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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最后上战场拼命的还得是他们,必须得先让他们放下思想包袱才行,一份盟约肯定是不够的,和诚信比起来好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贝尔福首相还在等,等着德国人的行动。哪怕他的盟友们已经对此充满幽怨了,哪怕国内的资本家们已经迫不及待了,甚至从布尔人战俘营逃出来的丘吉尔议员,都已经开始指责他正在德国人面前瑟瑟发抖了,这位首相阁下还是选择继续等待最好的理由。
尽管已经互相宣战,但目前的欧洲除了加里西亚依然在血与火,荣誉与使命中纠缠之外,其他地方却平静得有些诡异。
尤其是德法边境,静得简直令人发指。按照此前各方估计,一旦开战德国将全力进攻法国,然后法国固守边境,等待英国人的增援。而且在此之前,法国的确在边境线上修筑了大量永备工事,战壕,铁丝网。钢筋混凝土堡垒,大口径要塞炮,把自己武装得就像一只豪猪。就等德国人上门,然后碰得头破血流了。
而当德国人在法德边境损兵折将的时候,俄国将负责发起进攻直捣柏林,逼迫德国投降,当然这是理想状态,考虑到德军的战斗力和进攻战的难度,实际情况应该是俄军以进攻战牵制德军,迫使其无法增援奥匈帝国,而俄军将集中全力突破奥军防线,然后直捣维也纳,毕竟奥匈帝国在列强中应该算是一个软柿子。
击败奥匈帝国以后,只剩下德国就好办多了,三家齐上就是磨也把德国磨死了。
但现在德国人不进攻,让法国人傻了眼,总不能法军先进攻吧?好歹也是在越南战场失败过的,法国人自然清楚,这年头儿谁进攻谁倒霉,虽然自信现在的法国陆军已经脱胎换骨,但面对机枪重炮战壕铁丝网,那些法国将军们头脑还是很清醒的。
现在别说他们了,就是杨皇帝都对德国人的表现莫名其妙。
“玛的,威廉这是要搞什么?”杨丰看着地图一头雾水,按照施利芬计划,德军现在应该首先进攻中立国比利时,然后从比利时境内直插法国,这样就可以完成他的那个巨大的右勾拳,原本历史上后来的评论总是认为德军兵败马恩河是因为小毛奇更改计划削弱了右翼,现在杨皇帝还期待着看原版呢!要知道现在的德军总参谋长可还是施利芬伯爵,由他本人亲自实施这个计划会不会成功呢?
可他们现在不动手,这是在搞什么?
不但西线不动手,东线除了调一个集团军进入加里西亚帮助奥军之外,德俄边境的军队同样按兵不动,他们按兵不动,俄国人同样按兵不动,和德军都并肩作战过不只一次了,俄国的将军们很清楚贸然进攻德军防线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世界最强陆军的称号可不是白叫的,就连杨丰自己都承认中国陆军战斗力比德国还差一点点,当然他们不知道杨丰这么说,主要是不想让自己显得太有威胁性。
现在已经宣战的四大列强,在各自边境已经集结了数百万大军,可居然只有加里西亚一处战场,这诡异情况不知道跌碎了多少眼镜。
“德国人不会那么傻,硬碰法国人在边境的防御体系,虽然这东西可以用重炮硬砸开,但终究最后还是得靠人命来填,德国人熟悉这套东西,以他们的脾气不可能这么干。
最好的方式,就是拉下脸来直接进攻比利时,然后从比利时境内快速突袭法国,但这样一来德国和英国就彻底失去了转圜的余地,另外这样做,他们还需要面临比利时人的抵抗问题,法国有着完善而又快速的交通网络,一旦德军无法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突破比利时人防线,那么这一招就失去了意义。”陆军总参谋长李云聪在一旁说道。
“比利时人不会抵抗多久的,这个国家已经中立了大半个世纪,他们自信也会永远中立下去,早已经到了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的境界,德国人再稍稍欺骗他们一下,估计他们也就傻乎乎相信了,等德国人动手的时候,也就是一个冲锋而已。”杨丰很不屑地说道。
他这话一说完,忽然明白德国人是在干什么了,他们在释放烟幕弹,稳住比利时人,给自己的计划实施创造最佳条件,如果这样的话,目前这种诡异状况就可以解释了。
“发电报给布鲁塞尔,让那里的人查一下,德国政府是否重申了对比利时中立地位的保证。”杨皇帝转头问跟在后面的侍从。
这点小事对于庞大的杨氏财团商业体系来说,无非也就是一个电报而已,作为西欧重要的商业中心,布鲁塞尔有杨氏财团旗下十几家企业的分支机构,那些经理们在当地上流社会也都是算得上号的人物,很快就把他想要的结果打听出来了,法国已经重申了对比利时中立地位的尊重,德国人并没有,但德国驻比利时公使已经向比利时政府表示,比利时对德国没有必要害怕,因此现在的比利时,依然一片歌舞升平,丝毫没有进行战争准备。
“哼,德国公使的私人保证有个屁用,这些傻瓜居然也能相信。”杨丰鄙视地说道,不过这也让他确定德国对比利时的入侵已经迫在眉睫。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这时候,由小毛奇中将亲自指挥的十万德军,已经在德比边境集结待命了,和原本历史上相比,这时候的威廉很显然已经跟杨丰学坏了,原本历史上他还提前向比利时人发个通牒,尽管通牒和宣战之间间隔很短,但至少这道程序已经走了。
不过如今在他那位值得信赖的朋友的熏陶下,这位皇帝陛下已经深谙丢掉脸面收获的是实惠的真谛,他要跟比利时人玩不宣而战了,或者说一边宣战一边开战。
此时已经堪称德国名将的小毛奇中将,正手举着望远镜,一脸高傲地望着比利时方向,尽管在这里他并不能真正看到自己的目标,但这并不能妨碍他秀一下自己指挥方遒的名将风采。
在身后年轻军官们崇拜的目光中,这位德国陆军中冉冉升起新一代将星,很满意地放下望远镜,然后带着自信地微笑,回头看了看他身后的列车上,那里有四头恐怖的怪兽,所有巨炮爱好者的最爱,提前十年出现的,使用昂贵的中国产最新型合金钢制造,由中德联合开发的克虏伯大贝尔莎,四二零毫米超级攻城炮。
这四门巨炮和原版相比,重量更轻,移动更加方便,射程更远,同样加装延时引信的巨大炮弹在装填了从中国进口的最新型炸药,或者说钝化黑索金和铝热剂装药之后,威力更加恐怖。
而小毛奇中将,即将面对的是比利时的大门,同时也是法国的大门,列日要塞。
第四二七章英国参战
一九零五年一月五日,正在和平迷梦中歌舞升平的比利时人,头顶突然炸开了一个晴天霹雳,驻扎在亚琛的德军声称,一名洛林籍德军士兵逃亡进入比利时境内,要求比利时政府必须在二十四小时之内交出这名士兵,否则德国政府将视比利时政府包庇德国逃兵,继而采取断然措施,不排除以武力进行惩罚。
与此同时德国方面还煞有介事地公布了这名逃兵的姓名甚至照片,以及目击他逃入比利时境内的人证,总之就是充分发挥了他们严谨的天性,就算栽赃也要栽得天衣无缝。
比利时人被这份算是最后通牒的东西气得差点吐血,尼玛,不带这么玩的,你们说失踪就失踪了?你们说跑到我们这儿就跑到我们这儿?还人证呢,那东西有屁用,无非就是你们自己找几个人出来表演一下而已。再说了就算真有德国逃兵跑到比利时,那也不是二十四小时能够找出来的,这又不是两个外貌迥异的民族很好分辨,大家都是一个人种。尤其是洛林人更是德法混血,靠近亚琛的列日一带法语德语都是通用的,你让我们二十四小时从数十万人里面给你们捞出一个人来,这摆明了就是欺负人嘛!
比利时政府这时候自然已经明白,德国人这是准备对自己动手了,虽然他们满腔悲愤,但却也不得不虚与委蛇,一边通过外交手段同德国交涉,看看还有没有挽回余地,就算没有,能够多拖一两天也是好的,一边开始紧急征兵,同时命令列日要塞做好迎战准备,好在他们对这座要塞还是充满信心的。
十五年前建成的列日要塞,是这个国家面对德国时的信心保证。十二座以海上战列舰炮塔标准建造的炮台,在列日四周半径六到十公里内,成环状包围着这座进入比利时的大门,这些炮台配备了包括最大二一零毫米在内的数百门各种口径火炮,而且所有火炮都有隐藏在地下的供弹装置,至于露出地面部分,全部都是厚厚的钢筋混凝土,设计标准就是可以承受二一零毫米攻城炮的打击。
在这十二座炮台里面,一共有六千名要塞守备队士兵,另外还有比利时陆军第三师和部分国民警卫队。也就是民兵在内的三万名守军负责填补这些炮台间的空隙,防止德军步兵进行穿插,不过因为此前的和平假象,这支部队并没有很好地进行备战,甚至还有不少官兵正在休假,而且各炮台间的空隙也没有挖掘战壕架起铁丝网。
好在这些都不是重要的,只要炮台打不开,其他一切都无所谓,而且列日的地形。也是比利时人的最重要依靠,有马斯河天险横亘前方,德军要想进攻,必须得先渡河才行。拥挤在桥面上的德国士兵,会成为要塞炮的靶子,如果提前把那些桥梁炸了,德国人还得必须架设浮桥。那时候就更容易打击了。
而且这个地方他们是无论如何也绕不开的,从德国直通法国的铁路就通过列日,一边是阿登森林一边是中立的荷兰。除非威廉想再对荷兰开战,否则他就必须让自己的军队,冒着密集的炮火硬闯列日要塞。
当德军在列日城下碰得头破血流的时候,增援的法军就可以源源不断赶到,战场将限制在比利时边境,至于剩下的就不关比利时人什么事了,他们只要保住自己的家园就可以。
可惜的是,比利时人没想到,四头前所未有的战争巨兽,已经对着他们张开了血盆大口。
和平的努力没有取得丝毫效果,短暂的二十四小时很快过去,德意志帝国以比利时王国没有在限定时间内交出德国逃兵为理由正式对其宣战,小毛奇中将率领的马斯河集团军跨过了德比边境直扑可以说近在咫尺的列日要塞。
德国对比利时的入侵,终于给了英国首相贝尔福最好的战争借口,当小毛奇的大军到达马斯河东岸,在比利时人爆破河上桥梁的巨大爆炸声中,开始组装架设他的那四门攻城巨炮的时候,英国议会以微弱优势,通过了对德宣战的决议,紧接着英国驻德国公使向德国首相比洛递交了宣战书,大英帝国终于卷入了战争。
“对于欧洲的局势,无论我本人还是中国政府和人民,都表示深深地遗憾,同时希望各国理智地解决各自分歧,并且再次重申,中国将严格遵守中立原则,不会向任何交战国出售任何武器弹药及其他军事物资。”对于英国参战的消息,正在北京皇家科学院,出席对欧洲来访科学家欢迎仪式的杨皇帝,也一如既往地发表着他的老生常谈。
受邀请来中国,参加皇家科学院交流活动的一帮欧洲著名科学家们,立刻对皇帝陛下的发言,报以真诚而热烈的掌声。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皇帝陛下说这话的时候,一艘五千吨级货轮装满制造大炮的特种钢,正在离开瑞典南部港口马尔默,目的地是德国北部港口罗斯托克,几乎同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