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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行程,难以休息。”
他眨眨眼。“没错!为了让你满意,我得时时维持最佳状态!”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她再度噗哧笑出来,脸孔红红的,贴近他,心口甜滋滋的。
这几天几乎可以说是她这几年来感到最愉快的时刻!他让她再一次感到年轻、快乐以及活力,而她也想让他感到快乐、幸福,只要她能做得到!
写了这么多年的小说,她原以为已经明白爱情是怎么一回事,可以玩弄什么样的规则,但到了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乃是个新手,需要不断地学习和了解。
“在想什么?”他开口问道。
她本来想回答的,可记起一件事。“为什么你老爱问我这个问题?”
他看着前方,嘴巴紧闭着,一脸不想回答的模样。
推推他,命令道:“说!”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我不知道为什么,当你露出认真思考的表情,我会觉得自己被你拋下。”
“咦?”她不解。
他看着前方。“我觉得……你可以轻易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且自得其乐,但——那却不是我能进去的地方,我只能在外面徘徊。”
她心一凛,拉住他停下脚步,转过他的身子同他面对面。“你觉得自己被拋下吗?”她真不晓得在他眼中她有如此的表现。
眼底闪过一丝不愿承认的脆弱。“嗯,很容易就被拋弃。”当她望向远方,神游在自己的世界中,那种怡然和自得,是很让人……嫉妒的,尤其看到她专注观月时的表情,更是如此。
她轻轻叹口气。“他也曾这样说过……”
“他?”皱眉。“你的前男友?”
“对!”她从没想过,这也可能是导致何文彬变心的原因。“他也总是这样指责我,经常没把眼光定在他身上、注视着他,只想着自己的事,但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当我陷入在自己的思绪里时,有大半时间都是想着跟他有关的事……但他却以为我没看着他,就是不理会他……”她有些无奈地说道,其实她还很气自己为什么要花那么多的时间去编想跟他会有的未来,所以当完全没有实现时,心中那股怨恨和懊恼,就这样牵绊了多年……
现在想来——徒呼可悲又可笑。
他定定看着她。“那现在呢?你有想着我吗?”语气中有着压抑的急切。
她望向他,然后露出很甜的微笑。“有!我都有想着你。”不过说完后她就为自己的老实感到后悔了,因为他脸上的满意和自得让人看了……很想扁他,更别提他说的了——
“那就好!”他一脸臭屁地说道。
挂上电话后,她发了一会儿愣,才起身走到他的房间敲门。
“进来!”
一进去便看到他正在念书,她不禁露出欣慰的微笑。
这些日子他们商议过了,她竭力劝他回学校念书,他本来不愿意的,去年补习一整年,今年是有参加联考,可联考之后他没有领成绩单就离家出走,因此也错过了选填志愿的机会,当她知道这件事,气得直骂他猪头,不过骂也无用,现在大学都已放榜了……
她力劝他再冲一年,进大学找出自己想念的科目和领域,他本来不愿意,因为他想多尝试一些工作,然后再找出自己的兴趣。后来还是听话了,不过他坚持重考费用由自己负担,不愿麻烦她,所以他要先打工一阵子,存够钱再去补习,也算是双管齐下,既然他作出这样的决定,她自然是支持了。
“还看得下去吗?”看他一副闷闷的样子。
“当然看不下去,现在碰到教改,所有教材年年换新,都要从头来。”他扮个鬼脸给她,向一同打工的高中应届毕业生借了书回来看,一看真让他觉得苦不堪言。
她只能同情的拍拍他的肩。“就咬牙撑过吧!”停了一会儿。“过几天我要回家一趟。”
“回家?”
“嗯!我一个月都会回南部一次,跟我家人聚聚,预计待两、三天就回来。”
他看着她。“你要一个人回去?”
“对!”
他安静片刻。“……你会跟你的家人提到我吗?”
她摇摇头。“暂时不会,他们都很保守,对我一个人住在台北已经不高兴了,若知道我跟男人同居,他们会气疯,二话不说的禁止我回来。”她很坦白地说道。
这是他们两人无法避免会遇到的问题,关于未来——
“你会羞于向你的家人介绍我吗?”
“不会!但还不到时候。”她手环抱着胸。“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将只交往不到一个月的男生带回家吧?”
“那要交往多久,我才能被你带回家?”他抬起她的下巴,直直看进她的眼,没错过她的惊愣。
“你……懂得『带回家』的意思吗?”她反问道。
“……知道。”
“我只会带我的准老公回去。”她伸手抓住他的脸庞。“你还不合格。”
猛地,他把她压倒在床,牢牢锁住她。“那要怎样才合格?”
她真的没想到他居然会对这话题有兴趣,原本只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这个嘛……”她抬起手轻轻抚过他的眉、鼻子,来到他的鼻梁,视线相锁,传达着无声的讯息。
谈永恒不变的承诸——对他们都还不到时间。
她倏地露齿一笑。“就看你的表现喽!”特意用轻佻的语气说道,希望他别再追究下去。
而他顺着她的意思。“什么样的表现?”他扬扬眉。“这种吗?”话一说完便立刻低下头吻住她,吻得她七荤八素、气息不稳才抬起头。“这个行不行?”
她又喘又笑道:“不行。”
“那这个呢?”他开始朝她敏感处进攻,她忙大声求饶,经过这些时日,对她的娇躯再熟悉不过,可是一想到她要离开好几天,将看不到她、抱不到她,他的心就开始揪起……
可恶!他真像个离不开母亲的孩子!
对自己既恼怒,但也对即将到来的分离感到不安,虽然他尽量让自己不要那么粗鲁,可是一碰到她,他体内的贺尔蒙总是会飙得乱七八糟,不容易控制。
狠狠燃烧了好几回,好似要将未来几天的分补足,最后两人皆虚脱得趴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待气息平静下来,她才渐渐恢复意识,“节制”这两个字像是警告灯一样在脑海中闪个下停,只是碰到他的横冲直撞,什么警告标志都失灵,从旁边传来稳定的鼾声,知道他睡着了。
转头望向他,注视他的睡脸好一会儿后才轻声开口说道:“如果我们交往很久、很久后,你对我没有厌倦,并且决定好要给我幸福,准备好跟我生儿育女时,我就带你回去。”
会有那么一天吗?
她不敢想,她希望有,但天知道会有什么变量呢?
“你好,我……我叫毛毛,可不可以跟你做个朋友?”一个看起来像国中生的少女怯怯地对他开口道。
他朝她身后的护卫队看了一眼,只见那群小女生一接触到他的视线,立刻吃吃笑了起来,还对他挤眉弄眼的。
唉!他才刚满二十岁,可看着这群芳华正盛的青春美少女,他居然不兴半点波澜,对她们的告白只有无奈和……厌烦,尤其眼前这一位,应该是这些时日来第十个跑来拦住他的。
他调了一下背带。“抱歉!我不是很爱跟人交朋友。”他尽量持平语气说道,希望对方能就此接受他的拒绝。
可当对方不的时候——
“为什么?交朋友是件好事,而且我——”
“我不喜欢跟比我小的女生交朋友!”这回语气就偏冷了,这样说得更明白,而且也不再客气的越过对方快速离开。
就算失礼他也顾不得了,其实他心里急着想回去,因为今天是她回来的日子,他想去车站接她。
天!她才去三天,他就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他变得异常焦躁、心烦意乱,觉无法睡好,打工时还精神不济,连连犯了不少错,所有人都察觉到他不对劲,但——即使他知道,可也控制不了。
这三天中,她有抽空打电话给他,但两人聊得不多,因为他只问她何时会回来——像个不停地在吵大人回家的孩子,变成这副德行,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若非她没有告诉他她家的地址,只怕早忍不住冲去南部找人了,苦苦撑了许久,好不容易捱到今天……
看看手表,距她火车到站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时间绰绰有余,正当他打算过马路走到对面的捷运站搭车时,突然一辆汽车横到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正忍不住想破口讦谯几句时,突然从车上冲下三个大汉,趁他还来不及反应之际,制住他后便强行押上车,车子很快发动加速离去,留下见到此幕一脸错愕的路人们。
“阿宁,宁愿一辈子不嫁,也不要随便乱嫁!现在的男人要睁大眼睛看,不能只看一项就决定。”
“嗯!”犹豫了一下。“妈,你会反对我跟比自己年纪小的男生交往吗?”
“不赞成也不反对,只要你不笨到自己出钱养男人就可以了。”柏母一边低头拔着番薯叶,一边说道:“不结婚没关系,能养活自己就行,但是交男朋友还是要小心,如果碰到只会依赖你的就不要,那种的只会伤害你,不会给你幸福。”
母亲的开通超出她的预料。“我知道。”
“你交了一个年纪小的男友?”母亲锐利的目光逼过来。
“没有……”垂着眼,专注地撕着番薯叶根的外皮,不敢让母亲精明的眼看出她的谎言。
“花总是在盛开时最美丽、最引人欢喜。”柏母突然进出这么一句话。
望着窗外飞快闪过的风景,想到和母亲之间的一席话,她想——母亲还是有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吧!只是迫于她在家时间短暂,所以未再细谈。
花期一生只有一次,开过后便谢了……
小是明知人也是如此,但对爱情的渴求依旧是那样的浓烈,难以轻易的放弃,希望爱情的花朵可以盛开,能开到持久永远……
也许这只是一种奢求,却也是她无法放弃的欲念。
蓦地,眼皮跳了一下,随即被一股浓浓的不安感包裹住,脑海中则出现了他的身影。
她不禁皱起眉头,手抓紧胸口的衣裳,天!是出了什么事吗?
他作梦也没想到,父亲陈伟亨会派人把他抓回去!更没想到会在自己的房间里再度看到“老师”罗明君。
“你怎么会在这?”
“不在这,我能在哪?”罗明君露出娇媚的笑容。
他瞪着她,然后冷笑。“原来是谎言!”眸中的冰冷足以冻毙所有的生物。“你们还是要结婚?”
罗明君偏头看着他,嘴角妩媚的扬起。“怎么,还在为这事气我吗?”正想向他靠过来——
他沉下脸。“我说过,若再让我看到你,我就把你给杀了。”他冷声说道。
没想到罗明君听了不仅不害怕,反而露出兴奋的目光。“真的吗?你现在看到我,还是会恨不得将我给杀了?”
听到自己将被杀还可以兴奋成这样?她真是病态!他掩不住厌憎地想。
瞪着她,试图厘清再次见到她的感觉,真的!如果是一个多月前,只怕一看到她,便会忍不住抓狂,可现在——
罗明君真的很美、很亮,原先吸引他的就是她身上所散发的强烈魅力,因为她是个懂得自己想要什么的人,拥有无与伦比的自信,同样地,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