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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冶道出了一个残忍的事实,可即便是事实,赵子胤还是心中一怔,如果可以,他希望这个结局永远都不会到来,垂放在两侧手紧握着拳似乎在发泄他的不甘。
经过再三的刺激下,赵子恒那毫无波澜切毫无生气的眼中总算慢慢浮现一抹淡淡的情绪,悲伤而绝望、不甘而痛苦,虽然很淡,但这无不是在昭示着此刻他的内心,他双唇微微翕动,似乎要说什么。
在王冶和赵子胤的关注下,他们都听到从赵子恒嘴里吐出两个极轻的字音来。
“舒儿——”
这两个字就是从赵子恒醒来后唯一说过的话,听到这个名字,王冶和赵子胤都并不陌生,却仍不是第一次感到疑问,为什么会是这个名字呢?又或者说这个名字和茵茵有什么联系?这一点无论谁也想不通,很可能只是他们两人之间才知道的秘密吧?就像是茵茵,她称呼赵子恒也不是他的名字。
“你不想见她吗?”抑下心中疑惑,王冶道出了赵子恒的困惑。
这话出来,赵子胤甚感疑惑,有些不明所以,但眼下两人都被赵子恒放在被子外面的左手的反应吸引,不知何时,那只手紧紧的握着拳,关节处泛白,从指缝间溢出了红色的液体,见状两人当即沉默了下来,即便心中有千言万语也全数被压下;王冶上前稍费了些力的扳开了他紧握的双拳,掌中血红一片,且有四个被镶进皮肉里的指甲印。
“想见她的话就直接说出来,何苦折磨自己?错手杀了靖王并不是你的错,她不会怪你,你该知道的。”王冶边细心擦拭着赵子恒的伤口,边说着。
赵子恒没有说话,黯然的眼眸飘忽迷离让人觉得他是否真有听进王冶的话,不过王冶很清楚赵子恒听进了,从他那颤抖了一下的手中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即使如此,王冶所说的也不过只是其中之一,相比王冶,赵子恒对茵茵的了解又岂会低于他?有些事还是只有彼此才能够体会到和理解的,所以赵子恒并不想说什么或澄清什么。
周延死在自己的手中,赵子恒并不打算否认,因为这是事实,错手杀的也好还是故意的也好,这对赵子恒自己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幕让他最不想被看见的人看见了;如果时间可以倒流,赵子恒宁愿死的人是自己也不希望茵茵看到那样不堪的一幕,他可以相信茵茵对周延的反应不是爱,却无法阻止茵茵不去产生罪恶感,一直以来茵茵背负了多少又走在多么坎坷的道路上他又岂会不知?如果换成其他人的话,或许也不会给茵茵心中造成难以挽回的创伤;让赵子恒没想到的是,一路虽然走得艰苦,但好在还算平稳,以为会就这么走到最后,可没想到在最后的最后还会给茵茵留下伤痛,对此他无法原谅自己,因为他知道,如果当时他能够节制一点、能够不那么冲动、能够细心一点,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呢?就算这一切都是来自周延的意思,难道就不是自己的误解?当时被控制的周延又怎么会一心求死来解脱呢?
赵子恒闭上了双眼,回想着当时与周延交手时的情形,他能够感觉到,就算是被控制,周延在潜意识中仍保留一丝理智,有多少他不知道,但可以确定周延并没有被完全的控制,从周丞身上的伤势就能看出,除了造成流血过多之外,没有一处是致命伤;而在和自己的交手中,赵子恒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周延的理智不但没有被完全控制,而且还逐渐的复苏?同时他还感觉到周延始终强迫着自己从控制中解脱,因为他以全力向自己发起了挑战,个中缘由不言而喻,至于他,必然无法、也不能拒绝,所以才造成了那样的结果发生!明明可以控制的结果为什么会让它发生,这无疑是自己的心魔所致,因为对周延的恨早就无以言论,不排除当时被心魔所控制才会失去冷静,当然也不排除自身那时候的突发情况,如果不是当时体内的副作用复发,又怎么会无法控制力道?终归一句,发生过的是永远都无法改变,逝去的时间也不可能会倒流!
第一百五十五章 再续情缘上篇(5)
天还未亮的时候,茵茵突然从梦中惊醒……
坐在床上,茵茵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似乎是对噩梦仍心有余悸,以至于忽略了一旁的身影;回想着刚刚的噩梦,茵茵忍不住心悸,刚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时这才发现幔帐的另一边的桌旁坐着一个人,因为有微亮的光线,所以茵茵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个人的长相。
“……梦菡!”茵茵轻唤出那个人的名字。
坐在桌旁沉思的凌梦菡对这一声轻唤很快做出的反应,回头透过幔帐看见茵茵已经坐起身来了。
“你醒了,还以为你不会这么早醒来呢!”凌梦菡轻声回应,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可能是刚醒来,茵茵并没有发现凌梦菡语气的冷淡,只是对于她的到来、应该说是出现感到惊讶。
“你……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茵茵愣愣的看着凌梦菡不禁问到。
凌梦菡唇角微微上扬在微光的照亮下显得有些诡异,她问到:“怎么?不欢迎?”
“说什么欢不欢迎,倒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茵茵似完全不能对凌梦菡的话做出反应,更别说是她诡异的言行,不止是语言,也包括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说着茵茵已经下床来,掀开幔帐慢步走向凌梦菡。
在灯光的照亮下,茵茵的脸色苍白、唇上更是毫无血色,不难看出她此刻的身体状况有多么的虚弱,单从她从床榻走过来就十分吃力,所以走过来后很快就坐了下来;不管怎么说,看到这个样子的茵茵,凌梦菡心中一阵怜惜,可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什么时候来这里的?将军他知道吗?”茵茵再次问到。
凌梦菡直直的看着茵茵,不说话,好一会儿后,茵茵终于被看的心里有点发毛,又突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于是慢慢的垂下眼睑,不敢与凌梦菡对视,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般。
从茵茵的反应,凌梦菡已经知道她想必是已经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低下头认错就能得到原谅吗?凌梦菡不禁轻蔑一笑,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的茵茵才发现之前的自己是多么的愚蠢,甚至可笑;凌梦菡不讨厌茵茵这是真心话,即便茵茵就是赵子恒心中的那个人,这些她都可以忍受,只是她恨茵茵对她的欺骗和隐瞒,以及践踏着赵子恒对她的感情,她不知道为什么茵茵就是赵子恒心中的那个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茵茵会被那么多人爱着,而且就连那个人也是!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长时间沉默之后,凌梦菡终于开口说了这么一句,就好像是在对茵茵的质问。
茵茵抬起头看着凌梦菡,她不太明白凌梦菡所说的是什么,难道她应该不能在这里吗?
“你到底什么时候认识他的?和他又是什么关系?看得出他对你也是真心的。”凌梦菡又问。
茵茵茫然,一开始的那一句她以为问的是赵子恒,可后面那一句她可以感觉到不是,那么凌梦菡又问的是谁呢?她到底想说什么,又或是想知道什么?所以她只是愣愣的看着凌梦菡,一句话也回答不出来。
“我是问那个总是在你身边的人。”看出茵茵的疑惑,凌梦菡于是补充了一句,但还是不太明了,从她的语气和态度上,她口中的‘他’对她而言似乎是个禁忌?
“就我所了解的他从未让一个女子在身边停留多久,更何况还是他去留在一个女子的身边?他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鬼,连自己的亲人都要杀,甚至将自己的妹妹当成物品百般折磨和利用,怎么可能会对谁流露真情?你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凌梦菡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充满了怨怒,眼神即悲伤却又隐含了一丝戾气?
有那么一瞬间,茵茵从凌梦菡的言语中看到了鬼煞和云梦的影子,是错觉吗?不过,被凌梦菡这么一说,茵茵已经清楚她所说的那个人是谁了,她看着凌梦菡不明所以,又或是她口中所说的那个人真的是风清寒吗?至少在她的印象中,他不是!可从凌梦菡的语气和反应来看都不像是谎言,那么什么才是真的,又什么才是谎言?
见茵茵沉默不语,凌梦菡一怔恼怒,脑海中突然闪过之前赵子恒曾在昏迷中说过的话就更是怒火中烧。
“果然是和她说的一样,你到底用了什么狐媚妖术才能让他们那么死心塌地的对你呢?来往他们之间,难道你不觉得很辛苦吗?假装弱不禁风的样子就可以得到他们的嘘寒问暖,你不累吗?”
不能不说凌梦菡的这段话在某个程度上已经最大的侮辱了一个人,如果茵茵听不出来的话怕是自欺欺人,对这类的语言她已经听到的太多太多了,只是没想到会从凌梦菡的口中也会听到,所以随即感到内心一沉。
看出茵茵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凌梦菡顿时悲愤交加,悲的是赵子恒为什么会爱上她?愤的是茵茵随意的玩弄和欺骗着他人的感情,为什么她又能够活下来,而那些不应该死去的人却死了?
“为什么你还活着?为什么你活着却还要折磨其他人?他做错了什么啊?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不放过他?为什么要折磨他?他已经很惨了,你就不能发发善心放过他吗?你到底要折磨他到什么时候啊?”凌梦菡的语气听起来是泄恨、更像是哀求,她的哀求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更对赵子恒的付出得不到回报而感到不值的。
第一百五十六章 再续情缘上篇(6)
茵茵怔住了,不止是因为凌梦菡所说的话锋太过严厉,更为她所说的都是事实,她闭上双眼,不让凌梦菡看到自己眼中的泪水,如果她看见的话一定会嗤之以鼻吧?茵茵不怕被嘲笑,真的不怕,只是不怕自己被嘲笑而已,但她害怕他人嘲笑她对赵子恒的感情,因为自己曾经真的动摇过不是吗?她又如何说服别人?就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又怎么能奢求其他人也会原谅自己?
突然,一道寒光在微光的照射下显得更为诡异,等茵茵反应过来的时候,凌梦菡已经手持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我不会让你再害人了。”凌梦菡漂亮的脸在寒光的倒影下显得有些狰狞,她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抓着茵茵的衣襟。
茵茵最初的时候确实被吓一跳,不过很快她便毫无挣扎的仍由凌梦菡拽着,她不想反抗,也无力抵抗,同时也想到如果就这么死去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她早已打算等到一切都结束时她就会为自己的罪孽付出生命的代价,从某方面来说,她也欠凌梦菡的,所以死在她手上的话是否也能够算是一种赎罪?只是她还是感到遗憾,遗憾自己不能再见赵子恒一面,都坚持到现在了,就连最想说的话都没能说出口,可就如同凌梦菡说的那样,自己活着又何尝不是对赵子恒的一种折磨?如果没有自己的话他会活的轻松一点吧?想到这里,茵茵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包含着凄凉、悲痛、不甘、无奈又有种释然和解脱等种种情绪,却能堪称绝艳的笑容。
当这抹绝艳的笑容看进凌梦菡的眼中时,她的心被狠狠的撕扯了一下,到底经历了什么?又经历了多少才会有这么多的感情呢?难道这也是装的?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着,两人相隔只有咫尺,凌梦菡可以清楚的看见茵茵睫毛上沾着晶莹的液体,以及她那含着泪光透露着释然和寻求解脱的眼睛,这让凌梦菡想到在将军府时茵茵的眼神清澈却惘然且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