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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人都说婚姻是缘分,是生前命里就注定的,其整个过程上帝也是早已安排好了的,就是说该你要走的那些曲曲折折路程,你得非经过不可。就从我的婚姻中可以充分说明这一点,事实也的确是这样,有缘者曲曲折折棒打不散。
其实“老婆”这个念头,在我17岁那年第一次见到我大嫂张自芳她的小妹妹时心里才第一次产生。她妹妹也17岁,长的一朵儿花特别漂亮,我被眼前的她征服了,于是心中悄悄地藏起了对她的爱,真的不是一般的爱。这就是我人生中心里开始的暗暗的第一次初恋吧!当时在心里冥思苦索着,啥时候有个老婆成个家,那该多好啊!如果有朝一日真的能够实现有了我自己的家,那就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福,再别无它求。
当年喜欢上,一直在我心里暗恋大嫂子的小妹妹,当时其实在我心里也是很清楚的,就是说娶她为妻那真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不可能实现的梦想。直到如今我这段鲜为人知的美好的梦想经历,一直还在我心里面深深地埋藏着,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
在农村,十六七岁这个年龄段的男女青少年中,之所以他(她)们有早想成个家这样想法的,是因为他(她)们早已丧父母自身处境寒碜;是因为他(她)们这些人再没有什么依靠;是因为他(她)们这些人受苦受难最多;是因为他(她)们这些人是“受旱的苦瓜,熟的早”,尤其在婚姻这方面他(她)们成熟的要比一般青少年很早一些。
在我刚17岁那年,我姐姐王世香在她们那个地方给我打问了一个对象。有一天姐夫领着我去相亲,我只上了女方家一次门就划上了句号,这让我心里很沮丧。其理由显而易见,那就是女方家的大人嫌弃我没爹没娘又没钱,一个字,“穷”。今天想起来也不怪女方人家,谁家的女儿不想嫁个有钱人家?这只能怨我命苦家境太寒碜。
董瑞兰
1967年我20周岁,正在部队服现役,姐姐来信说:“我又给你打听了一个对象,她们家就在你们一条街属于定西县管辖的御风乡武家窑新街道,名叫董瑞兰,她父亲在当地供销社里工作。”哦!原来是她呀!在我上六年级时我们还同过一个学期的学。印象中的她,出身富贵,是个独生女,眼睛大大的,个子小小的,肤色白里透红,长的天香国色很漂亮,是学校校花之一。记得在学校期间我和她从来没说过话,好像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样。
于是我抱着试试的态度,给董瑞兰和她的父亲董建英分别写了一封信,信中我开门见山提了提这门亲事。很快收到他(她)们的回信,他(她)们的态度虽不太明确,但信中的言语还是很客气的。以至后来在我收到她和她父亲的好几封信中,尤其特别是董瑞兰来信中,她的言语象一缕清风吹动了我情感世界,所以然我觉得我们之间有“戏”。
那年月的军人免资发信,我几乎每一个月都要给她写一封信,同样每月也能收到她给我的回信。可以说我们俩的一封封言语滚烫的信,不,应该准确地说是一封封情书像潮水般地涌来涌去。当年我在日记中这样写到: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恋人。伏案写书信,句句表真情。信儿飞出去,期盼早回音。信在途中行,心与信相随。
鸿雁传情逐渐加深了我们之间情感,两人心心相印,因而产生了爱情的火花,并且越烧越旺。这爱情的火焰一旦烧起,那要熄灭可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以至再到后来在情书的进攻下,她犹如一朵羞答答的玫瑰,终于静静地向我开放了。
姐姐请了一位媒人,在媒人的撮合下,她家大人们终于明确表了态度,同意了我们这门亲事,董瑞兰本人那便是没得说。
记得在我姐姐的一封来信中对我这样说:“董家同意这门亲事完全是凭对我们父亲的印象,其实对你已经印象不那么太深。董家姨父对媒人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父亲当年德高望重,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那么我相信他也错不了那里去,一定会是个本分老实有本事靠得住的小伙子。相信我女儿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定会有好日子过’。所以说弟弟你一定要珍惜这门婚事啊。”
可是就在我和董瑞兰书信来往频繁,热恋非常高潮时节,突然在1968年4月15日那天我收到来自新疆医学院寄来的一封信。急忙打开信一看落款,喔!原来是她,我们从小在老家武家窑一起玩耍长大的本村女孩,现在在新疆医学院上学的赵怀玉。不过我感到很奇怪,她是怎么知道我的地址的呢?噢,我想起来了,一定是在吐鲁番当兵的史耀堂老乡告诉她的。
阅信之后,我感觉她信写的很不错,有一定的水平,文理通顺、语言流畅、热情洋溢,其内容倾吐的全是乡亲之情,字字句句很能打动人心,不愧为是大专生。我们虽然多少年没有联系从未见过面,但见信有如见其人的感觉。通过这第一封信,她已经在我脑子里种下了好的印象。于是我马上给她写了回信,没想到很快就收到她的第二封来信。就这样一来一往,频繁的书信交往,又燃烧起了我心中另一盆爱情的火花。
赵怀玉来信中对我的称谓,从最初的“老乡”两字之称,逐渐以“亲爱的老乡”来称呼。再到后来她就以“我最亲爱的老乡”来称呼。她的封封来信炙手可热,语言越来越亲密无间,意思表达的越来越透明。至于我呢,给她去的每一封信语言虽然热情洋溢,但都比较含蓄一些。可是她不但表现的较我激情,且还试探着问我现在是否有女朋友,喜欢不喜欢她,对她感觉怎么样等等。比如在她的来信中这样对我说:“我希望你在部队好好干,力争长期留在部队工作,如果说部队留不下来也行,那么也可以来我们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工作,我可以陪你在新疆干一辈子革命。”听话听音,锣鼓听声,从她的话中我已揣测到了她的心思。
她首先向我要去了我的相片两张,我也同样索要她的照片她很快给我寄来两张。多年不见从她现在的相片看上去,变化非常之大,正像人们常说的一句话“女大十八变”,她的确现在出脱的比以前漂亮多了。从相片上看她中等身材,齐耳的短发乌黑浓密。肤色洁白的脸蛋圆乎乎粉嘟嘟儿,不多不少眉毛下面有一双小小迷人的眼睛,紧闭的一张小嘴儿若含丹。要说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身着一套军便干部服,腰间系一条军用武装带,左臂上套着印有“红卫兵”的红袖章,手持《毛主席语录本》贴胸堂,胸部别有一枚毛主席像章。她笑靥动人,精神饱满,展现出她那女性良好的风采。她的姿态很像是一位报幕员。
自她闯入我的心海之后,使我心里有些心乱如麻。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人在世上,最折磨人的要算是爱情这东西了,爱情也是最折磨人的。
在对待两位花季少女方面,花费去了我很多时间和很大精力,同时也影响了我搞好正常工作。有时候在工作时她两的面貌就浮现在我眼前,心不由自主就想起她们两,有时甚至想得发呆。
爱情对我来说的确很重要,是我当兵前梦寐以求的,我处于现在的环境下比爱情更为重要的是我的事业。于是1969年3月16日我提笔写下感言:
当好兵
吾感心中愧,岂容魂私牵。
回忆童年史,泪水噙眼圈。
父母归天早,党亲赋新生。
报效抚养恩,为国当好兵。
注:党,指**。亲,指我二伯母。
此时在我心目中,一个是心心相印虽未定婚,但已明确了未婚妻关系在农村劳动的董瑞兰。一个是心领神会,心照不宣,在新疆医学院上学的赵怀玉。她两如果说一个是一枝怒放的红玫瑰,那另一个就是一枝清雅的白玫瑰,各有所长,都对我心怀好感。那么选择那一个为我妻好呢?!这真的让我骑虎难下,左右为难。
昨天17岁的我,最怕的是找不到老婆,在思想上背了一个沉重的大包袱。而今天21岁的我,却为着两个都爱我的少女而同样在思想上也背起了个沉重的包袱。看见了吧?这就是奇怪不怪地人生现实的呀!
就凭我的良知,我是绝对不能长期脚踩两只船的,那么我究竟该如何抉择呢?思来想去我采取暗度陈仓,声东击西之计,来一个在信中用语言测试测试她两的办法,看她两到底谁对我报以真心实意?然后选其其一,而了断另一方。
于是,分别给两位可亲可爱的姑娘各发出一封我精心策划的信。记得写给董瑞兰的信,其内容是,“我最近犯了个不大也不算小的错误,因此被部队安排到部队生产地去劳动改造,这事对我的前途可能有影响。具体情况信中三言两语也很难道清说明……”董瑞兰她很快来回音说:“不管你犯了任何的错误都不要紧,改了就好,人那里有不犯错误的。我绝不因您犯了点错误而不爱您……”看来她知书达理让我真的很感动。后来在我两结为夫妻的那天晚上,她还特意提起那封信的事时对我说:“您在那封信中使的诡计耍的小聪明,当时一下子就被我爸识破了。”我哈哈一笑了之。
写给赵怀玉的信,其内容是,“我入伍己三个年头,我是那样的在拼命干,可是现在还没混上个小班长,看来提干就是没希望了,所以现在对部队生活有些心灰意冷。至于留新疆嘛!的确世人都知新疆是个好地方,但是这里是多民族地区,社会关系当然就比较复杂一些,因此将来对留新疆工作我心里还是有一些想法的……”她也很快来回音说:“事在人为,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另外,新疆既然是个好地方,那你就应该留下来在新疆工作呀。部队提不了干那没关系呀!退伍后可到我们生产建设兵团来工作嘛!这里的汉族人要占80%以上,更重要的是还有我来陪伴您呀!……”
从两份来信可以看得出,她两都对我情深意重,这让我激动又感动心里乐滋滋。实在没想到在我的婚姻问题上还会出现今天这样一个令人欣喜的局面。没想到,万万没想到。记得古人说过“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这样一句话,的确人生就是这样子。
虽然她们两的来信让我的确激动了又感动了,但对她两“真假猴王”的表现,让我还是满腹狐疑很难确认。心神不定的我一时还是拿不定主意来,所以一下子很难下抉择。由于这件事最近让我寝食难安,却又无法向他人宣泄,让我有时候整夜整夜失眠不能合眼。她两都是花样年华的女孩,她们的来信中都说得非常之好,那么让我选那一个好呢?看来呀,暂且还非得脚踩两只船不可。只能是等待时机再往一只船上跳吧?!这可是我人生的大事啊!可要慎重,绝不能马马虎虎。
背井离乡已经四年多,想回家看看的行囊总是越来越重,心情是越来越迫切。于是在1969年5月25日向连队递了申请探亲的报告,报告很快在28日被首长批准下来。此时此刻心驰神往,“梦里坐飞机归心似箭”。满怀着喜悦的心情立即上街买了一些东西,认真细致做好了回家探亲的一切准备,于6月30日起程,7月3日就到达了阔别四年之久的古老家乡榆中县韦营乡武家窑。身着绿军装还乡,旧地重游,心潮澎湃的那种心情真的用语言难以表达清。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熟悉。
虽然过去了好几年,可是我的故乡一切却都是老样子,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