好。
其实他很怕。牛伟也是一样,不然他们也不会在听到小武的死讯后仓皇逃跑,打算跑到外省去避避风头。毕竟如果魂魄要跋山涉水的追击他们的可能性不大。
除非
想到这儿。他连忙扭头看看,见车后座上除了堆着他们的一些衣服和日常用具外。什么也没有,车后厢刚才是他检查过的,没什么奇怪的东西,他还在车后窗上贴了一张符,是他听到小武地死讯后立即到一家香火很旺盛的道观求的,黄底红字,笔迹张牙舞爪,看着很煞气、很威风。
是思思吧?一定是她!她报仇来了,因为那天晚上,他们没有人陪她去厕所,还吓唬她,不知道她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死了,现在不肯放过他们。幸好那天没有和小武回家,不然他和牛伟也死透了。
“现在怎么走,这条路是唯一能到B市地。牛伟指着前面的一个岔路口,正是他们上一号高速公路之前的路段。这标志
终于结束了逆行,离开这条起了怪雾的高速公路了。己地声音平静点,但总显得紧张,声调有些尖锐。
“随便开吧,只要离开这里就好,管他B市还是C市!”小瑞又疲惫又烦躁,现在他们正在深夜的公路上行驶,也不知道前方是哪里,但他们没的选,只要摆脱了思思就行。
牛伟“嗯”了一声,开着车横冲直撞,把一号高速公路甩在身后,只捡明亮地地方走,不管会开到什么地方。两人沉默着,各怀心事,都被深深地恐惧抓住,都想摆脱那可怕地回忆,但从海边回来后的一幕幕却挥之不去。
又开了一会儿,牛伟无意间瞄了几眼后视镜,每看一眼都感觉心惊肉跳,那张符在黑暗中显得无比鲜艳,不过他没觉得多么安心,总觉得那红字像是流血一样,正从后窗玻璃上汨汨划过。
“走了这么远,没事了吧?”他感觉这沉默像要压死人了,终于开口道,“过了不少桥啊水啊地,还有很多十字路口了,我想现在咱们已经出市了,那个
因为他突然说话,小瑞一哆嗦,“不知道,继续开,越远越好。”
牛伟点了点头,但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似的,左右看看,这才发现路上除了他们,几乎没有其他车辆,“这是什么***破路,怎么越走人越少?”他说出心中的不安。
“废话,这都几点了?”小瑞看看放在车前台上的电子时钟,鲜红的字体跳动着,凌晨两点三十七分。
“开了那么久了吗?”牛伟喃喃的道,“我们可是下午就出来了。”说到这儿,心里一惊,连忙看看油表,发现油已经快耗尽了。
小瑞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两人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
他们只想着跑,完全没有计划,一路上慌张的只是想离本市远远的,连油也没加过,如果这个时候没油熄火,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不知道是在哪儿里,要怎么办呢?会不会被追上,然后在这么僻静的地方遭到屠杀?!
“别乱想。不会的。你自己也说了,我们已经走出了那么远。”小瑞安慰着牛伟,或者说是安慰着自己,眼睛不由自主的往外一看,就见路两侧除了路灯白惨惨的发着光、还有远处影影绰绰的树木外,真的什么也没有,放眼旁边别的公路倒偶有灯光闪过,就好像他们被隔离在人世之外。或者开上了一条别人看不到、也进不了地路。
这想法让他了个寒战,下意识的再往外看。忽然,一个白白的东西映入眼帘,之后一闪而过。那是一个路牌。上面写着:一号高速公路。
他的心骤然揪紧,忙问道,“刚才我们下了一号高速公路了是吧?现在是哪儿?”
“我不知道现在在哪儿,但确实是下了一号高速公路了。妈的。我严重违反了交通法规,不知道有没有监视器录下来,这样我麻烦大了。”牛伟的眼睛紧盯着前方,因为这时候路忽然黑了起来。似乎是电力不足,光线比较微弱。
“别管你的麻烦了。”小瑞流下了冷汗,“我们的麻烦才来。刚才我看到了路牌。如果没看错。这条路还是一号高速公路。”
牛伟一惊,手一松。车子差点打滑,他努力看向车外,但高速公路地样子都差不多,特别是对他们这种不常出远门的人来说,根本分辨不出。
“也许一号高速公路有多个岔口也说不定,我这样七拐八拐就绕进来了。”他拼命说服自己,“又或者你就是看错了,别忘了你的近视程度。”
“但愿。”小瑞叹了口气,无意识的盯了一下油表。油量下降很快,他们很快就会抛锚了,可这时候也不能停,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又开了一会儿,一直也没有路牌出现,两人略微有些安心。但就在这时,突然一阵歌声响了起来,就在车内。两人吓了一跳,都大叫了起来,车子也是一抖,差点撞上路中间地隔离带,而那温柔忧伤的歌声悠扬飘荡,唱个不停
……等待不难,时光总是不长不短,你无波的心情,比我的泪还冰凉……
“我手机。”小瑞终于哑着嗓子说,抹了一下头上地冷汗,艰难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这只手机是专门给朋友亲人通话用的,用的是他妹妹地身份证号登的记,外人不知道,前两天因思思之死而接受调查时,他给的手机号码也是另一支地。
“拜托,不是说把手机都关上吗?你吓死我了。”牛伟责备,之后又想起什么似地大叫,“这是不是你那个内部联系手机?快关掉快关掉,知道你这支手机号码地人都是知近的人,说不定是思思或者小武!”
小瑞也很紧张,无意间瞄了一眼来电显示,感觉非常意外。
“还不关!难道等着鬼来电?这么晚了谁会打你地电话!”牛伟急了,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过来抓手机,被小瑞躲开了。
“是花蕾。”他说。
之前在那个同学聚会上,他因为想追求花蕾,所以互相留下了手机号码,但随后发生了这么多可怕的事,又知道花蕾是有未婚夫的,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他很好奇,不知道为什么花蕾现在打电话给他。
于是他按下了接听键。
“小瑞,小瑞是你吗?”那边的花蕾显得非常焦急,“快回答我。”
小瑞犹豫了一下,感觉这声音是花蕾的,抬头望望牛伟,因为车内寂静,他手机的声音又大,所以牛伟也听到了,他点了点头,也觉得是花蕾。
“是我
他感觉那边花蕾像是欢呼了一声,接着急道,“快告诉我你在哪儿?快快快!”
“你问这个干什么?”他有些迟疑,脑子里出现了好几个画面,有花蕾被鬼逼着打电话的场景,有思思冒充花蕾声音的场景。而牛伟也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
“快告诉我!你们有危险!”花蕾差不多叫了起来,“罗甜是杀了周思思那个鬼,要杀你们灭口,快告诉我你们在哪儿,警察会去救你们,不要自己跑,逃不掉的。”
这话像两柄闪着寒光的匕首,直直刺入两人的心里。花蕾知道这事!警方也知道!那么花蕾说的是真的吗?可是他们已经跑到那么远了,思思会追得上吗?
不说他们在哪里。万一真有鬼追上来怎么办?如果说了,对方不是花蕾怎么办?就算是花蕾,让思思暗中监视了这对话怎么办?
是说还是不说?惶急在两人之间传递,但他们不能下定决心。
“快说呀,晚了就来不及了!你们想死吗?自己是逃不掉的,快说呀!”花蕾大叫,随后说了一句那天在聚会上对小瑞说的话,以证明自己真是他们的同窗。真的是要救他们。
但牛伟和小瑞还在犹豫,汗水顺着他们苍白地脸颊滑落,嘴唇哆嗦着,就是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