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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力的确已臻化境。
刘言的大脑在飞速地盘算,究竟现在动手到底是利是弊,要动手肯定得分出胜负,自己和莲澈相差甚多,但还不至于像对付一般解禁者或者外星人那样轻松,要想恰到好处地既做到压制住对手,又让人家看不出来自己的深浅,还维护了人家的面子,实在太不容易把握分寸。然而不动手也不可能,歌沙兰拜比较爱才,可这莲澈对自己似乎也有忌惮,生恐歌沙兰拜转而培养自己而动摇其二把手的地位,这一出手便是凶悍无比的杀招,地球上的解禁者们能正面挡住这一招还不至于落败的总共也不会超过十个人,自己要想完全不用防护手段或者全力躲开,也不可能毫发无伤。左右权衡,究竟怎么办?
就在这时,外面的广播慌慌张张地传来塔瓦坎的声音:“各位……各位长官你们准备好了吗?卫星上突然飞下来两艘飞船,估计是观摩团要来了!”
“不是说明天到吗?”莲澈的意志力一撤,所有的金属便统统落地,“三哥,他们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怎么提前一天就来了?”
歌沙兰拜推开大门,望向天宇,喃喃地说:“不必惊慌,可能只是突击检查。我们一切已经准备就绪了,没有任何慌张的必要。从现在起,按部就班地进行吧。”
他转而瞥了一眼刘言,说:“我刚才说的依然有效。我不需要你的答复,等会儿你是愿意和我们一起努力蒙混过关,还是大家一起同归于尽在这个荒凉的矿星,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第三十七章 从地狱越狱(14)
包括普拓在内的所有“管理者”,全都到港口列队,等候驻军的飞船降下来。驻军在卫星有两艘中型军舰和一艘大型军舰。这次下来的包括其中一艘中型舰与一艘普通的军方武装多功能飞船,后者论火力肯定不如前者,论舒适性肯定要强多了。普拓和原名苏趾的塔瓦坎仰望着缓缓降落、四面闸门大开、气流奔腾光芒万丈的飞船,都是尽量强装镇定,这时候他们和歌沙兰拜完全站在一条线上,一旦被军方察觉出异样,到时候打是肯定没有胜算的,按照以往的惯例,卫星驻军会全面出动,用所有的弹药血洗整个监狱和所有的矿井,这次即便顾虑几个大型矿区的珍贵矿石,投鼠忌器不会使用毁灭性火力地毯式轰炸,可实力的对比也是相差悬殊,不由得忐忑惶然之极。那艘军舰里放下两台闪着寒光的钢铁泰坦,泰坦的眼睛灯光明亮,显然里面是有驾驶员的,随时准备待命,尽管是同疆域内的观摩,可无论是泰坦还是军舰,全都火力充足,随时准备一场大战。
武装飞船中先是走下一队整齐的警卫部队,武器都很精良,整张脸都埋在冰冷的军用宇航服面罩内,唯有一双双毫无感情的眼睛散发出骇人的光。接着走下来三名军官,为首的一身纯白,在这暗无天日的矿井星球港口显得极为耀眼,显然他就是首领。这人身材还算高达,但一张脸显得特别憔悴病痨,看上去没几天就要死掉一样,可他给普拓带来极大的震慑力,使得后者连抬头与其目光相对的胆量都没有。
“卒剌将军!我代表整个瑟雷萨德3579960矿井监狱星球的全体管理人员、全体服刑犯人,向您致以最热烈的欢迎和最崇高的敬意!”普拓带头鼓起掌来,虫族原本表达热烈的方式是用一种特殊的鸣叫声,但自从建立文明后一切向造物主和前亚特兰蒂斯看齐,故而将鼓掌一直延续了几十万年。
卒剌很礼貌地听完久久不绝的掌声高潮部分,比较满意地点头说:“很好。说实在的,老修吉尔,你这些屁话,我每一年都得听一次,听得都恶心了,真的,你快闭嘴吧,好不好?”
普拓一连尴尬,只得连连点头。
“行了,你知道我每次来都为了什么,是不是?”
“当然、当然!”普拓按照歌沙兰拜的原话,谄媚地笑着,“您的那份存折已经帮您填好了,我们的帐做得也很完美,不会有纰漏的。”
“操,你说你,比我儿子还孝顺,我有时候就想过啊,”卒剌上前一步,伸手捏了捏普拓肥嘟嘟的脸,“你要是我儿子就好了。可你他妈不是!于是我就想,我家老四那个调皮捣蛋鬼但凡能像你对我这样十分之一,我就知足喽!”
普拓并不是第一次以老修吉尔的身份接触卒剌,只是因为今年歌沙兰拜混在犯人堆里,略有紧张。普拓虽然早就知道卒剌性格乖戾粗放,但目前这种接二连三赤裸裸的虫格侮辱,实在让他难以忍受,在不确定卒剌到底只是性格使然还是已经发现自己不对头的情况下,普拓还是愿意一忍再忍,毕竟他装成老修吉尔这些年来,也同样粗鄙狂妄冷酷无情地对待无数新犯人和真正的远殖民地管理人员。
卒剌慢慢恢复了严肃的表情,普拓见他这样,更是紧张,觉得还不如刚才宽心。
“老修吉尔,塔瓦坎,我表哥在首都政界的影响力,你们是清楚的,要是我说你们这里的监狱管理和采矿生意做得都挺好,那么你们将来也许在盘满钵满之后,还有机会到绿色或者蓝色星球去养老。但是我要是一不小心说了句不太有利于你们星球的话,那么结果可想而知,你们也许就得跟那些犯人——甚至那些工奴角斗士一样,满身是汗水或者血液度过大大缩短的余生了。你俩这么聪明的人,一定能明白,说话是门艺术,尤其是对你们这里的情况,我说话的幅度,决定了你们的命运。你们还想在这颗星球上一呼百应,财源滚滚,将来惬意颐养天年吗?那你就得让我高兴!”
尽管天气干冷阴沉,可普拓还是不住地点头:“是、是!那是自然!”
“刚才你说的那些,是你每年必须要做的,所以你做好了的结果,只能是我不会动怒,但不一定会高兴……”
普拓和苏趾都是一怔。
“呵呵,你看你,把他们吓的……”身后一位军人突然扑哧一声笑出来,众人的目光投过去,发现是一位面容姣好的年轻女人,从眼睛上的网状瓣膜来看,应该是蜻蜓一类的虫族,人类外形也恰到好处地纤细苗条,丰满的双颊在眼睛的眨动下,显出一股妩媚的yin意来。
“呵呵,这是我的夫人,咱们上面本来是要驻扎边境的军官家属必须留在首都的,但这也分情况,我表哥是坚定的金属电子信息科技信仰者,我又是参加过上一次总星系大战的老兵,驻扎过三个边缘星域都没出过差错,提高了当地的生产力(普拓和苏趾都敢怒不敢言,只是暗想生产力的提高是我们努力的成果,你只会坐享其成),所以受到了特别的优待,三个月前把我的太太和家里的老人都接来了。”
“贵公子和令嫒们也跟着来了吗?”
普拓知道对已婚妇人投其所好的方式就是多提孩子,将军夫人挺高兴,娇媚地说:“我那几个孩子做生意的做生意,念大学的念大学,虽然都是聪明绝顶的人,但我们的家庭您也知道了,娇生惯养,不太适应这里的气候,还是让他们在文明世界里好好生活吧,蛮荒地带只适合军人。所以我打算把过程拍成片子,从网络上传给他们看看就是啦!你也知道啦,亲爱的卒剌可是孩子们的偶像……”
“你少说两句吧!”卒剌笑骂着说,可见他也对自己的几个在商界和学术界有所建树的孩子感到骄傲。
普拓忙示意身后的苏趾,后者忙不迭地呈上一份贡单:“将军和夫人请过目,咱们这里别的没有,还是有点特别的珍贵矿石制作的首饰的,给夫人和公子小姐们留个纪念,区区菲薄礼品,略表寸心,不成敬意,可千万要收下,不然监狱长和我都会良心不安的……”
谁料将军夫人收惯了礼物,毫不客气地接过,只简单地说了句:“您真够客气的!”卒剌原本阴森的眉梢也略微舒展了一些。
普拓见他俩都还算满意,暗地里长长舒了一口气,继续讨好地说:“咱们这里的矿区虽不算大,但却是整个三不管地带珍贵矿石品种最齐全、纯度最高的地区,将军已经看过无数次了,可夫人还没有看过,我这次当向导,给夫人好好讲讲……”
“唉,得了,我对那些可没兴趣。我中学的物理课都没及过格。”
普拓瞠目结舌木立当地,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把话进行下去了,只觉得对方的百般刁难几乎要折磨尽自己的脑细胞。
还没等他们鼓起勇气问清楚到底将军贤伉俪想要什么才算是“高兴”,将军夫人双手捂住腮帮,充满期待地发嗲道:“亲爱的,你说,你说嘛!”
卒剌点点头,朗声说:“我和夫人都是军人出身,不喜欢什么故作深沉的博物馆实验室,更不喜欢酸掉牙的人文和自然景观!军人只喜欢一种东西!”
刚才要丈夫开口的夫人却又抢过话茬来,用完全跟她形象不相符的邪恶表情充满亢奋地说,“就是血!战争和死亡!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我们只喜欢看到血腥才高兴!”
“夫人见多识广,是角斗运动的狂热爱好者,这一百多年来到无数星球看过最少七八百场角斗,可以说对目前角斗界的各种事情都如数家珍。听说咱们这颗矿井星球上修气类的犯人特别多,角斗也格外精彩,所以想亲眼见识一下。老修吉尔,你就要不要推辞了,让夫人高兴了,就是让我高兴了,那我自然会替你说好话……”
普拓这才明白过来,连声答应说:“这……这是当然……”可他的脸还是抑制不住显得惨绿——他和苏趾都清楚得很,当初武力最强最受宠爱的角斗士们反倒革命性不强,忠心护主,一场大引发的矿场大灾难将它们全部埋葬,余下自己这帮假官员里面倒是有不少工奴角斗士,但水平都不怎么样,而目前那些犯人们则都是原殖民政府的官员,各个脑满肠肥,平时干活都已经累得够呛,平均每隔两三天就得有人完全残疾甚至死亡,只能当垃圾废品处理掉,余下这些也好不到哪去,很多都落下了致命的病根,寿命大大缩短,拿工具那是熟练了才勉力支撑,哪有力气挥动剑和盾牌?再说现在人手也缺,都忙于生产,你驻军是又要我们交产量、保证质量,又要我们给你们抽时间提供娱乐排练,你们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赶么?
可要是他不答应的话,除了激怒这对颐指气使的祖宗之外,于事无补。事到如今,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歌沙兰拜、莲澈等起义军分子和那些糖贩子、杀人狂的身上了。
第三十七章 从地狱越狱(15)
尽管距离港口甚远,就连视力绝佳的莲澈也看不清几个人的脸,何况是看口型,但歌沙兰拜和刘言的修为却大大不同,他俩依然能比较清晰地判断这些人的大体言语。歌沙兰拜转而对莲澈说:“不成了,咱们几个得去换衣服,他们要看角斗士表演!”
莲澈大惊:“什么?咱们大部分犯人都一身毛病,干个活儿都累死累活的,什么角斗?就算能勉强打两下,又有什么可看性?”
誓羽等人都是愕然。歌沙兰拜瞥了一眼刘言,意味深长地说:“我刚才有注意到你的神态,你往远处看得很仔细,你其实是能看清楚他们的口型的,是不是?”
刘言不置可否地说:“长官,既然要看角斗士表演,你们就快去换衣服吧,没时间磨蹭了。”
歌沙兰拜笑笑说:“不是‘你们’,是‘咱们’。我能看得出你不简单,水平甚至可以比得上莲澈。”莲澈听了有些震惊,旋即傲然瞧了刘言一眼,满眼尽是狐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