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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单臻的声音淡淡响起,用眼角去注视着出现在他身后的身影,对他人的到来,单臻似乎完全不感到奇怪和警惕?
“不愧是单将军,不但能察觉到我的存在,还能不动神色。”
声音响起,黑影朝单臻走近,这个声音的主人是鬼煞没错,待到鬼煞来到身后只有几步的距离,单臻侧过身来,看着这个一身黑衣、带着一副黑面具的鬼煞……
“你是……‘冥医’鬼煞?”
“单将军认识我?我真是觉得受宠若惊。”
话是初次见面时的招呼,语气却仍是没有半点温度,鬼煞的态度,让单臻陷入了片刻的沉默,半响:“曾听薛寒提起过。”
鬼煞心中也早已猜到,并未作出回应,本想怎么自我介绍,单臻倒先说出来了,单臻的传闻他之地不少,见了面才知道和传闻中有着明显的不同,从刚见到单臻的第一眼,鬼煞就对他的气势产生了好感,那种作为赏识的,那是因为他在单臻身上看到与自己共同点……
“这样看来,茵茵前段时间失踪就是和你在一起的吧?”
“嗯。”
“也就是说从那时起你就一直跟在她身边?”
“嗯。”
“你的医术我想我没有意见,不介意为她诊治下吧?”
单臻这种面对陌生人时的冷静,以及让不知是敌是友的人帮忙,这真的让鬼煞感到十分意外,在鬼煞看来,单臻太过冷静了,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鬼煞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能把自己隐藏的如此深厚的人。
也没有直接回答单臻,只是沉默的走到茵茵的床边,为茵茵把起脉来,说穿这也是他来的目的……
看着鬼煞的动作,单臻波澜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忧虑的心,并非他不相信薛寒的能力,而是多个人情况也会好些也不一定,尤其是像鬼煞,呆在茵茵身边时间不短的话,想必也有一定的了解,既然人都来了,单臻当然就不会错过可以得知茵茵情况的机会,其他什么,只要不会对茵茵不离,单臻也不想去过问他人的事迹。
片刻过后
鬼煞将茵茵的手重新放回被子中盖好,戴着面具让单臻无法从表情来推断结果,但也没有开口去问,像是在等着鬼煞主动开口似的,好在鬼煞没有让他失望……
“结果我想薛寒已经说过了吧?我和他的诊断一样。”
鬼煞不紧不慢的开口,既然大致了解到单臻的为人,他也就不吝啬自己的语言,将情况告知,哪怕是他人说过和最为平常的结果;他的回答没让单臻感到意外,当然单臻也知道不是这么简单就能从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那里套出话来,刚好倒满了两杯茶,一杯留在自己身前,另一杯则放到对面,此举无疑是在邀请鬼煞的入座,鬼煞会意的没有推辞,走到放好茶的位置上坐下……
等鬼煞坐下后,单臻就没有开口,鬼煞也没有,双方都像是在等对方先开口,偏偏两个看似相近的两人,谁也没有打破这沉默,自顾自的喝着各自的茶,不会有人说这就是他们的交流,反而双方给人的感觉竟有种莫名的默契?都像是在等着某个时机才会开口?
第九十章 天不从人愿(4)
过了好一会儿
单臻刚喝完杯中最后一口茶,轻轻的将茶杯放回桌面上,动作的轻盈像是在诉说单臻的体贴,在考虑到茵茵的情况才有了此举,这一细微的动作被鬼煞收入眼里,他知道,当单臻把茶杯放回桌面的那一刹那,他就知道,时机已经到了,于是也将自己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后放下,等待着单臻的开口……
“对于茵茵的事,你们似乎好像在隐瞒什么?”
这个所谓的‘你们’当然是指薛寒和鬼煞,单臻做事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也就只好直入正题,也不管他人是否会回答,也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从薛寒那里他就已经在猜疑了,鬼煞的出现和判断则已经证实他的猜测是对的,鬼煞既不否认、也没承认,只是看着,他想有必要先对单臻有所了解下才能决定如何开口,是否会把隐藏的事说出来,还需要进一步的去了解。
“我可以不问原因,但我想知道的是,我可以相信你吗?”
毕竟是外人,也是个素不相识的人,单臻果然无法轻易的相信;单臻的这种说法没有让鬼煞感到不高兴,这很正常,一般情况下其他人或许会很不高兴,可听了单臻的话后,鬼煞完全没说什么,反倒是单臻的话让鬼煞听起来很是舒服,“你指的是哪一方面呢?”
“茵茵。”
没有犹豫、没有迟疑,当机立断的直呼茵茵的名字,单臻的态度直接告诉了鬼煞,他最在乎的不是国家的大义,而是茵茵,鬼煞暗中叹息,眼前又是一个为茵茵死心塌地的人。
“单将军觉得呢?”
鬼煞的回答没能得到单臻的回应,而单臻嘴角上扬起的弧度已经告知了答案,看到单臻的表情,鬼煞心中不由一颤,果然平时面无表情的人,当脸上有变化的时候真的会是貌出惊人。
“我脸上有什么吗?”
单臻的话令鬼煞不禁一怔,他明明带着面具,为何单臻还会发现他在看他?说到这个,单臻自己也许也不太清楚,只是有这种感觉罢了,只是刚相识而已,为何会感觉应当如此?
“单将军好像还未娶妻吧?”
被鬼煞这突如其来的话,单臻有些摸不着边,却也不以为然:“如今天下大乱,身为大周将领,在国未安之前,理应以国事为重,儿女私情什么的在这之后再说吧。”
“噢!是吗!”
鬼煞没有惊讶于单臻的回答,对于自己突然提出的问题,他自己也不知道,可听到单臻的答案好像又觉得理所当然。
“对了,不知阁下现在居住何处?若不嫌弃的话,我【将军府】随时欢迎。”
“……虽然单将军这么说,在下在此谢过,我习惯一个人。”
单臻考虑到鬼煞必定是随着茵茵的回来才到来的,眼下必定没有落脚之处,于是开口相邀;鬼煞也没有意外单臻会相邀,好像是理所当然的,然而还是拒绝了,毕竟两个都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茵茵不要紧吗?”
“你应该知道,她身体本就虚弱,遭受到这么一件事,想必她肯定不能马上接受,心灵的创伤是不可避免的,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我们也只能束手无策,但愿她能挺过去吧。”
想着茵茵在张仁的灵位前痛不欲生的样子,到现在单臻想到都觉得心痛,本来数月不见让他感到欣喜,也料想到在这种情况相见茵茵会有什么反应,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见,至少茵茵就不会那样痛苦了,想归想,该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的,张仁的死太突然了,就连单臻也无法轻易接受这个现实,更何况是茵茵呢?
“真是身上的伤远比不上精神或心里的伤啊。”
鬼煞没有附和,心中却赞同着单臻的话,从表面上看茵茵的确是安然无恙,可心中却早已是伤痕累累。
“明明什么都没做过、明明比谁都善良,可上天好像仍不肯放过她。”
想到迄今为止茵茵所遭遇过的种种,想到理应在父母的关爱下成长坐享其福,茵茵至目前的人生看似幸福,实际上是灾难不断,自从一段感情破裂开始,单臻就发现茵茵从未有过安稳的日子,各种灾难都随之而来,屡次经历生与死的搏斗,以为重生后的茵茵可以得到全新的生活,事实好像并非如此,新的考验和磨难依旧迎面而来。
对单臻的这句话,鬼煞似乎感同身受,想着其他同样身为贵族千金一生过着他人安排好的生活倒也罢,但和茵茵相比,茵茵的人生显然过于复杂,所经历的恐怕是其他人几生几世都难以经历的,再想到在茵茵身边的那些人,恐怕当今天下也只此一人有这种能耐吧,想到这里鬼煞心中窃笑,自己不也是其中之一吗?说不出有何吸引人,却仍被吸引,想来也不需要答案,爱上一个人就是如此简单。
第九十章 天不从人愿(5)
爱上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一旦爱上就再也难以逃离!
接下来的几天
起初茵茵还是和刚开始那样激动,不过,在单玉凤的安抚下逐渐的安稳起来,毕竟茵茵还是知道单玉凤的心情,单玉凤是为了她才从悲痛中走出来的,身为女儿,茵茵若还不能接受只会令单玉凤伤心难过,明白这个道理后,茵茵只能强忍着悲痛,与单玉凤互相扶持的彼此安抚心灵的创伤。
张仁的死不但茵茵和单玉凤心中的痛,也给周国带来沉重的悲痛;丧礼上的事几乎由单臻全权处理的,他即有这个特权、也有这个权利,他一手操办张仁的丧礼,出殡当天,朝中文武百官几乎均有出席,毕竟是当朝丞相,一路上更是有不少百姓来送行,送葬的队伍庞大而隆重,众人也都陷入沉痛的伤感之中……
当葬礼结束,并不代表一切的结束,对于失去张仁的【丞相府】而言只是虚有其表,每个人都知道,只是没人说出来而已,但这也是必须要面对的……
“皇上还没说吗?”
大厅内,单玉凤淡淡开口,葬礼已经结束了,身为现在的一家之主,她有义务要处理好每一件事。
“关于这件事,皇上还并未做任何打算,考虑到葬礼刚结束,皇上认为不是时候,而且皇上并未做收回打算。”
单臻将自己所知道的事,一一道出。
“难得皇上有这份心,不过,希望你能替我向皇上道声谢,我打算将一切归还于朝廷。”
“您的意思是?”
“我已经决定了,现在只有我和茵茵两个人了,这里对我们来说太大了,所以会搬去小一点的地方,找个清静的地方,现在我只想和茵茵两个人好好生活,当然她出嫁之后,我想我也会一个人好好生活的。”
“……这些茵茵都知道吗?”
“我还没告诉她,想说等找到地方后再告诉她,她也已经不能再承受任何打击了,平静点的生活对她来说比较有益。”
单玉凤的意思,单臻都懂,他有何尝不明白、何尝不这么想呢?只是想到带着茵茵离开,从此之后见面的机会也会减少,单臻就觉得心中十分不舍。
“搬去我那里吧。”
“咦?”
“我那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说不上太清静,我一个人的话难免会嫌大,那里也是姑姑您的娘家,现在姑父不在,我有义务照顾您和茵茵,请让我照顾你们吧。”
单臻的意思很清晰,刚开始单玉凤也有些惊讶,不过很快镇定下来,单玉凤打从心里的看中这个年轻有为、为人踏实、忠厚的侄子,也以单家有此后代引以为荣,若非茵茵的感情问题,单玉凤又何尝不想让这个侄子成为自己的女婿呢。
“你有这份心意,我很高兴,只是继续留在这里,只怕茵茵会有所感伤,之前她之所以会离开这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你姑父的死也许是个启示,他身为当朝丞相所以不能轻易离开,如今只有我和茵茵两人,找一个清静的地方隐居起来也未尝不可?这样即不用逼得茵茵离开,我也可以在有生之年好好和她相聚。”
“可是茵茵仍是大周的郡主,您也是丞相夫人,尽管姑父已经去世了,这也是不容改变的,不是吗?”
“大周郡主和丞相夫人吗?茵茵已经是死过几次的人了,对大周来说她的存在早已没有任何意义,她好不容易回到我身边,我这个做母亲的绝不容许任何人再伤害她,丞相夫人也已经是过去的了,你姑父死后这个名衔就完全没有任何意义,身份地位和荣华富贵什么的对我或对茵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