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如此才极大的拖累了整体作战计划的预判。
几个小时后,蔡锷在统帅部召开“市场花园行动”军事会议,吴绍霆派龙云到场旁听。
蔡锷一下午都在跟统帅部、集团军司令部的参谋官们讨论行动细节,到军事会议召开之前,好不容易有了一些进展。这次会议确定了市场花园的行动方式,陆军三个方面部队届时先行发动一场吸引日军全体阵线的总攻,三十六师和国防军第四师尽快赶到白岩与三十八师会合,白岩惠山战场将会接替新义州战场成为新的主力战场。
第一阶段总攻吸引日军各部防守部队的注意力后,紧接着即可采取空投和海上抢攻的作战。初步预计空投设定在晚上进行,第一旅各营着陆之后在最短时间内完成集结,随后向沿海地区发动进攻,接应海军陆战队。当空投部队和海军陆战队完成会合之后,要尽快在敌后开辟占领区,首要任务是切断日军后勤交通线,大范围破坏日军通讯。
讨论到这里时,统帅部一名参谋提议可以让空投部队前期进行伏击作战,掠夺日军后方输送到前面的物资,一来不仅能破坏日本后勤运输,二来还能自给自足。毕竟空投部队着陆到敌人后方,必然会在很长的时间内失去物资补给,最好的办法就是抢夺敌人的物资。
这个提议很快被采纳,甚至进行了更深入的讨论,空骑第一旅可以兵分两路,一路与海军陆战队会合后开辟敌后占领区,尽可能的制造敌后破坏行动,另外一路则专事伏击日本运输队和各县各城的兵站,掠夺日本军用物资进行自我补充。
当敌后部队开始行动时,前线各路陆军部队将会发动第二阶段总攻,也是一次持续性最长、规模性最大的总攻。陆军部队依然奉行对日作战最开始的战略核心,三路部队各自为战、间接策应,快速突破日军防线建立“突出部”据点,再发动一场“突出部战役”,彻底破坏日本阵地战的防守侧露。
事实上担任“突出部”角色的不仅仅是率先突破防线的陆军部队,当空投部队和海军陆战队完成集合后,在一定程度上就是“突出部”,只是此时的“突出部”由于没有破坏日军的一道防线,也没有足够的战斗力,所以还远远不能发动“突出部战役”,只能执行一系列敌后破坏行动。除非在机缘巧合的特定条件下,空投部队和海军陆战队才能打破限制。
在海军陆战队登陆地点上,之前最初的计划是指定在盐州或者巴萨里,这两个地点都接近新义州,一旦抢滩登陆成功就能直接第新义州的第十六师团造成影响,说不定短短几天之内就突破新义州防线。可是盐州过于接近新义州,甚至日本后勤交通线就是从盐州向新义州输送物资,因此日本海军会经常出没在这片海域,并且走为后勤交通重地一定会有防守措施。
至于巴萨里外围海域有一片暗叫海区,必须在涨潮时候才能从这里登陆,如果选择这里做登陆地点必然会受到时间限制,从而导致整个作战协调上会显得很被动。
卷七:大中华民国 第975章,对话“毒气弹”
经过几番讨论还是没办法确定最合适的登陆地点,暂时设置在巴萨里以南大约两百里的苍洞里。苍洞里距离平城很近,而平城正是平壤的属县,如果海军陆战队能顺利抢占平城这一据点,继而空投部队渗入到平壤进行破坏,对整个前线战局都会起到极大的帮助。唯一让人感到担心的是,海军陆战队和空投部队会深入的太后方,与前线部队的响应力度不足,真真正正是孤军深入。
在假设苍洞里是海军陆战队登陆地点的情况下,空投部队的着陆点则暂定在苍洞里东北方向两百五十里处的芥川。芥川是日本第二道防线西部据点之一,由此往东是连绵起伏的山区,往西靠近平城的地区则是一片难得的丘陵平原地形,有开阔的农田、草地和小树林地形,为空投部队提供非常的好着陆地点和应急的隐蔽地点。
蔡锷看着地图沉思了许久,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苍洞里和芥川距离第一线的战略纵横太深,这几乎到了朝鲜正中央的地区了。如果是在新义州附近采取行动的话,我们的飞艇部队、海军部队多多少少能提供掩护和后勤补给。要是真的把敌后据点设计在这一带,情况肯定会很复杂,这需要海军陆战队和空中骑兵部队有非常顽强的战斗力,更需要各级作战指挥官有优秀的战场嗅觉。”
随后,蔡锷让情报部门军官汇报在苍洞里、平城附近的日军部署情况。经过这数月的侦查,情报部门目前已经搜集到很详细的日军分布情况。由于战前日本准备本来就不充分,再加上中方进攻部队兵力和火力明显强于日军,因此目前在朝鲜境内的主力师团全部压在鸭绿江一线,在平壤城内尚且有第十师团集合点,以及新编第十八师团的前锋军营。
经过这两个月时间从台湾紧急运输,第十师团总算完成了全部集合,但大部分兵力还云集在第二道防线的工程现场,负责督导和直接参与第二道防线的修筑任务。平壤城内的预留兵力只有一个旅团和几个大队,总兵力不超过六千人。
至于第十八师团是重新编整的部队,虽然青岛战争之后日本政府忍痛赎回了两万名俘虏,经过这段时间调整这些俘虏重新复员加入第十八师团编制,可第十八师团复员编制进程被陆军省派在第二十师团之后,因此还有大部分士兵留在日本本土。平壤这边只有两个联队大约三千人左右。
另外第十九师团、二十师团的建制一直无法完整,碍于前线与日俱增的伤亡,新兵都变成补充兵送往前线。以陆军省和参谋本部的习惯,前二十个师团番号是不允许存在非日本本土籍士兵,故而补充兵和新兵只能从日本本土招募,然后送到朝鲜加以训练。而这无疑成为扩编军事力量最大的限制,在招募、运输、训练上不断浪费时间,因此从四月份开始到八月份尾巴,这两个师团编制都无法完成。
综合这些情况,日本在距离前线的交通要道上都设有兵站,一些主要县城里也有后勤司令部和通讯总站,在苍洞里和平城周边最有威胁的还是平壤,这里一共云集的士兵有一万以上,虽然其中包括一部分新兵。
第十师团的兵力基本上是在城内,其他新兵营和兵站则分布在平壤辖下的一些小县小镇上,这一点可以加以利用,空投部队和海军陆战队如果能发挥高效率的战斗力,能把这些据点的兵力逐一击溃。
“潍坊军事基地和上海、福建方面至今编制了四个旅的海军陆战队,不过上海海军司令部那边已经做了最大化的估算,加上我们聘用的商船,算上最近正在赶制的登陆艇,如果要将四个海军陆战队旅投放到朝鲜,需要七个昼夜的时间不间断往返运送。这显然太冒险,我们最多分四个批次,每个批次持续一个白天左右的时间,这样才能避免遭到日本海军的袭击和拦截。”潍坊军事基地的代表军官介绍道。
“这是一个问题,虽然我们海军可以提供护送,但如果日本出动第一舰队配合南清舰队来进行海上阻击,我们的损失很严重。目前我们最有战斗力的海军舰队只有辽海支队一支,说实话辽海支队还不如德国远东舰队,再加上整个运输还有毫无武装的商船参与其中,我们的火力不足以完全掩护所有运输船只。”海军部驻东三省统帅部军官跟着说道。
“如果五个旅的兵力都能汇聚在敌后,打下平壤都不是没有可能。”三十七师参谋官徐永昌若有所思的说道。即便海军陆战队和空中骑兵部队缺乏大型装备,但安装中国现行的军事编制来算,一个旅相当于日本两个联队的兵力,五个旅少说也有两万多人。只是要把这两万多人顺利投入敌后战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总之……”沉思片刻之后,蔡锷开口说道,“海军和空军陆战队方面一定要给我拿出一套可行方案,另外还有一点不要掉以轻心,那就是装备问题,不管是运输载具还是作战设备,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你们要知道,纵然是海军陆战队也是第一次投入大规模实战运用,不比空军陆战队好得了哪里去,到时候这些士兵的战斗力直接与存活率挂钩,不要给我出任何纰漏。明白吗?”
“明白!”
“是,请总司令放心!”
军事会议结束之后,蔡锷前往元首办公室面见了吴绍霆,请求吴绍霆下令两个国防军师投入作战。他将三十八师的情况做了详细的介绍,认为三十八师开辟的交通线意义非凡,尽管这条交通线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完善,但在惠山前线的施压刻不容缓,否则一旦日军发觉三十八师实际上兵分多路,一定会趁机发起反攻。
吴绍霆听完蔡锷的汇报之后,仅仅思索了一小会儿,当即便同意蔡锷的请求。他与蔡锷都很清楚,国防军两个师在东三省集结可不是为了充门面,也不是为了当预备部队,要不是考虑到军费和军用资源紧张,早就把这两个师派上前线了。此时蔡锷既然提出这项请求,很显然战况到了该增兵的地步,军费再困难也要咬紧牙关打这场战斗。
他签署了一份军事命令,暂时将国防军第四师调拨由东三省统帅部指挥,但不属于北方第一集团军司令部管辖,第四师在战役决断方面享有一定的独立运作指挥权。
“松坡兄,你打算什么时候调动第四师入朝?”
“如果可以的话,今晚我会下达命令,要求第四师主力部队半个月之内在三池渊和白岩完成集合。在运输方面,我们可以通过飞艇大张旗鼓的向朝鲜输送物资,让日军知道我们已经开始增兵的情况,短时间之内可以压制他们的进攻意图。”蔡锷说道。
“很好,不过半个月调动一个师的兵力未必容易,这方面你还要仔细斟酌。”吴绍霆不疾不徐的说道。
“请元首放心,此事关乎军情大事,以国防军精炼的素质一定不会让人失望。”蔡锷颇有信心的说道。
吴绍霆微微点了点头,他知道第四师是整个国防军系统中目前最年轻的部队,比起在青岛战场上打出威名的前三个师,第四师上下肯定会有一些迫不及待表现一番的心理。中日开战已经三个月时间,第四师一直按兵不动养精蓄锐,正是在等待一鸣惊人的机会。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这时,吴绍霆忽然一转话题,向蔡锷问道,“松坡兄,你对德国人资助我们的毒气弹有什么看法吗?”他一直想找机会跟蔡锷谈一谈这个问题,并不是因为自己无法决断,而是蔡锷在军队中一向代表正统派的意见,从蔡锷这边了解到的看法,必然能合符一群人的心理态度。
蔡锷眉宇间微微有所变化,似乎是在皱眉,又似乎是在思索。关于德国向中国支持一批毒气弹战略物资的事情,他也是最近才收到国防部的机密档案报备,只是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前线战事,几乎没有闲暇的时间来理会这件事。现在吴绍霆突然询问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不难想象对方对使用毒气弹有所顾虑。
“我知道元首一向推崇战场无道德的理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战场上确实不存在任何道德观念,从古至今都不乏事例可呈。尽管这段时间我一直忙于军务,但偶尔还会关心一些国际上的旧报纸消息,国际上对德国在法国使用毒气弹的评价非常尖锐。尽管从战术上来看,毒气弹确实是对付阵地战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