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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青嗔道:“谁怕了?我才没有呢。”却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红热。
作为老师,如此的胆小害怕,还要自己的学生来保护,这是一件多么难堪的事!
符于呵呵笑了几声,没有说话。
“你笑什么?”秦青更觉得难堪了。她不禁有点后悔,明知自己会害怕,却死要面子,坚持要来,现在可是现出原形了。
“没什么。”符于沉默了一会,感激道:“秦青,谢谢你!若非你支持我,这么黑夜还陪我到山上来寻找线索,我恐怕早就坚持不下去了;若非你在我烦恼和苦闷时给我指点迷津,我的思路恐怕早已陷入了死角。”
秦青自可听出他话中的真诚,尤为感动,她嫣然道:“你可不要给我戴高帽子,否则我不被压死,也要被别人臭骂死!”
符于“扑哧”而笑,秦青也被传染得微笑。说也奇怪,此时他们心中没有了恐惧,有的只是欢乐和甜蜜。
目的地终于到了。周围却甚是漆黑,只模糊地看到那块巨石和路旁的大树。
“我们就这样在这里等?这好像也是守株待兔哦。”秦青的手仍然和符于的手相牵着。
符于断然道:“不!这样做就显得呆板了。我们择夜前来,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寻找案发现场。”
秦青有些吃惊道:“寻找案发现场?西山这么大,又是天黑路陡,我们要寻找案发现场,岂非是难上加难?”
“也许如你所说,但是如果朱侯二人的话是真的,那么就容易得多了。即使他们撒了谎,我们也给予了印证。”
秦青沉默着,似在思考,好一会儿问道:“你是不是根据时间的差异来确定杀死吴安的地方离此地不远?”
符于点了点头,道:“凶手得到昏迷的吴安和吴安的死亡时间间隔很短,而且我们已经推测出案发现场是在山上有灰白色花岗岩和通电的地方。所以,案发现场离这里一定不远,而且也并不难找。”
秦青嗯了一声道:“那我们赶快四下找找看吧。”
于是,二人在周围找寻起来,可是忙乎了近两个小时,仍然没发现有可疑的地方。
秦青觉得失望了,气馁道:“看来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终究还是劳而无获。”
符于却沉默着不说话,忽恍然道:“是了!难怪我们一直找不到,原来我们的方向不对。”
“怎么不对了?”
“其实我们一开始就错了。我们不应该认为案发现场就一定在山上,有可能会在山脚某处。”
“这是为什么?”秦青一时三刻没想得明白。
“因为灰白色的花岗岩石不一定就山上才有,山脚处可能也有。”
“那么山下呢?”
符于想了想,道:“虽然有些居民的房屋有可能是花岗岩石建筑成的,但是这种情况少之又少,而且凶手的脚印也是在山脚处才消失的。所以案发现场在山下的情况不太可能。”
秦青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符于拉着掉转头下山。果然在山脚某处,它们发现了一处可疑的地方——一间破败不堪的房子。
房子显然是废弃了的,里面没有灯火,就连禁止人出入的大门也没有。除了几根支撑房顶的木柱子,里面一无所有,空旷之极。
符于举着手电仔仔细细地看着这间破旧的房屋,心里却奇怪得很,但是秦青的眼里却闪现出惊喜。
这间房屋很可能就是案发现场,因为里面不但通了电,而且有一处线头还拖了下来,离靠墙的一根柱子很近;并且那根靠墙的柱子上还松散地绑了绳子;更重要的是那根柱子两边的花岗岩石砌成的墙壁上居然留下了好几道似人手指甲抠划出来的痕迹。
秦青拍手高兴道:“哈哈!找到了,总算找到了!符于,你的推测还真是百分之一百准呢。”
符于却一直紧皱着眉,忽摇了摇头道:“不!这绝不是案发现场,而是有人事先布置好的陷阱。”
“不是案发现场?这……这怎么可能呢?”秦青吃惊得差点跳了起来。若非符于所说,她就是死也不相信这句鬼话。
幸好符于很快解释了:“第一,这间破旧的废弃了的房屋为什么会存在于山脚处?”
“因为这间房屋是旁边的石材厂的。本来是有用处的,只是由于厂家向南边扩建,这间房子就退休了。这好像不算什么奇怪啊?”
“就算如此,可是为何案发后,他不干脆把这间房子给毁了?”
“因为他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就算他怕引起别人的注意,他也总该把绑在柱子上的绳子和墙壁上的划痕给清理掉吧?”
“这……”秦青总算找不出理由了,因为凭凶手的细心和狡猾,不可能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符于又道:“就算这是凶手的疏忽,那么第二点却绝对能证明我的判断。”
秦青问道:“第二点是什么?”
符于指着松绑在柱子上的绳子,道:“你看这绳子根本不像捆绑过人,毫没有弯折、毛糙的现象。”
“哈哈,分析得好!你果然还不算太笨!”门外忽有人尖声怪叫道。然而他的话还没落音,便有人影在门外闪过,紧接着居然有一种怪而尖利的声音传来。
秦青早已吓得脸色惨白,符于也万分恐惧,但他还是拉着秦青紧追了出去。
刚出门,他们便见到一黑影飞快地向山上跳跃着跑去——那动作的矫健与迅速,就像是猴子。
符于拉着秦青跟踪上去,但追了约半个小时,他们已累得气喘如牛,筋疲力尽,却始终追踪不上,到最后连那黑影也消失了影踪。
他们两个只得停下脚步,东张西望,忽同时大吃了一惊,寒气顿时从脚底倒抽上来。
四周杂草丛生,高过腰畔,根本分不清任何道路。显然,他们中了对方的诱敌深入之计。他们已迷了路,似乎只能等待更可怕的事发生。
周围一片漆黑,只能看见两点昏黄如铜圈般的手电灯光,而且夜静如死人,他们分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秦青不禁又把符于的手握得死紧,却感觉到彼此手心都有冷汗冒出。
“啊——”秦青忽惊叫一声,吓得身体不住的颤抖。
“怎么了?”符于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却只看到如浓墨一般的黑暗,但是他知道秦青一定看到了可怕的东西,只是他没看到而已。
“秦青,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害怕。一定要沉着冷静,这样我们才能逃出这危险之地。”符于虽在安慰秦青,心里却没有底。
忽然,秦青又大叫了一声,身体又在不停颤抖,双眼直直地看着正前方,就像是被吸走了七魂六魄。
符于径直望去,也吓得脸色惨白。
面前忽然多了五个怪物——两个人头猴身,手里都拿着柄锋利的铁叉;另两个人头豹身,手中虽没有兵器,却有着锋利的爪牙;最后一个狗头人身,手中持有一把形似《传奇》游戏中“银蛇”的短剑。
“哈哈!看你们还能往哪里逃?”那狗头怪物忽举起手中的短剑,脸上却像人一样阴森森的怪笑,声音更是尖利而怪异。
“不!让我先咬他们一口,我好饿!”一只人头豹身怪物忽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那两排白森森而尖利的牙齿,口中不时滴着暗红色的血水。
然而,这怪物的话还没落音,那狗头怪物就抢先跳跃着扑了上去,手中的短剑直插秦青的咽喉。
只感到血腥味刺鼻,秦青早已吓得呆愣住了,失去了躲闪的本能。
符于急忙伸手推开秦青,同时向左躲闪开。然而这时,所有的怪物都扑将上来,动作迅速而敏捷,让人根本没有机会躲闪。
秦青被符于猛力推了一下,身子不稳,踉跄着跌倒在地,继而向低处滚去,却忽然间感到一阵晕眩,慢慢昏死了过去。
3
阳光从窗户偷跑了进来,调皮地带着温暖而刺眼的光芒。
秦青悠悠醒转,却不敢相信自己会被阳光叫醒。她依稀记得,仿佛在梦中,她见到了迷侠——在她和符于正要被那五个怪物杀死吃掉时,迷侠出现了。
黑夜中,她只能看到他那戴着黑色面罩的脸和那炯炯有神如天空一样的眼神。他武功超群——她看见他手中的五张飞牌突然间就插在了那五个怪物的咽喉处,但就在怪物倒下去的瞬间,他的人已飞鸟般冲上天空,不见了踪影。
这难道真的仅是梦吗?但是她没有死,还看到了这夏日的骄阳。这难道真是奇迹?
她不禁疑惑不解,但就在这时她看到了符于的微笑。
“秦青,你总算醒了。现在是不是感到肚子有点饿?”
秦青摇了摇头,以异样的眼神打量着这间小屋和她睡的床铺。
小屋内干燥而洁净,屋里的布置就像符于阳光般的微笑,总让人觉得特别的怡然、舒适,找不出一丝不妥来。
秦青不由得佩服这小屋的主人——他实在是一个布置天才。
“符于,这是哪里?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呢?”她的眼神中充满惊奇。
符于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是迷侠带我们来的。”
“迷侠?”秦青的身子一震——多么熟悉而陌生的名字啊!他在她心中就是一个传说,一个迷。“难道……难道昨晚我们真的是迷侠所救吗?”
符于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他的人呢?”秦青激动得差点要从床铺上跳下来。
“他走了。在带我们来到这里时,他就神奇般消失了。”符于以诧异的眼神盯着她。
像皮球泄气一样,秦青失望之极。
符于忽意味深长地说道:“秦青,别再想迷侠了。他就像传说中的神话,是一个奇迹,一个迷,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秦青叹了口气,有一种望洋兴叹的无奈和伤感,但她忽然想起网络中流传很广的一段关于迷侠的对话:
“你知道迷侠吗?”
“知道!电视、报纸上天天报导他,又怎能会不知道?”
“迷侠是什么模样?”
“雾一样。像风一样的身影,像月光一样的脸庞,像海一样深的眼神……”
“迷侠什么时候会出现?”
“暗淡、飘渺的夜空常常会有流星闪现,迷侠的出现也正如流星划过夜空。”
“他的出现为什么这么短暂?”
“因为他只愿带走人类的黑暗,不想带走人们的惊叹和对他的思念。”
“迷侠为什么会被奉为迷侠?”
“因为他义胆侠肝,快意恩仇,急人们之所急,解人们之所危,但他始终是一个迷,一个永远值得去解开的迷!”
“人们难道就对他的情况一无所知?”
“人们只知道他神龙见首不见尾,他飞牌绝技,冠绝天下。”
“迷侠在哪里?”
“在他应该出现的地方,在人们的心里!”
也许正如符于所说,迷侠只是一个神话,是可望不可及的……
“秦青,要不要出去走走?这里的风景可谓别有洞天,让人如临仙境,大饱眼福。”符于忽满脸欣喜地打断了秦青的遐想。
秦青自然要去看看,因为她很想知道迷侠的家是什么样的。
小屋外风景奇秀,山水相拥。四面的山斧削成峰,千姿百态,山峰上郁郁葱葱,青翠欲滴。面前的河流宛如一条银带悠悠飘向远方,河流中的水清澈见底,能很清楚地看到水中各式各样的鱼在晶莹的鹅卵石间自由自在地游。
山谷里雾气微濛,气候如春,并没有夏日的炎热和燥气,有的只是那春的盎然和温暖。
秦青不禁陶醉于佳境,虽不知这所处哪里,却深知这是她一生一世所向往的地方。
这里与外面的闹市凡尘判若霄根,有的只是令人心旷神怡的自然和闲逸,那都市的令人疯狂的激情和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