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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刀手、弩手、刀手、弓箭手……凡是归信军,都在骑马穷追。
一眼望去,只见到处都是驰骋的归信军,到处都是溅起的烟尘,到处都有喊杀声。
要是在以往,敌人一旦退却,宋军缺少战马,根本就不能追击,只有在原地咒骂的份,发泄心中的不满而已。咒骂只能泄愤,却是不能让敌人死伤,唯有追击才能达到目的,而宋军缺马,不可能追击。
要知道,战争中,战果最大的时候,往往并不是在战场上的厮杀,而是在敌人溃败之后的追击。追击的时候有最大的收获,敌人溃不成军,会给敌人造成最大杀伤的时候。以往的宋军,只能白白让这一良机从眼前溜走。
而今天,他们却是全军追击。若是在战场上,敌人吃了败仗,还想象以往那般从容逃走,想都别想了,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更大的代价。
“隆隆!”
蹄声如雷,只一会儿功夫,原本杀声四起的战场就恢复了平静,归信军已经不见了。
他们来得快,去得更快,这就是来去如风!
第16章 劫岁币?
归信军营,一片欢腾,归信军正在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好不快活。
训练结束,达到了目的,吴骥下令,让大家好好的吃上一顿,好好的痛饮一番,以此来庆贺这次不错的演武。
演练虽然结束了,可是,归信军将士们的心情却仍是激动不已,远远没有平静下来,一边吃肉喝酒,一边大声说话,发泄他们的激动心情。
“哼哼!”李明初把酒碗放下,先来一串得意的哼哼声,这才扯着嗓子,大吼起来:“快活!快活!这才叫快活!快活死我了!”
“哈哈!”一片畅笑声响起来,商元指着李明初,取笑道:“李明初,瞧你这样儿,比起你当初下崽子还要快活啊!”
“废话!就是下十个崽子,也没有今日这般快活的!”李明初猛点头,大声道:“想当初,我穷得连饭都吃不起,下不了崽子,急得我都快绝望了,准备杀官造反去。没成想,却是杀到吴都指挥了,呵呵!幸好吴都指挥大人大量,不与我计较不说,还帮我解决了难题,我才能下个小崽子。那时节,我心情之快活,难以言喻,以为那是我这辈子最为快活的时刻了。”
端起酒碗,猛的喝干,接着道:“哪里想得到,今日的快活远胜下崽子。你们都知晓的,辽狗长着四条腿,来去如风,进攻的时候,打得我们无还手之力。撤退的时候,比兔子跑得还要快,而我们,两条腿哪里追得上四条腿,只能望着辽狗逃跑的方向开骂。”
“骂,能骂死辽狗么?不能!得打!”商元接过话头,大声往下说,道:“如今,我们也长了四打腿,若是再遇到辽狗逃跑,我们一定追得辽狗鸡飞狗跳,恨他娘没给他生八条腿。我们也是来去如风了!”
今天演武,最让将士们欢喜的,并不是有霹雳弹,并不是陌刀犀利无匹,而是他们人人有马骑,可以对敌人进行追击。
在上百年的宋辽战争中,辽军一直压着宋朝打,虽然辽国大占上风,宋朝并非没有胜仗。可是,尽管有胜仗,那又能如何呢?宋军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打败了辽军,却是不能追击,不能扩大战果,不能给辽军最沉重的一击,因为缺少骑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辽军从容退走,那是何等的郁闷。
如今的归信军,都有了战马,都会骑射,不在辽军之下。也就意味着,在他们最弱的环节已经弥补好了,从此,不会再重复以前的旧事了。
打造骑兵,来去如风,与辽军处在同一水平上,这是宋朝努力百年的目标,却是没有几人做到,吴骥做到了,归信军做到了,谁能不欢喜呢?
“嘿嘿!”李明初接着道:“今儿是快活,可是,也让人遗憾!你们想啊,我们这么厉害,长了四条腿,只能是一场演武,却不能杀辽狗,让人着急啊!”
“着啊!”商元马上就附和了,道:“甚是!甚是!吴都指挥也真是的,也不弄点儿辽狗给我们杀杀!我们憋了几个月的劲,却不能杀敌,着实让人惋惜。”
归信军的战力惊人,若是再遇到辽军,一定能杀得辽军落花流水。可是,却没有辽军可杀,还真是让人不爽。
“虽说边关之地,辽狗众多,迟早要打的!可是,一想到杀辽狗,我就心里发痒,迟打不如早打!”李明初很是期待,道:“不知道何时才能与辽狗干上?”
如他这般想的人很多,可以说,每个归信军都在如此想,吃肉喝酒之际,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事了。
特别是那些新兵,更是个个红光满面,恨不得立时杀到辽国去。去岁一战,归信军收获极丰,象李明初这些老兵,由当初的穷得没裤子穿,到眼下都成乡下土财主了,那是何等的让人艳慕?若是能打个大胜仗,这些新兵的日子就会过得更好,谁不想?
对这事,不仅李明初他们觉得可惜,就是郑太、皇甫嵩、齐大保也很惋惜。吴骥的房间里,吴骥正与郑太、皇甫嵩、齐大保三人痛饮。
“今儿真是让人欢喜!”郑太笑呵呵的,狠狠对付着一只鸡腿:“我已经再三颂扬过了,还是想再颂扬,多颂扬几次,我们归信军真的了得!了得!”
这种颂扬的话,他都不知道说过多少回了,用了很多种不同的方式来赞扬。可是,再次言来,他仍是兴高采烈,欢喜无已。
“我们的打法,几乎就是前朝打法的重现,进行了一些改进。”皇甫嵩吃着肉,喝了一口酒,慢条斯理:“吴都指挥改进了强弩,我们的破虏弓很有力道,远非前朝的强弩所能比,杀伤力大了很多。再说了,我们有了霹雳弹,这威力就大得太多了。若是辽狗敢来,我们一定会杀得辽狗人仰马翻,哭爹叫娘!”
“这打法远比前朝的打法凌厉,威力更大,远超想象。”齐大保忙附和一句。
“今日演武,已经证明我们的设想是对的,虽然有些小问题需要完善,大体上没问题。”吴骥点头道:“一种打法要完善,绝不会是短短数月的训练,绝不会是一场演武就能完成的,需要在血与火的战场上,一场接一场的血战。兄弟们最大的问题就是缺少实战,虽然精悍,却不够凌厉;虽然骁勇,却不够狠辣。只有经过战场的洗礼,归信军才能真正称得上是精锐!”
“这话极是有理!”郑太击掌赞赏,道:“前朝之军之所以厉害,横扫万国,万国来朝,那是一场接一场血战积累起来的。大宋虽是打了上百年,可是,败多胜少,没甚称道之处。让弟兄们接受一场实战,是必须的。吴都指挥,你准备如何解决这问题?”
再好的装备,再严格的训练,再先进的战法,再优秀的军队,若是没有接受战场的洗礼,都是名不符实!
从演武来看,归信军的战力着实恐怖,可是,却没有经过实战检验,让归信军接受血与火的战场洗礼,是第一要务,是重中之中。
“是呀!吴都指挥,你打算如何做?”皇甫嵩一脸的急迫,打量着吴骥。
“吴都指挥,要不,我们把兄弟们拉到辽国去,偷偷的打上几仗。”齐大保不住搓手,难掩兴奋之情:“说起辽境,我们齐云社可是很熟悉呢!我对辽国可不陌生,有我做向导,保准打得辽狗落花流水!”
齐云社主要是由燕赵男儿组成,而燕赵男儿,主要就在燕云十六州,是以,他们对辽国很是熟悉。若是有齐大保做向导,再有归信军恐怖的战力,准有辽国好受的。
“对!辽狗能来犯境,难道我大宋之军就不能去辽境大杀一通?”郑太和皇甫嵩齐声附和。历来只有辽国犯境的份,就没有宋军去辽境大杀的,若是归信军做成了,一定会轰传天下,成为鼓舞人心的大好事。
“没那么麻烦!”吴骥捋起袖子,盯着齐大保道:“你让齐云社的好汉们,帮我把岁币盯紧点就行了。”
“岁币?”郑太、皇甫嵩、齐大保惊呼出声,眼睛瞪大,张巴张得圆乎乎的,一脸的震惊之色。
“咕!咕!”郑太喉头发出一阵怪异的响声,有些结结巴巴的道:“吴都指挥,你不会是要劫岁币吧?”
“那又何尝不可!”吴骥重重点头。
“劫岁币!”郑太、皇甫嵩、齐大保只觉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呼吸粗重,仿佛给泰山压住了一般,呼吸困难,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岁币已经进行数十年了,让宋人痛恨不已,却是没有一个人敢生出劫岁币的想法。不是不想,一是辽军护得严密,二是因为此事太过重大,一个不好,就会引发两国大战。而吴骥却是胆大包天,竟然要打岁币的主意,三人还真的难以置信。
“吴都指挥,此事非同小可,不可乱来!”郑太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抹抹额头上的汗水:“辽军虽然护得严密,以归信军的战力,倒不用怕,一定会劫下来。可是,若因此事而引发两国大战,那就太严重了。”
“是呀!我们虽然恨辽狗,可是,眼下却不是与辽狗大战之时。若是因为劫了岁币,而引发两国大战,得不偿失!”皇甫嵩和齐大保狠狠一握拳,劫岁币这事,他们万分想干,却是出于现实原因,又不能干,真够憋屈的。
“岁币一定要劫了!”吴骥重重点头,一锤定音,右手一挥,阻止三人说话,道:“原委有两个,一是数十年来,大宋向辽国输纳岁币,辽国不仅不卖好,还会变本加厉的前来打大宋!即使我们不劫,仍是改变不了这种情形。不劫是打,劫了还是打,还不如劫了,省得辽国用大宋的岁币来招兵买马。”
三人不住点头,对这话大是赞成。不过,最紧要的是虽然战争不断,却不是大战,只是小打,还能忍受,一旦大打,就麻烦了。若岁币给劫了,引发大战的可能很大。
“二是,我敢断言,即使我们劫了岁币,辽国也不会兴师犯境,最多就是派些使臣往来,打打嘴仗而已。”吴骥非常肯定的道:“雄州大败,是辽国历史上少有的败仗,如此大的惨败,耶律洪基都忍了,他还会因为丢失岁币而兴兵么?不就是嘴仗么,大宋不认,他找谁去?说起打嘴仗,朝中那些读书人正好派上用场,让他们去之乎者也吧!”
雄州大败之后,耶律洪基选择了隐忍,而不是兴兵犯境,只是要宋朝多加岁币,那是因为他的利器离在战场上使用时间不长了。他决不会因为丢了岁币而另起波澜,当然,事涉宋朝绝密,吴骥不能明说。
第17章 岁币交接
吴骥的话很有道理,郑太三人一想也是这理,不由得大喜过望。耶律洪基连雄州大败这样的事情都忍了,还会因为岁币被劫而兴师动众么?肯定不会!
岁币丢了是大事,可是,比起雄州大败又算不了什么。要知道,雄州大败,是辽国历史上最为惨痛的败仗,耶律洪基连这都忍了,他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至于耶律洪基为何忍了,而不是起大军前来犯境,郑太三人是不明白原委的,吴骥却是知道,看来辽国在研制这种武器上取得了重大进展。不过,对这种武器,吴骥知道得更多,等吴氏军工的条件成熟了,他照样可以研制出来,更别说,他研制出的武器,其威力肯定比辽国的更强大。
“好!我们一定要把岁币劫了!”郑太、皇甫嵩、齐大保三人异口同声的叫嚷起来,三人的声调很高,好象尖叫似的,脖子上的青筋突出:“早就想打岁币的主意了,就是岁币干系太大,一直没有动手!如今,终于有这良机,绝不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