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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彝问道:“子书,王皇后孤身一人,而且朝堂上下,也没有什么亲戚,还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呢?”
王子书接着说道:“姚将军,你忘了?王皇后还有一个寄养的王子——李瑁!”
姚崇拍案而起,说道:“对,这个李瑁正是武惠妃亲身儿子,因王皇后从小喜欢,武惠妃才割舍,把王子送给王皇后,每日和王皇后呆在一起。王皇后和李瑁日久生情,再加上王皇后心地仁厚,自然不想看到李瑁王子从此一个母亲都没有,所以才没说出武惠妃。”
王子书说道:“恩!这只是小臣的一点推测,全不能当作证据。”
姚崇看着王子书,笑道:“子书,我是太知道你了,说吧!你这一次想怎么做?”
王子书笑道:“什么也瞒不过姚大人。”他走到姚崇耳边说道:“姚大人,现在要想知道其中机密,我们必须要先找见一个人?”
姚彝问道:“谁?”
王子书笑了笑,说道:“就是那个巫婆!”
…………
长安东市有一个菩萨庙,这里逢年过节都是人山人海,香火很旺。大部分人都是为乞子而来,这也就为那些巫婆提供了一个场所。很多人从菩萨庙出来,常常在半路就会遇到巫婆,说自己能为对方请到自己如意之子,有些人还真信,所以这里经常都有巫婆出没。
王皇后之事归根结底还要从巫婆入手,而且但凡能被皇宫之人请进宫去的,定是在这一行业相当出名。王子书之前就听张姝说过,长安城中确实有这样一处地方。要想查出线索,就必须在这菩萨庙查起。
姚崇看着眼前人群,不禁皱眉道:“子书,这里有这么多人,而那些巫婆又都在暗处,咱们又怎么找出那些巫婆呢?”
王子书笑道:“姚大人,这些巫婆心中有鬼,肯定都是一般面目,只要您认真观察,就会看到她们随时都在寻找目标,我们等上一等,自然就会发现。”
过了一会儿,姚彝指着不远处一个老年妇女说道:“父亲,子书,你快看那个人,象不象是个巫婆?”
王子书和姚崇同时看去,只见那个老年妇女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而且正在对一个年轻女子说话。片刻之后,她就从怀中掏出一个木人,塞在那女子手中,又是一番细细讲解,那女子听后,甚是开心,就掏出些许银钱,交给那个老年妇女。
王子书点了点头,笑道:“姚将军果然好眼力。”他又对姚崇和姚彝耳语几句,说道:“走,我们过去会会她。”
三人走到那个妇女身旁,姚彝向姚崇递了一个眼色,皱眉说道:“父亲,这里到底灵不灵啊?”
姚崇装模做样说道:“当然是灵的,我听好些人都说,只要来此处求子,只要心城,菩萨都会保佑的,你就放心好了。”
王子书斜眼向那妇女看去,果然,还不等三人离开,那个妇女就一颠一颠的走了过来,笑道:“呵呵……三位大爷,你们可是为了求子之事而发愁?”
姚彝急忙说道:“是啊!我和内人都已成婚十年,一直未有子女,所以才来这菩萨庙乞福。”他故意问道:“大婶,您也是吗?”
那个妇女得意道:“呵呵……我在这里不是为了求子,而是为了送子!”
王子书急忙在旁劝道:“老爷,少爷,您们千万不要相信这些江湖骗子的话,现在这种人长安城太多了,好多人都上了当。”
那个妇女一急,拦道:“哎……这位小兄弟,你这是怎么说话呢?别人不行,不代表我不行!别人是骗子,不代表我也是骗子啊!”她又装作叹气说道:“哎……各位有所不知啊!现在的确有很多人,冒充我们,但是我们这些人都已慈悲为怀,自然就睁一眼,闭一眼,所以才使各位有如此顾虑,但我向三位大爷保证,只要我出面,定能为这位大爷求得子来!”
姚彝出身急道:“真的吗?你可不要骗我才是!”
那妇女说道:“大爷,我在这里也少有名气,每天都在这里,如果真是不灵,你再回来找我,带我去见官也行。更何况,我又怎么敢举着观音大士的名义,欺骗各位呢?”
姚彝和姚崇象是被她所动,装着点了点头。王子书问道:“我听说你们这里有一个神婆颇为了得,就是皇宫贵戚也有找她求子的,她人在哪?”
那个妇女白了王子书一眼,没好气说道:“哼……你说的是韩婆啊?我也好久没见到她了,不过听说她前几天刚进了宫一次。”
王子书急忙向姚彝递个眼色,笑道:“这位神婆,麻烦您带个路,带我们一去找她。”他又从怀中掏出许多银钱,说道:“事成之后,我定不会亏待神婆。”
那个妇女一看到银钱,脸上立刻变了一副嘴脸,笑道:“呵呵……当然没问题,你们和我来。”
王子书等三人随那个神婆来到东市一所宅邸,王子书心想:一个神婆怎么能住起这么奢华的房子。他看着那个神婆说道:“神婆,请问之前韩婆就住在这里吗?”
那个神婆苦笑道:“上个月,韩婆还住在郊外,但没过几天她来找我,就说在这里买下一所宅子,当时我还以为她在说笑,但过来一看,果不其然。”
众人鱼贯而入,直奔韩婆客房,但那个神婆在门外叫了很久,里面始终无人应答。神婆说道:“看来韩婆不在,我们还是下次再来吧!”
王子书指着门锁说道:“没人?韩婆出门难道不会上锁吗?她不怕家中进来什么贼人?而且,外面大门也没上锁。”他向姚崇和姚彝看去,三人心中已有打算。
姚彝二话没说,一脚把门蹬开,瞬时放内传出一股刺鼻气味,当众人走进内堂一看,只见一个老年妇女直挺挺的吊在横梁之上,从那个神婆惨呼声中,王子书等人知道,面前这个上吊之人,正是他们所要找的韩婆!
这一下惹出了人命,姚崇等人不能再等闲视之,急忙报了当地衙门,经过验尸,证明的确就是自杀。但是王子书心想:怎么会这么巧呢?王皇后刚被陷害,做为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才过了一天,就挂了?而且还是在发财之后,这怎么可能呢!
姚崇久在官场,这种事也见多了,他更加坚定了王子书的看法,王皇后的确就是中了圈套,但一时还不能找出幕后真凶而已。
韩婆自杀,姚崇作为宰相怀疑,直接提交于吏部,让着情调查。而那个神婆可以说是最后一个见韩婆之人,自然就会成为第一嫌疑犯。现在的吏部尚书是之前的户部尚书卢怀慎,一身清廉,而且和姚崇私交甚密,王子书知道那个幕后黑手就算想要耍什么花招,也不可能冒险来贿赂卢怀慎。万一卢怀慎翻脸,这不就等于是自己身子往刀尖儿上滚吗!
那个神婆从没进过大牢,看着一件一件刑具,心里不住发怵,心想:这些个东西用在自己身上,那可怎么受得了啊!
韩婆一般都在观音庙招揽生意,而那个神婆也在那里,每日抬头不见低头见,两人有时还会研究骗人门道。王子书让那个神婆回忆最后一次见韩婆是在什么时候,还有韩婆进宫前最后见的一个人是谁?
神婆被绑在大狱,吓的说话含糊,只希望对方问什么,她就答什么,没有半点隐瞒,她看着王子书和姚崇说道:“两……两位大人,这真的不管我什么事,求……求您们放了我吧!”
王子书昨天也是第一次看见死人,心中也是惊魂未定,但想想王皇后现在自身处境,希望能尽快知道正凶,了解此案。王子书笑道:“大婶,我们知道这件事不关你什么事!但我们觉得韩婆之死过于蹊跷,所以就找你来帮忙,只要你如实说出我们的问话,事成之后,不但会放了你,还会给你一些压惊费,您看怎样?”
神婆喉咙一动,苦笑道:“恩!那天有一个姑娘在观音庙左顾右盼,象是找什么人似的,我就过去和她说话,然后她说要找韩婆,我先是没好气的说不知道,然后她塞给我好多银钱,所以我就带她去找韩婆。
找到之后,她就和韩婆耳语几句,两人一起走了,之后的事我就再也不知道。没过几天,韩婆就告我她进宫了,赚了好多银钱,我问她见着谁了!她神神秘秘不告诉我,我也就没有多问。大人,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求您放了我吧!”
姚崇和王子书对望一眼,问道:“你可记得那个年轻女子年纪多大,长的什么模样,越详细越好!”
那个神婆搜肠刮肚回忆一番,说道:“年龄大约在十七八,长的一副瓜子脸,小尖眼,大蒜鼻,而且……”她灵光一闪,兴奋道:“对了,对了,她的小嘴右侧,还长着一颗蝌蚪痣,很明显的。”
王子书急忙问道:“你观察的怎么那么仔细?”
那个神婆说道:“一开始我就看到了那个痣,所以就利用这颗痣来做些文章,哄骗她说:这是蝌蚪痣,象征着能早得贵子。”
姚崇以为有了线索,王子书定会高兴,但向他望去,只见王子书双眉紧皱,好像在想什么事情,不禁问道:“子书,怎么了?”
王子书想了一会儿,突然大声说道:“不好,姚大人,快随我到掖庭宫。”
那个神婆看王子书和姚崇急急忙忙向大狱外跑去,心里一急,喊道:“两位大人,放了我吧!快放了我啊!”
现在已是夜晚,星辰初露。王子书一进掖庭宫直奔丽妃所在的卧春宫,向丽妃说出其中缘由,丽妃问道:“那子书来找我,我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王子书说道:“娘娘,现在只有您能带我们进皇后寝宫。”
的确,在唐朝只有相关嫔妃和朝中一品大臣才能随便进入皇后寝宫,现在王子书身边左有姚崇,右有丽妃,自然能自由出入。皇后寝宫现在相当冷淡,只有几个宫女把守,王子书对那几个宫女说了几句,拉着姚崇和丽妃就向后院跑去。
一到后院,透过夜色,三人就见一个女子正在深井之旁不住抽泣,片刻之后,那个女子直接站在井上,似有自寻短见之意。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王子书拉住那个女子,说道:“云秀姑娘,你这又是何苦!”
这女子一回头,果然是王皇后身边的云秀。云秀本想寻死,不料却被王子书拉了下来。她坐在深井之旁,不住的哭泣,王子书蹲下身子,安慰道:“云秀姑娘,我知道你是被他人利用,才不得以陷害王皇后。但是你想过没有,王皇后贤德淑惠,天下百姓无不敬仰,本可母仪天下,辅佐陛下,使百姓能过上安居乐业的好日子。一旦被那些居心叵测之人代替,天下必定大乱,而陛下说不定也会留下千古骂名啊!云秀姑娘,你忍心看着这么好的一位皇后,独居冷宫,直至心憔而亡吗?”
云秀越听越是害怕,她万万没有想到,后果会这般严重。听王子书这么一说,云秀哭的更加厉害,急忙看着王子书等人说道:“姚大人,丽妃娘娘,王大人,我也不想加害皇后娘娘,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我要不这么做,我和我的弟弟都要成为刀下之鬼了。”
丽妃心地善良,她出生也很卑微,知道云秀其中苦楚,抱着云秀说道:“云秀,我们知道你是无辜的,但现在只有你能救王皇后,也只有你能把那些图谋不轨之人绳之以法。你放心,只要你说出真相,我和两位大人定会给你说情,现在也正是你将功赎罪的机会。”
云秀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娘娘,之前我是长孙大人家里的丫鬟,专门用来伺候长孙夫人。王皇后和长孙夫人私交甚密,每月都会前去说笑。王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