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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倒是力气格外的大,多次把朱慈悲手里的武器砍断,朱慈悲要不是解开沙袋后身手异常敏捷,不知道要挨多少剑了,那可是放到石头上都能靠自重把石头插进去的睚呲宝剑,他可不想知道砍到身上是什么滋味,不能分神,有神经病的师傅,就有疯子徒弟,姐姐是入了魔了,还是先集中精神当靶子,熬到姐姐没力气,歇息歇息的时候吧。
大明孽子 第三章悲欢离合
美丽的五公山,师祖孙奇逢在这里建立了双峰书院,2000多学子随师祖在这里避世隐居,他们可是大明最后的希望,朱慈悲虽然现在的名字已经改为张之瑜,意思就是朱元璋的余脉,在学院里给学院里的学子送菜,打水,这是师傅留下的功课,他每天要拉四车水到学校,每车水要有100桶,都是他一个人从水井里提上来,拉到书院,再倒进十多个大缸里,每天他都要去菜地里收菜,割韭菜,摘豆角,南瓜,山上多的是榆钱,地上有苦菜,马齿笕,灰菜,春天采茵陈,柳芽,香偆,夏天摘野葱,野艾蒿,木耳;秋天采蘑菇,蕨根……这就是江山,这就是大地,师傅非常宽容他的功课,却十分注重他的生存技能,师傅说,少学些之乎者也,那是误国之道,钱再多,嘴再能说得天花乱坠,也不能顶吃顶喝,你不见太平盛世,口舌是乱国误国的刀枪,国破家亡后,金银只是招来横祸的祸根,只有这大地才是人民的根本,多体谅山野草民,多做些体力活,不仅能学会生存之道,而且是诚意正心格物致知的正路,师傅最鄙视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书生空发议论,说明朝就是被那些不着边际的老百姓不懂的理论引到国破家亡的结果上的,天下什么事最大?就是要生存繁衍,说这里,慈悲脸上有些羞红,虽然今年才十四,可是师傅已经给他定亲了,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就是有金山银山,没有子孙后代,有什么用?师傅还拿了一些羞人的春宫画给他看,师傅教的一些功法是需要静心的,所以对心性修炼也是一个重要步骤,师傅并不戒色,但是要朱慈悲要有定力,不可过度,练功时要集中精力,不要因为色欲使自己分心分神,只要心神守住,就不会过于贪色,不会影响练功。其实慈悲很小的时候就看过这种画,只不过那时很懵懂,现在他可不在是师傅夹在腋下的小孩子了,书院里很多壮汉都羡慕他十四岁的身体有那么大力气,个子虽然不高,身子却很轴实,书院里过年杀猪,杀猪时刀子捅歪了,眼瞅猪窜起来就跑,他当时一点也不慈悲了,上去一脚从侧面踢了猪一个跟头,然后在猪耳朵后面蹬了一脚,那每天带沙包沙袋跑六十里山路的腿脚,楞把猪的脑壳蹬破了,杀猪的玉祥伯褪猪脸的时候,发现猪脑壳碎了,皮下里面一包血水,脸色都变了,管他叫张铁腿,他孙子二冬死活要跟他学功夫,可是师傅不许他显露武功,他是看猪暴起要伤人才迫不得已出手,没想到自己已经这么厉害,两脚就把猪给踹死了,看来以后要注意了,走漏了行迹可不是开玩笑的,不知道多少人会人头落地。正说着,师祖孙奇逢找人来叫他,他赶紧过去,师祖以前见他总是笑*的,今天却很严肃,对着朱慈悲上下打量半天,好久才开口说:你的功夫是哪个师父教的?朱慈悲半天没敢说话,诺诺地说:看别人练,自己也跟着练的。孙奇逢面色更沉了,你这功夫,练了多长时间?朱慈悲说:“五年了”“恐怕没有五年吧,是不是才三年零四个月?”师祖的话令朱慈悲愣住了,难道师傅把自己的身世告诉师祖了?不可能的,师傅说要到条件成熟时再公开自己身份的,现在朝廷正在通缉自己,师傅的好友高梦箕也找了一个假皇子去南京,去试验马士英是否对大明忠诚,但师傅还是告诫自己不要报太大希望,要靠自己,皇帝就是孤家寡人,谁都靠不住,靠得住的只有自己的力量,现在天下大势不是自己能把握的,这时站出来承认自己是皇子,就比一个在火药库里玩火的小顽童还要危险。朱慈悲现在还不懂天道,师傅说天道不是讲出来的,是靠自己积累到了,学识突破瓶颈,自己悟出来的。……。想到这里,他向师祖挺直腰杆说:我学功夫已经四年多了,所以说虚着是五年。
孙奇逢露出老狐狸一样的微笑,回身拿过一幅字来,给朱慈悲看:刘佐五设榻兼赠宝刀
东风吹雪满阑干,晓日清空白画寒。
四十年来燕市里,楼前流水红尘起。
竿头青苎酒旗摇,有人匣中鸣宝刀。
把手赠之锦作带,浑惭下榻逢交泰。
坐间肝胆饶素肠,情兴淋漓月照床。
烧烛顿忘别话久,香添再煮瓶中酒。
春花未吐春衫纡,山色溪光尽入庐。
今夜停杯好相语,平明上马过东去。
应知依依不胜情,桥南细问黄莺声。
中天斗畔高明月,莫教清笳吹石碣。
云绕蓟门老纶巾,路傍羞对看花人。
“这幅字留给你做个纪念吧,我知道你师傅现在成天忙什么了,你多保重,我们要搬走了,我们搬走之后,可能会有朝廷的人来搜查,搜查过后,这里就可以安静了,我把认识你的人都带走,这样就不会泄露你的消息,尽管你不告诉我你是谁,但你姐姐的胳膊告诉了我你是谁,我也帮不了你什么,老了,人要知天命,我走了,你如有事就去河南找我们吧,你是个苦命的孩子,但师祖相信你以你的淳朴和勤奋,会不辱没你的出身。”师祖一席话让朱慈悲一身冷汗湿透衣裳,看着慈祥的师祖,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师祖带着众多师叔们走了,走的很仓促,很突然,官府倒是没太注意这里,毕竟满人太少,而且现在这个顺治皇帝的日子也不是太顺,多尔衮很强势,虽然满清八旗骁勇,可是南方仍不断的反清,那么点满人根本不够用的,到处拆东墙补西墙,这穷乡僻壤的只要没人扯旗造反就没有人来管了,朱慈悲一个人常对着空荡荡的双峰书院呆呆发愣,他想师祖的谆谆教诲,想起玉祥伯,想起小二冬,二冬想学功夫呢,要不和师傅说说,传功夫给二冬,自己学到仅仅是生存之道,但离师傅讲的天道还是很遥远,没有师傅师祖指导,自己能悟到天道吗?悟不到天道如何能复兴大明江山,如何告慰九泉之下的父皇?
大明孽子 第四章造反历史
现在照顾姐姐长平衣食起居的心眉师太,是师傅的庶祖母,因为师傅的爷爷作为清流对抗魏忠贤的阉党,可是崇祯刚刚即位,朝政大局还在魏忠贤*纵之下,崇祯选择了退避,牺牲了师傅的爷爷,师傅的爷爷叫苾勇刚,确实无愧勇刚之名,在东厂大狱中受尽酷刑,据给爷爷收尸的杨涟左光斗说,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肉,可是致死没有诬攀一人,无一句认罪之词,连魏忠贤这样的巨奸大恶都说:“这个痴夫(现代意思是:算啦,他脑子有毛病)”留下一家颠沛流离,那时师傅的父亲兄弟二人带着庶母和妻小跑到这山沟里,对外声称入赘于当地的王姓大户,改姓为王,实质是原来师祖母的远亲,现在改认为义父母,在这荒僻乡村隐姓埋名生儿育女,师傅有兄弟三人,师傅给无子的大伯过继师傅才十三岁的时候,有一个从小长大的玩伴叫王世德世袭进了锦衣卫,因为是世袭锦衣卫指挥使,所以在他的帮助下,师傅十三岁就进了锦衣卫,在锦衣卫里,以“毒牙”著称的师傅,苦练本领,不虚孔子三人行必有我师的教诲,到处虚心请教,专心阅读各类武学秘籍,逐渐武功高强,成为档头们都喜欢带的番子(捕手),但是师傅号称毒牙的来历是失败的次数也很多,失败的时候往往是由于要抓的人师傅看着可怜,就躺在地上抽筋,这时贪财的同伴小番上去抓人,却被不知从哪里来的石头打中腿弯,档头就知道要收兵了,反正这任务也没有油水可捞,而且再不收兵的结果可能就是档头咽喉上多一个血窟窿,大家抬着档头回去交差。反正父皇崇祯其实并不苛责这些锦衣卫,苛责大臣那是因为大臣们是外人……。这样一来二去,大家都知道了师傅的外号,可是有王世德在后面撑腰,都知道他是王世德的小兄弟,也就大事化小了,而且在当时已经没什么大案子了,魏忠贤倒了,锦衣卫从外面不能再随便抓个官就抄家了,崇祯多疑善忌被拿下狱的又多朝廷重臣,说不定明天又出将入相了,所以不像魏忠贤时期可以为所欲为了,于是5000镇殿将军(锦衣卫)60000缇骑都吃惯拿惯了了,只有拿国家的了,卖官,敲竹杠,卖情报,吃空饷,多数是挂名在编实际借锦衣卫牌子做生意……。以致后来20万御林军,到李自成兵临城下时,能上城墙的只有6000人,悲哀。
那些习惯自己搂钱的人也有小辫子在师傅手里,所以大家互相敬而远之,各走各的道,互不妨碍,不相往来。
师傅不仅学武学,还学经史子集,查抄的罪犯的家产里面,很多都是书籍,因为犯到锦衣卫手里的,书呆子居多,他们自以为是忠贞不二,以犯言直谏为荣,比着谁忠诚皇帝,总是怀疑别人不忠,于是互相怀疑,互相攀咬,结果是相继被下狱,到监狱里还表忠心,说自己清廉,可是师傅一句话就让他们哑巴了:你们读圣贤之书,应知道以民为本,你们站在朝堂之上,为国家根本做过什么?那些人哑口无言之后,师傅还不忘打击他们:你们这些人占据国家高位,丝毫没有利国利民的贡献,就是尸位素餐,你们的清廉和忠心,不过是你们无能和无耻的遮羞布,立于朝堂之上,要上能规当权者之过,下能为黎庶谋福,连老百姓都知道穷是可耻,你们还以穷为荣,连老百姓都知道,不看家的狗留着无用,你们可有一丝本事去保家卫国吗?文不能经国济世,武不能上阵杀敌,就是一帮欠抽鞭子的奴才,看那些给阉党当儿当孙的货色,真是白披了一张人皮。
师傅改了名字,叫王余佑,意思就是王的儿子交给我保护,可是天下大势已经溃散,师傅的亲生父亲王延善联系乡党马鲁,与师祖孙奇逢联合,聚众千人,一举收复雄县,安新,容成三县,可是民心已经不在朱明,崇祯执政以来,横征暴敛,苛捐杂税,加上厂卫横行,天灾人祸,满清几次破关抢掠,官绅上下已无一丝士气,老百姓已经没有勇气和满清的弓箭快马对抗,老百姓宁肯选择跟着李自成,也不愿再保朱家王朝,没有马,有马也比不上满清的战马,没有武器,明军自己的武器都换了银子逃亡了,最关键是没有凝聚力,天下百姓受盘剥太久太苦,加上天灾人祸,有钱人都跑了,没钱的人也爱惜自己的性命,不再为明朝卖命,崇祯给的钱很快花光了,于是队伍也散了。
队伍虽然散了,可是满清还是把注意力转向了他们,师傅的父亲看到皇子的事要泄露,对不住崇祯也就罢了,可是看在为老百姓说话的洪武皇帝朱元璋份上,还是要保住他无辜的子孙,也为了地方百姓和家族的平安,就英勇地投案自首了,多尔衮这夷酋亲自审问,许以高官厚禄,想知道背后有没有主使,师傅的父亲王延善只求一死,而且正告多尔衮,他如果继续凌虐百姓,百姓仍会造反的。多尔衮得不到什么,恼羞成怒,为了震慑百姓不再起兵,杀了师傅的父亲和师傅的大哥,却没再追究起兵的其他人的事,师傅已过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