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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要毕其功于一役。
“‘神的动作’虽然也被其他几门觊觎,可对于修气一脉来说最为重要。盛唐时的宁娶风本来只是修气一脉的普通解禁者,但他因缘际会地见到‘神的动作’的几个动作,那是某个造物主在几百万年前的地球上偶然意起,兴之所至,却因为那附近是个天然磁场,成了一个大自然的录音机,每到大的雷雨天,雷电都会将造物主动作发出的声音重现。要是普通人也听不清楚什么,光雷声就足以震耳欲聋了。而宁娶风天资聪颖,通过听声音来想象当时的动作,其中绝大部分是自己臆想成分,但因为有这个高度作为基础,他创出了独特的武功体系‘冰焰神罡’,进而创立全统,全为‘圆满’,统为‘根本’,成为五门祖师之一。他还找到了最后的造物主丁戈掉落在亚洲的宇宙飞船残骸,居然发现了神的全部动作——那颗钻石项链,但即便是他,没有神的器官,普通的解禁者也如同被锁在柜子里的财宝,难以打开,更别说学习领悟,略窥门径了。然而他手下的解禁者天赋都不如他,就连修习‘冰焰神罡’都很难。全统的普通解禁者成员,无非是因为本身体能超出常人,所以修习普通人类的拳术腿法兵器,都能发挥出异样效果,实际上他们并没有什么自创的神人类武功,唯有‘冰焰神罡’,还是山寨版的神的动作,修气正史上也只有宁娶风和安洪禹会。宇宙飞船上的金属残片,混合其他金属铸造了两柄利器,一把‘惊绝’,一把‘沉碧’。惊绝我曾有幸亲眼见过,的确是可以开山裂石的神兵,有一千多斤重,轻轻在地面上一嗑,就能砸出半径一米以上的大坑,普通人对它来说就像纸张一样薄脆。即便是劈在解禁者身上,也能造成致命伤害。全力挥出,击垮一栋房子也没问题。沉碧据说是比惊绝更锋利,因为它的宇宙金属比例稍大,这把剑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它一定不在安洪禹手里,不然安洪禹不会只把惊绝作为自己的武器。”
南应龙愕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些。
“其实,像安洪禹这样的级别,即使在古代,持有兵器只是个象征意义,谁能逼得他亮兵刃?就算徒手,他也很少亲自出手,自有手下代其劳。可他仍然不怕麻烦,一直带着。这说明什么呢?我曾经研究过,中国古代普通人修行的武术,用中医的理论来讲,都是阴阳相济,即便是安洪禹手下的解禁者练功,也很少有走纯阳或者纯阴的极端路线的,否则对身体是极大的摧残。而宁娶风当初是和妻子宁李氏一起发现造物主的秘密的,所以‘冰焰神罡’实际上是他俩一起发明并修炼的内功,宁娶风练焰气功,宁李氏练冰气功,两人是夫妻,无论从心理上的默契,还是从生理上的调和,阴阳总能互补。由于这本来就是两人练的功,一个人无论多有天赋,也万难练成,传到第三代掌教聂隐林手中,由于聂是单身汉,几乎失传。安洪禹年轻时曾被女人欺骗过,不相信男女之情,更不愿与人分享巅峰上的权力,故而找不到、也不想找一个女解禁者来和他一起修炼。但安洪禹毕竟杀害师祖易星邪夺位,是个欺师灭祖的忤逆之徒,心里有鬼,怕人说他无能,所以就深切希望独自练成这门功夫,让别人没有闲话,最多会说,安洪禹和李世民一样,虽然杀亲夺嫡,却是个有大才的明君。然而他要是个普通人,或者资质一般的解禁者,那也就不用别人惩罚他谋逆大罪,光强行练习这门功夫就会因为纯阳纯阴不能调剂,半边岩浆半边冰山,欲念焚身而死。偏偏他又是个仅次于宁娶风,千年难出一个的奇才,本身天赋较高,加上凭着巨大野心带来的巨大毅力,居然就这样挺过来了,但是丧失了生育能力甚至男性特征,最后干脆混到宫里面当太监,一样操纵军国大事。所以我断定,他随身携带神器‘惊绝’,多半是为了两只手将难以控制的多余寒气或者炎气传到兵器上,要是普通兵器,就像刚从火炉里拿出的铁器放进冷水,早就断裂了。而这把兵器,早在接近一百七十年前就弄丢了。不过这也促使他进一步研习,最终在最近五六十年内又上了一个层次,能够双手互相调和,不必借助兵器这个媒介了。”
第二十话 喋血博物馆(9)
南应龙好像有点明白了:“你说这么多,是为了说,你看出了他双手调和的时候有空门?”
“那倒没有,一个人把一门功夫练了两百年,怎么说都是已臻完美的,基本上没有能够犯致命错误的空门。但是我们却可以让他产生致命错误的空门。等到他先被池映菡的师妹或者宁家后人缠住的时候,他必定要两手同时发力,等到一手结冰,一手冒火的时候,双手就会调和冰焰二气。在他双手的纯阳或者纯阴气达到鼎盛,即将调和之前,应龙和小顾,你们俩全力去专攻他的一只手,左右都行。金阳靠基因改造模拟蚂蚁不同于常人,准确地说应该划分为自然之子驭兽一脉的后天解禁者。你擅长使用力量,膂力比较大,一个人应该可以承受一阵安洪禹的另一只手。让他左右不能兼顾,两只手总没有机会能靠到一起。这个时候他急需要双手调和,却做不到,就算是一派宗师也该紧张,阴阳无法调和会让他全身疼痛,一半像是被寒冰包裹,一半像是被烈焰灼烧,防御力会大大下降,这个时候,我会用尽全身的力量,毫无保留地给他致命一击,等他被击中,估计我也没有一点力气了。而那时你们三个一鼓作气,不给他仍和喘息的机会,再将剩余的全部力量加上去,这样的话,他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会被我们干掉。你们听清楚了吗?”
三人听得瞠目结舌,半晌才缓过神来,不得不佩服刘言毒辣老到的计策。
刘言叹了口气说:“难为各位,我们非亲非故,也谈不上什么共同信仰,却要你们冒着生命危险。我和安洪禹无怨无仇,但他必须死,不然会给世界造成巨大的灾难。你们总认为一门被消灭会打破平衡,实际上,钢谷在这个以电子和信息为主的时代,早就称霸世界了,其余四门本来就不是它的对手,而其中的三门,都只是固步自封,保全自我而已,并没有统一五门的野心。而如果换成安洪禹是最强,早就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了。除掉安洪禹,可能我们会死,但亚洲大陆上的全统不会群龙无首,宁家后人和池映菡的师妹都是有原则的解禁者,他们会成为英明领导的。况且……你们不必悲观,我刚才只是说了说最坏的结果而已。但各位只要按照我的计划做,就一定能活下来。”
南应龙愕然地说:“这么说……真的是大势所趋?……钢谷果然将会统治这个世界……”
刘言点点头:“如果现在还是五门混战的局面,地下的异族就会趁机占领地面。钢谷在一定时期内将会是世界的救世主,所以他们必须起码在形式上统一全球!”
其实就在四十年前,烟州市清济县的齐云镇仍然是个贫穷的地方,除了一些古老的房屋和枯干的老井,一无所有。可二十年前,新到任的镇长很有商业头脑,他从有限的款项之中支出一部分经费请来本县几个顶着作家头衔的穷汉充分发挥想象力,将本镇的一草一木,甚至每口井都编出类似孟姜女哭长城、七仙女嫁董永那样适合广为流传的民间故事。于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也就仅仅半年的时间,这些杜撰的故事竟然成为了炙手可热的旅游资源,齐云镇也摇身一变成为市重点保护的历史遗址,文化瑰宝,前来观光的中外游客络绎不绝,随之猛增的财政收入也挺直了齐云镇镇民的腰板。镇长把赚得的钱大量购买各种道具和服饰,顺利地投入“再生产”,以至于齐云镇俨然发展为一座小型的影视城,在本省也算是小有名气,而本省是个文化大省,浓厚的文化底蕴无疑很好地向外界狠狠地宣传了该影视城一把。
与那些斥资巨大的影视基地不同的是,齐云镇镇民每人都按照自己的嗜好选择了一个长期固定的角色来扮演,以至于越来越像,演员与角色相差无几。从锦衣卫到东厂太监,从绿营兵勇到苗族少女,从观音娘娘到阎王小鬼,群众演员是应有尽有,因此齐云镇镇长对外声称,在齐云镇,没有任何题材的限制,啥都能演,故而齐云镇又有一个新的名字:“俳优镇”。
当那种独有的古色古香的气质向游客扑面而来时,谁能不被这影视城跨越时代的错位感深深震撼?不谈眼前一幢幢散发古老风情的建筑,就说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群吧,穿着黑马褂,腰别双匣枪的青皮土匪,雪衣袭地长发飘逸的剑客豪侠,满嘴“八嘎”晃着刺刀的东洋倭寇,甚至手执长剑披头散发的崇祯皇帝。街边小店内,店小二不断地抖着手巾夸张地拖着长调:“来——啦——”对面赌馆内,横眉竖眼的独眼龙庄家正呼卢喝雉,作势要剁掉出老千者的指头,而在他们之间的繁华街道上,叫卖声也是此起彼伏,从漫溢在空气中的香味来判断,那些刚出炉的热包子和大得夸张的糖葫芦,无一不是真品,而且绝对出自具备相当水平的厨子之手。
这座影视城最大的、也是标志性的建筑,是一座模仿紫禁城建造的山寨版皇宫,规模虽然比不了正宗的北京和台北故宫,拍摄普通的朝廷戏也足够了,尽管耗资巨大,但对于已经腾飞起来的齐云镇政府和集团而言,这也是掏得起的。毕竟旅游行业只是常规收入,拍摄他人所不能拍摄的大型电视剧和大投资电影,还得靠实力雄厚的布景,而非单纯的演员资源。
眼下正在拍摄一部勾心斗角的清宫大戏,讲述民间天理教和白莲教教徒攻入紫禁城刺杀嘉庆皇帝的事情,其时嘉庆正在避暑山庄,宫内虽被占领,但仅只绵宁一个重要人物,即后来的道光皇帝。这时候导演已经喊了开拍,扮演绵宁的少年应该躲过一支射到近处的弓箭,随后快步跑进隆宗门,直到熙和门得到迎面而来的清军兵勇支援才结束。由于后面就是天理教义军火烧隆宗门,所以绵宁需要跑得飞快。
按说真正的绵宁早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可为了聚敛人气,绵宁的青年演员也仅仅二十出头,是近来走红的偶像派歌手,由于平时没什么锻炼,这一路跑连续拍摄了三次导演都不满意,已经累得够呛。快到熙和门时,按理说那群兵勇该端着火枪出来,可居然一个也看不到,这帮本地的群众演员真是太没素质了!
骤然间,“绵宁”略微吃了一惊,从不满变为了惊疑,因为他连这里的摄影机都没看到。正在犹豫之际,只听见一声妖里妖气的太监嗓音从黑洞洞的屋宇深处传来:“殿下,太子殿下……快来呀,来这里安全……老奴保护殿下……”天色本来就阴沉,这声音更显得诡异可怖。
“绵宁”更是差异,由于是走偶像路线,他基本不具备稍涉深度的历史知识,不敢确定是不是导演临时改了情节。在开机之前编剧给他恶补过一阵背景历史,所以知道起义军之所以能闯入宫内,是因为宫内很多担任要职的太监被发展入教,从此信仰莲花老祖主义,里应外合所致。那突然改戏又没有通知,是导演本人的意思吗?临场发挥的话,绵宁该说什么呢?质问这老太监是不是也给白莲教义迷惑了?
他犹疑着,踉踉跄跄地跑到廊柱前,只见黑暗中隐隐有着几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