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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士英、阮大铖、高杰这些人也都是笨蛋,丁云毅来到南京之后,天天向自己汇报的便是什么丁云毅绝无问题。一定会向自己效忠云云。
可现在呢?现在却变成什么样子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随着史可法的抢先发难,一时间朝堂里顿时大乱。拥福派、拥潞派、拥桂派争论不休,人人都争得面红脖子粗。
要不是这里是朝堂,只怕打起来都是有可能的。。。。。。
而挑起这场事端的丁云毅。却只是在那冷眼看着这一切。当京城被破、大明危亡的时候,怎么不见这些人如此激动?
这不仅仅是为了一张皇帝的位置,更是为了他们将来的前途。
好戏正在悄悄的上演着。。。。。。
所有的人都参与到了争论之中,每个人都不断的喊叫着。似乎谁的声音大谁便能取得先手一般。
朱由菘看着闹得不成体统,几次呵斥。但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听到。这个所谓皇上的权威在这些大臣们面前荡然无存。
足足一个时辰,也许是大家都有些累了,这才稍稍安静下来。这时候开始有人发觉出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武烈王呢?武烈王为什么到现在一直没有开口?
越来越多的人想到了这个问题,越来越多的人把目光投到了丁云毅的身上。。。。。。
“武烈王,你爽爽快快的说吧,究竟是拥戴谁!”高杰喘息着说道。
丁云毅知道该自己上场的时候了,他不动声色地只说了一句话:“先帝何在?”
先帝何在?什么意思?一众大臣面面相觑。
“皆非忠君爱国之辈!”丁云毅忽然一声叹息:“先帝驾崩,然子嗣尚在。你等什么拥福、拥潞、拥桂,难道便没有一个人想到先帝吗?”
一瞬间朝堂上鸦雀无声。。。。。。
如果按照正统来说,崇祯的儿子才是最有资格坐上这张位置的。。。。。。
史可法也觉得有些尴尬,是啊,大家都在争论着应该拥立谁当皇上,但大家似乎都忘记了崇祯皇上还有皇子存在的问题。。。。。。
“武烈王,这个似乎大家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史可法讷讷地道:“京城破后,先帝殉国,听说几个皇子也都失踪了,因此我等便只能在南京。。。。。。”
“皇子失踪,那便该用心寻找。”丁云毅淡淡地道:“你们不思为国尽忠,却在这里喋喋不休的讨论应该拥立谁。我虎贲卫浴血厮杀,为的是光复大明的江山。而你们呢?却只知道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心。上面的那个人,难道真的配坐在那张位置上吗?”
他的手一指,直指坐在那呆若木鸡的朱由菘。
“丁云毅,你好大的胆子!”高杰再也忍耐不住:“你以下犯上,难道你以为我们真的会怕你吗?”
丁云毅阴冷的眼神落到了他的身上,让高杰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哆嗦。。。。。。
阮大铖之前也一直没有开口。丁云毅第一次到南京的时候,他和武烈王之间还是有一段“交情”的,而且顾忌到丁云毅的强大武力,因此一直在装哑巴。
不过拥立谁的问题,关系到自身的前途大计。到了这个时候阮大铖也不得不开口了:“武烈王。其实说起来这拥戴谁的问题。。。。。。”
“你有什么资格说话?”谁想到丁云毅竟然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阮大铖,你先依东林党,后依魏忠贤阉党,不过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而已!不过借着这次机会才能够与大臣们共列朝堂之上罢了!”
阮大铖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有想到丁云毅居然丝毫不件旧情,如此的怒骂自己,一时间面红耳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史可法、吕大器这些人顿时扬眉吐气。他们之前早就看阮大铖这个东林党的叛徒不顺眼了,此时不想却由武烈王帮他们出了这口气。
但是。更加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丁云毅很快把矛头瞄准了他们:
“史可法、吕大器,你们这些人也是一样如此。整日里不思如何振兴我大明,想的却是钩心斗角,你们无耻到了什么地步!”
所有的人哪里会想得到丁云毅居然把在场的大部分人都给骂了进去?这哪里是才进南京城时候只知道唯唯诺诺和稀泥的武烈王?
可这才仅仅是开始而已。
丁云毅冷笑着道:“你们东林党人埋怨得不到重用,整天怨天尤人,可你们做的那些事情呢?朱由菘登基了,说他是皇帝也好,首领也罢。手下总得有一批可用之人,有人捧场,朱由崧有什么选择,文武只有依靠四镇和马士英。你们东林党人日后怨叹,埋怨朱由菘不能信用东林大臣。是。你们某些东林大臣却是马士英高明,最少在人格气节上要高出马士英太多了,但你们得不到重用归根结底还是东作茧自缚!”
东林党人被丁云毅一个个骂得哑口无言,谁也说不出话来。
这些话。丁云毅其实说的并没有错。东林党人的确不是做大事的人,而且把自己小团体的利益看成高于一切!
朱由菘登基后要论功行赏。答谢拥护自己继位的文武诸臣。一朝天子一朝臣,朱由菘也要组建自己的班底。
这首当其冲的就是组阁。
明朝zhōng yāng权利机构与前代不同的地方,就是增加了内阁。朱元璋眼见前朝权相、奸相层出不穷,为防止本朝出现丞相权大危及皇权,废止了丞相这一职务,六部九卿直接对皇上负责。但皇上精力毕竟有限,帝国之事,事无巨细,显然照应不过来,于是,设立内阁辅助皇帝处理政务。那时的内阁与今天的内阁完全不一样,其实质就是一个秘书处,成员由皇帝钦点或朝廷大臣会推,一般情况,六部尚书、侍郎入阁机会较大。内阁成员被称为大学士,主要权利就是有“票拟”权利。何为“票拟”?古代臣子向皇帝报告政事或请求事项须写奏章,这奏章先由内阁大学士看,写出节略,就是“中心思想”,然后大学士针对奏章写出处理意见,上报皇帝定夺,皇帝常常就朱笔一批“同意”。所以这”票拟“之权非同小可,尤其明朝皇帝奇懒无比,简直如同”代天行命”一般。
内阁成员中,以首席大学士地位最为尊崇,又称“首辅”。按明朝制度,兵部尚书位居南京留都百官之首,朱由菘在南京继统,兵部尚书顺理成章成首辅大学士,史可法也确实坐了首辅大学士。然而,此时发生了一件微妙的却影响颇为深远的人事调动:马士英入阁办事,史可法督师江北。马士英入内阁是顺理成章的事,朱由菘无论是为了酬谢马士英拥戴之功,还是要组建一个自己信得过的班底,马士英都必须入阁。
然而,为加强江北防务,内阁大学士必然要有一个“代天子督师”。明朝末期为应付紧张复杂的军事局面。往往派大学士督师,孙承宗、杨嗣昌、洪承畴都以大学士身份督师过。按说,南明此时派大学士督师,马士英是最为合适人选,一来驻军江北的高洁、刘良佐诸人本就是他的部署。归他节制;二来。首辅大学士不可轻出,除了史可法,也只有马士英最为合适,其他阁员都未带过兵。不晓军事。
但是,最终是史可法督师江北。虽然此时的史可法职衔仍然高于马士英,但督师于外和佐理机务于内这里的分别可就太大了!派史可法督师在外,显然就是让他远离了权力中心,排除了参与决策。史可法只得乖乖赶赴江北。走马上任。
此前,史可法曾给马士英写了一封福王“七不可立”的书信:贪、吟、酗酒、不孝、不读书、虐下、干预有司。
史可法的这封信,朱由崧看没看到没有几个人能够知道,合理的揣度是马士英并没有让朱由菘看到这信件,而是把它做了要挟史可法的把柄——但凡我马士英提出的主张,你史可法都要无条件支持,否则,就把这封大逆不道的信交付皇帝。这种揣度自有它的合理成分,但未必如此。依马士英的为人和邀功心切的心态。极有可能将这封信早交给了朱由菘,朱由菘虽然心中愤恨,但史可法毕竟是留都百官之首,为了大局,只好忍忍不发。但也不能留在眼前,打发江北“效力自赎”去吧。从史可法毫无怨言的踏上江北之路来看,后者的可能极大,并且。朱由菘极有可能和史可法做了一次开诚布公的“谈心”。
很显然,史可法是妥协的了。
于是这便有了目前的乱局。
丁云毅没有给任何人留任何情面。而这些还不是让人最震惊的。最让人震惊的是,丁云毅终于开始把自己的矛头对准了自己的最后一个目标:
朱由菘!
“朱由菘!”丁云毅再不给任何人颜面,直截了当的呼出了他的名字:“在你的的眼中,皇帝该干的事情就是喝酒、玩女人。可你喝的是火酒,玩的是幼女!即位之初,你便下旨一道,后宫空虚,广选民间淑女充实后宫。大小太监官员闻风而动,逐家逐户搜寻,遇到姿色稍微出众的,便扯下一条黄纸贴在其面额之上,谓之贴黄,便是名花已然有主,不得再嫁的意思。一番搜寻之后,你对搜罗上来的美女不甚满意,下旨严厉责问诸官太监,要实心办差,不得虚与委蛇!诸官太监想到苏杭多美女的谚语,于是跑到苏杭收罗。这一番广选美女闹得苏杭南京人怨沸腾,家有女孩的人家更是鸡飞狗跳。有女孩的人家,不忍孩子堕入皇宫火坑,赶在选美官员到来之前匆匆将女孩嫁出。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便在道路上守候,见有适龄男子经过,上前寒暄几句,探知尚未婚娶,便将其抢入家中与女儿拜堂成亲。后来时间紧迫,竟有将半百老翁抢入家中拜堂的!天下还有比你更加荒唐的吗?”
“你,你,你——”朱由菘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偏偏一众官员人人默然无语。武烈王丁云毅指责的可一点也没有错。
乱世中,女孩受苦;乱世中,姿容出众的女孩更受苦!
美女能不能搜求上来是一回事,能不能长久的消受这众多美女是另外一回事。为了使“金枪”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朱由菘虚心纳谏,除了驴鞭补药之外,又采纳了一个蟾蜍偏方,就是服用癞蛤蟆。癞蛤蟆似乎真的神通广大,于是,为皇帝搜寻癞蛤蟆的队伍又应运而生。癞蛤蟆喜阴凉,多在夜间活动,而夜里城门是不开的,于是,为了方便寻求癞蛤蟆的人进出,掌事太监制作了成百上千只灯笼,灯笼上赫然大书四个字“奉旨捕蟾”,守门官兵但见灯笼到,便开启城门。这般大张旗鼓搜寻蟾蜍,终于弄得满城皆知,朝野痛恨之余,送朱由菘一个雅称“蛤蟆天子”!
其实,弘朱由菘是应该感到万幸——没有太多的人知道他服用驴鞭,否则。“驴鞭天子”的名声可比“蛤蟆天子”的名声响亮的多!
看到朝堂之上一片鸦雀无声,丁云毅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到达了。
若是这些人合起力来对付,那么自己未必能够讨得了好。但此时站在这里的人,一个个都各怀心思,乐得看到自己的敌人出丑。
这里的每一个人。几乎都是离心离德的!
在立谁为皇帝的问题上。甚至还出现过“大悲案”,“假太子案”,“童妃案”。
朱由崧继位后,南京城来了个大悲和尚。大悲和尚逢人就说他是“齐藩庶宗”。是齐王的庶出子孙,崇祯皇帝在位时曾经封他为“齐王”,他没有接受;如今潞王贤惠,人人敬服,应该立为皇帝。朱元璋的子孙发展到明末。藩支众多,各藩宗子孙彼此不能相识也是太正常不过。既然此人自称齐王宗系,又大放厥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