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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房间里面根本没有动静,苗姬还是一直跪在那里,并一下一下的叩着头,看着她那神情,连白颖都有些不忍了。
月亮慢慢升了起来,苗姬叩头叩得更是勤快了。突然房间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声叹息声仿佛来自亘古,充满了悲天悯人。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婆婆蹒跚着走了出来,看着跪在门口的苗姬,用手摩挲着苗姬的头。
原颤抖着的苗姬渐渐的平复了下来。老婆婆对着苗姬说道:“你怎么就那么傻呢?一定要走上这条路!”
苗姬原本平复下来的身影又急剧的颤抖起来,抓着老婆婆的手支支吾吾的想说着什么,可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啊啊哦哦了好一阵,白颖在后面听得郁闷极了,难道她还哑巴了啊?
老婆婆就要拉着地上的苗姬起来,但是苗姬跪不愿起来。老婆婆对着苗姬说:“这种痛苦我也没有办法的,每月十五号都会发作的。”长叹了一口气,“我就说没有,你偏偏还来偷走了。真是孽缘啊,看不透挡不住的也就是这个情字啊。”
老婆婆远远的看了一眼白颖藏身的地方,让白颖竟然产生了对方早就知道自己藏在了这里的感觉。还好老婆婆只是看了一眼就将眼神继续望向了跪的苗姬。
这时,从房间里走出一个精神抖擞的老头,要是杨木衣与萧丽华在,肯定能认出这个就是当日在广州结识的孙老大夫。苗姬则是一脸惊奇的望着这个从老婆婆房中走出来的老头,从来没有听说过老婆婆有丈夫的呀,可是看着眼下两人温情脉脉的眼神,不像是初识。
孙老大夫搀扶着老婆婆:“阿莲,怎么了?这位小姑娘有什么事么?”
苗姬吱吱呀呀的说不话来,老婆婆怜惜的看着苗姬说:“这个傻丫头,和我当年一样傻,不,比我当年还傻!”
孙老大夫想起当年的事,疑惑的问道:“难道她偷偷的下**汤被你发现了?”
老婆婆摇摇头,叹道:“要是那样就好了,这丫头胆大包天,把我早年炼制的情蛊给拿走了……”
孙老大夫没有听过这个,倒是没有多大反应。但是不远处藏着的白颖却是一脸震惊,这个老婆婆竟然是一个蛊婆女巫,而苗姬竟然偷偷的拿走了情蛊……
情蛊外人不知道,可是白颖这个正宗苗人却是耳濡目染,比较清楚。传说使用情蛊可以让对方忘记最爱的恋人而死心踏的的哀伤施蛊者,以前苗族姑娘多有炼制,但后来慢慢的失传了。其原因是因为情蛊的制作要用心头热血浇注一种绝情草七七四十九天,然后绝情草就会长出一只小虫子,这只小虫子就是情蛊了。制作情蛊倒也罢,而更可怕的是使用情蛊必须要求施蛊者对被施蛊者一辈子真情真爱忠贞不一,而且阴历每月十五月圆的时候还要受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痛苦,所以慢慢的情蛊没有人炼制了。
这些都是苗族的传说了,现在连绝情草都没人认识了,何况是情蛊了。所以,初一听到情蛊两字,白颖只觉得一片昏暗,毕竟传说中情蛊无药可解,唯一的解法就是施蛊者死亡。
孙老大夫看着眼前跪的苗姬,伸手扶住苗姬:“小姑娘,不管怎么样,先起来再说,你莲婆婆没办法,看看我这个臭老头的中医有没有办法。”
苗姬一脸期待的望着须发皆白的孙老大夫,任由孙老大夫将她扶起。
月亮终于摆脱了大山的最后一丝依恋,将它的白光洒向了整个大地。原本颤抖的苗姬突然大叫了起来,刚站起来的身影也一下子蜷缩,紧紧的缩成了一团,翻滚着。
那痛苦的嘶哑声让原本满怀恨意的白颖都不禁掉下了眼泪,老婆婆一脸悲苦的望着滚的苗姬。孙老大夫压着苗姬,在她耳边吼道:“小姑娘,坚持一下,我给你试试用针灸止痛!”
跑回小屋,从里面取出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两根银针,飞快的在苗姬合谷太冲两**上捻着。也亏得孙老大夫常年行医,两针分毫不差,渐渐的,原本大吼着的苗姬声音小了点,翻滚的身体也渐渐平复了下来,不再乱滚了。
老婆婆满脸惊奇的看着孙老大夫:“没看出你这两把刷子有时候还管点用啊。”
孙老大夫一脸遗憾:“可惜只能到这地步,这痛苦还是没法消失,只能略微减轻啊。”
老婆婆摇头道:“能到这地步就了不起了,你知道老以前,因为没法承受这个痛苦,多少姑娘在这天晚上自杀的么!”
老婆婆望着白颖处,说道:“小朋友,出来吧,那地方蚊子多得很。”
白颖慢慢从草丛中钻了出来,对着两老行了一个大礼。老婆婆脸上露出笑容:“小朋友在这干什么呢?”
白颖将自己的事从头说了出来,然后对着老婆婆拜倒道:“老婆婆,我……”
老婆婆叹道:“你可是想要解除情蛊的方法?”
白颖看着地上痛苦抽搐的苗姬,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老婆婆赞道:“小姑娘听口音是白苗一族的,果然是心地善良啊。想解蛊毒还担心这个傻丫头,唉,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解这情蛊啊。自古以来就没听说过谁中了情蛊还能解的!”
白颖一脸失望,老婆婆望着天上的明月也是一阵叹息。
茫茫明月下,只有风吹落叶的声音,连那平时吵闹个不停的小虫子都安静了下来,只有苗姬一个人痛苦的呻呤回荡在大地上,
第六十五章 中了蛊毒?
苗姬一脸疲惫的从彩瓦寨慢慢往青木寨走去,脑海中还不由的回想着老婆婆对自己说的话。老婆婆怜惜的望着自己:“傻丫头,以后每月十五号就到我这来吧,让孙爷爷给你扎上两针,起码痛苦能少点。”看了一眼孙老大夫,“孙爷爷应该以后都会在这了。”
昨天晚上的痛楚好像又记了起来,苗姬不由的全身激动摆的像个筛子。苗姬深深的呼了几口气,看着已经快到了的青木寨顿了顿,闭上眼睛,然后脸上露出璀璨的笑容,往青木寨里面走去。
现在已经是上午快十点了,青木寨却显得有点安静。苗姬看着平时热腾的人群现在都不知去哪了,心里不禁有些忐忑。苗姬快步向自己的吊脚楼走去,却见一大群人呆在吊脚楼上,不知道在议论什么,反正每人脸上都是挺激动的。
吊脚楼上有人看见了回来的苗姬,原本就沸腾的人群一下子就炸了锅。阿娜依从上面跑下来,拉住苗姬的手,担心的对着苗姬说:“苗姬,不好了,有人对你的杨家阿哥下了蛊毒了。”
苗姬原本璀璨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脸上一下变得惨白。阿娜依紧张的握住苗姬冰冷的手,安慰道:“别紧张,没事的。有人已经告诉够桑了,够桑见多识广,一定能够解除蛊毒的。”
苗姬抓住阿娜依的手,颤抖着声音问道:“谁说的杨大哥中了蛊毒?”
阿娜依得意的翘了翘鼻子,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将昨天杨木衣吃生大豆的事情说了出来,骄傲的说:“哼,我厉害吧,要不是我细心观察还没有人发现杨家阿哥中了蛊毒呢。”
苗姬看着一脸自得的阿娜依,推开他往吊脚楼上奔去。被推开的阿娜依嘟着嘴巴,看着一脸慌张的苗姬,小声的说:“真是有了情郎就不要朋友了。”跺了跺脚,却还是跟了上去。
苗姬奔上吊脚楼,只见不小的吊脚楼里面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大家看到一脸惨白的苗姬,忙不由的往后挤了挤,给苗姬让了一条路。
苗姬走进去,却见够桑目无表情的闭目坐在那里,旁边的杨木衣也是傻坐在那里,杨木衣看见苗姬,眼中一亮,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上前拉住苗姬的手,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了一番苗姬,才对苗姬柔声说道:“怎么这么憔悴啊,我没事的。他们都说我中了蛊,但是我什么也没有感觉啊,我想他们弄错了。”
苗姬担忧的看了看杨木衣,没有说话,只是在他手上轻轻一握,然后松手来到够桑面前给够桑恭恭敬敬的行礼。
苗姬听到够桑口中哼出淡淡的一丝叹息,若非是她离得够近,绝对听不出来。
够桑睁开眼睛看了看人群,用苗语说着什么,原本沸腾的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够桑继续说着什么,底下的人们一番小小的议论。杨木衣才对那些人说得话听不懂,也不感兴趣,只是盯着显得憔悴与一脸恐慌的苗姬心下感动着。
苗姬看着注目过来的杨木衣,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但那笑容中却充满了苦涩,让杨木衣的心都不由揪了起来。
杨木衣根本不知道这些人在议论什么?但似乎议论有了结果,够桑拿出一颗生大豆给杨木衣,苗姬颤抖着要杨木衣放在口里尝一尝,杨木衣依苗姬所言放在口中嚼了一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苗姬蜷着眉头望了一眼人群中的阿娜依等人,问道:“杨大哥,你照实说,这个味道怎么样?甜不甜?”
杨木衣将口中的生大豆吐出来,吐吐舌头:“是不是坏的啊,一点也不甜,略带点涩味。”旁边一些听得懂普通话的青年男女一通翻译,旁边原本屏住呼吸的人群又是一阵沸腾。
杨木衣看看满屋人群,不知所谓,望向苗姬。但见苗姬原本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红晕,神情复杂的望着闭目养神的够桑。
够桑睁开眼睛,环顾整个屋子里的人,然后又说了什么,旁边的人群一个个脸色羞愧的低下了头。一个中年人站出来说了什么,旁边的阿娜依却是不停的拉着中年人的衣角,杨木衣看两人的脸型,一眼判断出了两人是父女。
站出来的却是是阿娜依的父亲,是他传开的杨木衣中了蛊毒的说法,现这样,心下有些羞愧,但却不愿就此服输,又提出了要用其它方法验证。此言一出,顿时旁边安静的人群沸腾了起来,更有几个人挽起衣袖走向阿娜依的父亲。
够桑闭上眼睛,又说了几句话。那几个挽起衣袖的人停了下来,愤怒的看着一脸悔意的阿娜依的父亲。够桑回房拿出一个鸡蛋,让苗姬和几个姑娘一起拿去煮了。
杨木衣看着旁边神情复杂的人群不知所措,昨天和萧丽华在寨子里面逛了一圈,然后将萧丽华送上了回附近小县城的汽车。回到自己居住的吊脚楼时,却见一大群人挤在了那里,阿娜依更是不停的小声询问着杨木衣这几天的行踪饮食以及是否有任何的不舒服,杨木衣莫名其妙,阿娜依则小声和他说寨子里面的人怀疑他中了蛊毒。
杨木衣压根就不相信,虽然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是暂时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但一切事物都有踪迹可循的。自己要是中了蛊毒怎么可能会没感觉呢?就像是道术中的各种功法,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是一经运行,那种感觉还是有得,这回自己基本没什么异常的感觉,所以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中了蛊毒。再说了,这年头蛊毒已经很少听人提起了,杨木衣觉得再过几年,都要成为国家非物质遗产保护资源了。
苗姬将煮熟的鸡蛋拿了上来,光滑的鸡蛋上面还不停的往上冒着热气。苗姬刚要敲破鸡蛋壳,够桑说话了,苗姬将鸡蛋恭敬的递给了够桑,够桑神情复杂的望了一眼苗姬,然后对着阿娜依的父亲说着什么。
阿娜依的父亲走上前来,从够桑手中接过鸡蛋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点头说着什么。够桑点点头,亲自将鸡蛋在小木桌上敲了敲,然后剥掉鸡蛋壳,将小块鸡蛋白递给杨木衣,说着什么。
苗姬对着杨木衣小心的说道:“等下你把这个鸡蛋白含在口中,不要吃下去,也别嚼碎了。”杨木衣本来想拒绝,不再给众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