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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就是这家!”一个车夫迅即从马车上跳下来,掀开马车后面的门帘,气喘吁吁地对立面道:“东西就是在他们家买的!”
“把门喊开!!”随着话音,张水生从马车上面跳了下来。
车夫连忙跑到门边,一边用力摇晃着铁制的门环,一边大喊道:“店家开门,开门,快开门……”
可是,任凭车夫怎样用力摇晃那个门环,将木板门敲得震天响,屋内不仅没有人起来开门,甚至连一点响动都没有!
张水生见状,便猛地一脚,向那木门踢去。没有想到,那木门竟然没有任何产生阻力就被踢开,张水生跃进屋内,朝门后一看,才发现那木门根本就没用门栓,而是一直虚掩着!
“不好!”张水生一声惊呼,连忙让车夫拿来火石,在屋内摸索着找到一盏油灯点亮。
昏黄的油灯亮起,屋内的景象缓缓呈现出来。
两丈见方的大厅内,桌椅板凳摆放得整整齐齐,墙上挂满了用来蒸馒头的蒸笼,墙角处的灶台边,面缸里盛放着已经揉好的面和炒制好的各色馅料。
“掌柜的!”车夫又喊了一声,可依然没有人回应。
“大爷,屋内肯定没人,不然的话,我们制造这么大的响动,那掌柜的就算睡得再死也该醒过来了!”车夫对张水生说道。
张水生没有答话,而是径直提着油灯钻进了大厅之后的一个房间。刚走到房门口,张水生就不禁眉头紧蹙起来。
“啊,好重的腥味儿!”紧跟其后的车夫也嗅出了屋内的气味难闻,一边用右手在自己的鼻子前面扇个不停,一边皱着眉头道。
“店主被人灭口了!”张水生走进房内,只是朝里面看了一眼,就冷静地说道。
“你说什么?”那车夫还没完全听懂张水生的话,人却也已经跟进了屋内,顺其自然地放眼一望,顿时“妈呀!”一声惊叫,然后战战兢兢地躲在张水生的身后,身体像筛糠一般摇晃个不停,眼睛却忍不住透过张水生身体的缝隙,一个劲儿地往外看。
但见一张宽大的木床上,并排躺着一男一女两个肥胖的中年人,他们面色狰狞,怒目圆睁,胸前早被鲜血染透。鲜血还从床上流了下来,在床前的空地上溅出一大堆血渍来。
在与木床斜对角的墙边,同样是一块拳头般大小的血渍,那血渍下面的地板上,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正躺在血泊之中,那小脑袋上面,有一个角完全凹陷了进去,紫黑色的血液还在从凹陷的地方汩汩地往外冒个不停,显然是被人直接摔到墙上撞死的!
“大爷,这是谁干的?怎地这般狠毒?”车夫缓缓定过神来,战战兢兢地说道:“太残忍了!”
张水生没有说话,径直转身回到前厅,然后循着另外一个木门钻进了另一个房间!
这是一间柴房,进门便是一堆杂七杂八的柴禾还有旧家具,再拐个弯进去,空地上却铺着一个铺盖卷。
张水生走到柴房中央,环顾四周,依然没有见到人影。但是却听到一阵窸窣之声,隐隐从一堆用来引火的麦草当中传出来。
“谁,快出来!”张水生赶忙蹲下身,借着油灯的光亮朝麦草堆内看去。
依旧没有人出来,但是仍然有轻微的声音从麦草堆里面传出来,而且那声音比先前更加的激烈。
“大爷,会不会是老鼠?”那车夫站在一边道。
张水生没有理会车夫,而是将油灯凑到麦草堆上:“你再不出来,我就将麦草点着,活活烧死你!”
“别,别呀!”张水生话刚说完,麦草堆中便倏地爬出来一个灰头土脸的人来:“大爷,求求你别点火……不要杀我……”
“哼,你这个王八蛋!”车夫见到那人,顿时怒上心头,对张水生道:“张大爷,今天卖包子给我的就是这个奴才!哦,我明白了,这奴才肯定是在包子里面下药陷害他的掌柜,却不幸被掌柜的发现了,便起了歹念,杀了掌柜的全家!”
“不,不是这样的啊!”那人赶紧说道:“求大爷饶命,小的绝对没有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
“不是你?不是你才怪呢!”车夫道:“不是你难道你们掌柜全家是自杀的不成?你还不承认?”
“这……”那人急得不知道如何解释,只一个劲儿地叩头道:“大爷饶命,事情真的不是这样的,我田七真的没有杀掌柜全家啊!”
“小兄弟,你起来!”张水生和颜悦色地道:“你先起来,我们到外面去谈!”
“我……那好吧!”那叫田七的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来,车夫见他身上湿漉漉的,便凑近了一看,一阵浓郁的腥臊味立马冲进他的口鼻,急忙掩住自己的口鼻道:“哎哟,你都尿裤子了!”
“我……我……”田七结结巴巴地道:“刚才小的正在柴房地铺上睡觉,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听到掌柜房间里传来动静,紧接着就听到掌柜的和老板娘一声惨叫,小的就知道出事了,便连忙爬起来钻进草堆中,刚刚躲好,就听到小少爷哇地哭了一声,然后就传来一声沉默的声响,小少爷的哭声也就停了……”
“后来呢?”车夫追问道。
“后来,小的就听到两三个人的脚步声,渐渐向柴房这边靠近!小的知道他们肯定是知道柴房还有人,所以要杀人灭口!……他们进来之后,什么话都不说,便朝我的铺盖上砍了几刀,小的听到其中一人惊讶地道:咦,怎么没人?然后就在房内四处搜索起来。小的当时躲在麦草堆中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所以才侥幸保住了这条命,可是终究是不争气,将裤子全都尿湿了!”
“你既然知道掌柜全家遇害,为什么不去报官?”张水生道:“还躲在这草堆中干嘛?”
“对呀,你肯定说了假话!”车夫道:“如果人不是你杀的,我们来时,你还藏在这草堆中干嘛?”
“没有啊!”田七道:“那几人走后,小的担心他们没有杀死小的不死心,肯定会躲在暗处等小的出来,所以就一直躲在草堆中不敢露面!没想到,如此过了一个多时辰,外面愣是没有一点动静,小的正准备出去看个究竟,却不巧你们两位爷来了,小的吓得半死,因为不知道你们的身份,便只有继续躲在草堆里面,哪知道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你所说的句句是实?”张水生盯着田七的眼睛道。
“当然是事实!”田七连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小的如果有欺瞒大爷半句,甘愿像掌柜那样,全家都不得好报!”
“你怎么知道掌柜的全家死光光了?”张水生笑看着田七道。
237 迷药?泻药?
“掌柜的和老板娘不是睡在床上被人砍了一刀吗?”田七瞪大了眼睛道:“那小掌柜的不是被歹人扔到墙上撞死的吗?他们全家遭此毒手,哪有不死的道理?”
“哈哈哈,好个聪明的小二!”张水生突然哈哈一笑,然后双目像利剑一般注视着田七道:“说,你是丐帮什么人?”
“什么丐帮?”田七顿时一愣道:“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哈哈!”张水生依旧不紧不慢地道:“你很聪明,可是你说漏了几件事。第一,你说那几个歹人凭空在你的被子上砍了几刀,可是老夫却没有在你的被子上发现任何被刀剑砍过的痕迹;第二,既然你只是听到掌柜房间发出的声响,并没有亲眼看见掌柜遇害的情景,却怎地猜测得出掌柜夫妇是睡在床上被人砍死的?又怎地猜测到小掌柜是被人扔到墙上撞死的?还有第三点,我们进来的时候,包子铺的大门是没有上栓的,而且也没有任何被损的迹象,这说明什么呢?说明杀死掌柜全家的肯定是内贼——即使不是内贼也肯定是内鬼?试想一下,你们掌柜的做这么大的生意,大厅里面还堆放着这么多的东西,怎么可能不栓门就睡觉?所以这门啊,是你杀了人之后,准备逃跑的时候打开的!”
“你……你诬陷人!”田七赶忙狡辩道:“我……没有杀人!”
“啊,我明白了!”那车夫经张水生这么一点拨,立刻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丐帮的人,却故意装作包子铺的小二,在卖给我的包子里面下了迷药,致使我们大家昏迷不醒。而你却趁机救下你们的那个什么白胡子的山羊长老,帮他夺走了我的一匹马不说,还劫走了我朋友的马车连同他车上的三位女客人是不是?你这个小人,又担心事情败露,怕我们这三位爷回来找你算账,便想将所有的责任都转嫁到你掌柜的身上。于是回过头来便残忍地将掌柜一家三口杀死,没有想到的是,你拉开门栓准备逃走的时候,就听到了我们回来的声音,于是你连门都顾不得栓上,便径直躲进了这草堆中。却没有想到,最终还是被我们发现了!你这个小人,你这个挨千刀的,你们丐帮真是卑鄙啊……”
“不要说了!”那田七见被张水生揭穿,知道掩盖不过去,便目露凶光道:“是老子干的又怎样?”
“我们不想怎样!”张水生道:“老夫只想和你讨教几个问题!其他的事情,我们会交由当地的官府来处理!”
“哈哈哈,老头!你太天真了!”田七哈哈大笑道:“你道荆紫关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三省五县交界之地,掌柜的全家被杀算他倒霉,官府的人才懒得管呢!识相的话,你们就当什么都没有看见,赶快给老子滚;如果你们不识相,老子今天正好让你们来背这个黑锅!”
“你这恶徒!”张水生见田七凶相毕露,心知自己的猜测没错,顿时厉声道:“告诉我,阳景天去了哪里?还有,跟我们一起的那辆马车呢?是不是也跟着阳景天一起走了?”
“不知道!”田七道:“老子杀了掌柜全家是没错,可并不知道什么阳景天和马车的事情!老子更不是什么丐帮的人!”
“那你说,你为什么要杀害掌柜全家?”那车夫赶紧问道。
“老子为什么要告诉你!”田七狞笑着道:“有种你们将老子杀了,要么你们让老子杀了,老子保证在你们死前告诉你们!”
“小子,自不量力!”张水生听了田七的话,顿时勃然大怒,猛然间双掌一挥,一股刚劲的掌力便向着田七的胸前袭去。
随着“啊……”的一声惨叫,田七的身体像是被风吹起来一般,径直向对面的墙上飞去,然后又像是背上贴了一层粘性极强的胶水,整个人被贴在了墙上,只剩下四肢在虚空中乱弹。
田七哪里见过这种阵势,顿时在半空中一边挣扎一边哭爹喊娘:“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那车夫虽然知道张水生是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尽管心中多少还是有一点思想准备,可是见这么个表面和蔼的老头儿,一出手就是他平生闻所未闻的厉害招数,顿时也被惊得呆立一边,张大了嘴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回答我的问题!”张水生嘴上说着话,双掌却并未收下,依旧让田七挂在离地一丈高的墙壁上。
“我……小的真的不认识什么阳景天啊,也不是丐帮的人!”田七一边拼命扑腾着,一边惊恐地道。
“你当真没骗我?”张水生道:“如果老夫发现你骗人,就让你从这墙上摔下来,先断了你的四肢再说!”
“大爷不要啊,大爷不要啊!”田七连忙哀求道:“小的所说句句属实啊!”
“那你说,掌柜一家是被谁杀的?”张水生道。
“我承认……掌柜的一家是小的杀的!”田七道:“可小的真的不认识阳景天和丐帮啊!我……啊……”
田七还未说完,张水生便将掌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