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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就不要白费心思了。只是贫道很想知道,你们所说的第二件为何事?”叔詹与红杏听了,相互骇异地看了一眼。红杏使眼色给叔詹,那意思这件事不用再问下去了,肯定没戏,直接说下一件完事。
叔詹只得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这第二件,道长也是知道的。想当初考叔兄弟在生前曾与我约定:我二人无论是谁,只要一个生男,一个生女,那么就结为夫妻,以续我兄弟二人的世好之谊。不知道长意下如何,还请赐教。”晏珠听说是为思颖的婚事,颜色稍为松动,答道:“此事考叔却未曾在梦中告知于贫道。想来是他认为这事不必告诉我怎么做,也就是说我可以自己拿主意的。”叔詹心存一线希望,等待着她说下去。红杏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只见晏珠让安庆带走颖思颖,接着说道:“世俗之中,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虽然出家,思颖须还是尘世中人。这第二件诚为美事。”说罢话锋一转,完全以另外一种语气说道:“只是如果我没有记错,令嫒已经十六岁了,但小儿却不足九岁。如若令两人提亲,诚为天下人之笑谈。”红杏听晏珠如此说,已然知道思颖与盈盈的婚事也告吹了。这正是她所希望的,但为了让叔詹死心,红杏却顾不得糟蹋女儿的名声了,却故意问道:“在世俗有一种婚姻,那就是童奍媳。其中的女孩不乏有年纪象两人这样有差距的。再说我们此举亦只是提亲,至于正式婚配,亦可等到思颖成人后再行商议。”晏珠冷笑一声,谓红杏道:“你是在我府中呆过的,我们共事也长达十数年之久,岂会不知我的脾气,而拿这些虚妄的理由来践踏你女儿的清白?”叔詹的脸上便挂不住,但还是忍着等红杏说下去。
红杏见叔詹仍然心存侥幸,遂硬着头皮说道:“道长若说出三个能让我心服的理由,我等便就地解除婚约。”晏珠道:“这个不难。其一:你们当初在议定婚约时,我并没有明白同意这件事,但也未曾明白反对。在考叔生前,他的约定我不敢违拗。但如今考叔已死,婚约是废是立,均由我做主。而你无须责备我以什么理由,我的态度你们是知道的。其二:我家道已经败落,实在奍不起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侯小姐。其三:我子文不足以做官,武不足以为将,配不上你家的千金。如此而已,不需要太多的原因。”叔詹实在忍无可忍,但碍着考叔之面,也便不好发作,只在那里仰首望天。叔詹好似仍在等待红杏再说点什么,却不料红杏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既然如此,我们也不便相强。想必云道长也知道,夫君在朝的人,不比道长我行我素,逍遥自在。至于迎灵入祠一事,我们想请道长交个底,我们也好回朝覆命。”晏珠若有所思地道:“既然你话已挑明中,我也不与你们为难。我最多容忍的底限是:送给你们一套考叔生前所穿的衣服。至于怎么做,你们都是聪明人,就不用我再说什么了。”红杏便问叔詹道:“夫君意下如何?”叔詹此前一直在凝神细听,至此为止,他已经不对这两件事抱任何希望了。他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如此,就有劳云道长拿出考叔遗服。我们这就回去复命。”晏珠于是叫来安庆,吩咐他道:“你去拿一套你师伯生前穿过的衣服。我已于昨日准备好了,就放在我的案几上。”那安庆答应一声,去了片刻,却拿来一套考叔曾经穿过的金甲。此举更有讽刺意味,叔詹见了,由不得他不点头称叹——他已经有点理解晏珠此次对自己的态度了。
叔詹劳而无功,只好带着颖考叔穿过的金甲,于集镇上寻见曼青等人,经过五天又折回荥阳。
庄公听取叔詹陈述事情的原委始末时,起初十分生气,但当他看到自己曾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颖考叔经常穿戴的金甲时,好象看到考叔仍然活在这副盔甲里,栩栩如生一般,于是他满腔的怒火,不觉又消失的干干净净。只得叹了口气,便令人在为颖考叔早已选好的墓地修了一座衣冠冡,就选一个吉日良辰把这副金甲隆重的安葬了。
后来颖思颖成长到一十八岁,便与一个当地乡绅的女儿结婚了。他谨遵母亲之命,不愿入朝为官,所以终身未仕。晏珠在儿子成亲之后,飘然远去,无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有人传说她成仙去了,也有人传说她殉情自杀,追随颖考叔去了。颖氏一脉,便渐渐的为人们所淡忘。
叔詹因在迎迁颖考叔遗骨的事上办差不力,被庄公停职在家。至于曼青更是不用说了,也只得随着叔詹在家中闲居。好在三人在去颖谷的这段时间,家中内有解绥操持,外有原繁照应,并无什么事发生。而曼青乐得清闲,每日做完功课,不是承欢母亲膝下,就是与叔盈盈儿女情长。而叔詹夫妇经过颖谷之行,亦不再去限制二人的自由。两人有足够的时间花前月下。情到浓处,曼青不免显得猴急,倒是叔盈盈不焦不躁,时常以大义开导曼青。在叔盈盈的影响下,曼青渐渐成长起来,遂使其异日为保卫郑国立下汗马功劳。
却说叔詹被庄公停职,朝中众臣包括公子仪在内都为其鸣不平。只有叔詹明白,庄公此举显然是预感到有一场惊天动地的暴风雨即将到来,所以借此次颖谷之行为由,及时把两人保护起来。庄公的良苦用心用在如今这个多事之秋,亦让叔詹开始怀疑庄公也可能觉得自己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而庄公自此而后,便对称霸之事心灰意懒,每日不是对着遗象坐思颖考叔等人,便是迷醉于酒色歌舞之中,不觉形容削减。他的体质本就不是十分强壮,十几年来东征西讨,劳损太过,现又沉溺于酒色之中,因此每置秋冬两季,便常犯心虚气喘之疾。群臣遍访名医为其调治,却都不见效果。庄公因病不能时常上朝,朝中大小事务,均托付祭足等人辅助世子忽斟情处理。此间庄公颁下旨意:诸臣均奉世子忽为首,不到万不得已,不准入宫奏事;众公子与内眷们请安,也只准在殿外进行。竟不与外界接触了。此乃周桓王十九年之事也。
第十八回 前朝天子方始毙 后宫风云又突起
桓王二十三年春三月,周天子因为一生都处在内忧外患之中,最终忧患成疾,郁郁而终。临死之际,桓王叫来虢公密嘱道:“朕有两子,长子沱,次子克。朕原以为乱世之中,书生无用。而子克勇武,乃吾素所喜者。朕欲立子克为王,卿以为然否?”虢公反问道:“圣上若欲立子克,何不寻其师周公前来相托?”桓王道:“爱卿有所不知。先王晏驾之时,就曾向孤王说过,周公至奸,不可任用。朕怜其才,所以留用至今。但吾观其近来行止,有谋逆之象。因此不曾叫他来。爱卿至公,所以延你前来商议此事。”虢公磕头奏道:“沱乃长子,其性宽仁;克乃次子,其性残暴。圣上若欲废长立幼,乃取乱之道也。以臣度之,子克若得大位,沱命必不能保。请我王三思。”桓王沉思半晌,方才说道:“朕若立太子为王,克必不服。如之奈何?”虢公顿首再拜曰:“请我王放心。臣已定下万全之计。若子克不反,便可留他性命,以续香火。若其胆敢谋反,臣必杀之,以固新王之位。”桓王叹息道:“那么就依爱卿之言,由你全权处理此事。”说毕即崩。
桓王即逝,虢公密不发丧,遵桓王密旨,联络群臣奉太子沱为王,号称周庄王。王子克与黑肩事先不知一点内情,及至得知桓王驾崩,新王已立。于是二人篡位之心更急,便派心腹持密书前来郑国求见庄公,意欲让其为夺位外援。祭足接到密书,与世子忽商议。子忽不敢自专,遂与祭足入后宫来见庄公。
子忽与祭足进得后宫,远远便听得歌舞之声。两人于殿门外言明求见,那执事官便入内奏请去了。过了约有一柱香的功夫,那执事官才出来宣道:“主公玉体违和,免见!”说毕就要入内。子忽抢前一步拉住那太监的手,求道:“孤与相国有十万火急的事需要面见父侯。烦请公公再去通报通报。”那执事官笑道:“世子勿要再求,就是刚才我等主公回话,也花费了好大的功夫,而且已经挨了一顿骂了。世子若再强求,只怕小臣不好做人。”祭足近前往他手中塞了一个金元宝,又揖首拜道:“非是我们强求,实是事情紧急。如果误了时辰,恐怕主公将来怪罪。就请公公看在世子与小臣的分上,再进去禀报一声。”那官儿颜色稍有放松,却为难道:“两位,即使我肯通报,却怕主公不肯见你们啊。”祭足笑道:“你只管说周室有变,主公定会让我们相见的。”那执事官犹豫片刻,又入内去了。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太监才又出来宣道:“奉主公口谕,请世子与祭相国入内谨见。”两人连忙整理衣冠,互相对望一眼,这才随那执事官进殿。
两人低头进内,直趋庄公座前问安。其间子忽偷眼看向庄公,却见庄公左右各搂着一位妙龄美女,正端坐在龙榻之上。见了他们二人,全然不知避讳。再仔细看那庄公形容,却见他骨瘦如柴,已经接近油尽灯枯了。子忽不禁热泪横流,声音哽咽,磕头拜道:“儿臣知道父侯心中疾苦,但父侯有恙在身,还请多多珍重。”庄公怀疑世子说他好色,遂骂道:“不肖子好生不敬!我贵为一国之君,偶尔乐一乐,又有何不珍重的地方?你母亲尚然管不得寡人,你却来管我。何也?”子忽不敢再言,只是流泪不已。
祭足原本想说几句劝止的话,但他见子忽都被骂了,便把刚想出口的话也吓了回去。只见他双手捧着王子克的密书,朝上拜了几拜,奏道:“微臣接得王子克的密书,言周王已毙,太子沱继承王位,位号庄王。其意想结纳我国 ,以为谋取大位外援。世子与微臣不能做主,特来请主公裁决。”说毕奉上密书。内侍上前接了,呈与庄公。庄公看也不看,接过密书撕成碎片,冷笑道:“寡人曾怀疑那小子让吾伐宋,安的不是什么好心。可惜那时寡人虑不及此,以致中了他的圈套。如今他想篡位,要拉寡人下水,实欲害寡人也。且不说他不是庄王的对手,就是侥幸成功,其位也坐不长久。寡人还未发昏到惹天下诸侯唾骂的地步。你们就告诉来使,让他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否则必定为庄王所算,死无全尸,徒遭千古骂名。”祭足小声奏道:“主公惹想再次称霸,结纳子克是最后一丝希望。如果子克当上周王,那么郑国亦可东山再起。”庄公闻言愣了一下,好象想不起自己曾经有过称霸的念头似的,当他明白过来以后,不禁大笑道:“称霸,称霸,哈哈哈哈,你祭足不是老糊涂了,便是异想天开。此时此刻,谁还再能称霸呢。寡人以前是有机会,可惜我并没有珍惜,不然即使我做不了霸主,我的儿子也可以做得。不过现在没有这种机会了,也不可能再有了。”两人被他笑的发悚,呆呆地看着他。庄公笑毕,便把他二人赶了出来。
子忽与祭足出得殿门,便听得歌舞之声又起,显然是庄公把先前撤去的歌女又叫了上来。
却说王子克与业师周公黑肩密谋篡位,于内有意结交庄王的宠妃墨氏。墨氏因庄王并不好色,于她也仅止于夫妻之礼,而且后宫佳丽三千,庄王也实在顾不过来。偶尔临幸,也甚不相得。她生来貌美,年方二八,正是少女思春的时节,见子克生的高大威猛,便故意勾引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