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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神医。”
小刀儿并没有多大欣喜,因为少了主味药,副味再多也起不了作用。
“唉!〃他长叹,转向窗口。
忽然他眼光落在墙角一堆药,似觉很眼熟,不禁走了过去。
是的,就是这些药保住了他的雪神丹,是这些药让秋月寒中了毒。
虽然下毒的是公孙断,但他一生也忘不了这点药。
“神医,这些药……”小刀儿在问:“它从何处来?”
百里奇道:“这药是公孙断配的,上次在替公孙飞雾治伤时,他已经用此帖药医好他儿子内伤,我觉得其中几味十分神奇,才将它留了下来。”
小刀儿道:“神医,那是我配的,公孙断可能从我那里……”
突然他愣了一下,“难道偷我药的会是他?”
百里奇道:“这些药引,是你送给公孙断的吗?”
“不是!〃小刀儿道:“当时我将药堆在那间黑暗房屋,他可能事后才去。”他又道:
“以前煎药时都是湘雨姑娘,我想公孙断不至于掉包。”
不管如何,赤神丹失窃,他们已认定一定和公孙断有关。
百里奇回想公孙断在房中研究药经,己觉得他对药十分内行,即是内行,自然对某种药物有所偏好,对于奇药当会窥视。
“我看你还是对公孙断开始查起,说不定会有结果。”
小刀儿也如此认为:“可是他已经不知去向,要找他……”
苏乔娇笑道:“你忘了他那个奴才?就是引没了进府的那个。”
“柳源?”
“嗯,他既是公孙断心腹,多多少少会知道他的下落。”
小刀儿觉得很有道理,得赶快去,但……父亲在这边,十分不安全。
苏乔玲珑心,已猜出他的心思,笑道:“你去没关系,春神师父临行时还吩咐我,要将你爹带回雾山,你走后,我们就去,只是……”
她瞧向百里奇,不知他是否愿意同行?
百里奇笑道:“素闻春神笑乃人间奇女子,老夫心仪久已,若能随同行见上一面,亦可了却多年宿愿。”
苏乔笑道:“春神师父当然欢迎您,她时常提及您的医术和功德,都如此景仰。”
“岂敢邀功自居!〃百里奇含笑回答。
小刀儿点头道,“如此我就放心了,事不宜迟,我想先行告退。”
苏乔道:“记着,别去找公孙秋月,因为他名气大,目标大,你找他,说不定泄了秘密,而后让柳源逃了,最好暗访。”
小刀儿报以感激眼神:“我会小心。”
三人分手,小刀儿近奔渭北,苏乔和百里奇托负公孙楼,返回雾山。
离开将近半年的住处,缠满了蛛丝,结上一层厚厚的灰尘,踩在上面清清楚楚的脚印,冲向那心头那股荒凉、寂廖意,让人感慨万千。
小刀儿立于已经久封多日的母亲神位,感触良多。
拜过三拜,他已将神位拿下,然后点燃烛火,将它焚去。
“娘,孩儿不能带您走,又不愿您在此受孤独,只有火化您,等孩儿治好爹时,再请您回去……”
火花闪烁,晶莹如母亲眼睛,含情地瞧向小刀儿,慈祥笑容挥挥不去。
焚化灵牌,小刀儿再拜三拜,然后开饴寻找床头——以前失窃的地方。
结果还是一无所有,自和上次一样。
“看来只有找柳源了。”
心意想定,他已穿窗而出。
月色挂竹摘,别有一番清静。
掠过东院,他很快找寻到柳源下落。
柳源竟然会在公孙断的书房,坐在那张雕有龙纹的〃奇〃书〃网…Q'i's'u'u'。'C'o'm〃紫檀木太师椅。
龙腾欲飞,就在他头上,依然他就是此间主人。
小刀破窗而入,快逾飘风,脚点桌面,右手截,左手掩。
柳源惊愕,方要瞪眼,起身,小刀右手已戮向他巨阙。左手掩住他正喊叫的嘴巴。
“别叫,否则有你好受。”
柳源惊愕眼神已慢慢退去,他点头。
小刀儿松手,含笑道:“问你问题,最好老实给我回答!〃
“什么问题?”
“公孙断在哪里?”
“老爷不是被你逼走,你还来找我?”
“你该知道!〃
“我不知道!〃
小刀儿冷笑,一手截向柳源眉心。
柳源象是脑震荡,在抖、在抽搐,脸已苍白得吓人。
截搜指果然厉害,中者,则脑袋似要裂开,脑浆好象是被刮光,一刀一刀地慢慢刮。
“我说!〃
柳源忍受不住,只好认栽。
小刀儿收回指劲,笑道:“刚才问你,说了不就没事?”
柳源瞪目冷笑:“小刀儿,你变了。”
“如此心狠,是不是?”小刀儿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你们会心狠起来,以前我都是对物才下得了手……也许是受你们的影响吧?”
他何尝喜欢如此,但为了父亲,不如此又能如何?
“你为什么要知道老爷的行踪?”
“这是我的事,你不必知道。”
柳源目光闪了一下:“老爷在少林。”
“我不信。”
“你要相信,是你整垮了他,而你又是少林捉拿的人犯。”
“所以他去告状,想利用少林力量报仇?”
柳源冷笑:“终有一天,你会尝到苦果。”
“可惜你现在就要尝到了!〃小刀儿举起手掌,慢慢推了过去。
“你要杀我!〃柳源惊吓。
小刀儿轻笑,手掌未停。
柳源冷汗直流,已闭上眼睛。
手掌已停,小刀儿有点相信他说的话了。
“若你骗我,小心你的脑袋。”
话说完,人已穿窗而出,如一道无形的只能用感觉的风。
柳源嘘口气,冲开穴道,试去汗水,转望窗外。
月明西斜,二更左右。
他吹熄烛火,也穿窗而出。
那身手,竟也入流,从容不迫。
他从西墙掠出,直往南山奔去。
在他后面,追上来一位青衣人,是小刀儿。
“任你多么狡诈,也得想一想我是谁?”
第十五章解毒
两座高耸入天的山峰,中间隔着一道深不见底之深渊,牵通一条宛若长虹的吊桥,藏匿在云雾中,透着一股神秘含意。
公孙断并没去少林,他躲在柳西府,女儿飞燕的庇护下。
“飞燕,你试试看!〃
他牵着女儿,硬是要她走过那条通往阴间的奈何桥。
“爹……我怕!〃
“怕什么?你是他柳家的人,他不会伤害你的!没什么好怕!快过去!〃公孙断强迫似地拉着飞燕,像要将她推入火坑,一点也看不出亲情该有的慈祥。
飞燕怵栗地抓向吊索,双足不听使唤而有点僵硬,想起恨天魔仇三的形貌、行为,她就算再大的胆子也无法跨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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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怕……爹……”
她以前虽然答应公孙断,要去找仇三,岂知走到此桥,却有种无法想像的恐俱涌向心田,那股勇气和决心都不管用了。公孙断拖了半刻钟,仍不能拖过此桥,两人悬在半桥中,摆摆晃晃。
“你怕什么?你知不知道爹心里有多难过?要不是你,公孙小刀怎会捅出我的事?要不是你学功夫如此之慢,他又怎会在山谷中看到我们练功?如今你爹走头无路,飞雾功夫又未成,你说你爹该如何活在这世上?现在只求你到仇三那儿探查一下武功,你却死缠活赖,硬是不愿去,你要爹如何才能瞑目!〃
飞燕悲戚坐了下来,她真希望马上死在这里,就不会有其他压力了。
“爹……我……”
她也不知如何是好,泪珠儿滚落香腮。
“你哭?你只知道哭,爹还没死,你就哭?不知你心目中有没有我这个爹?”公孙断骂了几句,竟然也哭起来:“好!你不愿帮爹的忙,爹已走头无路,爹就死给你看!〃
话未说完,已攀向吊索,准备跳渊而死。
“爹!您不要如此!〃飞燕悲戚冲上去,将他拉住,手抖得更厉害。
“爹不如此,又能如何?世上已无我立足之地!〃
“还有女儿,爹!你不要如此!〃
“女儿又有何用?长大了就不要爹了!〃
“爹——”飞燕哀凄地哭起来:“爹……女儿去就是了!〃
“飞燕……”
公孙断抱起女儿,两人恸哭不已,不知公孙断心灵,是否真能达到痛哭流涕的悲哀境界。
望着前方幽深黑沉沉的山峰,飞燕已感觉到身上赤裸裸一丝不挂,正被狰狞野兽压在身上,一寸寸地摧残自己。
公孙断心中笑得十分冷酷,那绝世武功就快到手了,届时,天下何人会是自己的敌手?
何人比自己儿子还强?一点牺牲是值得的。
飞燕每跨一步,心灵就像刀戳一记,血淋淋地直贯神经,揪痛得足似撕烂全身肌肤。
十数丈的吊桥,数不尽的刀痕。
她就快跨完全程,整个人一点思想也没有,像是抽掉生命的僵尸。
为了她爹,她终于走过去了。
“飞燕,别怕,他不敢对你如何!等拿到秘籍,你就回来。”
飞燕没回答,一步步走向山区,直到消失小径尾端转角处。
公孙断此时才露出狡猾胜利的笑容。
“一切都会好转!飞燕,爹不会亏待你的!〃
他已返回吊桥,投以奸狡眼神瞄向深渊,不停嬉笑。
心中在想——也许只有傻瓜才会跳入这深不见底的绝涧吧?方想往柳府方向走去柳源已趁夜寻了过来。
“老爷——”
“是你?你怎么来了?”
“有急事!〃
公孙断急忙道:“此地不宜,跟我来!〃
两人奔向山头南麓,那里有座刚搭不久的木屋,两人鱼贯而入。
一张床,一条棉被,一盏灯而已。
谁又想得到,堂堂富可敌国的公孙府二当家,会住在如此寒酸的地方?连茶都没有得喝,柳源带上门,清清喉咙,道:“小刀儿在找您的下落。”
“他找我?为什么?”
“不清楚。”柳源道:“他找的很急。”
“很急!〃公孙断徘徊走着,沉思不已:“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他就是想不起来。
柳源道:“小的已将他骗至少林寺。”
“他会去?少林寺是他仇家。”
“老爷也是他仇家,他该会去。”
公孙断频频点头:“他如此急着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不停地踱来踱去,沉思不已。
“也许他要赤眼丹。”
“他怎么知道我有……”公孙断疑惑回头,他吓呆了。
“你……”
不知何时,小刀儿已无声无息出现在柳源后面,方才那句话正是他问的。他含笑,“赤眼丹果然在你手中。”
公孙断瞪向柳源:“你竟然出卖我!〃
柳源不敢动,因为小刀儿右手已抵住他命门穴,只要轻轻一吐,他马上就得丧命。
“老爷……我……”
小刀儿笑道:“你就老实说,又有何妨?带我来此也不是什么坏事!〃“我……老爷……不是……”
公孙断嗔目冷森叫道,“好!很好!算我瞎了眼,竟会看上你。”
“老爷……”柳源可是有口难言,急得直掉汗。
小刀儿笑道,“若非是他,你怎会被逼离开公孙府呢?”
公孙断气怒已极,咬牙切齿,“畜性!原来是你坑了我!〃
举掌就要劈向柳源。
“老爷!我没有……”
小刀儿急忙提他衣领,很快带向左侧,避开了公孙断掌力,本来他是有意让他们两人翻脸成仇,但思绪一转,却觉得要找柳源容易得多了,何不放他一马?“老爷您何必生气!他并没有出卖你!〃小刀儿道,“他可是对你忠心耿耿,否则何必大老远跑来此地找你?”
“哼!一丘之貉!〃
小刀儿放下柳源回椅上,道:“我跟他来,是因为我不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