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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亲卫掷去,那亲卫眼瞅着大箭贯穿胸膛,腿一软,跪倒地上,头一低,倒下动不了了。剩下的九个亲卫不敢前进,互相面面相觑,腿似登云,胸如擂鼓,这时,朱慈悲手一抬手,身后站出二十条身影发出二十箭,又马上隐入石堆中,只见朱慈悲面前的九个亲卫全部中箭,倒在地上,还发出阵阵呻吟哀求。这下统领的胆子被吓破了,扭头拨马就跑,朱慈悲挥手,山顶的六架床子弩和十多张神臂弓无目的的发射,天上落下来的箭雨让清军更加恐慌,看到清军自相践踏,夺路狂奔,朱慈悲示意大家都站起来,朱慈悲起头,树林中的一百多人齐声高喊:中华兴,鞑虏清,逆天者,不得生!这下清兵更被这雷鸣般的吼声吓破了胆子,骑兵掉下马,步兵丢了刀枪,恰恰在这时,天空中凝重的黑云一下崩塌,瓢泼大雨哗哗地落下来,紧跟着传来了轰隆隆的雷声,清兵魂都丢到九霄云外了,胆子小的哭出声来,叫着妈妈朝前连滚带爬地跑,而朱慈悲手下的200新兵,如战神附体,追上去杀声震天,这700清兵只有一百多跑回徐州城,可也奇怪,徐州城下,一点雨点都没有,一百多清兵跪在城下,冲天磕头,再也不进徐州城,脱掉衣甲,回家去了。
清兵统领回到城里,因为连吓再淋在跑了几十里,发起高烧,满嘴胡话,一直喊:神仙绕我狗命!弄得满城风声鹤唳,加上运河上和城内接连发生官员被刺,粮草被烧,满清第一次对榆园军的大规模征剿就被轻易击破了。
从徐州开始流传出榆园军的张七是玉皇大帝下凡,为汉人讨还公道,保榆园军平安,能呼风唤雨,善撒豆成兵,你冲他射箭,他眼睛一瞅,这箭的目标就换了人;他用手一摆,上万人人头落地;他用手一指,天上下箭雨溃灭千军;……。这神话传到榆园军里,朱慈悲倒有些疑惑,难道这也是天道吗?汉高祖斩蛇起义,是否也就是巧合?
不管怎么说,榆园军内有天师的事是像长了翅膀一样快,朱慈悲看四周汇聚起来的清军开始退走,感到了加紧解决武器装备的配备问题的迫切,在检查完防务之后快马赶到了海州,没想到白妮一见面就打趣朱慈悲:“天师是水遁来的,还是土遁来的”
气的慈悲给白妮丰满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白妮赶紧抱着肚子:“哎呀哦,打到我宝宝了。”气得朱慈悲哭笑不得。“别闹了,有正事”白妮不再笑闹,朱慈悲抱了抱白妮说:现在朝廷已经关注了榆园军,现在首先应该加强榆园军武装,有备无患,其次要联系厦门朱成功和广东广西的明军余部共同起事,还要联络师傅在河北一带造些声势,大家互相呼应,让满清朝廷顾此失彼,我们齐心合力消灭血债累累的满清,既然强盗要侵犯,就不能让他活着回去。
大明孽子 三十四章烽烟四起
好消息不断传来,郑成功连破泉州,同安,海澄,;松江张煌言张名振起兵抗清,广东李成栋,江西金声桓叛清起义,张献忠部将孙可望进入云南贵州,建成牢固的根据地;献县单桥有人再冒花和尚之名,劫皇杠烧官仓,……。
这段时间二冬也很忙,这小家伙开始做大事了,进徐州。邳州这样戒备森严的军事重地送联络情报,时而变成一个可怜兮兮的小花子,时而变成一个跟着少奶奶出门的乖巧小少爷,时而变成一个大大咧咧的小败家子偷了家里的钱出来玩,时而变成一个苦命敦厚的卖杂货小少年,今年才9岁的二冬也算英雄出少年,他根本从不把大当家的徒弟的身份摆出来,而是处处抢最危险最艰巨的任务来做,他那九岁的身躯,真不知道蕴藏着多少力量。竟然独立不经受命,两次刺杀满清的军官,一次是一个军官在大街上喝醉酒闹事,被二冬悄悄刺杀后,他的下属还以为他大醉而不敢移动,直到发现人凉了。一次是被一个州杨姓同知抓住,在十来个衙役的眼皮底下,他暴起割断杨同知的喉咙,然后冲出十多人的包围,消失在大街上人流之中。这个榆园军中,多数虽然不知他姓名面目,但传闻张天师手下有个百变小魔君,能千里之外取人首级,百步索命,神鬼难逃。
窦志忠大哥现在不在吕四了,去了赤脚张三那边当慈悲的联络员,赤脚张三在南明鲁王这倒霉家伙身边跟着他四处漂流。时常迁移,也轻易联络不上。
其实二冬和朱慈悲也不常见面,二冬现在也开始觉得张之瑜是朱慈悲的化名,因为很多时候二冬叫之瑜师傅时,发现朱慈悲的表情和被叫张七张天师差不多少,有点木讷,但乖巧地没说,只是默默的在榆园军内做事,因为这离河南不远,他也去过一次河南夏县,找师祖孙奇逢,给师祖送去很多财物接济,师祖处的师叔们有时也有来参加榆园军的,师祖显得对师傅张之瑜特别地关心,很多参加榆园军的师叔师伯都不问,把师傅衣食住行问个遍,特别是知道张之瑜妻子有孕,历来八风不动的师祖竟然拍额高喊:“苍天有眼。”实在是匪夷所思。而且师祖还特意叫自己给师傅捎口信,说他出世太早,现在十七八岁就啸聚一方,万事谨慎小心,记住刘邦项羽的故事,不求百战百胜,但愿百败不馁,顺风仗好打,但是最考验一支部队战斗力的是败仗,是苦仗,一定叫张之瑜记住:“败而不失斗志,百败而随时能卷土重来的,才是最有战斗力的部队。”
二冬这次见到张之瑜了,老远张之瑜就喊“二冬,你看看谁来了,张之瑜背后,钻出一个梳着朝天辫的小丫头,不敢认变化太大的二冬,二冬也不敢确认这小丫头是谁,是自己的妹子窦燕?那哥哥大冬是不是也来了?果然,后面不远处,哥哥那瓮声瓮气的憨厚声音传来,兄弟,你长高了,比我都高了。一看果然是哥哥大冬,大冬因为大几岁,所以面貌变化不大,窦燕在二冬离开父母的时候还是五岁的小奶丫头,一转眼也会骑马了。
窦燕飞奔过来,真的是二哥,你真是,才两年不见就认不出我了,该送点什么好东西给我赔礼,二冬还真是这段时间锻炼得见多识广,不是当初那个听大哥话,任由妹妹欺负的小受气包了,他回头帅气地一摆手,后面的兵丁也笑呵呵地把马牵过来,二冬告诉妹妹,这马以后归你骑了,省的清兵来了碍手碍脚,我和哥哥去挑马去。朱慈悲看着小大人一样,才10岁的二冬,眼里却潮湿了,眼泪差点掉下来。
原来虽然反清形势大好,但是因为满清主力都在沿海,加强了对舟山,福建,广东的清剿,师傅王余佑认识到的那一点却是是正确的,没有勇武的人民就没有勇武的军队,练兵时一个个练得中规中矩,有模有样,可是一上战场就现原形了,那杀气不是靠训练出来的,是靠战场的鲜血喂出来的,那些从小就被教育当乖孩子的士兵,到了战场上,碰到一般的前明降兵还可以呼喊几下,遇到百战的满清八旗兵,大部分直接就被杀气吓尿了裤子,他们从小到大就看到的是温良恭俭让,连吵架都觉得不好意思,丢了身份;看到那嚎叫呼喝杀人如麻两眼血红的清兵,就像滚汤泼雪。瞬时被打的四散溃逃,虽然南明义军众多,但是总是在满清八旗军队打击下,站不住脚,所以窦志忠和妻子商量,应当让孩子回献县老家,等长大成人再做打算,于是十四岁的大冬带着七岁的窦燕,搭榆园军的船来到海州,正巧朱慈悲…张之瑜去接装备,就直接把他们俩带在马上带回了榆园军驻地。
二冬转告了师祖孙奇逢对朱慈悲的谆谆教诲,和对榆园军送去财物的口头感谢,慈悲很严肃的陷入了沉思,摆摆手叫二冬先出来了。
窦大冬和二冬一起到马场,挑选了两匹好马,回到自己屋,窦燕正在屋里翻箱倒柜地找哥哥的好东西,二冬这一年来的还真是有不少库存,皮手套,毛袜子,红绸披风,皮面罩,蟒皮鞭子,小酸枣木弩都已经被窦燕穿戴到身上,一大堆琉璃珠,贝壳,珊瑚珠,玉手串,玉佩,银锁,银铃,玉扳指,都被放到一大块绸布上,正准备用鹿筋绦捆起来,二冬又好气又好笑,说:“哥哥快看,这里有个女强盗,咱们抓住她。吊起来打。”窦燕被打扰了兴致,不高兴地说:“好呀,你们两个哥哥合起来欺负妹妹,我告诉你师傅去。”然后还晃动戴着皮面罩的小脑袋,上下打量哥俩:“不过你师傅多是偏向你的,嗯,算啦,有财一起发,本女侠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们俩随便来挑件喜欢的东西,就当做见面礼吧。”
大冬被乐得捧着肚子在地上滚来滚去,二冬和窦燕也笑得弯下腰,窦燕的皮面罩因为没系好,掉了下来,二冬拾起来,拍拍上面的土,笑着给窦燕又带上,窦燕又摘下来说:“这个不好看,你再给我做个新的。”二冬说:“人家说我是百变小魔君,你这小魔女把魔君给洗劫一空,还埋怨人家的东西不好,叫人家重新给你做,这强盗当得也太有想象力了吧。”
窦燕不依,上来呵二冬的痒:“不行,这是做强盗的必备行头,你一定要给我做个好的,好看的。”
二冬说:“别挠我痒痒了,我给你做还不行吗?”大冬说:“我也要一套。”二冬说:“看来穷亲戚不能认呀,认了你们,你们都发财了,俺成了你们的穷亲戚了。”
这下大冬和窦燕都不干了,弟兄三人笑闹到了一起,许久过后,三个人才安静下来,大冬首先打破沉默,说:“二冬,你这两年比我个子高了,力气也大了,看来你师傅真的很有本事,你跟你师父说说,也教我练功夫吧!”“我也学。”窦燕也凑过来,好吧,不过爸爸妈妈叫你们去老家的,我跟师傅说送你们回去吧,找我师祖五公山人,或我师姑桃瓶,功夫都很不错,你们学好功夫再来找我吧。大冬很想留下,因为他看到二冬现在小小年纪,在义军中就很威风,可是二冬还是想叫他们回献县比较安全,弟兄妹三人叽叽喳喳到天将明才疲惫地睡下。
第二天见到师傅,朱慈悲也是建议他们回献县,因为朱慈悲考虑了一晚,特别是孙奇逢师祖的口信,把自信满满的他拉回到残酷的现实中,榆园军,名字叫军,其实都是一些农民,他们最向往的就是二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他们不希望打打杀杀,不希望转战千里,名标青史,与满清八旗相比,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层级的对手,满清八旗,那都是战争怪兽,都是为杀人而生的,榆园军则只会被动挨打,消极防御,即使打死一些来犯的清兵,可是榆园军不会离开榆园,不会去追杀敌人,而敌人喘息过后,还会来更凶狠猛烈地进攻,迟早还是要被攻破寨子,而只要寨子一破,就再也没有机会,清兵烧光杀光,这就是明朝末年长城边军的翻版,不能消灭敌人,不断地被动防守,等人家一旦打破长城,整个中华大地就任人宰割。
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训练出一只如狼似虎的军队,敌人赶来侵犯,就如同当年隋末罗艺的燕云十八骑一样,对于来抢掠的敌人,一定要追杀敌人到天边,直到将敌人灭族屠尽,才能保卫边境的安全,震慑敌胆,长治久安。
现在,明显力所不能及,自己训练的几百突击队,只是得胜的猫儿欢似虎,也都不愿离开榆园,更别提那些民兵,大股敌人来犯,自己还真没有必胜的把握,真要训练出嗜血的职业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