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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想象一定是解侯珍找到了大隧隘道的破绽,而墨西哥正准备利用着破绽攻取大隧隘道。”
任清璇道:“这个消息并非是你亲耳所听?而是自己分析出来的?”
“当然!”俞城对于任清璇的语气有些不悦道:“这种机密情报若非姬凌云的心腹,别人怎么可能听到?虽然这些都是我自己的分析,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错误。”
任清璇笑道:“看来你是误会了,我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叶老能够将你叫来,足以证明他对你的信任。对于你说的发现捷径奇袭,这点已经无须置疑。但我必须确认一点,这消息是刻意传出来的,还是有意传出来的。这点对我们当前的情况非常的重要……若是无意,这表明姬凌云的主要目标是三关,然后是三江口。但要是这个消息是对方刻意传出来,让你知道的。这证明姬凌云是要我们误会他的意图,那么他战略的攻击点就是在方城。”
她非常严肃的说道:“对我们现在来说一关的得失,无关紧要,弄清楚吴国即将执行的战略才是当前大事,否则我们永远向失去了狼王的群狼一样,被猎人玩弄于掌骨之内。最后,被对方捏死。”
俞城脸上的不悦全消,对任清璇作揖赔罪。
任清璇道:“我需要再听一遍经过,俞壮士可以再说一遍吗?”
俞城点了点头,又详细的将经过向任清璇一一到来。
任清璇听得很仔细仔细,任何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她一连让俞城说了三遍。
叶公一脸笑意的坐在上首,并没有制止任清璇的举动,而是让对方放手去干。他深知自已经老了,虽然还保持着往日的能力,但脑力却非常容易疲劳。可任清璇不同,任清璇本来就是一个才智卓越的人物,另外她是女人,女人心细,善于抓住细小的漏洞、破绽,看清楚真实的本质。心细如发,无孔不入正是对任清璇最真实的写照。
俞城说道第四遍解侯珍赏赐给炊事营长的时候。
任清璇突然打断道:“你确定这是解侯珍差人赏了炊事营长?”
俞城肯定的说道:“不错,那炊事营长确实是这么说的。”
任清璇仿佛找到了什么问道:“我想知道吴国造饭的程序,象解侯珍这一级别的人物他们所吃的食物是指定一人做的吗?”
俞城摇头道:“不是!包括姬凌云在内,吴兵有五百余名将官,他们的食物通常分别由三十多个炊事营长做的,没有特殊。来不及的时候,其他的人也可能被安排顶替,在打战中哪有那么多的讲究。”
任清璇自信的笑了起来:“问题就出现在这里,即便解侯珍真的想赏赐那个炊事营长,可他又怎么知道谁做的?总不至于在用餐前,还刻意确认一下是谁为他造饭的吧?我觉得这是对方的为了通知你的一个信息,让你知道解侯珍成功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一个人要说谎话,必须要编上许多的谎言弥补,而这里正是对方谎言中的漏洞。所以……”
她看向叶公道:“姬凌云的目的根本不是三关,而是方城。他攻打大隧隘道只是一个假象,因为他不想有无谓的伤亡,所以才故意将这个消息透露。这样既可以迷惑我军的视线又能够逼迫我军退出大隧隘道,他们好不费一兵一卒的拿下这里。他准备将决战场地设定在适合大规模作战的阔地,而不是这狭小不能伸展军队的山地。”
熊中听了大急道:“既是这样,那么我们得赶快支援方城才是。”
任清璇道:“不急,我们不宜妄动,好不容易知道对方的意图,动作过大,只会让对方察觉,改变战术。”
叶公这时笑了起来:“上将军说的不错,这是一个契机,一个可以战胜吴国的契机,应该好好利用,不能错过。”
第十一部 战国七雄
第十五章 包围方城
凌云六年,八月十八日,深夜。醉露书院
吴国大将墨西哥率领着两万百越兵在解侯珍的带领下,悄悄的由小路往大隧隘道绕去。
次日,清晨。
姬凌云率大军来到了大隧隘道关下喝令楚国将士投降,并放出话来给守军三日的考虑时间。这三天恰好是墨西哥绕过大隧隘道的时日。
当天夜晚,叶公就做出了准备了撤退的举动。是时,楚军中谣言又起,留传着各种不同种类的流言蜚语。其中最有说服力的就是叶公惧怕吴国的无前禁卫军,所谓无前禁卫军的弱点都是胡说瞎掰,为了让他们安心而编造出来的谎言。一时间,刚刚压制下去的恐惧又开始在楚军中曼延。
凌云六年,八月二十一日,正午。
墨西哥绕至了大隧隘道的后方,当大隧隘道早已人去楼空,姬凌云如愿以尝的拿下了大隧隘道。
直辕隘道位于大别山中端,右为白马尖,左是天堂寨边缘。白马尖那里云雾翻飞缥缈,波澜起伏,浩瀚似海,天高云淡之际,极目楚天,可下窥百里峰峦。是为大别山最高峰,高度在六百丈以上,人力不可攀越。
而天堂寨为大别山第二高峰,高度亦在六百丈以上,古称“吴楚东南第一关。”直辕隘道就夹在这险要的山地的中间,易守难攻。
这里自从当年受到吴国上将军孙武子的奇袭后,兼之路程陡峭,一直是不毛之地,山道两边长满了荆棘荒草。
叶公站在关城上向外望去,不禁微微苦笑起来:这姬凌云下手可真快,自己刚刚决定撤退,自己畏惧不战的流言就传了出来。已经受过一次欺骗的楚军,老办法已经不足以平复这流言蜚语。醉露书院恐怕自己要想摆脱畏战不前这个流言,只能在日后以自己行动来证明了。
“关于破吴的计划,叶老想好了么?”温柔、甜美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叶公左右看了一眼,沉默了半晌才正容道:“恩!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但此事尚需从长计议。我们虽然知道了姬凌云的最终目地,但终究只是胡乱猜测而已,对方什么时候实施,什么时候分兵出击,却是一点底也没有。还是那句话楚国不能赌,因为输不起。老夫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以稳为主。”
他顿了顿,又叹道:“其实上将军说得也对,非常时刻用非常的办法。想要打败吴国最好的办法是险中求胜,以仅有的资本赌上一赌。只是我不想成为楚国地罪人,为了一个胜算不到三成的计划,赔上整个楚国。”
适才问话的,正是秦国公主任清璇。听叶公如此说,她眼神中浮现一抹失望之色,苦笑道:“叶老乃仁义宽厚之君子。清璇日后听从吩咐就是了。”
在面对破吴的计划里,叶公、任清璇在本质上起了不小的冲突。叶公一心为楚国,不敢冒险以稳为上。而任清璇只在乎她的对手,却不在乎楚国地存亡。因此,想出了一招险棋。
她意图做出发觉姬凌云攻取方城的战略,迂回救援方城。强迫姬凌云改变战术,强攻兵力不足的直辕隘道。然后诱敌诈败将吴兵吸引至直辕隘道中。然后火烧直辕隘道。利用大别山两边的荆棘荒草,施行火攻计划。
这一计最大的关键利用吴兵的弱点。吴兵一直以仁义之师自居,很少对手无兵器的俘虏动手。醉露书院如此,安排上数千纵火敢死队,放弃抵抗。利用吴兵追击楚兵的时候,用藏在身上的火种在山道两旁放火。制造全军混乱。
若是成功。可以大破常胜不败地吴国,但要是失败。楚国则失去这阻挡吴国南下的最坚固的一处要塞,等同失去了一处最有利的屏障。
此计,对任清璇来说有两大便利之处。其一、计策若成,可大破吴国,完成此行任务;其二、即便失败,在火攻之下,也可重创吴国。削弱吴国本就是她此行的任务之。所以,无论成功失败,对任清璇以及秦国都有好处。
而叶公的办法却是稳健之策,利用姬凌云攻取方城的大战略,以方城吸引吴兵大部队地兵力,返攻大隧隘道。在叶公撤离大隧隘道之前,他已经在暗中做了手脚。只要将大隧隘道的吴兵消灭就可以先断姬凌云一臂,消弱吴国地实力,然后在寻求战机破敌。
听到叶公并不采纳,任清璇也只能暗叹可惜。
叶公毅然点头,就此决定了下来。随即想了想道:“方城能否守住是其中关键,我这就修书派使者通知斗怀将军。”
两人商议已定,任清璇道:“姬凌云那厮警觉得很,我们不能露出任何不寻常之处。最好利用我军流言四起的时候,将重心用在安抚军心上,以此掩饰我军的动向。”说着准备告辞。
“就依上将军之言!”叶公招来了一位亲信,又从怀中取出早已写好的信件,小心翼翼地交给了他,让他小心的前往方城。
看着亲信背影逐渐消失,他地脸上浮现一丝微笑。
随着弓弦一响,亲信大叫了一声应声而落。
熊宜僚走到近前,圆脸上始终浮现着难以捉摸地微笑。
“熊将军真有一身好箭术,”他身侧还有一人,笑道,“饶是叶公奸诈似鬼,也决计料不到我等会在此给他来个半路截击。这厮如此着急的送出一封信,不知道上面都说了些什么。万一是军事机要,只消将这东西呈递给大王过目,将军一定能够立上大功。”
“立不立功,这到是无所谓。”熊宜僚将信件从那亲信身上搜出,漫声应道,“只要能够打败楚国,杀了楚王,为白公报仇,也算报了白公当年地知遇之恩。”
想到昔日白公的百般照顾,熊宜僚悲从中来,泣不成声,一旁的护卫也为之动容。当年,白公内乱,这熊宜僚正是白公麾下的第一猛将。但因白公知必败无疑,命熊宜僚带着家眷投奔了伍子胥。
伍子胥晓得熊宜僚武勇将他推荐给了姬凌云,成为吴将。虽是如此,但他始终无法介怀白公的仇以及其恩德。
姬凌云因知道熊宜僚对楚国非常熟悉,派他袭扰方城。而熊宜僚担心叶公会暗中出兵袭击他的军队,早在冥隘道边缘安排了暗哨。连日来敌人没有发现,却发现了一人神色紧张的从冥隘道出来,直奔方城方向。
暗哨先一步通知了熊宜僚,这才有了以上的这一幕。他打开信件只看了一眼,神色立刻大变,面容僵硬而死板。
旁边护卫看出他神色有异,赶忙问道:“将军?怎么?上面都写了什么?”
熊宜僚咬牙道:“叶老儿已经想出了对付我军的计策……不行,快,在对方计策没有施行之前,将这信送到韩庆大夫的手上。”
当韩庆收到叶公的信时,以是凌城时分,他正合衣安睡。看到信得内容,委实吓了一大跳,不由心中大惊,暗忖莫非是情况有变?
他并不清楚自己这位大王的大致战术,但叶公为人老奸巨滑,名传于世,而那位秦国公主也非等闲之辈,对方竟然看透了吴军意在方城,那么想出对应的计策也并非不可能。
念此,他怕贻误军机,急急忙忙的赶往姬凌云休息的营帐。
睡梦中被叫醒的姬凌云,朦胧着双眼坐在塌上,不满的看着韩庆,意思很明显,不给一个交代,我要你好看。
韩庆将信交给了姬凌云。
姬凌云一看,不为所动的打了个“哈哈”道:“好了,寡人知道了,你休息去吧。”他抬手将信丢进了一旁的火盆,重新躺了下去。
韩庆呆呆的看着以布革写成的秘信在火盆中猛烈的燃成灰烬,脑袋一时也出现了短路。
姬凌云已经闭上了眼睛,嘟哝道:“他们能看出寡人意在方城非常的不错,但他们从一开始就放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完全误解了寡人的本意。他们只知道我军的战略,却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