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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因职业习惯驱使的店伙计皇甫龙见状,急忙上前谄笑着对驾车的车夫道:“客官,您这边请!咱们酒楼是老字号,内设厅院幽静舒畅,还有马槽房,外堂的酒楼是名师主理,菜式花样繁多,包您吃得开心,吃得滿意!”边说边哈腰,极尽谦卑。
皇甫龙一不弯腰还不知道,一弯腰之下吓一跳!这个马车夫竟是一个娘们!而且是一个绝色少女!不由一呆……
马车夫轻盈地跳下车辕,瞥见皇甫龙这付菜鸟模样,很是卑视、睥睨地狠瞪了他一眼后,冷哼了一声。
皇甫龙被她的冷哼声惊回过神,脸上一阵发烧……一时间但觉手足无措,毕竟活了十七、八年,头一回碰到这样的绝色美女,难免有些失态……
马车夫打开车厢门,用一口纯正的京片子脆生生地道:“少爷。现在雨停了,咱们是否打一下尖后再上路?”
马车里传出一个极是浑厚地略有磁性的男中音道:“好!不过现在时辰不早了,看这家酒楼是否兼做旅馆生意?”
皇甫龙很是见机地马上回应道:“本酒楼内院有几间上好的厢房,专门为来往客官做客房用。今儿您的时运真的好,刚好还有三间上房。您们在前院用膳后,可随小的去看厢房,如有不令您滿意,唯小的是问!”边说边偷瞄向马车内,意欲探看马车内坐着的是何等人物,竟然让如此绝色美女作马夫,真暴谑天物!偏是马车厢门虽然已打开了,里面却还有一层隔帘儿,从外瞧去,看不大真切……
“好吧!既然这位小兄弟敢打包票,想必那房子亦不会很差。莹儿,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吧!”马车里的人随和地道。
皇甫龙看见马车内的那个人伸出一只极为白嫩的修长的手拔开了车帘。接着,一个修长的身着紫袍的中年男子从马车里弯腰躬身而出。但见他双手腕上都戴着一个墨玉圈,国字脸,剑眉下双目神采飞扬……
紫袍中年男子下得马车,向皇甫龙露出一口极为齐整的贝牙和善地一笑后说道:“小兄弟,烦请你为我使女莹儿带路,把马车赶到后院安顿好。并顺便带她去看好房间。”语音雄浑且京音纯正。
皇甫龙见这紫袍的中年男子左一句“小兄弟”,右一句“小兄弟”,对他大生好感!见他如此客气地吩咐自己带这位美女到后院,能够拥有与美女单独相处的机会,更是受宠若惊。连忙恭声道:“客官,您请先进酒楼上座,待小的和这位莹儿姐姐到后院完成您的吩咐后再来伺候您。”
莹儿见这个少年竟然极是无赖地称自己作“姐姐”,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一扬马鞭,凤目一瞪后道:“你这小厮,滿嘴胡说些什么!”
紫袍中年人见状,连忙喝止住莹儿,偏转身子对皇甫龙道:“我这个使女从小就被我宠坏了。还望小兄弟莫见怪!”说完,回过头对莹儿道:“出门在外,万事不可太随意。还不快点牵着马把马车赶到后院安顿好!待到定好房间,记得要熏安神香。”说完,举步上阶,走进酒楼……
皇甫龙待紫袍中年人走进酒楼后,转过身子对莹儿道:“莹儿姐姐。不!莹儿姑娘。不!莹儿——”语无伦次地,一时间不知如何称呼莹儿是好。急切之下,竟有点口吃起来。
莹儿见状,“扑哧”一笑。一朵鲜花在娇美的脸蛋刹时开放出来。使得皇甫龙又是一呆!
莹儿见这个眉清目秀、蜂腰、红唇的店伙计又是直勾勾地望着自己,俏脸没来由地一红,佯怒地挥动一下马鞭,打了一个响鞭后道:“小呆头鹅。还不为本姑奶奶带路?”说完,突觉自己的语气中大有打情骂俏的意味。忙转过身子,佯装拿缰绳,用以掩饰自己的窘态……
皇甫龙听得莹儿骂自己为“小呆头鹅”,喜翻了心,连忙道:“莹儿姑奶奶,请走这边。”说完,便领着莹儿先一步走向酒楼的西边,绕过酒楼,穿过一条小巷,来到酒楼的西侧面的一个院六门口停下。从怀中掏出铜匙,开了锁;推开院门,待莹儿把马车赶进来后,关上院门,锁好!随后又跑到马房,带着莹儿把马安顿好,就带她去看房间。
“紫微星君”王长军走进酒楼,刚好遇到几个躲雨的走卖小贩与街上的行人、过客见雨停了,纷乱走将出来,急忙礼让一旁。
南宫雨适时打点精神,双目如电地看有没有食客乘机吃着白食后逃走。看见外面走进来的一个身着紫袍的中年人竟然礼让一旁,让众人离开,心中一动……待闲人走净,看清了着紫袍的中年人的面貌,吃了一惊:“紫微星君”王长军!连忙散去全身功力,装着老眼昏花地茫然地望了“紫微星君”王长军一眼后,便若无其事地拔打着算盘,边核算一些无关紧要的数据,边寻思开了:少主的爷爷花了无数个心血在五十年前收录的“武林风云人物谱”中的人于今竟然还有人在世!几十年过去了,竟然此人的面貌没有改变多少!谱中评介此老极是讲理,他对自认为应该活着的人都是礼数周到!无论是贵贱还是贫富,他都是以礼相待。但是,当他认为你是一个死人的时候,无论你是孕妇还是孩童,也不管你是黑道还是白道,侠士也好枭雄也好,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中分你的身体后再腰斩,分成四块!也就是他的“十字星辉”招式下的祭品!以致在此老所到之处,有识得他的人都远远地走避,唯恐被他认为自己是一个死人!……南宫雨想到此处,心中顿时起了万分戒备之心,亦唯恐被他认为自己是一个死人!想到被他认为是一个死人的人,他都是没有任何症兆,毫无理由地出手就是他的绝杀“十字星辉”招式!
是以,南宫雨装着从柜台下查找帐据的样子,暗中从怀中掏出十粒钢珠,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就马上出手“滿天花雨”中的绝招“流星追月”,用以缓上一口气,争得一息时间,好站个佳一点的方位与他相搏!
“紫微星君”王长军待这一帮闲人走了之后,见店里只有二成左右的食客,也没有瞧见有谁不顺眼。枯瘦的账房先生亦是一付未老先衰先白头的模样,不怎么扎眼,看在甜言巧语的那个店伙计的份上,这个账房先生亦就没有什么取死之道!既然这里所有的人都是活人,少不得要保持绅士风度!是以,便极为儒雅地缓步到一个空着的桌子旁坐下。用极为柔和的语气招呼正自闲着的店伙计——皇甫龙的堂兄皇甫学成道:“那位小兄弟,烦请告诉厨里,要一份清蒸莲藕,再就是做你们酒楼拿手好菜三样。”
皇甫学成见这紫袍中年人如此好说话,暗想道:这是一个易打交道的主儿。忙应了一声“是”。先不入内通知掌厨,从柜台处泡了一壶好茶,端给他之后说了声:“您老请先喝茶,稍等一下,我马上入内通知掌厨,您要的菜式很快就会做好!”边说边用手中的毛巾擦净了桌上的灰尘,然后,方才入内。
此时,店外走进一个鹤发红颜,身着绿色罩袍的老太婆,牵着一个梳冲天羊角辫、瓜子脸,淡黄色罗衣的丫头。那丫头约莫十五、六岁,手中拿着一个周身刻滿阴文的紫色小铃铛。
第一卷 初涉江湖险 第四章 骤雨 愁雨 柔雨 (2)
那老太婆一进来,就一眼看到了王长军。面色顿时一喜!直牵着那丫头走到他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大官人,你要不要听一支曲儿?咱家小姐最会唱曲儿的了!”
王长军从那老太婆一进来就感应到一种杀气迎面而来。待她近前推介自己的小姐会唱曲儿的时候,上下把她们俩人打量了一番,见她们的装束与神情极是诡异,偏自己又不识得她们是何方神圣。正欲开口要那位被这老太婆称之为小姐的丫头唱上一、二支曲儿听听!不料……
这个梳冲天羊角辫、瓜子脸、淡黄色罗衣的丫头却撇了一下嘴儿道:“颜奶奶,您怎么尽找一些无名混混听俺唱曲儿哩?以前,您所说的几个大爷好像都是稀泥做的,俺的曲儿才唱了一半,他们就象死狗一样趴下来了”说到此,很是轻蔑地看了王长军一眼后继续道:“这位大官人说不定又是一个空心大佬!俺不唱曲儿给他听!说完,抽拉着那个颜婆子的手,作势欲要离开。
王长军听到的、自己被这个黄毛丫头称自己为‘无名混混’‘空心大佬’,很是新鲜!有许久没有人敢当着自己的面如此数落自己了,不气反笑道:“这位小妞儿还挺有个性的哦!我这个‘无名混混’有近四十年没有听过曲儿了,现在雅兴突然提起来了,现在就烦请你这个小妞儿唱一支曲儿给我听!如果唱得好,我重重地赏!”说完,摆出一付急欲听这个丫头一展玉喉的神情望着她们。暗地里却不动声色地悄悄提聚内功。
颜婆子一听有赏,眼睛一亮!急忙对王长军道:“您老不知有些什么赏打赏给我们卖唱的?”说完,极是贪婪地望定他。
王长军闻言见状,哈哈大笑道:“你们如果唱得好,那你们想要什么打赏尽管提出来!只要我有的,就一定让你们如意!”心想:你们卖唱的不就是要钱吗?一支曲给一百两黄金!怎么样?瞧她们的模样也不像是漫天要价狮子开大口的主儿!不会是要上一万两黄金吧!于是,故作豪爽地对她们如此说。说之间,心中暗暗拿定了主意,只要她把什么曲儿唱完,就把她们俩人送上西天!心思虽如电闪,面上却装着一付绅士模样,极有风度地静候着她们开价,好马上‘聆听动人的歌声’,好完事后送她们两位上路……
颜婆子听到王长军说只要曲儿唱得好,索赏可以开大口要!脸上顿时眉飞色舞!急切地对她小姐道:“这位紫袍大官人可就不是什么‘无名混混’‘空心大佬’的哦!他可是一个有钱的主儿!”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王长军听到这里,很是得意地展颜一笑。
颜婆子见状,哪还不知道他的心情!偏头极为暧昧地对他一笑后回转头偏向小姐,滿脸极为认真的神色,慢思条理地道:“这位紫袍大官人家住在终南山,在太乙峰上有座极好的庄院。叫着……、叫着……什么的来着?好像叫做什么‘天都别院’的,这位紫袍大官人听了你高歌一曲后,说不定他会求着要把那个劳什子‘天都别院’赏给你做避暑山庄了。”
王长军听完,心神俱震!这个老太婆竟然早就知道自己是谁,而自己却错看她们了!以为是两个毫不起眼的卖唱的艺人。看来,自己的这个跟斗栽得不小!竟然看人看走眼了!终日凭自己的好恶支使别人的人,今天却是打猎的人反而被鹰啄了眼!怒极而阴森地一笑后道:“看来,今天老夫是铁定要听你这小妞儿唱上几支曲儿的了!小丫头!你有什么拿手的曲调,选上几支唱给本星君听听!”说完,身上的紫袍便无风自主地涨了起来……
南宫雨躲在柜台后,只能干着急!一个‘紫微星君’就是难缠的主儿,而这两个毫不起眼的卖唱的艺人在明知‘紫微星君’是个什么样的主儿却敢当面叫板,必有所持都暂不去说它,就凭她们的胆色都之豪壮都令人佩服!
“哎哟!还瞧不出你还是一个人物哩!给你一口气,就自吹成紫色的气球了!本小姐本不打算、不高兴唱曲儿与你这个‘空心大佬’听,更不希罕你那个劳什子破庄院!只是瞧不得胡吹大气的三流角色称英雄!先刺穿你这身牛皮再给索信给你三分颜色,让你好开上一间染房,把这身紫袍染上一染!”这个小丫头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