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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王爷的话,太……太后传您进宫,皇上也宣湘宁公主进宫,”小童上气不接下气道,“还……还有,南宫大人要我给您捎个话……”说到这里,小童停了下来,有些不确定的打量了一下楚潇然。
“但说无妨。”秦歌怎么不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多做解释,只是随意的吩咐道。
“南宫大人说,皇上今儿在散朝后,自作主张的宣三王进京,这事儿,跟王爷您通个气儿。”小童毕恭毕敬道。
“三王进京……”秦歌喃喃自语着这几个字,心下却也不像表面一样平静,依他对于秦殇的了解,赶在这个当口儿,贸然的做出这个决定,是有些不合常理的。
“九哥,我昏迷了多久?”楚潇然感觉有些不对,怎么是“今儿散朝”以后?!
“两天半。”秦歌微微一笑,如实答道。
呃……又见破纪录,楚潇然一边想着,一边身子往里一翻,悄悄的掀开被角向里看去,心内暗自松了一口气,呼……还好,衣服是穿着的。
尽管楚潇然动作不甚明显,但她的小心思还是为秦歌所尽收眼底,只是微微敛眸。秦殇便吩咐道:“备马车在外面候着吧。湘宁公主和我,稍后便到。”
“是。”小童得令后,没耽误半点儿功夫儿,便一溜烟的跑着交代下去。
“太后,不会太过于为难你吧?”待他二人稍加打点,上了马车以后,一路上却并没有许多交谈,若论起有营养的,楚潇然这更算是第一句话。
“不会的,你放心。”秦歌毫不在意的笑道。叫人暖暖的,很安心。
“那……”楚潇然本想再问问三王的事,又忽然想起秦歌也是才得到地消息,又硬是咽了回去,今早,为了照顾她,秦歌似乎没有上朝吧?!
目能视,耳可听,相比两天前地时候,楚潇然觉得马车行的路程仿佛缩短了一大半。仿佛转眼的功夫儿,便已到了皇宫。
由于念及楚潇然的身体状况,秦歌是叫侍卫将马车停在北辰宫前的,一直看着楚潇然的背影消失在门前。他才转而去太后的寿宁宫。
“怎么是你?”楚潇然一进北辰宫,异常熟悉的氛围中,出现的人却是出乎她的意料。
“呵呵,怎么不会是我?很意外?!”他一展手中地折扇,轻轻摇动,俊逸的面庞被笑容浸透。
“叶尚书,好久不见。”楚潇然本想拱手。又意识到自己这会儿已回了宫,穿着女装做这个动作,实在有些不*不类,便只得微微一欠身道。
“楚特助,好久不见。”叶枫也学着她的模样笑道,也亏他记得住楚潇然这个蹩脚的名讳。
闻言,楚潇然不由得一笑。对于叶枫。她的印象本还蛮好的,从上次美男开会而起。她便觉得这个翩翩公子不像其他读书人一般迂腐,再加上后来工作中偶尔的接触,更叫她对叶枫有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每一次,他都清闲的没准在哪一处消遣,享受生活的天分比她犹胜得不知几分,但工作却从未荒废过一丝一毫,六部之中,数他地户部,从上到下大小官员最为休闲,而事情却办的是一顶一的利落。
若说他有哪一点叫楚潇然不舒服,便是叶枫天生的一副桃花相,脸上无论何时都挂着美地如桃瓣零落一般的笑容,简直像个笑面虎。除此之外,楚潇然却是在叶枫身上,再硬拽不出什么毛病,但方才临下车前,秦歌的话却在她的脑中久久回响……
“潇然,九哥没什么好嘱咐你的,只是,无论你办什么事情,小心一个人:叶枫。”
那一瞬间,从秦歌狭长的凤眼之中,楚潇然不仅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还看到了他从未出现地,极其认真、甚至如临大敌一般的神情。
为什么,叫她小心叶枫呢?!而为什么,此刻出现在她眼前的,又恰恰是叶枫?!随着对于凌霄的深入了解,楚潇然所做的,只不过是解开一个个谜团的同时,又触碰到更多、更深的谜团。
楚潇然觉得自己来到这个地界后,算计地竟不比前世要少,甚至还要不断揣测所有接触地一切,简直是……名侦探楚潇然,阳光之下,所有不寻常的事物,皆是线索之所在!
楚潇然真地欲哭无泪,相比于毛利兰,她这个女人显然更为彪悍……也罢,既是秦歌的忠告,她确是信任的。
“少……皇上呢?”在外面,楚潇然已叫惯了少爷,猛地一改口,确实有些不适应。
“方才还在这里的,只不过有紧急文书需要处理,恐怕还要一会儿。”叶枫轻摇着折扇,节奏把握的很叫人舒服,不缓不急,悠闲地叫楚潇然的心境也能跟着惬意起来。
论起来,叶枫的气质和秦歌,在某些方面是极其相似的,骨子里同样有些柔柔的东西,同样的……只是,不知是不是楚潇然神经过敏,总觉得,他们的性格中有些南辕北辙,截然相反的东西,在隐隐流动。
“我说楚特助,你与其心情焦躁的等待,不如学我闭目养会儿神,也算对得起自己。”叶枫轻声道,声音懒洋洋的。
“什么叫楚特助,难听死了!”楚潇然闻言一个大白眼,好怪的称呼,而一旁的叶枫,果然径自闭目养起神来,很惬意的样子。
“特助这词儿,可是公主您自创的,与我无干!”叶枫懒散道,似乎存心等楚潇然的笑话
“你……”楚潇然瞧着叶枫的样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自己也没惹到他,叶枫,怎么突然与她拌嘴玩?!
“那这样,以后你叫我叶枫,我叫你……”叶枫向她递了一个询问的眼神,笑道。
“楚潇然!”楚潇然几乎是下意识,将这三个字抛出,完全没有注意到,那抹隐在叶枫眼神深处的异样光芒。
特助这个词儿,是不是楚潇然发明的,叶枫不知道,只是试探而已,以慵懒放松的语调与她谈话,也不过是为了放松楚潇然的警惕。
我叫你……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只是巧合而已,如果楚潇然的真名叫张三李四,恐怕也会下意识的招出来。
叶枫从不会刻意的玩弄阴谋,也不屑费脑子成天琢磨诡计,叶枫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眼神,都是完美的计谋。
这些年来,作为叶家的继承人,叶枫的阴谋,早已浸透他的骨髓之中,无时不刻。
“为什么是我们两个?”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楚潇然忽然没头没尾的问道。
“因为信任。”叶枫答道,很镇定,很洒脱,楚潇然的话虽然有些半吊子,但他却听的明白。
楚潇然本以为,秦殇是叫她一个人来见,自进来遇到叶枫而后,她才恍然大悟,秦殇叫她这一趟,不是为私,则必定是公事,而当务之急的,便是…………三王进京。
因为信任,楚潇然不是想不到这个答案,秦殇对于叶枫的器重,楚潇然也一直看在眼里,只是,方才秦歌的话,这中间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正当楚潇然陷入有些矛盾的思绪当中,楚潇然听到了熟悉的公鸭嗓,半月不听,似乎略微有点不适应,“皇上驾到!”
率先走进来的是许久不见的小玄子,楚潇然看着他,不由得想起初入宫之时的感觉,竟然有些亲切,小玄子,似乎有些长高了,也长壮了那么一点点?!而通报过后,小玄子便立于一旁,只是略微的瞄了楚潇然和叶枫一眼,许久不见,大概也有一丝生分。
接着,便是秦殇踏了进来,经过这段时间的蜕变,他一身黑色的龙袍加身,便隐隐衬出君临天下的气势。
然而,秦殇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楚潇然,你可知罪?”
第三卷 西风吹雨已如烟 第九十三章 风云变幻(下)
“兴师问罪?!”楚潇然几乎呆愣着问道,瞧着眼前的秦殇,他嘴角邪气凛然的笑意恍如昨日,但此刻对于她来说,又仿佛如此的陌生。
秦殇冷冷的瞥了楚潇然一眼,并没有急于答她的话儿,反而悠哉游哉的踱到叶枫旁边的正位上,像模像样的撩起下摆,端正的坐下。
“对,兴师问罪。”又不缓不急的细细品了一口茶,秦殇才抬起头,一字一句道。
闻言,楚潇然咬紧嘴唇,似乎只在方才,自己还有一肚子的话要向秦殇倾诉,而这一刻,又全部烟消云散。
“怎么不说话?难不成你觉得自己没错?!”秦殇一挑眉毛道,猖狂的样子,叫楚潇然觉得如太后的嘴脸一般惹人厌恶。
“潇然不知,请皇上明示。”现在,楚潇然气归气,但仍是按捺了下来,从前几乎每一次,她总是或多或少误会秦殇的本意,这回,楚潇然倒是要好好瞧清楚,秦殇这唱的,究竟是哪一出?!
“咳咳,”看着楚潇然的模样,秦殇本想笑,却又装腔作势的板起脸来,清咳了两声道,“那你可给我听好喽,你犯下的错总共有这么三大条!”
楚潇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还三大……条?!心内立即将秦殇凌迟一百遍!她一翻白眼,幸亏低着头,别人看不到她这会儿的表情。
见楚潇然已做好准备。秦殇才正儿八经道:“第一条,不听朕地话,是错。该罚。”
什么?!楚潇然显然没料到。等了半天竟等到这么一宗罪,抬起头的时候,眼中满是错愕。
“第二条,不叫朕来保护你,是错,该罚。”丝毫不顾及楚潇然的反应,秦殇继续道。
呃……听到这里,楚潇然地脸上便有些火辣辣地感觉。叶枫还在一旁,秦殇这个皇帝便……实在是胡闹,可她又却是打心眼里欢喜。
这世上,有多少个男人能在他人面前,对心爱的人表现的这样坦然呢?!又有多少个皇帝能这样做呢?!秦殇,遇到他,何其幸运……
“第三,叫朕如此担忧,是错,该罚。”瞧着楚潇然大红布一样的俏脸。秦殇将第三个理由也道了出来,语气中浸着的,正是无尽的温柔与担忧之情。
“唰”的一下,楚潇然觉得自己彻底缴械投降,大脑瞬间处于短路状态,这屋子里可不只他们两个人,这皇上。倒是知羞不知羞?!
静谧,好一会儿的静谧之后,叶枫才率先开口打破僵局,却一出口便是阴阳怪调地调笑,“我说,皇上,您能不把臣当透明人吗?”
依旧是懒散随意的语气。但任是谁都能从他的语调中听出。这个有些善意的玩笑。
“朕没拿你当透明人,朕要你当个证人。”秦殇的脸皮果然是铁打的厚。仍旧不红不白道,完全不理会一旁蜷缩着,活像个蒸熟虾子一般的楚潇然。
“拜堂?!”叶枫煞有介事的抢答道,完全无所顾忌的与秦殇开着玩笑,楚潇然甚至生出那么一种错觉,秦殇与叶枫,就好像亲兄弟一般,这是她在别人身上所看不到的,不仅南宫北如此,便是秦歌、秦仁也是如此……
“呵呵,”秦殇也是一笑,并没有丝毫地愠怒,“言归正传,叶枫,潇然,今天朕有两件棘手的事儿,要和你们说道说道。”
叶枫自是没意见,尽管他的秉性极其洒脱不羁,但这种放到现代当灯泡,放在古代做蜡烛的事儿,任谁都不会太过舒坦。
而楚潇然此时,窘迫之色也是褪去一大半,对着秦殇微微的点了点头。
“首要的,叶枫是清楚的,想必潇然还不得而知,那便是朕今早退朝后地私自决定,召三王进京,你们可有什么看法?”秦殇一改方才的神色,认真问道。
对于三王的事儿,楚潇然只大概了解一点点,这所谓的三王,并不像先帝的儿子们,多是些挂着名号的闲散逍遥王爷,而是不仅有封地,而且有兵有人心的实力派,如若类比来看,大概与藩王相似。
现在当权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