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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的最后一句有些意味深长,唇角还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茵茵当然不明白云梦的意思,看着云梦的那表情仿佛听到了错觉,同时也没有忘记对她说的话做出反应,结合云梦之前所说的话,茵茵下意识的得出两个结论:第一个是云梦是不是在说梦话?又或是太恨他了所以才这么说,可是恨一个人的话理应把他说的一无是处才对,而不是像这样把他说的有多能耐;另一个则是,在茵茵眼里,她并不认为风清寒有什么野心或有云梦所说的那么残忍,当然茵茵没有忽略云梦最后的那句话,应该说就是这最后一句才令茵茵疑问更深。
一旁的单臻却已听出不少,且不论云梦的话是真是假、可信度有多高,单凭最后那一句,单臻似乎觉得自己可能忽略了什么;对于风清寒倾心于茵茵,且不论真假,这都是事实,只是有些疑惑,和云梦所说的那些相比,茵茵到底在风清寒心中占据怎样的地位还是个未知数,很可能风清寒对茵茵并非所想的那样简单;现在,对于确认风清寒是敌人来说,单臻已经不能像之前那样任由风清寒接近茵茵,就算是对茵茵有心,也不排除有目的,他有义务让茵茵远离一切的伤害,而且还要必须这么做。
在认为茵茵无言回复的时候,云梦又继续说道:“我很好奇,为什么他就会对你的事那么在意?就连让风狼分成两党派也不顾,当然这对他来说并没什么,只是想不通这个理由竟然是为了你。”
这一次单臻愣住了,他再也没办法像之前那样保持冷静和旁观,他很明显的从云梦的话中察觉到什么;没错,单臻怎么会忘记呢?之前曾于赵子恒他们讨论过,‘黑狼’、不,应该是‘风狼’想要陷害茵茵,可若说风狼的主人是风清寒的话根本就没有理由,那么按云梦的话所说,想要致茵茵于死地的恐怕就是幻灵了,目的,就算云梦没有提及到,不过单臻已经猜到,而且绝对不会错。
事情到这里似乎越来越复杂,但同时也越来越明亮,想要陷害和保护的都是风狼的人,那么当初杀害夏凝霜和蒋太师必定是风浪所为必定不假,可杀夏凝霜是有目的,那么蒋太师呢?难道简单的都因为想对茵茵不利才遭对手的?那么这么做的人就只有风清寒了;这时单臻突然对赵子恒的思维感到恐惧,没想到事实竟与赵子恒的猜测不差分毫,这意味着什么呢?茵茵竟然成了风狼分成两派的导火索?虽然这并不能掩盖风狼的所作所为,再对照云梦所说,这一切所发生的腥风血雨根本就是风狼在背后操作的,说准确点,是风清寒也不为过。
单臻怔怔的看着云梦,他万万没想到出行竟然会有这么惊人的收获,竟然被他无意中知道了将天下置身水深火热之中的背后主谋,他几乎完全可以这么猜测;只是,单臻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若说夏国是被算计在内的话,那么此刻在操作夏国大军的人是谁?风清寒是因为夏凝霜做出对茵茵不利的事将她致死再转嫁给周国,也就是说应该不会是他,那么会是幻灵吗?按云梦所说的来看的确有这个可能。
“主谋是谁?风狼充其量也只是个杀手组织,受人雇佣,你说是他在操作这一切实在让人难以置信。”单臻没忘风狼的本行,无论是谁也不可能会相信一个小小杀手组织竟造成至天下大乱,就算他们的人再怎么强也是人数有限,如此大规模的必定背后有军队协助才对。
“谁知道,不过现在的话完全可以说是两个人的恩怨问题罢了。”云梦似乎知道单臻想问什么,所以回答了,回答的有些事不关己,就好像是在讲一件平常事。
“两个人的恩怨把整个天下牵扯其中?只是风狼吗?说出去谁会信?”
超过能力接受范围,任谁也不会相信,单臻也是如此,虽然云梦说的与实际十分吻合,但也缺少让人相信的真实度。
“你是单将军,对吗?”云梦突然问。
单臻没有回答,他似乎对云梦知道自己的身份并不感到好奇,就算云梦的心思一直在鬼煞身上,身份也没有暴露,就算如此云梦会知道也不足为奇。
“你太小看女人了。”
对单臻来说,这句话有些出其不意,他有些疑惑的看着云梦,不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
“知道吗?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爱到无法自拔的时候她会做出任何事都不足为奇。”云梦冷笑道。
自然云梦所做的一切也是因为这个道理,所以她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只是为了自己所爱的人而已。
“你想说这一切都是幻灵爱风清寒才会发生的?”单臻冷冷的回到,显然对这话根本不足为信。
“具体来讲,之前不是,就算没有发生这件事,事实也不会改变,而自从他……看上了她……”云梦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看向茵茵。
不知道为什么就算不能看见云梦面具下的视线,单臻也知道云梦在看茵茵,不知为何心中突然盛怒,感觉到云梦仿佛总想把茵茵带进这个局势中,所以当下一记冷眼回敬云梦。
第一百三十一章 愚爱(4)
无视单臻的冷眼,云梦接着道:“详情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但像幻灵那种心高气傲的人,她纵使能容忍风清寒四处沾花惹草,无非是因为她相信风清寒不会为任何人所动,她相信无论风清寒看上谁,到最后都不及她在风清寒心中的地位,因为她是能够留在风清寒身边最久的人,就算不能虏获她的心,她也能拥有其他人女人无法企及的位置;直到某人突然心血来潮,看上了某个是非诸多的郡主,他对她是从未有过的待遇,甚至能为了她不再碰任何女人,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爱上了,也很意外,不过就是因为他的异常举动彻底的激怒了那个一向心高气傲的人。”
“那是他们的事,只为了这个做出不可饶恕的事根本就是疯子的行为,你也一样。”听到云梦的话后,单臻只觉得怒不可遏,怎么听都认为云梦的话都在刻意的针对茵茵。
“呵,想必你一定没爱过什么人吧?所以才会这么说。”
只听云梦无意中提起的一句话,单臻的视线就下意识的瞥向茵茵,他敢确定这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可这仅仅匆匆一瞥没能逃过云梦的目光;原本云梦只是抱着无所谓的心态说出口的,没想到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就算单臻刻意的掩藏,云梦还是知道了,于是她再次一笑,笑的明显,笑的让人毛骨悚然。
“原来也不是没有,没想到你也一样,只不过和那个人相比,还有她身边的那些追求者相比,你显然不够。”云梦嘲讽道。
这次轮到茵茵茫然了,她虽然一直没再做声了,可单臻和云梦的话他还是听得非常清楚,其实她并不在意单臻爱谁,可即使再迟钝的人在听完这一系列的话后也能明白过来,茵茵缓缓的侧过头一脸惊异的看着单臻,单臻并没有看她,而她只从单臻侧脸也根本看不出什么。
相对的,单臻也因云梦的这句话险些失去了理智,他在长久以来把对茵茵的感情只能深藏在心里不被人发现,他是那样的小心翼翼、那样的忍受心碎;单臻可谓是见证了茵茵所有感情的人,茵茵为感情的失落和悲痛他只能看在眼里,他比任何人都要爱她,但他更希望她能得到幸福;从不想伤害她,哪怕一句重话,因为蒋茹婷的事而怀疑他却非本意,若非那时候看茵茵单薄的背影他也不会说出那些话,然而说出的话是无法收回的,发生过的事也无法弥补,他在很长的时间里都在对茵茵的爱与愧疚中度过,那种日子生不如死,谁能体会?谁能明白他有多想好好爱护茵茵,多想保护她,多想让她幸福,可是他能做什么?茵茵爱的根本就不是他,甚至从未正眼看过他,更别提把他当成人生的另一半去看待;当茵茵为了感情的失利而悲痛万分的时候,他只能默默的看着忍受着心中的疼痛;当茵茵一次又一次的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为自己不能守在一旁、更为自己什么都不能做而自责;可是,尽管对茵茵的爱到了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程度,他都从未想过用强硬的手段把茵茵留在身边,自始至终只希望她能幸福,这一点到现在都未曾改变。
“不要用爱来掩饰你们所犯下的恶行,也不要把每个人都看成和你们一样。”单臻突然吼出声,尽管他没有失去理智,但也失去来了冷静,他可以忍受任何事,却不能忍受云梦刻意的有意无意针对茵茵的话语,像这样用爱来掩饰自己罪行的他更无法忍受。
“我们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为了争取到所爱的人,我不认为这有什么错,难道……要和你一样隐忍就很伟大吗?等到失去她的时候再后悔莫及?”云梦不仅看出单臻爱茵茵,更看出茵茵似乎并不知情,显而易见单臻是把对茵茵的爱隐藏起来了,就算能瞒住茵茵,可并不代表能瞒过所有人。
通过追求去争取某样东西并没有错,错就错在方法上,只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不惜牺牲他人就大错特错,凭什么认为只有自己才有资格拥有,而他人的生命就是轻贱的呢?
“你那根本就不叫爱。”单臻厉声呵斥,他从不认为自己很伟大,只是每个人的方式不同,如果可以他又何尝不想把茵茵留在自己身边呢?只是要牺牲他人或是牺牲茵茵的幸福,他就绝不可能求做。
云梦不屑道:“那是因为你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拥有才这么说。”
云梦的意思很是明确,想来她对茵茵的是也是知情的,单臻并不打算否认,茵茵的那些追求者们哪个不比他有能力?不是单臻没有自信,而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介入的余地,就算撇开这一切不说,最重要的还是茵茵的心不在他这里,不属于自己而强求来的会有幸福可言吗?答案:当然没有。
第一百三十一章 愚爱(5)
单臻不知道云梦到底是怎么去了解‘幸福’两字的,可他敢确定云梦所做的一切,就算鬼煞真的回到她身边也决无幸福可言,除非……鬼煞也是丧心病狂,那么他们就根本可能体会‘幸福’的真谛。
“那是因为你们那根本就是愚爱。”单臻冷冷道。
所谓‘愚爱’有多种解释,单臻却以这两个简单的字刚好可以诠释云梦对爱的错误的定义。
“你果然不会明白,我们只是热衷于追求而已,而你,永远都只能偷偷摸摸的在后面看着。”云梦丝毫不以为意道。
“你才不会懂,一个以伤害他人为代价所追寻得到的永远都不可能会有幸福可言,更不可能真正得到,否则……他会躲着你、不回到你身边吗?”单臻似乎越渐冷静了下来,话到最后便是正中云梦的死穴。
果然,笑意从云梦唇角消失,取而代之的有些不正常的抽搐,她怒不可遏的盯着单臻,仿佛恨不得将他吞下肚。
“正如茵茵所说的那样,无论你做什么从来都不会考虑他的感受,你从不懂得反省自己,只会一味的将过错推到他人身上,鬼煞表面也许无情,可实际上他远比你有情的多,至少他绝对不会因为你做了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后他还会接纳你,也不会因为你救了他而原谅你。”单臻是以自己的角度去评价鬼煞的,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认为鬼煞会和云梦一样,尽管接触不多。
“不要说的你好像很了解他,我才是最了解他的人。”云梦情绪有些失控,果然只要一提到鬼煞的事她总会变得激动,唯独这一点好像不会表现在鬼煞面前。
“我没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