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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点我要说清楚,真正的瘟疫到目前为止仍没有医治的方法,虽然我有能够预防的方法但也并不能说绝对,也就是说我们随时都有可能感染上,换句话说我和你也都处于极度危险的状况中,既然答应你的事我一定做到,所以你答应我的事也希望能够遵守,可以吗?”
茵茵哑然了,不是她不想点头,只是知道了鬼煞是赔上自己的生命跟在她身边的,而且鬼煞真的冷血吗?因为无法做到绝对预防,所以才与人保持距离吗?简单易懂,避免接触过多和深,鬼煞就好像将一切都抗在自己的身上,是错觉吗?茵茵觉得鬼煞所做的一切都是以她为重点,是什么致使鬼煞做到这种地步的呢?只为一个承诺?
没有得到茵茵正面回答的鬼煞开始有了行动,因为他不需要茵茵发出声音才算的回答,茵茵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他,总是对他人保持距离和不愿介入是非的他,这一次他主动提出了帮助的要求,哪怕是为了限制茵茵做出危险的行为,他这么做的意义也只限于此罢了。
茵茵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鬼煞进入一个传出声音的屋子里,她完全不明白鬼煞到底在想些什么,是啊,鬼煞总是在做一些她无法理解的事,只是为了将她带回与某人约定的地方,才这么帮助她的吗?为了避免她与感染的人接触,所以才会主动提出帮忙,这么一来的确是可以多少束缚她的行动,可茵茵觉得这种想法是否真的正确,始终她和鬼煞也只不过才相识不久,她并不是真正的了解他!带着这种想法的同时,茵茵也相信着鬼煞。
鬼煞做完该做的事后带着茵茵离去,没有人知道他们从哪里来,因为被瘟疫缠绕,也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就这样他们在黑夜中降临也在黑夜中离去,留下的只有令人们半信半疑的药与救治的方法……
“天快亮了。”
望着远方天空泛起黎明的晨光,鬼煞淡淡开口,他们现在正处于距离潍城不远平原的山丘之上;茵茵的视线并非晨光,而是眼前凭借微弱晨光依稀可见的潍城,阔别多日,此时的潍城已今非昔比,如今被死亡的气息所笼罩着。
“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谢谢你。”
“呃?”
本想提醒茵茵离开就趁现在,没想到茵茵的回答却出人意料。
“已经够了,就到这里吧,接下来的路由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任谁朝向死亡的道路前进都会心生恐惧,茵茵也一样,外表假装坚强的她又怎会不害怕死神?在到处都充满死亡气息的潍城中,很有可能就像鬼煞所说的那样受到感染,一旦感染就无法医治,这么危险的事茵茵不希望连累到其他人,哪怕是习医的鬼煞,哪怕心中多么希望能够得到鬼煞帮助,茵茵也不希望受害者继续再增加,到现在她还记得在暗山鬼煞差点为她丧命之事……
“你想说什么?”
“……我不希望你跟我一样去冒险,就算是你我也——”
茵茵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鬼煞用手捂住了,同时鬼煞那象征的面具出现在她眼前,两人之间距离仅有咫尺,茵茵愣住了,一句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我要去哪里是我的自由,来到这里也是我个人的意思,现在是我靠着自己的意志站在这里的,你凭什么叫我回去?你以为你是谁?连自己也无法照顾好的人有什么资格来担心别人?”
鬼煞的语气冰冷的让茵茵的身心在打颤,就算看不见他的表情,也能从透过面具看到他那闪烁寒光的眼眸,刹那间,出现在脑海中的是恐惧?
“你想做什么尽管去,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追根究底我也只是个监视者罢了,还是说你希望我强行把你带走?又或是拿着你的尸体去交差?”
这种没有温度的语气持续着吞噬着茵茵恐惧的心灵,这一刻在她的脑海中除了恐惧已别无他想,如果她能再坚强一点去面对的话,她或许就能发现也不一定……鬼煞到目前为止所说的、所做的,原因到底在哪里,最重要的是,她竟然无法察觉到鬼煞此刻心中、眼中所燃烧的怒火似乎可以将人吞噬殆尽,他的愤怒又是由何而来呢?
第七十一章:险地重逢(2)
抵达潍城的同时也时刻伴随着危险,在茵茵昏迷的期间,鬼煞已经将茵茵带进了潍城之内,鬼煞知道让茵茵行动的话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为避免如此,鬼煞将茵茵安置在一处安全的地方后离开,去对潍城的现状做下了解。
潍城各处设下重重关卡,每个区域都有卫兵把守,曾经繁华的潍城,如今变得死气沉沉,路上的行人少之又少,只能偶尔看到有人在街道上行走,至于王府……
王府大门总有人出出进进,十分忙碌,内部像是混乱,倒不如说处事紧张、严肃,作为疫情区内唯一最具生命力的地方,层层防护工作是必不可少的,主掌大权的必是周延,从上到下事事都能有条有理的进行都归功于周延的指挥,没有人不畏生死,但面对周延的指挥下,他们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去服从周延的每一道命令,更何况,身为主帅的人是身为靖王的周延,他都没有临阵脱逃,试问作为下属的人有岂能贪生怕死?当然,如果周延是个昏庸无能之辈的话,或许潍城早已灭亡。
“王爷,从【绵州】运来的粮食已经迟了好些天了,现在都好像还没有进入【关州】的样子,以目前潍城的粮食恐怕仅撑不到五日,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混账,本王明明已经下了严令,竟然还敢怠慢?原因何在?”
“这……”
“饭桶,有时间在这里废话,怎么不先弄清楚原因再向本王汇报?现在情况紧急,粮食关系到我们是否得以生存的关键,本王应该已经交由你全权处理了,竟然还会出纰漏?你该当何罪?”
“请王爷饶命——”
在与下属官员的商讨中,有关粮食的运送点燃了周延的怒火,在这种非常时期,粮食的重要性是事关生死的关键,这种时候出现纰漏,不能怪周延如此生气。
“来人,把他拖出去砍了。”
“是!”
一声令下,两名侍卫即刻从门外进入里面,架起命令下达的对象……
“啊——!王爷,饶命啊——”
未能完成周延任务的官吏连声求饶,他应该知道即便是求饶,面对下达制裁命令的周延也是毫无可能的,没有感染瘟疫之前,反而要先被处决,难免会有所恐惧。
“拉下去!”
毫无迟疑和怜悯,果断的言辞是周延一贯的作风,向来说一不二,说过的话必定会贯彻到底,侍卫听命将人硬拉出去,此举使得在场其他人有些心慌,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周延的做法向来冷酷无情,这也是他能在攸关生死之际仍能临危不乱主掌大权的原因,即便不是这种时期,反抗或是不能完成任务的只有死路一条,作为下属的人们都十分清楚周延的作风,可又偏偏拜倒在他的这种冷酷的魅力之下,甘愿俯首称臣,当然,只要他们身为周延下属的一天,他们就必须有随时舍弃性命的觉悟,虽说已有觉悟,一旦死亡降临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还是会有所畏惧。
“接下来,从王都送来的药材现在何处?”
“是、是,据消息来报已经进入关州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抵达。”
仿佛完全无视自己所下达抹杀的命令,周延继续了下一个话题,一名管理从心慌未定中即刻回过神来回答,因为负责这项工作的人就是他,不及时回答或稍作迟疑,那么下一个死的就很有可能是他自己。
“薛寒呢?”
“正在赶来的途中。”
“多久?”
“还、还不清楚,如、如果是全速赶来的话,估计也要十天左右。”
“十天吗?”
考虑到现状,已经瘟疫扩散的速度,周延能够想象到十天之内感染和死亡人数的增加。
“那么,那个从王城特地跑来关州这片疫情感染区域的皇上呢?”
“据最新消息目前已在渡城驻扎。”
“渡城驻扎?”
周延有些疑惑,他不知道周丞从王宫千里迢迢特地跑来疫情感染之地的原因和目的,但为什么会在渡城驻扎呢?那里只是个比较偏僻的小城,周延想不出有任何原因会使周丞停留在那里。
“呃?本王记得从佐宇传回的消息上应该也会经过那里吧?”
“好、好像是这样。”
【啪——】
听到下属的应和,周延手掌即刻重重的敲打在桌面上随后起身,面带怒容。
“是这样啊,原来目标是茵茵吗。”
对察觉到周丞是为茵茵而到来的事时,周延顿时怒火中烧,他强忍着心痛把茵茵送离这片区域,绝不是为了将她让给周丞或是谁,更没想到周丞亲自出动,这绝非一国之君该做的事,更不应该趁机妄想抢走茵茵,一直被瘟疫之事所困扰的周延承认是自己的疏忽大意,但他决不允许茵茵被抢走的事发生,然而,他并不知道茵茵是因为在暗山失踪,后又已悄然的来到他的身边……
第七十一章:险遇重逢(3)
只要想到周丞行动的目的,周延心中怒火便得不到平息,甚至燃烧的更旺。
“可恶,你就这样对你的子民吗?”
曾经,周延为了茵茵屠杀了几百条人民,更对他人的生死不屑一顾;如今,周延认为周丞的做法也与之前的他是那样的相似,两个人都是为了一个女子,还是同一个女子,那么让现今的周延领悟到的原因又是什么呢?明明心中仍无法割舍对茵茵爱恋,以及越加深厚的情意,是什么使得他走上眼前的道路?
“你……没有资格称王。”
近乎咬牙切齿的从周延口中吐露出的几个字,言语中所带有的气势令眼下群臣不寒而栗,又仿佛有种沸腾的感觉?
“既然这样本王也必要再忍耐下去了,传本王命令,从潍城开始,对所有感染者们进行处决方案,不准漏掉一个,无论生死,只要是感染过、接触过的人和物都焚毁殆尽吧。”
“遵命!”
这是自瘟疫爆发以来,周延所下达的第一次采取对感染者无差别的焚毁措施,将感染的生者同死者们一起毁灭,这是一种灭绝人性的行为,就好像是恢复到了以前的那个周延,那个被世人所畏惧、残暴的冷血之王,此刻,好像一直以来压抑着他残暴天性的无形枷锁被解开了,周延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戾气就好像是从地狱中得到解放的魔鬼,就好像是化作魔鬼的象征,周延嘴角上钩一抹邪魅的浅笑……
长期侍奉着周延的人们心中所沸腾,就好像是伴随着周延的改变而产生的,冷血之王突然的觉醒,作为下属又岂会没有感觉呢?不知道周延为什么突然改变的不再那么冷血,也不知道是什么令潜藏在周延心中的魔鬼再次觉醒,一直以来他们能做的只是配合着他们所服从的真主,当周延的冷血再次浮现之时,就表示着地狱即将开始……
“杀吧,全都毁灭吧,我最忠实的属下,把这个片领地、这个国家奉献给你们的主人吧。”
周延那摄人心扉话令众人的心沸腾加剧,所有在周延眼前的人都一一跪倒在地,向周延俯首,一直以来,他们所服从的王并非周王周丞,从始至终让他们服从的就只有周延一人罢了,这就是为何【关州】、【潍城】会被称为周延的大本营,束缚着周延心中的枷锁已经解开了,接下来他已不再有所顾虑……
“吾主圣明,吾等定当誓死追随,愿吾主万福。”
与周延的改变产生了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