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样的。你秋天来到这里,会发现这个地方仿佛覆盖上一层轻纱。不久这里就到了烟雾弥漫的季节。”他抬起一只手,招了一招,一辆豪华的费拉里牌小轿车就从连绵不断的车流中扭来扭去地开过来,在他们所站的路边停住。
“一定要快,否则我们就坐公共汽车。”博多一边说一边匆忙把他们推进车里。那个司机獐头鼠目,年纪很轻,个子矮小。他微笑着点点头。“像过去警匪枪战的电影中说的,你们只是驱车出去兜兜风吧。好,让我们在乡间驱车游吧!”
那个身穿海军蓝运动夹克,手提鸭头柄手杖的家伙——他显然是个英国人——走出“购物中心”,站在人行道上,眼睁睁看着他们驱车离开。他看见其他小轿车在车流中跟在他们后面蜿蜒而去,不禁皱起眉头。看来他此刻是无法跟踪他们了。他面露愠色转过身,回去找电话。那个爱管闲事的瑞士女人和她的英国男朋友一定回到他们的旅馆去,时间他有的是。人人都要等待,但当整件事情由于小小的不慎而出了差错,那么必须知道正在发生什么情况。必须引诱一个人,而他心里明白,他引诱的目标正是好个女人。
“有两辆小轿车跟在我们后面。”当他们驱车离开时邦德说。“一辆是黑色的菲亚特,一辆是黛绿色的兰博基尼,可能也是出租汽车。”
“好!”博多转过头向邦德笑一笑。“我们不愿意我们后面有未经当局许可的车辆跟着,是不是?”
几分钟之内他们走上了米兰市外的一条公路,向着科莫湖和切尔诺比埃疾驰。
“我们不是恰巧要到德斯特别墅去吧,是不是?”邦德问道。
“你对米兰很熟悉,是吗?”博多又对他笑了笑。
“我熟悉德斯特别墅。在那儿与你的熟人秘密会见,那太显眼了。而且,如果我们是在那儿会见,你的伙计一定是个交游很广的意大利警察。”
“谁说他是个意大利警察啦?反正你们知道这几天来是谁住在德斯特别墅,你们会吃惊非小就是了。”博多挪动一下肥胖的身子,舒舒服服地坐在座位上,好像要睡觉似的。
德斯特是意大利最大的旅馆之一,这一说法是可以论证的。五个世纪以来,它是科莫湖畔的一个私人庄园,离米兰约30英里。一百多年来它是富人和贵族的避暑胜地。庄园的园林区里有一套深受人们喜爱、使人精神恢复的设施,包括网球场、游泳池、马匹、十八个洞的高尔夫球场和令人叫绝的伦巴第食品。它那驰名世界的花园和阳台已经成为被解职或辞职的达官贵人、政客和传奇式人物碰头会面的地方,而旅馆里的陈设和器皿与已逝时代的豪华所差无几。
有人正盼望着他们到来。邦德发现两个保安人员在园林区守卫,有一辆黑色的货车停在主要入口处附近,颇有战略意义。离这家旅馆10英里的路上,有两个骑着摩托车的人走在他们轿车的前面,而在他们离开米兰市区时所发现的两辆轿车却分驰两侧,护卫着他们。他们风驰电掣地驶到旅馆主门时就像来访的总统车队一样。一个身穿便服的警察慌忙把车门打开。
“一直穿过去,向着电梯走。一楼第21号套房。”他用几乎不带地方口音的英语说,并陪着他们穿过豪华的门厅,走到第21号套房门前,他轻轻拍了拍门就领着他们走进去。
“詹姆斯, 看见你我真高兴。这位一定是可爱的冯·格鲁塞小姐罗!”M坐在一张路易十五时代的雅致的办公桌后面,他的神色与古色古香的办公桌似乎不大协调。比尔·坦纳站在一个窗子的旁边。一个穿着阿马尼和古奇衣服的矮小的意大利人在房里徘徊。 邦德很快就向他的上司介绍了弗莉克,M紧紧地握着弗莉克的手。握手的时间之长远非必要。
第十四节 在德斯特别墅里
“请坐, 请坐!你们两位都坐下来。”M向椅子挥挥手,示意他们坐到椅子上去。现在,他们意识到博多·莱普克为什么突然不见踪影了。
“我不是曾经说过我会跟你联系吗,詹姆斯!”他的情绪好得令人难以置信,邦德感到惊讶。“顺便说一句,你们那位好朋友瑞士警察已回去办他的事了。莱普克这个人很不错,他做得很对,为了能解决冯·格鲁塞小姐提出的问题,直接与我们联系,给我们提供了我们不知道的一切细节并安排了这次秘密会见,让我们好好谈一谈,而不受到任何干扰。”他微笑着,仿佛所有这一切都是做游戏似的。“你们没有想到我们会让你们陷入德国那座古怪城堡的重重陷阱之中吧,是不是?”
“我没有注意我们受到了监视,先生。”
“那很好!我记得,你们没有发现在布朗旅馆有人监视你们,这说明我局的人比MI5监视科的人强多了。 然而,请相信,我们一直在跟踪你们。现在,我们确实已走到了最危险的一步,詹姆斯,要记住我们现在已知道要对付的是什么人了。”
“我们知道了,是吗?”
“参谋长,告诉他们。”M回过头,朝比尔·坦纳望去。
“德拉贡波尔这个朋友我们必须找到。”坦纳用很低的声音说,好像他要把一些可怕的核心机密告诉他们似的。“不幸的是我们手中没有确凿的证据。把他绳之以法的证据一点也没有。我们要对付的人具有喜欢将人置于死地的变态心理,只是这一点我们还无法证明,这就意味着我们必须在他作案时当场把他抓获。”
“究竟是什么样的变态心理呢?”邦德问道。
“从一些方面看来,这个人几乎可以肯定是一系列谋杀事件的凶手,但他是个性格特别古怪的人。”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们查阅了许多档案和电脑记录中的字字句句;在匡蒂科有些美国人专门研究杀害一系列头面人物的凶手,他们提供的材料我们也看过。我们最终发现的是一枚真正的定时炸弹。”他停了一会,好像要等待他们有什么表示似的。M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德拉贡波尔1989年底宣布退休,而实际上到1990年才退休。”坦纳说起话来就像背书一样。 “这儿有统计材料。1990年2月,在三天时间里,一位知名的恐怖分子被枪杀于马德里街头,一位斯堪的纳维亚政治家在赫尔辛基因炸弹爆炸而死于非命,一位年高德劭的音乐家因他的轿车制动器失灵而在里斯本城外几公里处死于车祸。后来,确凿无疑的证据表明,有人故意把液压制动器的液体抽掉了。葡萄牙警方迄今为止仍把这一事件作为谋杀案加以调查,另外两起事件则假定是恐怖分子所为,但是没有任何恐怖主义集团声称对此负责。”
“而……”邦德想说话,但M举起了一只手。
“让他把话说完!”他严厉地命令道。
“1990年11月,”坦纳接着说,“在两天时间里,在柏林和布鲁塞尔又发生了两起恐怖事件。阿布奈达尔这个组织的两位著名成员坐在施泰根贝格旅馆休息室里被无声武器杀害。当时无人看见该事件怎样发生,无人听到声响,无人声称对此事负责。第二天早晨,在布鲁塞尔交通高峰期间,一位美国高级军官的轿车被一枚炸弹炸得粉碎,他本人也不幸身亡。这次,也没有人声称负责。”
“但是,我们……”
“对不起,詹姆斯,还没说完呢!”
邦德耸耸肩,无可奈何地等着坦纳把一系列谋杀事件和灾难的清单背完。
“1991年4月, ”坦纳看着他手上的夹纸板说,“在伦敦、纽约和都柏林,这次也是在三天时间里发生的。英国王室的一位密友被一辆奔驰牌汽车碾死,这辆车的主人是谁至今尚未查出来。此事上午10点钟发生在斯特兰德路,在两英里外发现了那辆车。毫无疑问,这不是普通的肇事逃逸,那个人是被谋杀身亡的。然而仍没有人声称负责。 第二天下午在纽约的沃尔多弗…阿斯托里亚外面,一位美国外交官被人用打猎的强弩射死。当时在人行道上和他的前面至少有30人。毫无线索,也没有人声称负责。第三天下午,一个女人走进离都柏林的斯蒂芬草坪不远的一间酒吧,从她的手提包里掏出一支手枪把爱尔兰一位政客当场射死。人人都认为是爱尔兰临时共和军的坐探所为,因为那位政客公开宣布反对爱尔兰临时共和军。但是他们否定与此事有关。这与婚外恋丑闻也毫不相干。”
“1991年12月,同一天在巴黎和摩纳哥有两个人被谋杀。一名驻巴黎的外交官在办公室遇害,另一个是国际著名的律师,吃完中饭离开饭店时被枪杀,两人都是因近距离射来的子弹击中头部而死亡,没有目击者,也没有人宣称负责。
“最后,还有今年发生的一系列悲惨事件:在罗马的将军,在伦敦的阿尔齐·肖,在巴黎的帕维尔·格鲁斯科切夫,在华盛顿的美国中央情报局要人,继以上几人被谋杀之后劳拉·马奇又在瑞士被悲惨地杀害了……”
邦德实在忍不住了:“这一切都说得很好,但我们能否把这一系列事件与……”
“与戴维·德拉贡波尔联系起来,詹姆斯,是不是?能联系起来。我应该说我们知道,在上述时间他不在德拉赫堡,不在爱尔兰老家,也不在康沃尔。其他情况不明。我们有文件证明,不管是在那些谋杀事件发生的当天或者是在那些谋杀事件发生的几个钟头之内他都在有关的国家里。这个家伙使用两个护照——明目张胆地以戴维·德拉贡波尔的名义使用自己的护照,和已故的劳拉·马奇出国度周末时则使用劳拉的哥哥戴维·马奇的护照。从这一情况看,他好像要让我们知道在那些谋杀事件发生时他在现场。”
邦德点点头:“我问过他,他承认他去过罗马、伦敦、巴黎和华盛顿,但却不是在那些谋杀事件实际发生的时间。他还说,在劳拉·马奇被谋杀时他在空中,正从华盛顿飞往苏黎世。关于这一点以及关于在布朗旅馆里对钱特里女士的未遂谋杀我们还知道别的什么吗?”
“知道。”比尔·坦纳似乎高兴起来,“在布朗旅馆的刺杀案件与我们谈的毫无关系。警察已逮捕了那个凶手,他也交待了,那不是认错了人的误杀而是一起相当下流的桃色事件,听了令人作呕,不值一谈。我们还和钱特里女士详谈过。据她回忆,她似乎觉得是劳拉·马奇向德拉贡波尔提出解除婚约的。当然她觉得很苦闷,但这就使他有了作案动机。”
“这与德拉贡波尔对我说的可不一样!”
“难道他还会让你知道事情的真相吗?”
“也许不会。卡梅尔·钱特里的安全现在是否仍得到保证?”
“她失业了。他们把工作上与格兰特有密切联系的人都撵走了。那个家伙实在不称职,现在是他们的大清洗时期。他们给钱特里开了个隆重的告别会,大大地赞扬一番就打发她走了。不过她现在没有生命危险。”
邦德皱起眉头。“我仍然关心马奇被杀的事。这真的有点不大对头。我想我们应该核对一下德拉贡波尔的活动,检查一下他的旅行记录……”
M显得不耐烦了。 “我们已经得出了结论,詹姆斯,他的确有个同谋——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同谋——他总是紧紧跟着德拉贡波尔去旅行,相差时间通常只有几个钟头。这才是唯一合乎逻辑的事实。”
“为什么呢?”邦德用一只手狠狠捶了一下膝盖。
“是为什么有个同谋还是为什么他要去杀人?”M又扬起头,望着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