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小姐……”
“协…小姐……”
“我是面条碍…”
湘雨抚弄着头发,想卷成一条辫子,以前小刀都笑她象面条,而给她起了个绰号。
“小面条……”终于小刀认出来了。
湘雨激动地抓住小刀双手,久久不放。
激情过后,本是黝黑的巷口,现在看起来就清亮多了,她擦去泪痕,不好意思地松手。
“十七年,好快……我们都长大了……”
“嗯!〃小刀轻轻地颔首。
“你回来,怎么不先来找我呢?”湘雨有点报怨。
“我认不出小姐,也怕小姐……”
“我怎么会记不得你呢?你每次见我,都想拉我的辫子……”说到此两人都不好意思,而又有一种甜蜜回忆地窘笑起来,
毕竟都已经长大了。
“别再叫我小姐,叫我名字,好吗?”
小刀知道礼数,但他也想保有快乐的一部分,尤其她又是唯一的童年伙伴——也可以说是唯一的亲人了。
“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湘雨含有责怪的口吻说。
去了哪里?坐在墙角青石,十七年怎么说得完,比比划划,小刀只说些比较轻松的事情。
湘雨也说了些刚离开那段不习惯而哭闹的日子后来虽淡忘,还是不时从梦中见着小刀,也时常幻想他的模样。
“丑死了,看你!留着一大把胡子,像杀猪的,要是你不留胡子,我一定马上就可以认出你来。”
小刀摸摸自己腮上胡子,轻轻一笑:“这么多年,一直没时间去料理它,家里清苦了点。”
“现在呢?剃掉它!象个张飞似的,简直快比二叔还老了!〃
“你不喜欢?”
小刀无奈的道:“我还以为……”
“你以为怎么样?”
“这样很……很好!〃
“才怪!〃
湘雨笑得更清纯,一直坚持要他剃掉胡子,小刀则说等他娘忌辰四十九天以后再理,碍于习俗湘雨只好答应了。
“你怎么去了后山?”湘雨问:“害人家等你那么久。”
小刀提起那包有藤、叶、根的草药:“我去给你爹采药,你拿去煎成汤,让老爷服用好吗?”
“当然好!〃湘雨接过草药:“要不是有人偷袭,我爹他才不会受伤!〃
“老爷他——他是被偷袭的?”小刀对战局了解并不多,才会如此问。
湘雨将那天情况说了一遍,恨道,“那可恶的疯子,哪天让我碰上了,非教训他一下不可!〃
再聊一阵,天色已晚,两人相告离去。小刀今天精神显得特别好,回到屋里,马上告知他母亲,湘雨仍然清新可人。
第三章含冤受屈
东院住的是老大公孙秋月,西院住老二公孙断。上一辈都已不在,大家庭必须划出界限,尤其再下一代,难免竞争更厉害。同为兄弟,公孙断虽不及秋月出名,但哥哥受伤,他总得照顾他。
忽然间,他好象觉得自己更有用,更有精神了。
红亭的小桥流水,前面的花园平铺着白色大理石平地。
公孙断也和他哥哥一样,每天不断地练武,其实他的功力该和秋月差不了多少,虽然练武需要资质天份,但同一娘胎生的,差别该不会很大。只不过大哥的锋芒已耀眼世人。
他在练剑,威力不逊秋月,若庐山一战换上他,可能结局会好些。
他在练剑,不是一人,而是两人——公孙飞雾。
“爹,大伯那一场不该败的。”飞雾指的是那场斗剑。
“你怎么知道?”
“我对我们家的武功有信心。”
“这还不够,你找找看,输在哪里?”
飞雾想了好多,但就是无法说出一个具体的理由,“大伯功力好象退了步。”
“不准你这样说你大伯!〃公孙断稍微责备:“不管如何,他仍是你大伯。”
飞雾有点不甘心被骂,低头不语。
“这场比赛输在最后一幕。”
飞雾精神头来了。
公孙断比着剑招:“你大伯飞身以剑尖,对剑尖想要击退对方,结果剑尖点偏,就这样失去了先机,我们练一遍。”
“若你大伯剑尖再稳点,以我们的惊月斩回旋力量,一定可以震退对方剑尖。”
他一直没有说秋月功力退化。
飞雾心中叫着:“这还不是在于功力不足,拿剑不稳?”
飞雾很不高兴,学出的功夫,竟然和他父亲打成平手。
剑尖相抵,火花四溅,打铁般叮了一声脆响,人已分开。
有这样出色的孩了,父亲自然更高兴,不停地点头含笑。
有个青衣中年奴仆走近。
“老爷,大小姐和姑爷回来了。”
公孙断很高兴,是他要女儿回来。
因为秋月的受伤,对公孙世家相当严重,在外的亲人,都要回来。
尤其他女婿,还是柳西绝的大公子——柳西竹。
江东柳西绝,江湖名声并不怎么好,偶尔会做出以强欺弱,夺人之妻,一些不光彩的事。这些并不是柳西一绝——柳西风的行径,可能是他手下所为。但谣言如此,作主人的也脱不了干系。
以公孙世家威名,实在没有必要将女儿嫁给有损名声的人。
然而公孙断回答:“清者清,浊者浊,而且男女相爱,为长辈者不必多加干涉。”
柳西竹滑了点,但相貌不错,身材不错,武功不错,气质相当,人品——再说,马马虎虎。尤其他的武功,深得柳西风真传,实在吓人。三十岁不到,大小战役一百四十七次,对手都走不过他百招之内,其中不少是武林前辈,如七巧刀毕尚、野豹田光这些硬角色。这样的女婿,并不好找。
东厢旁怡心院第三间客房,一式红色的格调:红地毯、红窗帘、红桌布、红椅垫。白色的陪衬:白桌椅、白茶具、白花瓶、白玟瑰、白窗纸。
飞燕身形稍瘦,有点那种燕瘦环肥的味道。
坐在椅子上,看窗前那株百合花,看得出神,沉默得有点病态。
公孙断进入屋内,第一句话就问:“你是否又练功夫了?”然后才瞧她的脸,“看你瘦得如此模样,生病了?”
飞燕起身,嫣然一笑:“没有,女儿很好,爹爹请坐。”
公孙断坐下,“但……你比以前瘦多了。”
“最近胃口不好,所以才如此。”
“哦……以后常回来,就不会如此了。”
“是,爹爹。”飞燕习惯性地回答。
聊了一些家常话,公孙断又问:“西竹的武功如何?”
“我想很高。”飞燕道:“我们实际并没有交手。”
“都是夫妻了,还谈什么交手?”公孙断笑得很爽朗:“他教没教你柳家功夫?”
“教了,但女儿学的不多。”
“以后多多练习,柳家功夫不比公孙世家差,多学一点对你有好处。”
公孙断想了想,似乎有点感兴趣:“他教你什么了?练给爹看看如何?”
“是,爹爹!〃
飞燕很自然地舞开柳西绝芒,裂天十三掌和摇风散手。掌法凌厉,招招逼人,空气为之一紧,啸然有声。公孙断瞧得很仔细,练武人对武功永远都有偏好。
练完了,飞燕稍带气喘,不停地挽袖擦拭额头,脸色更加苍白。
“西竹说,女儿家练掌法只能练到十二式,第十三式须要阳刚之气才能发挥。女儿只学习七式,至于摇风散手,较为轻巧,比较适合女性练习。”
公孙断不停含笑拂掠过多的大髯,夸耀女儿功夫又进步许多。
飞燕也以笑声回答,但紫罗兰衣衫被汗湿透而粘在背上,并不怎么好受。
“探过你大伯了?”
“一进门,女儿就先去探病,和西竹、西湖。”
“西湖也来了?”
“嗯,他是想见见湘雨。”
公孙断突然轻笑:“看来他对湘雨一往情深呐。这样也好,亲上加亲,闲话也就更少了。”
飞燕低头不语,也不知她愿不愿意亲上加亲。
“你回去梳洗,爹晚上设宴,难得你回来一次。”
“是,爹爹。”飞燕退去。
公孙断沉思良久,也起身离去。
“请你放尊重一点!〃
湘雨不幸被柳西竹兄弟给找着了,柳西湖正以轻薄举动和言语调戏湘雨,想拉她去欣赏风景。
柳西湖比哥哥小三岁,一身穿着流里流气,大红色长袍镶满金花、银花、碧玉、翡翠,手摇白玉扇。
“二小姐,这又何必呢?咱们都是亲戚,一同游游有什么关系?来个亲上加亲不更好吗?”
柳西湖扇子一挑,又想勾湘雨下巴,笑得更轻佻。哦,仔细一一看,那副白脸上了粉儿,只差没抹口红。
柳西竹也差不多,眉头不停地往上吊,三条皱纹象水里的泥鳅在游泳,翻过来翻过去,就是停不下来。
“二妹子,你就答应吧!我弟弟人品相貌都是一流的,有多少女孩都想往怀里送……”
“走开!〃湘雨打断他的话,想作呕。嗔骂道,“再不走开,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客气才好!〃柳西湖轻薄浅笑,“我就喜欢够味的女人!〃
突地,他伸手抓向湘雨肩头,想来硬的。
柳西竹摇起白玉扇,象欣赏一台戏一般在看两个人拉扯。
湘雨也不客气,想出手教训教训他,但功夫还没到家,长剑又不在身边,加上柳西湖轻薄举动,似有意寻找私处出手,几招不到,她已险象环生。
“快来人呵!小刀你快来呀!〃湘雨求救兵了。
柳西竹也有点着急:“二弟快点!〃
柳西湖出手更快,想制住湘雨。
湘雨三步并作两步地逃向庭院尽头,一个不小心,脚尖勾到花园突出的一个石块,跄踉摔了一跤,又急忙爬起,三脚两步已闪入小巷口。她下竟识地奔向小刀工作处——十几年前她都是这样的。
柳西湖正得意地追上。湘雨一闪身,柳西湖右手手到擒来——他这么想。
突然一个人撞了出来小刀撞出巷口,将他撞退七八尺,还亏得西竹扶住他,否则非摔个狗吃屎不可。
小刀站在巷口,至少高出他俩半个头,美髯临风,象一座墙一样巍然屹立。
柳西湖惊魂初定,乍见小刀,有点厌恶感。
“不要欺负小姐!〃小刀漠然道。
“敢情是个奴才!〃柳西湖大胆起来,冲过去就是三四拳。
小刀没动,嘴角己挂血——小意思。
柳家兄弟大骇,这几掌,普通人至少也得吐血倒地,而他……“原来你还练过功夫!〃
这次,柳西湖出手更加狠辣,已使出自家绝招裂天十三掌。
湘雨见状,又惊又不忍:“小刀,你快躲开!〃
小刀没躲,硬是撑了过去,足足十三掌,只有嘴角血丝更多些。
柳西湖,柳西竹不动了,他实在想不出这个人是谁?怎么不怕打?他俩甚至怀疑他穿有护身宝衣。
“我就不信邪!〃
柳西湖拿出匕首,准备动手。
“住手!〃
沉喝声止住所有人行动,锦袍一现,公孙断已立于花园之中,斥道:“一来就闹事,成何体统?”
湘雨诉苦:“二叔,他俩欺负我!〃
公孙断威严地瞪向两个人:“可有此事?”
柳西湖赶忙道:“没有,我只是相邀湘雨一同观赏庭园而已。”
“不,二叔,他们俩太可恶了,想强……强拉人家,还……”
公孙断凛然:“说,没关系!二叔替你作主!〃
湘雨抬起衣肘,不知是被拉破还是被磨破,“他们俩拉破了我的衣服!〃
柳西湖瞪着窄而长似老鹰的眼睛,嘴角抽个不停。
他心中在骂:“老头,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公孙断瞄向柳西竹:“西竹,你弟弟如此行为,你该当责。”
柳西竹也不甚服气,一咬牙,才给了他弟弟一个巴掌:“快去向她道歉!〃
西湖挨的巴掌并不重,但那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