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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
“听什么?”
“琴声。”
“哪里有什么琴声啊,小姐?”
对茵茵接二连三莫名的话,蕾儿只觉得越来越恐惧。
在茵茵脑海中,又响起了那熟悉的旋律,很静、很柔,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以往的一幕幕,自己曾随着这个熟悉的旋律翩翩起舞,那种感觉令她难以忘怀。
茵茵忽然起身,走上前,翩翩起舞,蕾儿先是对茵茵突然起舞感到很是诧异,但随后很快就被茵茵的舞蹈所吸引,无论看多少次,蕾儿都会沉浸在茵茵那绝美的舞姿之中;茵茵的舞姿不但美,还能将观赏的人带入舞蹈中,很容易因舞蹈而受到影响,会随着起舞之人的心境陷入感同身受的境地。
和以往不同,这一次茵茵是闭着双眼在起舞,随着脑中响起的旋律,踏着节拍舞动感觉更甚以往;茵茵的心情应该很愉快,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她不知道,也可以说完全没有察觉,此时的她正泪流满面……
蕾儿惊了,她不知道茵茵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起舞的,可是怎么也没想到茵茵会突然流泪,明明看不出悲伤,她却流泪了,她的双眼仍是紧闭着,泪水源源不断的流着;蕾儿深深的被茵茵所吸引,正确来说是被她舞蹈中所蕴含的情感所吸引,她没有发现自己和茵茵一样,此刻也正泪流满面。
过了好久,茵茵仍没有停下来,相反舞蹈的幅度在不知不觉间增长了,随之情绪也一样。
为何而舞,茵茵不知道,只知道不想停下来,停下来感觉就会觉得空虚,所以她没有停,眼睛也在不知不觉间中睁开了,眼中不再是那样的波澜不惊,而是流露着淡淡的哀伤,似乎是痛到极点想要借由舞蹈来转移的伤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茵茵不知疲惫的持续舞动,蕾儿则忘记了时间的存在,甚至忘了该怎么反应。
一道黑影出现,瞬间打断了茵茵的动作,茵茵眼神有些恍惚、神游的看着来人,眼中好像带着询问的意思,不过还没开口便闭上了眼睛晕倒在来人的怀里;在来人到来的瞬间白虎惊醒,起身看着来人,奇怪的是它并未对来人产生敌意,只是看着……
“小、姐——”
这时蕾儿才如梦初醒,再看到茵茵晕倒在来人的怀里,蕾儿才恍然大悟跳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蕾儿大叫。
“安静点。”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鬼煞,依旧一袭黑衣、面具,无视蕾儿的警惕和畏惧的目光,自顾自的让茵茵坐下来靠在自己怀里,一手拥着她的身体,一手拿起茵茵的手把起脉。
也许是被鬼煞的外貌所震慑,又或许是因鬼煞冰冷的声音,蕾儿怔怔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愣愣的看着鬼煞。
把完脉,鬼煞才把目光转向茵茵的脸,茵茵的脸上残留着泪痕,鬼煞抬手为她擦拭,动作十分轻柔,看得出他很小心翼翼;擦完泪痕,鬼煞的手停留在茵茵脸上好一会儿才放下,然后一声不吭的将茵茵横空抱起,穿过愣在原地的蕾儿,走进屋内……
夜里
躺在床上的茵茵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看见的是鬼煞带着面具的脸,面具在烛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诡异,不过这对早已习惯的茵茵来说毫无感觉……
“醒了。”
鬼煞淡淡一声,没有刻意问询的意思,只是道出事实。
茵茵没说话,坐起身来,初醒难免有些乏力,所以鬼煞适时的伸出援手,扶着她坐了起来。
“有哪里不舒服吗?”鬼煞问。
茵茵摇摇头,有意无意的环顾了下四周,发现自己原来是躺在【古月轩】的软榻上;无意的侧过脸,发现窗外的月色很美,一时间就这么看着,好像完全忽略了某人的存在。
对茵茵的反应鬼煞没说什么,像是不在意?又像是习以为常。
“你在看什么?”
尽管知道茵茵的目光是投向窗外的夜空,不过鬼煞知道茵茵一定不是在看月亮,正确说来是心有所想。
“月亮在哪里看都是一样呢。”茵茵淡淡道。
鬼煞赞同的把目光也投向窗外悬在夜空的皓月,虽说在哪里月都有阴晴圆缺,就算在同一片天空下月亮也是以不同形态出现的,但真正的月亮只有一轮,恐怕这就是茵茵的寓意所指的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 遗忘的心(6)
这时,蕾儿端着精致的食物和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进来,鬼煞有所察觉的侧了侧脸以示招呼,蕾儿则以在茵茵晕倒之后的时间里认识了鬼煞,虽然不是很习惯,但知道鬼煞是茵茵的朋友自然就不会有敌意。
“吃点东西吧。”
这话是鬼煞说的,蕾儿已经把食物端过来了,可茵茵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对茵茵的反应,鬼煞可说早已习惯,蕾儿倒还是觉得不安,鬼煞向她打了个招呼后就把食物连同托盘一起接到手中,蕾儿会意的点了点头一脸担心又无奈的离开了。
“吃点东西好吗?”
鬼煞又再开口,语气比前一次温和了许多,这次茵茵慢慢转过头来,看着鬼煞;若说蕾儿从茵茵的神色看不出任何变化,也可以说是面无表情,但鬼煞能看出,茵茵的眼中浮现一抹淡淡的迷惘神色,很淡很淡,淡的不易察觉,可鬼煞还是察觉到了;如果说之前没看见茵茵泪流满面的话,或许这抹极淡带着迷惘的神色会令鬼煞心中一怔。
“吃点东西?”
鬼煞再次重复,只可惜茵茵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鬼煞手中的食物之后又转向窗外,随后淡淡道:“我不想吃。”
听完茵茵的话,鬼煞呆了会儿,然后把食物搁到一旁,比起淡漠的凝视,鬼煞宁愿茵茵可以开口说话;鬼煞现在可以肯定,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而这件事对茵茵也产生了一些影响,虽然不明显,可鬼煞还是察觉到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
鬼煞问,不过没抱多少希望会得到回答。
果然,茵茵毫无反应,鬼煞轻叹,对于茵茵身上发生的变化他实在太了解了,尽管他并不知道在茵茵身上发生的全部,但他还是多少能够从茵茵的变化感觉到一些事,就因为发生了太多事,所以茵茵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当然,对于茵茵现在这个样子,鬼煞觉得并非好事,不过知道不能勉强,只能随着时间慢慢来改变现状,鬼煞认为眼前就是最好的时机。
“说说话吧?”
鬼煞用像哄小孩子般的语气开口,认真的注视着茵茵,哪怕只是侧脸。
茵茵缓缓移过头来,淡淡的看着鬼煞,是打算听鬼煞的话说些什么吗?总之鬼煞有些期待,因为他相信茵茵会开口,下一刻,茵茵真的开口了。
只见两片薄唇轻启,道:“为什么戴着面具?”
虽说早有准备,可鬼煞没想到茵茵会这么问,显然一愣,随后很快答道:“你害怕?”
茵茵摇摇头,道:“你怕被人看到吗?”
摇头代表并不害怕,紧接着茵茵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不,如果一定要说的话,那就是我讨厌自己的这张脸。”
鬼煞似乎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回答了茵茵的问题,然后对上了茵茵那略微带着疑问的眼神,不过茵茵并未开口,但是鬼煞还是看出来了,所以他接着答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不是吗?”
对这句话没人能否认,茵茵也不例外,只是当听到这句话后,茵茵的神色稍稍暗淡了些许,尽管她还是一副对任何事都淡漠的表情。
敏锐的捕捉到茵茵神色中闪过一丝暗淡,鬼煞似乎又察觉到什么,是自己说错话了吗?于是鬼煞又再开口,道:“你有想要的东西吗?又或是你想要什么?”
同时提出了两个本质看起来一致、但在概念上又有所不同的问题,鬼煞期待着可以得到答复,然而他的期待还是落空了,因为茵茵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忽略了这个问题,从而提出了一个要求。
“我想看看你。”
鬼煞微怔,定定的看着茵茵想要从她的眼中找到提出这个要求的答案,可是根本就看不到;其实,这个要求对鬼煞来说并没什么,很简单,说起来茵茵也曾见过,所以没理由拒绝,说起来,鬼煞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茵茵眼前不再露脸的呢?明明不止让茵茵见过一次,鬼煞有些诧异,因为他竟然忘了这个原因。
想归想,鬼煞还是照做了,抬手揭开面具,那张对茵茵来说熟悉又陌生的脸再次印在眼里;除去左半边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之外,对茵茵来说应该是非常熟悉的,可茵茵的心却平静的如一面毫无波澜湖般。
“满意了吗?”
鬼煞淡淡的问,语气中并没有表示不满,说是一如既往,不如说是带有少许的温柔。
茵茵没有回答,而是缓缓的抬起一只手轻轻的抚在了那道长长又狰狞的伤疤上,动作很轻,几乎感觉不到,可被茵茵触摸到的地方鬼煞仍是又感觉的;茵茵就这样轻轻的、慢慢的抚着那道伤疤,静静的看着,好久好久……
若不是因为知道自己的这张脸是茵茵曾认识的某个人,鬼煞会以为茵茵会通过他来看那个人,至少可以肯定茵茵看的不会是自己;而在知道茵茵的情况后,鬼煞更能确定,因为就算是通过自己看她所熟悉的那个人,茵茵的表情或眼神仍没有一丝的变化,这就是说无论茵茵看谁都是一样的。
正当鬼煞这么想的时候,只见缓缓的收回手后微启薄唇,慢慢道出几个字来:“为什么要骗我?”
鬼煞怔住了,他当然知道这句话不是对他说的,可茵茵却是在毫无任何情绪波动下说出来,这意味着什么?起初鬼煞觉得茵茵丧失了所有情感,甚至把心完全的封闭,可以说是抛弃了;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与其说是丢失了,不如说是遗失,因为尽管就算是在没有心的情况下,茵茵仍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回想起某些事,而那些事不是被丢失,而是被遗忘……
第一百二十二章 风狼之变(1)
汉国驻周国边境主力军大本营
一个比较偏远独立的营帐,站在门外看守的不是士兵而是两名深蓝衣装的人,这个打扮并不陌生,一看便知乃风狼成员;营帐内气氛似乎压抑到极点,风清寒高坐在上轻啜着茶,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眼下则是一个被五花大绑的某人,残风、残云各站一旁,还有数名成员,包括站在风清寒最近的风行。
“好茶,残风,这是什么茶?”
在这极为压抑的场合下,风清寒那一如既往随意的声音响起,其他人则更垂下头大气都不敢喘下,除个别人外。
“不是什么名茶,路过的时候觉得好喝就带回来了,听当地人说叫青茶的一种,名字倒忘了。”
残风不紧不慢的答道,有些漫不经心,完全没被在场压抑气氛所影响。
“噢?”
风清寒无所谓的应了声,继续品茶,他的态度看似越悠闲,其他人则越是紧张;其中,残云一脸冷漠的一直俯身看着眼前被五花大绑的某人,眼中充满了寒光。
似乎时间有些长,残云终于受不了这一直对视的气氛,于是转向风清寒,冷冷道:“公子,茶可以等下再喝,是不是可以先处理下眼前的事?”
残云处于‘好意’向风清寒提醒,好歹在场人几乎都受到在场气氛的影响大气都不干喘,当然,如果忽略他的语气和态度的话,听到他的话其他人是顿时一怔,仍谁都听得出他语气中不带有任何温度,若非清楚,否则谁都会为残云的这种态度和语气而捏把冷汗,偏偏他是残云。
“哦,那好吧。”
风清寒爽快点头,茶杯伸向一旁,风行即刻上前接着,风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