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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云梦激励压抑心头的那种莫名恐惧时,王冶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交出靖王,我可以手下留情。”王冶淡淡的说,语气很平淡,而话虽说像是威胁,却不含半点的威胁成分,就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云梦自是听出王冶的意思,可她并不感到生气,平复下之前内心的动荡情绪,勉强扯出一个称得上是微笑的弧度,道:“我知道你很强,不过你似乎忘了自己的立场?”
王冶眉头微蹙,用眼神示意云梦继续说下去。
“我们这边是三人,而你……只是孤身一人,难道你就真的那么有把握能从我们手中胜出?”云梦之所以能这么说是因为可以,她当然清楚三个人中任何一人如果和王冶单独交手必败无疑,两个人也不会有什么胜算,而他们现在是三人,但即便是如此,云梦也没有忘记王冶那深不见底的实力,她会这么说完全是在强撑,而且她可以说是对无论是残风还是周延的身手都十分的相信,也可以说她完全想象不出这样的三对一场面自己还会落得下风?
云梦的话可以说是提醒了王冶,不过并不表示他就没有发现,残风的实力如何他或许不用猜也能明白不容小觑,周延的话自是不用说也知道很难缠,至于云梦,纵然交过手他确认为那也许并不只是她全部的实力,更何况除了身手之外她还有其他需要提防的提防,总而言之,面对这样的组合,就是他也不能说有绝对的胜算把握。
即使如此,王冶还是一笑置之,毕竟只是空想而已,只听他道:“没办法,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人,就必定不能失信于人,这对死者是大不敬,就算没有把握也要试试才行,你说呢?”
王冶的话可以说十分易懂,简而言之就是难免一战,云梦看着王冶,其实她之前那么说是希望王冶会知难而退,就算是有包括自己在内的三名高手,她也不想与深不见的王冶交手;这么想并不是因为云梦害怕,相反可以说是她有先见之明,否则在未达到目的之前就会功败垂成,就这样失败她自是不能允许,更何况和王冶一战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因此能免则免。
第一百五十章 血痕(3)
挂在嘴边那牵强的笑容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就算是有面具覆盖也能猜到是面无表情的深情,冷冷的看着王冶,云梦道:“何必呢?据我所知赵王和靖王之间的关系并不和谐,你既然身为赵王的人又何不替他着想?而且你们的目是那位大周的郡主,只要你睁只眼闭只眼,我就告诉你那位郡主的下落如何?”
不能不说云梦开出的这个条件极具诱。惑,因为王冶几乎差不多转遍了整个谷内都未曾找到茵茵的踪迹,而且周延与赵子恒之间的确是不和谐,其中原因王冶当然比谁都清楚,不可否认,有些事不发生则以,一旦发生想改变都不行,就算是有茵茵的缘故,恐怕周延和赵子恒永远都不会有和睦相处的那天到来。
捕捉到王冶眼中一瞬的迟疑,云梦知道避免这一战还是有可能的,于是她继续道:“那位郡主现在幻灵的手中,印象中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情况似乎并不太好,你可要想清楚了。”
这话可以说是威逼和利用同时实施,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王冶不禁全身一怔,动作很轻很难察觉,可云梦还是注意到了,然后一抹得意的弧度浮现在她的唇角。
王冶不否认自己听到这句话是十分震撼,他也没有什么要隐藏的,他不知道云梦开出这种条件的原因是什么,不过可以猜到云梦不想一战,当然是有她的理由,可王冶并不打算追究,他已经知道了云梦的意图,而且如果是交易的话,那么自己不是也掌握了一个十分有利的筹码吗?一个对云梦而言比什么都重要的筹码。
当看到王冶脸上出现一抹极其温和的笑容时,云梦还未完全展现在唇角的得意笑容便已僵住,因为王冶的那种笑容让她不禁联想到风清寒,那种令她不寒而栗的感觉再次席卷了她的全身,她有十分不好的预感。
王冶并非刻意想要吊人胃口,只是多看了云梦一会儿,然后方才缓缓开口道:“在来这里之前,我去过东南角的某间别院,守备森严,原以为郡主会在那里……”
话到这里基本上算是个交代,虽然面具下无法看清云梦的表情,但从她唇角肌肉微微抽动不难看出脸色一定变得很难看。
不等云梦说什么,王冶继续道:“说起来那里的守卫样子很怪,就好像……眼前的这两位一样。”
说到这里,如果说云梦还分不清话中真假那就是自欺欺人,她睁大双眼狠狠的盯着王冶,咬着牙几乎一字一顿道:“你把他怎么样了?”
其实,云梦并不是真的担心王冶会把鬼煞怎么样,他们是一伙人不是吗?就算是因为茵茵也好,王冶也绝不会对鬼煞做出什么事了,所以云梦担心的是鬼煞现在的情况如何,应该已经被王冶救出了吧?现在会在哪里?她好不容易把鬼煞留在身边,她不想就这样前功尽弃。
王冶也知道云梦的意思,不过他只是戏谑的一笑,道:“这话应该由我来问你才对。”
云梦被这话一惊,像王冶这种人她不指望会什么都没发现,但若是发现了他又会怎么做呢?更重要的是此刻鬼煞究竟身在何处?
“仅仅只是为了想把他留下来,而用那种方法对他,你不觉得惭愧吗?又或是这就是你所谓的……爱?”王冶定定的看着云梦,就算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他似乎能看穿她的心里。
不否认王冶那目光仿佛能看穿一个人的灵魂,云梦却无法忍受,于是不禁怒吼道:“住口。”
这一声呐喊很有效的让王冶沉默下来,又或是他的话已经说完?他仍定定的看着云梦,仿佛再等她再次开口。
很快,云梦的声音再度响起,语气中不难听出带着些许焦急:“他现在哪里?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
“也没什么,就是消除你在他身上所动的手脚而已,至于他在哪里,他是个大活人,想去哪里自是就去哪里,我又怎好阻拦?”王冶淡然且详细的回答着。
云梦愣愣的看着王冶,一时间竟没了动作,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脑海中只有王冶的前两句话,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睁大双眼,费力的扯了扯唇角的肌肉想要说什么,却第一次发现想要开口说话时如此困难和吃力。
过了好一会儿,云梦才平复好动摇的情绪,尽量压制着使自己能够平静下来,方才开口道:“你以为我会相信?”
王冶无所谓的一耸肩,淡然道:“我觉得你没有怀疑的理由才对。”
显然有些话王冶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回答的很简单却让云梦如梦中惊醒般,她惊愕道;“你!!”
只是一个字,王冶便知云梦已经了然,根本无需多做无谓的解释,他向来不喜废话,而且云梦也是聪明人,只要稍加提醒她就会领悟到其中要点。
好半天,云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愤愤的看着王冶,那透过面具的目光充满了愤怒和仇视,偏偏又无可奈何的一动不动。
第一百五十章 血痕(4)
长吁口气,云梦似乎已经冷静下来,她道:“条件?”
云梦知道王冶是聪明人,也因心中惦记着鬼煞所以不再浪费时间,她知道王冶必有所图,只是不知是什么。
王冶一笑,道:“既然姑娘如此直接,在下也不多浪费口舌,制约者是谁?”
听到这话云梦却像是早已预料到般露出一个嘲讽轻蔑的笑容,只见她轻启薄唇道:“我以为你会问郡主的下落。”
王冶笑而不语,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缓缓开口道:“你告诉我的未必是真话,也许真如你所说我可以见到她,你却不保证会让我见到一个活着的她。”
这话下来云梦是沉默了半响,她早知道王冶是个深不可测且相当聪明的人,像这种程度的问题他自是早就推算到了,可让云梦感到意外的是,就她的直觉而言王冶应该对茵茵有着不一样的感情,无需言明,但若真比较起来,王冶则是那种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类型,且说是注重大局的人吧,毕竟她看不透他。
想到这里,云梦一笑,道:“既然不相信我,那为什么还要问我?还是说你觉得这一次我会说真话?”
“如果你愿意用他的性命做赌注的话。”王冶耸肩一笑,回答的风轻云淡。
云梦唇边的弧度即可因这话而僵住,她不知道王冶到底知道多少,但她的确是不会也不可能会用鬼煞的安慰来打这个赌。
权衡之下,云梦还是开口问:“我有什么好处?”
听语气是不想就这样轻易妥协?急于找到鬼煞是一回事,不妥协则是另外一回事?
“我可以给你他的解药。”
“你!!!!!”
这一次云梦险些向王冶出手,她不笨,所以才听出王冶的话中含义,可是,换个角度来想,她自己对鬼煞做过什么她很清楚,会有这样的结果也是理所当然的,但这并不表示她就希望鬼煞去冒险。
“怎么样?套用你之前的话,如果晚些才找到他的话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王冶说。
其实,话到这里已隐含着某种威胁在内,以及不耐烦,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对云梦来说都是急不可待的。
即使时间上看来十分紧急,也和鬼煞有关,云梦却非因此而失去所有的冷静,只听她强抑着心中高涨的情绪,道:“赵王为什么会没事?你就这么放心离开他?”
云梦当然知道王冶会留下解药什么的,不过,同时她也知道王冶的医术不容小觑,假使他真为大局着想的话,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因为她知道若非使用与赵子恒同种毒是无法让鬼煞的实力恢复的,哪怕只是短暂,更何况赵子恒的情况远比鬼煞的情况严重的多,她不信王冶会那么放心,还是说真的那么自信?
“他会没事的。”
这是云梦所听到王冶的回答,她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一瞬间她有种错觉,觉得仿佛没有事可以难到眼前的人,他的聪明、能力、敏锐,甚至是自信……她在他面前就好像完全的不堪一击,这种感觉令她再次想到了那个令她恨之入骨的风清寒。
然而,云梦并不知道,其实王冶对自己的话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赵子恒真的会没事吗?他不敢确定,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只要在没有救出茵茵之前,那个人一定不会倒下,即使伤痕累累、倒地不起他也会用爬的将自己的信念贯彻到底,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王冶不得不这么认为;一般来说,赵子恒的这种情况可以说是无可救药,却偏偏这种无可救药造就了他无坚不摧以及情有独钟的信念,世上有多少人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王冶不知道,可王冶知道能够被这么爱着的人一定是世上最幸福的,而这种莫大的光荣就只属于一个人,也只有她才有这样的资格。
当云梦将制约者的名字说出来的时候王冶简直有些难以置信,可他并未表现出来,依旧一脸风轻云淡和面带微笑。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是她吗?”王冶问。
“你应该自己去查。”
云梦语气中带着厌恶,王冶知道这并不是针对他的,说是厌恶也不完全,因为王冶感觉到云梦语气中隐含的某种恨意,那种恨仿佛将人撕裂,简而言之就是杀之而后快;一个想法从王冶脑海中闪过,内心不觉一怔,严重焦距微微收缩,显然对自己的这个想法难以置信,不禁脱口而出道:“难道……”
这个所谓的‘难道’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