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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朋的剑法越来越快,拓拔静心中也暗暗吃惊,惊异于对方的剑法竟然可以达到如此的速度。方朋心中更是吃惊,他的一套“闪电剑法”眼看就要使完,可是对方却毫发未伤,更遑论击败对手了。于是他心念一转,准备立即变招,再换一套剑法。
华山派的闪电剑法以快闻名,因此剑法并不繁芜,招式干净利落,讲究数击必杀,也正因为如此;很少有人可以接下全套剑法。没有想到拓拔静竟然丝毫不乱,一一接下了方朋的一百一十七招闪电剑法。须知闪电剑法虽然只有一百一十七招,但是每一招都几乎有十余击,因此在这不长的时间里,拓拔静接下了将近一千五百击。
方朋为了速战速决;,长剑一展又使出了华山的“暴风急雨剑”,再次展开了一场狂攻!方才从空手对决中他已知晓,拓拔静内力悠长,所以他只能速战。时间拖的越久,反而对他越是不利!“暴风急雨剑”一出,众人立时感到眼睛被剑气刺的几乎有些疼痛。场中更是形成了一个劲气旋涡,似乎要把拓拔静卷入其中绞个粉碎。
拓拔静的剑法依旧轻柔飘逸,缠mian处如柔情似水,荡漾时若乳燕凌波,在*下犹然好似空山夜雨,碧海云烟。身处于旋涡深处,却在气劲剑浪下丝毫无损,间或几招更似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挥洒间更是无视于风雨飘摇,简直令人击节赞叹。
忽然之间,双方人影交错,兵刃相交之声不绝于耳,拓拔静终于硬接了方朋的“暴风急雨剑”一轮快攻。殿内双方劲气交撞,几近崩溃,剑气缭绕中忽然闪过了七道不同颜色的剑光。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七色剑光,但是剑光怎会有颜色?这的确很奇怪。在七道七色剑光闪过后,一切都沉寂了下来。殿内似乎连空气都凝结了起来,只剩下了殿外隐约可闻的风雪之声。
方朋呆呆的孤立于场中,满面凄凉之色,痴痴的看着自己胸前的衣襟。仔细去看,可以隐约看见七道浅浅的剑痕轻微的划开了衣襟。七道剑痕正分布在他的七处死穴之上。可以说,任何一道都可以制他于死地。观战诸人个个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看方朋的表情都觉得他很是不妙。
半响,方朋才苦笑道:“想我练剑二十余载,一生历大小战五十七次,从未败的如此之惨,静公主武功出神入化,方某佩服!”然后,他霍然转身跪下,道:“微臣此战失败,有辱朝廷声威,请圣上惩处!”
拓拔静有些不忍,方要开口求情,却瞥见了野利仁荣的目光,霍的心中一紧,终于没有开口。宋仁宗心中大怒,但是面上却丝毫不露,甚至还温言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方卿不必介怀,不过是助兴而已。且先下去休息吧!”
方朋恭谢圣恩后,起身出殿,走过拓拔静身边时,轻声道:“静公主可否赐教方某败于何种武功之下?”
拓拔静微叹一口气,小声温言道:“起先是---‘相思柳叶剑’,最后决胜一剑是---‘七色神剑’里的一招‘彩虹初现’!”
方朋闻言长叹一声,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出殿去。野利仁荣长笑道:“哈哈,圣上,看来是我方侥幸获胜了!还请圣上莫要介怀啊!呵呵。。。。。。”
宋仁宗讪笑几声,刚要问拓拔静的要求是什么的时候,拓拔静却转过身来,道:“静身心疲惫,望圣上准予提前回使馆休息!”此语一出连野利仁荣也为之一呆。
不过,宋仁宗还是道:“既然如此,静公主便请自便,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要求明日再说吧!”
“谢圣上!”拓拔静回身向殿外走去,很快消失在了风雪之中。不知为何,拓拔静大战获胜后依旧有些莫名的不快。
明天,一切都会挑明,宋廷会同意西夏立国吗?一旦关乎国体,宋仁宗会答应拓拔静的要求吗?希望明天的一切也会和今天的比武一样顺利。
第八章——立国表文(下)
走出殿堂,拓拔静任凭无情的风雪吹拂着她,却忽然有了一种很轻松的感觉。风雪之下,只见她长发飘飘,衣袂飞舞,面巾也随风飘扬,使得拓拔静绝美的面容亦隐约可见。她突然不想现在回去使馆休息,反而很想在风雪下好好的欣赏一下这东京--开封的雪夜景色。
漫步在青石板的街道上,脚下踩着厚实的积雪,两侧的店铺也隐约可见灯火,行人很少。静寂的古城让拓拔静很有一种沧桑感。凭借着敏锐的听觉,除了耳边的风雪呼啸声外,还可以听到孩子们在远处无忧无虑的嬉戏声音。太平真好啊!
但这太平还会维持下去吗?拓拔静不敢想。这一刻,她第一次很想喝酒。前面不远处一面酒幌在随风摆动,很是诱人。没有犹豫,拓拔静大步走了过去。就是在这里她遇见了她一生最不该遇见的人。是缘分?还是宿命?如果上天再让她选择一次的话,她,还会毫不犹豫的进去吗?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这是一个不大的酒肆,只有十来张桌子,客人不多,灯火也不太亮。拓拔静进去的时候,还空着五六张桌子,拓拔静选择了一张靠近窗户的位子,随便叫了三四个小菜和一壶酒。小二虽然觉得她戴着面巾很神秘,却没有说什么。毕竟是京都的店伙,也见过些希奇古怪的人。
两杯酒下肚,拓拔静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其余酒客。余子碌碌,只有一个人很特别。他坐在最里面的一张桌子旁,安静的独酌自饮。旁人都在肆意的高谈阔论,而他只是默默的倒酒,饮酒。虽然动作很简单,但拓拔静总感觉他的动作隐隐包含着某些自然的规律。由于那人面对里而坐,所以拓拔静看不见他的面容。只能看见他修长的背影以及一身普通的青布衫,桌上还横放着一管洞萧。看来还是个雅人。拓拔静心中暗道。
夜色渐深,客人也渐渐离去,酒肆之中只剩下了拓拔静和那青衣男子两个客人。拓拔静的一壶酒也喝的七七八八了。由于不常饮酒,她不免略有些酒意。正待喝完残酒后离开,却不防响起了一曲委婉忧伤的萧声。他在吹萧!那萧声如泣似诉,呜咽婉转,犹如一眼清泉从山涧缓缓流下,令满怀心事的拓拔静如痴如醉。这是一曲“摊破浣溪沙”。
拓拔静失神了。这本是一个高手决不应该发生的情况,但此刻,她的心中只有那萧声了。好美的一曲萧!良久,萧声停歇,拓拔静方才从沉醉中醒来。那青衣人已然不见。但在窗外的风雪声中,却可隐约听到他的歌声。
“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还与韶光共憔悴,不——堪——看。——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多少泪珠何限恨,倚——阑——干——”“七色神剑”萧如玉精通音律,因而拓拔静自小便深受熏陶,练剑之余便随师学琴。这曲李憬的词她也是极爱的,但她却从来也没有把它唱的这样悲戚。
她很想见他一面。于是,她快步走出店门,极目望去,只见风雪漫天,那里还有那青衣人的半点儿影子。他是谁?他也有一腔心事无人可诉吗?风雪呼啸,街道上没有半个行人。拓拔静呆呆的站在街心,良久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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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野利仁荣上朝献表,拓拔静并没有随同前往。她知道,宋廷是不会很快给出答复的,所以她要提出要求,还要等。野利仁荣很快就回来了。他是一脸的得意之色,看来今天很是顺利。拓拔静迎上来,道:“左相,情形如何?”
野利仁荣意气飞扬,道:“很好啊。长公主今日没去实在可惜,你瞧不见当时宋廷君臣听完表文后的那副表情,简直可以说是气急败坏啊!再加上长公主昨晚又先灭了他们的威风,今日终于让仁荣长出了一口气啊!哈哈,谁敢再小看我西夏!”
拓拔静闻言却毫无欣喜之情,反而满面忧色:“你是说他们气急败坏?这么说,恐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了?”
野利仁荣闻言一怔:“这个嘛。。。。。。。。。不过宋帝还欠公主一个诺言,只要公主提出来要求宋廷承认我西夏立国,想他宋帝天子岂能有戏言?必可答应下来!所以,公主不必担心。”
拓拔静依旧秀眉微颦,不安道:“可是,我怕面对他们如此生气的样子,恐怕。。。。。。。。难啊!”
野利仁荣笑道:“公主莫要多心,我看宋廷生气主要是因为那篇表文。说实话,这篇文章实在是气势磅礴,说理明白,大气的很啊。我真想不通他们还有什么不答应我们立国的理由。”'网罗电子书:。WRbook。'
拓拔静双眉微扬,道:“表文真的这么厉害吗?被你说的我也想听听呢!”
野利仁荣长声笑道:“此文系昊王口述,由我主笔润色。仁荣早已倒背如流,请长公主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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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朝廷之上,这张表文正摆在宋仁宗案头。每看一遍,便添一分气恼!看完全文,宋廷上下已然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其表文云:“臣祖宗本出帝胄,当东晋之末运,创后魏之初基。远祖思恭,盖拓拔之远裔,当唐季率兵拯难,受封赐姓。祖继迁,心知兵要,手握乾符,大举义旗,悉降诸部。临河五郡,不旋踵而归;沿边七州,悉差肩而克。父德明,嗣奉世基,勉从朝命。真王之号,夙感于颁宣;尺寸之封,显蒙于割裂。
“臣偶似狂斐,制小蕃文字,改大汉衣冠。衣冠既就,文字既行,礼乐既张,器用既备,吐蕃。塔弹。张掖交河,莫不从伏。称王则不喜,称帝则是从。伏愿以一垓之地,建为万乘之邦家。遂以十月十一日,郊坛备礼,为世祖始文本武兴法建礼仁孝皇帝,年号天授礼法延柞。
“伏望皇帝陛下,睿哲成人,宽慈及物,许以西郊之地,册为南面之君。敢竭愚庸,常敦欢好。鱼来雁往,任传邻国之音;地久天长,永镇边防之患。至诚沥肯,仰俟帝俞。谨遣野利仁荣为使奉表以闻。”
宰相张士逊当即道:“吾皇圣明,元昊此举大损我大宋之尊严,应立即绝和问罪!”
宋仁宗环视众臣,道:“众卿有何意见?但说无妨!”
群臣皆曰:“元昊跳梁小丑,请出师讨之,旋即便可诛灭!吾皇不必担心!”
宋仁宗却沉吟道:“可是,朕还欠西夏长公主一诺?若其求恳朕答应西夏立国,朕当如何是好?总不能毁诺不守吧?”
张士逊再次上奏道:“诺为轻,国体为重,请圣上躬裁!”
宋仁宗面露难色,道:“天子之诺,岂可轻言相毁?那朕岂非成了无信之君?何以以信昭示天下?岂不是给西夏以口实嘛?”
夏竦起身奏道:“圣上大可以不见拓拔静,就说‘宋夏已然绝交,再见徒增不快。’然后立时将西夏使团驱逐出境,也就是了!”
张士逊立时同意道:“夏大人所言甚是。如此一来,不予西夏长公主提出请求的机会,确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宋仁宗略一沉吟,随即大声道:“好,就依卿言!立即下旨,削夺赐予元昊的姓名及一切官职,关闭边境商场,中断和市交易,停止岁赐。明日揭榜文于天下,能捕杀元昊者,立授定难军节度使,赏钱二百万!!”
“吾皇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九章——夜探奇闻(上)
“什么?让我们立即离开?可是,大宋天子还欠我一诺啊?”拓拔静根本不能相信野利仁荣现在所说的一切。天子毁诺??这是何等让人震惊的事情啊!面对这样的事情,她还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