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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厂主把两个女儿和整座铁厂都给了自己,刘子光觉得自己也应该拿出点真才实料的聘礼来表达一下诚意了,于是他拿出一纸自己签发的公文说:“岳父大人,这是戚墅堰机器厂的拍卖文书,如今小婿就拿这个当作聘礼吧。”
(刚才人家没给嫁妆的时候喊人家彭厂主,多给了一个女儿,又加了整座厂子做嫁妆后,就变成了岳父大人和小婿,主角无耻啊)
“哈哈哈”彭厂主高兴的大笑起来,多年的老对手终于被自家吞并,这如何不让他兴奋,一时间笑声震动了肺部,又咳嗽起来,刘子光帮彭厂主拍拍后背缓过气来,老头把气喘匀了之后,指了指墙上的一幅画:“去把那幅画拿开。”
刘子光依言将画摘下,露出里面一个做工精巧的转盘,上面还带着刻度和数字,“左三圈到十五,右三圈到三十,再回转两圈到二十。”彭厂主在后面说着,刘子光心里一动,这难道是转盘密码锁?按照彭厂主的话转动之后,一扇小铁门果然打开了。
“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那是我给你的又一份嫁妆。”彭厂主说。
刘子光小心翼翼的把密码保险柜里面的一个红丝绒盒子拿了出来,轻轻的打开,再揭开里面的油纸,白布之后,赫然映入眼帘的是四个大字:“高中物理”。
第六卷 大海 第2章 前辈穿越者
刘子光的手一哆嗦,差点把那本高中物理课本摔到地上,这种刺激实在是太大了,难道彭厂主和自己一样是穿越而来的?他迷惑的抬头看看自己的岳父,这个名叫彭健国的老人也在注视着他:“这是利国铁厂的圣物,如今就传给你了。”
刘子光没说话,再次低下头去,轻轻翻开物理书的扉页,里面用蓝色钢笔写着“彭建国”三个漂亮的楷书,那个国字是方框里面包玉,明显是简体字,而这本物理书的年代也和刘子光所处的时代不同,扉页印着毛主席语录,纸张质量也比较差,看来是文革时期的课本。
“这是一本天书,正是有了这本书,我才能创建这所铁厂,如今我老了,天书里面的内容也用的差不多了,但是天书依然是咱们铁厂的圣物,要代代相传下去,天书里面的字世人皆不认识,如果你以后能遇到能读懂天书的人一定要将此人留住,如果不能为你所用就要坚决除掉,以免后患,我的话你记住了吗?”
彭厂主强力支撑病体说出的话让刘子光更加震惊,岳父是穿越人士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了,但是他的话似乎表示这个世界上还有更多的穿越者,如果换作以前的刘子光,一定会装傻充愣,可是现在大家已经是一家人了。不需要再防范什么,既然彭建国能拿出天书表明身份,那刘子光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岳父大人,小婿就能看懂这天书。”刘子光说完翻开物理书,将那些一般人看不懂的公式和简体字读了出来。
“你……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也是来自那个时代的。”彭建国似乎早就猜出刘子光的身份了,脸上并没有显出惊讶的神色,反而显得很欣慰:“你比我晚来三十年啊,不知道主席他老人家身体怎么样了?文化大革命胜利了吗?美帝苏修灭亡了吗。”
“主席他老人家早就逝世了,现在是三个代表和谐盛世,咱们中国已经是世界强国了,苏修完蛋了,美帝也蹦跶不了几天了……”一老一少两位穿越者聊起了另一个平行时空的事情,虽说年龄不论在哪个时空他俩的年龄都有差距,可是却有一种强烈的他乡遇故知的感觉,一聊就是半个时辰,知道自己身后数十年的历史的感觉让老厂主颇为感慨,尤其是得知苏修覆灭的事情,让他很是激动,很有得偿所愿的感觉。
原来彭建国共和国的同龄人,是老三届的高中生,下放到新疆当知青,后来中国和苏联交恶,他们这批知青都发了武器作基干民兵,能骑马会开枪,马刀也能耍几套刀法,而且彭建国他坚信掌握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道理,一直以来没有放松学习,物理化学地理历史皆有涉猎,有一次在树下读书的时候,被一道闪电劈到了这个奇怪的明末时空,作为文化大革命熏陶下的革命小将,彭建国自然不会甘于做一个乱世小民,他自己的科学知识和不弱的骑术刀法,硬是单枪匹马打下一片天地,创建了利国铁厂。
和彭建国相比,刘子光只算是后生晚辈,如果不是仗着飞船改造的身体,他根本不能取得今天的成绩,所以对于老前辈,刘子光还是很敬仰的,而且出于大家同是穿越者的身份,双方以前的那点隔阂终于烟消云散。
“为什么您不把火药发明出来呢,如果有了这样的利器,何愁不能取天下?”这个问题搁在刘子光心里已经有些时间了,按理说火药这种武器极其简单,凭着彭建国的水平肯定能发明出来。
“火药这种东西太简单了,而且威力太大,如果落在蛮夷手中贻害无穷,你想啊,满清势大,如果有汉奸把火药献给他们,咱们汉人就真的没有活路了,有了火药,再坚固的城池也是白搭啊,所以只能依靠复杂些的科技来对付他们,比如蒸汽机之类……鞑子没文化,对于超过他们理解能力的科技总有一种排斥心理,对于蒸汽机这样的东西他们从心底里看不起,所以咱们才能保持住一定的、优势。”对于彭建国的一番见解,刘子光不敢苟同,他认为武器和科技应该是相辅相成的,两手都要发展,两手都要硬,黑火药简单无所谓,咱们可以开发出威力更大的无烟火药,黄色火药,只要能一直保持住技术领先就可以了。
穿越者之间的会谈一直到彭厂主该服药的时候才不得不结束,彭静薇端着药罐子进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小丫头肯定是偷听了他们的谈话,知道自己将会在不久的将来嫁给姐夫,心里又羞又喜,小脸红扑扑的,看也不看刘子光,一副乖乖女的模样坐在床头,拿着小勺给爹爹喂药。
“子光啊,本来我想按照明朝的规矩让你把蓉儿接到京城去完婚,不过既然你是新时代的革命青年,那咱们就不讲这老封建的一套了,干脆就在利国把婚结了吧,我这把老骨头是实在经不起折腾了,他们总是骗我说还能活个十年八年的,其实我知道自己的身体,年轻的时候太拼命了,身体各个器官都有病,慢性胃炎,肺气肿、关节炎、心脏病、脑血栓什么都有,能撑过这个冬天就是万幸了。子光你觉得怎么样?”彭老头一边喝着乖女儿喂的药,一边和刘子光商量着。
如果在利国结婚,就等同于当了铁厂的上门女婿,堂堂镇武伯怎么可能入赘呢,这样做的话刘子光的脸面何在,以后还怎么在官场上混。出于这些原因,刘子光稍微迟疑了一下,不过看到彭建国虚弱的面庞,他的心又软了,不过就是些陈规陋习老封建的规矩,破他一次又如何,结婚又不是结给那些外人看的。
次日就是良辰吉日,利国铁厂里锣鼓喧天,张灯结彩,初冬的天气里居然感觉不到一丝寒冷,到处是火热喜庆的气氛,大小姐出嫁,副将大人娶亲,这可是比过年还要大的事情,因为这位新姑爷不同凡响,乃是一等伯爵,还兼着南昌提督、领侍卫内大臣,巡视江南钦差,绝对的朝廷重臣,一跺脚朝野都要震动的角色,更重要的是这位姑爷可是他们利国铁厂走出去的,有这样的姑爷当然值得大家臭屁一把,别说是铁厂的人们了,就连徐州府的百姓们也跟着兴奋,原任徐州知府早就被拿下了,现在的知府老爷是本地人出身,和彭家有着长期良好的关系,此时遇到能巴结上官的机会怎肯放过,带着大队衙役扛着几十箱子礼物赶来道贺。
因为婚礼的原因,铁厂全体放假三天,每个工人多发一个月薪水,就连矿场里干活的奴隶们也领到了充足的酒肉,现在的奴隶基本以满清士兵为主体,监工看守的管理已经比以前刘子光当奴隶的时候人道多了,基本没有故意虐待、残害的情况出现。
铁厂城门大开,刘子光披红挂彩,里穿大红色蟒袍,头戴金丝璞头,骑着一匹同样披红挂彩的纯白色骏马,一马当先走在前头,大队穿着崭新衣帽的铁卫抗着彩礼跟在后面,暂且充当婆家迎亲队,再后面是几百个吹鼓手,吹吹打打一路喧闹而来,大路两旁是熙熙攘攘看热闹的人群,除了铁厂的工人和家属,还有四乡八县专程跑来看镇武伯结婚的人,大家都穿着平时过年才穿的好衣服,每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看到迎亲队伍过来,老百姓们一起叫起好来,刘子光身后的十几个马弁从褡裢袋里拿出喜糖和散碎铜钱向人群撒去,更引起一片欢腾。
喜筵是流水席,足足摆了一千桌,大鱼大肉馒头白酒流水一般端上来,吃过一波再来一波,只要是来贺喜的人就是贵客,敞开了随便吃。利国城里还搭起了六个大戏台,各种戏班子请了十几个,黄梅戏、梆子戏、拉魂腔、秦腔、皮影戏、耍把式耍猴变戏法的应有尽有,老百姓们吃着酒席,听着各路名角卖力的演出,别提多开心了。
第六卷 大海 第3章 洞房花烛夜
刘子光曾经参加过表哥的婚礼,深知结婚的麻烦,可是和古代的婚礼比起来,21世纪的婚礼就算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新郎官刘子光像一个木偶一般任人摆布,经过无数的繁文缛节,终于到了拜天地的时候。
凤冠霞帔,头顶盖头的彭静蓉在两个如花似玉的小丫环的搀扶下款款从后堂走出,一根红绸带递到刘子光手中,两人在司仪的指挥下拜天地,拜父母,夫妻对拜,彭建国坐在上席笑呵呵的接受小夫妻的跪拜,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病入膏肓的老人。
拜堂结束,刘子光用红绸子牵着新娘子进入后堂,然后再出来陪众人饮酒,要把客人们陪好了,陪醉了才能回去洞房,都说新婚三天没大小,外面这帮客人吵吵闹闹的也不顾及刘子光的伯爵身份了,纷纷过来敬酒,有好多利国铁厂的年轻后生和四乡八县的青年才俊们都是彭静蓉的爱慕者,现在看到心目中的女神嫁给了别人,都有些愤愤然,可是不论从什么方面比,他们这些人加在一起也比不过人家新郎官,于是只能在喝酒上下功夫,一群满肚子酸水的小伙子把刘子光围了起来挨个敬酒,刘子光孤身前来没有侍卫挡酒,只能来者不拒,不停的干杯,不过片刻之后那些妄图灌醉新郎官的家伙们发现他们的罪恶目的似乎不能实现了,这位新郎纯粹就是个酒缸,多少酒灌下去脸色都不带变的,反而是那些恶意敬酒的家伙被刘子光的回敬弄得酩酊大醉,一个个缩到桌子底下不出来了。
看到礼堂里闹哄哄的场面,彭厂主捋着胡子呵呵的笑,指着人群中千杯不醉的刘子光对周围几个贵宾道:“老夫的女婿,不光打仗行,喝酒也是一等一的好汉。”周围环座的都是来往的厂商豪族还有徐州府的官员,听彭老头这样说,赶紧跟着拍马:“就是,彭厂主慧眼识英才,挑得如此佳婿,真是令人羡慕啊。”
“镇武伯绝对是当世豪杰,彭厂主得此东床,理应满饮此杯。”
“好好好。”彭建国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老头子今天是真高兴了,对于客人的敬酒也是来者不拒,一连干了好几杯,直到彭静薇出来干预才作罢。
刘子光喝烈酒如同饮凉水,就这样走了一圈下来也有点支持不住,不是因为喝醉,而是因为肚子里储存的液体实在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