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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宏有些过意不去:“不过是见一个婊子罢了,兄弟何必生那么大的气”
话虽然这么说。心中也是惊讶。公孙岳之前一直表现得非常和蔼低调,谁知道现在一露峥嵘居然也是如此的可怕。想来有权有势的人,大多都是如此的吧
在那不过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就看到老鸨把一个姑娘引了进来,来的正是霞姐儿。
这是郑宏第一次见到霞姐儿,只见她果然大是美丽,也难怪引得这么多的人为她争风吃醋,还在福州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来。
霞姐儿想来是已经听老鸨说过了客人的可怕,不敢有丝毫怠慢,恭恭敬敬地道:“霞姐儿见过两位大爷。”
“你坐在我大哥的身边。”公孙岳朝对面一指,接着冷脸朝老鸨看了看:“你给我出去,没有我的话,谁也不准进来。”
老鸨赶紧走出去带上了门
一个几乎成为自己小妾的人。现在却成为了一个妓女,而且就坐在自己身边,个中什么滋味,只怕也只有当事人能够说得清楚了。
说实话,郑宏实在觉得这场面有些尴尬
公孙岳也看出了这尴尬气氛。又重新恢复了之前态度,笑道:“今日来这‘水月楼’中,倒让我想起了赫赫有名的一个人,那便是宋朝时候的李师师了。”
郑宏借着话题说道:“我倒也曾经听说过,听说她把宋朝的皇帝也迷得是神魂颠倒。”
“正是,正是。”公孙岳“哈哈”笑道:“宋徽宗赵佶一生生性轻浮。除了爱好花木竹石、鸟兽虫鱼、钏鼎书画、神仙道教外,还嗜好女色如命,后来更是终日沉湎其中,放浪形骸,不能自拔。徽宗的后宫中妃嫔如云,数量惊人,史书记载有‘三千粉黛,八百烟娇’。但是与这些妃子日夜缠绵,朝夕相拥,再美味的佳肴吃多了也会腻烦,再绮丽的景致眼熟了也不再新奇。一日,他闲得无聊,在一个团扇上提笔写了‘选饭朝来不喜餐,御厨空费八珍盘’十四个字,忽然文思枯竭,让一位大学士续下一句。那人特别会揣摩赵佶的心思,就续了句‘人间有味俱尝遍,只许江梅一点酸’。甜酸爽口的杨梅当然会解御厨八珍之腻。赵佶的人间女色‘一点酸’就是名满京师的青楼歌伎李师师”
霞姐儿终究也是见习惯了男人的,见客人已经打开了话匣子,便顺坡就驴地问道:“难道这个李师师当真有那么大的姿色吧?”
公孙岳摇头晃脑地道:“那是当然,据说徽宗对李师师早就有所耳闻,一日便穿了文人的衣服,乘着小轿找到李师师处,自称殿试秀才赵乙,求见李师师,终于目睹了李师师的芳容。鬓鸦凝翠,鬟凤涵青,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徽宗听着师师执板唱词,看着师师和乐曼舞,几杯美酒下肚,已经神魂颠倒,便去拥了李师师同入罗帏。这一夜枕席缱绻,比那妃嫔当夕时,情致加倍。李师师温婉灵秀的气质使宋徽宗如在梦中。可惜情长宵短,转瞬天明,徽宗没奈何,只好披衣起床,与李师师约会后期,依依不舍而别”
郑宏和霞姐儿都是没有读过书的人,听得入神,只听公孙岳往下说道:
“从此以后,徽宗就经常光顾李师师的青楼。李师师也不敢招待外客。有权势的王公贵族也只能回避三舍,她的青楼门前已是冷落车马稀,但有一人李师师自己不能割舍,他就是大税监周邦彦。周邦彦也是一名才子,他风雅绝伦,博涉百家,并且能按谱制曲,所做乐府长短句,词韵清蔚,是当时的大词人。有一次宋徽宗生病,周邦彦趁空幽会李师师。二人正耳鬓厮磨之际,忽报圣驾前来,周邦彦一时无处藏身,只好匆忙躲到床铺底下。宋徽宗送给李师师一个从江南用快马送到新鲜橙子,与她边吃边**。这天由于徽宗身体没全好,才没留宿。徽宗走后,周邦彦填了一首词《少年游。感旧》讥讽‘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指破新橙。锦帏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筝。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这首词将徽宗狎妓的细节传神地表现出来”
“原来这也是个苦命的人。”郑宏话里有所指,有意无意的朝霞姐儿看了眼。
公孙岳一笑说道:
“后来徽宗痊愈,再找李师师宴饮,李师师一时忘情把这首词唱了出来。宋徽宗问是谁做的,李师师随口说出是周邦彦,话一出口就后悔莫及。宋徽宗立刻明白那天周邦彦也一定在屋内。脸色骤变,他不禁恼羞成怒,第二天上朝时,就让蔡京以收税不足额为由,将周邦彦罢官免职押出京城。李师师冒风雪为周邦彦送行,并将他谱的一首《兰陵王》唱给宋徽宗听。李师师一边唱,一边流泪,特别是唱到‘酒趁哀弦,灯映离席’时,几乎是泣不成声。宋徽宗也觉得太过严厉了,就又把周邦彦招了回来,任命他为管音乐的大晟府乐正。至于李师师,后来也被召进了宫中,册为李明妃。但金兵进逼开封,徽宗将皇位让给太子钦宗厚,李师师失去靠山,被废为庶人,并被驱出宫门,地位一落千丈。据传她为了免祸,自乞为女道士。不久,汴京沦陷,北宋灭亡。金兵俘虏徽、钦二帝和赵氏宗室多人北返,李师师的下落也变得众说纷纭,扑朔迷离了”
郑宏和霞姐儿听得连声叹息,但也因为这个故事,两个人一扫之前尴尬,也便渐渐放得开了。
霞姐儿本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不多时便和郑宏嬉笑闹成一片。
正在此时,外面却忽然传来了一阵打闹之声,接着雅间的门一下被踢开,一个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抢我的女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百零八章 命案
“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抢我的女人!”
随着这声声音,一个四十岁不到的人冲了进来!
“混帐东西!”公孙岳却用力一拍桌子:“我不是说过了,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混帐东西!”没有想到,进来的这个人脾气却更大:“你知道我是谁?你敢抢我的女人吗?”
随后匆匆进来的老鸨面色惊慌,左右为难,急忙来到公孙岳身边说道:“公孙先生,这位是孔得星孔大人……孔得星?”公孙岳朝郑宏看了看,很快便一言不发。。)
再看边上的霞姐儿,也同样低垂下了头,不敢多说什么
若是换了平时,郑宏也便算了,可今天的局面却大是不一样。一来自己能丢脸,郑家的脸却丢不得;二来霞姐儿在边上,孔得星可也算是自己的“情敌”,女人面前丢了颜面那是万万说不过去的;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才认得的公孙岳可就在边上,若是被他小看了,将来什么靠着他锦绣前程,那可全成一场梦了。
心中存了这样心思,便也不再沉默,用力一拍桌子:“你一个小小的厂卫,难道敢在我福建的地盘上撒野吗?”
孔得星倒是被他骂得一怔。
虽然自从魏忠贤被崇祯扳倒后,东厂气势不如从前,但“东厂”这两个字还是足以让人畏惧,可眼下在福建。居然有人敢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怔了一下,眯起眼睛,朝郑宏上下打量:“你是个什么东西?”
郑宏神色间很有几分傲色:“郑宏!”
“郑芝龙和你什么关系?”孔得星有些反应过来了。
“那是家叔。”郑宏是个大老粗,丝毫不加隐瞒的便把自己和郑芝龙的关系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说了出来。
孔得星舒出了口气。
虽然他没有把福州知府管哲、同知欧决这样的人放在眼里,但郑家在福建权势熏天,这点他还是非常清楚的。若无必要,他也不愿意得罪了郑家。
想到这层。孔得星压住了脾气,勉强说道:“原来是郑家的人,那就怪不得会这样了。郑兄。你身边的这位霞姐儿,是我暂时放在‘水月楼’的,想来郑兄也不会强抢兄弟的人吧?”
听到对方口气软了下来。”
孔得星勉强挣扎着爬了起来,这时他的两个手下也摇摇晃晃的站起,孔得星恨恨的瞪了对方一眼,带着手下狼狈的离开了这里……大哥好身手啊,不愧是郑家了不起的人物!”公孙岳一竖大拇指,特别加重了“郑家”这两个字。
郑宏洋洋得意:“这几个人算得了什么?当年我跟随我家叔叔郑副镇剿匪的时候,那么多的海盗我都没有放在心上……公孙岳连声赞叹。招了招手,把霞姐儿给叫了进来,拿出了好大一锭金子:“这个给你的,今天你就尽着心的赔着我家大哥。”
霞姐儿是个见钱眼开的主,这么大的一锭金子,让她日夜接客,也得做上几年才能积攒下来。这时一看眼睛便亮了
公孙岳和老鸨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只留下了郑宏和霞姐儿两个在屋子里两人迅速来到隔壁屋子。侧耳在墙上听了一会,公孙岳这才一转头笑道:“姐姐,方才骂你可当真对不住了那。”
老鸨白了他一眼。随即正色说道:“我们这的事情已经了了,郑宏是个有勇无谋之徒,难怪郑芝龙看不中他,这原也是有道理的,现在就看宋都事那里办得怎么样了……霞姐儿呢?”公孙岳问了声。
“霞姐儿?”老鸨一脸不屑:“这是个认钱不认人的主上面有话,等到事情全部做完,便让她永远的消失……公孙岳默默点了点头,“便让她永远的消失”这句话的意思他再也了解不过了……不杀郑宏,我誓不罢休!”从“水月楼”出来,被打得浑身是伤的孔得星暴躁的骂道。
“大人。不必动怒,等我们回去调齐了人手再来他郑家虽然在福建权势大,但他现在把大人给打伤了,这便是公然和朝廷作对郑芝龙的气焰便是再嚣张,难道还真的敢和我们东厂作对吗?”
部下的话让孔得星点了点头。正想说话,忽然身前出现了几个人。
孔得星一惊,听到后面传来动静,朝后看去,身后又有几个黑衣人悄悄的出现了……孔得星?”领头的一个人问道。
“我就是东厂的孔得星,你们是什么人??隐隐的不详感觉从孔得星的心中升起。他硬着头皮大声问了一句。”
那人平静地笑了一下:“我是‘金刀卫’的二级指挥都事宋宝财……金刀卫?这个名字孔得星闻所未闻,可不详的感觉愈发的浓重起来他朝后退了一步,但随即想起后面也有人:“你们想做什么?”
宋宝财笑了一下,然后举起手来挥了一挥
惨叫声,在这条小巷子里短促的响起了不过一会,巷子里便又恢复了平静。唯一不同的是,地上却已多了三具尸体……都事,全部都解决了。”
宋宝财点了点头:“走吧。”
这群神秘出现的金刀卫,很快便又神秘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水月楼。
“老爷,老爷,您府上派人来了。”
正搂着霞姐儿酣睡的郑宏,被霞姐儿用力的推醒,他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道:“怎么回事?”
门外传来了声音:“郑副镇让您立刻到福州知府衙门去一趟,他现在就在那等着您。”
郑宏一个机灵,睡意全消,匆匆起身穿好衣服,也不顾霞姐儿的挽留,大步冲了出去。
一出去才发现眼下还是半夜,心中奇怪,这个时候叔父怎么会来福州?难道是福州又出什么大事了吗?
还是自己打孔得星事发了?也不会,那么短的时间,叔父怎么可能会知道?
正在那里急急赶路,胡思乱想,忽然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