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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官虽然心里打小鼓,但是父母官的架子还是摆的十足,先宣讲一番圣谕,告诉老百姓皇上说啦:不许民间私自结社集会,不解散就按谋逆论处,株连九族,……。
史秀才也不示弱,面对父母官知县不卑不亢,先从石桥的重要性讲起:滹沱一水喜怒无常,木桥屡修屡坏,劳民伤财,商旅断行,御路不通;此事事关国家安全,大人前途,百姓福祉;石桥会不是教门,不讲崇拜服从,所以不会危害国家安全;这是百姓维持生计的必要纽带,和商会,行帮一样,都是为了谋生谋福。
所以石桥会不仅无罪,反而有功。应当大力鼓励支持,以保障御路畅通,维持两岸百姓生计;于我县是政通人和,百业兴旺,于国家也少很多组织修桥治水的耗费;于官于私,于国于民。都是好事情。
(。文)知县说:何以保证石桥会组织不被邪教利用?经费不被贪污挪用?还是官家派官差掌握石桥会人员、组织、经费等一概情况,化官为私,岂不两全?
(。人)史秀才对知县寸步不让:“石桥会会员之间只有慈善捐助关系,君子之交,清清如水;不会像邪教一样盲目跟从。而且石桥会的经费都是公开透明,账目刻于石桥栏杆之上公示于众,过往行人都能监督,何来贪污挪用?
(。书)官差派来,可是官薪?我们石桥会没有薪酬,官府是不是给石桥会的领导一份薪酬?假如官差派到石桥会,我们石桥会管理人员都是大家推选,我们对官差不满意可不可以罢免?假如派来的官差有贪污挪用怎么办?是交由知县大人处理还是石桥会内部处理?假如大人如此热心公益,那石桥会也不用办了,石桥修理维护直接找大人来支取款项如何?”
(。屋)县官被史秀才难住了,别看他眼红石桥会的茶摊山场,可是那收入又有多少,一块石料就要几两银子,一场洪水下来,那被冲走的石料就不再是石料,是他的命根子呀!
还是算了,赔本的买卖不能干,让他们去吧,但愿明年石桥就冲倒,叫石桥会的人倾家荡产也修不上,再没收石桥会的资产不迟。
于是县官奸笑着对史秀才说:“既然你们石桥会负责维护石桥,那就要尽职尽责,假如石桥有损毁需及时修好,如果不能修好,本县可不讲乡亲情面,必要没收石桥会资产,解散石桥会,你们说如何?
史秀才侧转身斜对着大家说: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们石桥会的事不是我一个人的事,需要大家商议,请容我回去转告杨起凤会长及众位长老,大家商议之后,请杨会长代表石桥会来与您签责任状如何?
知县强硬起来,恼羞成怒地说:“不行!现在就令差役传杨起凤上堂,我的子民还在我面前端架子,不签就解散石桥会。”
史秀才也针锋相对:“大人解散石桥会容易,建立石桥会可不易,假如没有石桥会,石桥一断,南北交通断绝,大人也难辞其咎吧?”
县官看有点唬不住史秀才,一拍惊堂木:“大胆刁民,咆哮公堂,给我掌嘴!”
掌嘴是拿县令桌案上的签筒里的签板来抽犯人的嘴巴,这一声掌嘴,气坏了下面的好汉窦二东,窦二东冲出来,勇救吕秀才,才赢得了山东铁罗汉的威名。
大明孽子 六十六章钢铁罗汉
知县的掌嘴之声未落,只听下面人群中一声咆哮,吓得公堂上的人一哆嗦,官差有的胆小的,已经把裤子尿了,为什么?他们也知道石桥会颇得人心,在那个战火频仍战乱四起的年代,没点势力,没点本事,从山西到河北这么远,这么大工程,就是被流氓无赖沿途勒索也早就把石桥会踏平了。
可是知县不信这个,以为石桥会依仗的是明朝官府的支持,现在明朝没有了,天下是大清的了,他是在这代表大清的,跟他这个代表过不去,就是跟大清过不去,他不信这帮小民有这个胆子。
窦二冬现在虽然才十四岁,但身高七尺,腰围二尺六,已经外貌是壮硕的一个成年人,彪悍健壮,在人前一站,都以为他是十八九的小伙子。一声怒吼,底气足,嗓门亮;虽然没练过狮子吼功,可是也足以震慑四方。
县官吓了一哆嗦,但还是壮着胆子说:“哪里来的狂徒,给我拿下。”
衙役们哆哆嗦嗦不敢上前,二冬哈哈一笑:“大家听好了,我本是一过路人,与石桥会任何人并无关系,只是路见不平,见县官要无礼殴打这位文弱书生,我怕把书生嘴打坏了,就没法和县令大人讲理了,所以斗胆要求替这位书生挨打如何?”
县官先是被吓一跳,后来见二冬是来替挨打的,心中暗暗狞笑,心里说:我还没说打多少呢,你就站出来,真是找死。
县官坐稳了身子,奸笑着拿出令签,慢慢地说:我就准你所请,掌嘴一百,……;杖笞二百,……;戴重枷示众七天,你就替他受了吧。
窦二东心说,坏了,太冲动了,这老狐狸想要我的命,不行,得想个办法。
窦二东装出一副憨厚像说:“县令大人,都乡里乡亲的,咱‘嘿晃嘿’(河间献县土语,谁和谁的意思)呀!我还有急事,想把刑罚加在一起,一块领受如何?”
县官看这家伙是真傻,还不赶紧跑,在这等着挨打,真是找死。于是奸笑着说:“好呀,你且说说看如何一起领受。”
窦二东憨头憨脑地说:“县令大人,咱公平交易,掌嘴一百折合成砍我三刀,杖笞二百折合成用这柱子粗的大梁砸两下,带枷嘛、好像重枷是一百二十斤,门口的石狮子足有千斤,我扛上它走十步如何?
县官暗暗觉得不对,这家伙不对劲呀!不过我还从没见过刀枪不入的,衙门口这柱子也足有千斤,别说砸,就是压也压死了,门口的狮子就是两匹马都拉不动,我看着傻小子怎么糊弄我。
县官喊过最有膂力的衙役,挑了一把最好的腰刀,恶狠狠的跟这个衙役说:“你要是砍不死他,你就去死吧。”
其实这衙役还是很好心,他想,给二冬个痛快,一刀把脖子砍下来,二冬没什么痛苦,也就完成了任务。
哪知道窦二东已经练了五年的金钟罩铁布衫,先是运气,壮体,然后跳起来朝沙地上摔,身体结实了,就到高台上各种姿势朝沙坑里跳,头冲下、肚子冲下、肩膀冲下,每天药酒搓洗,推拿按摩,五尺高台上跳下来没事后,沙土换成沙子,沙子没事了换成粗砂,粗砂没事换成鹅卵石,鹅卵石没事换成石子,石子没事后就开始用木刀砍木枪扎,木刀枪练好换铜刀枪,铜刀枪练好换铁刀枪,铁刀枪练好换钢刀钢枪,练到极致的峨眉派还有练钢针扎的……。
金钟罩铁布衫功夫练法很笨,但是在冷兵器时代,那就是如神佛保佑的战神,绝对是战场上的风云人物。
虽然只练了五年,但是是傅青主的医药,王余佑的内功,大冬细致入微的搓药按摩,加上二冬的先天体质优秀,肯下功夫吃苦,已经练到返璞归真的境界,就是粗皮脱去,皮肤如普通人一样。虽然现在不能对付钢针,但是一般的刀枪箭矢对二冬那是奈何不得。
二冬把褂子脱下来,光着膀子,站在大堂上,高声喊:“请乡亲们做个见证。”有的胆小的捂住眼睛不敢看。连离得近的衙役都躲得远远的,怕溅一身血。
只见那衙役腰刀一闪,砍到二冬脖子上,好像是进入了肉里,可是不见血,朝回拔刀却拔不动,这是为什么,原来这是王余佑的不二法门,金钟罩不怕砍,怕什么,怕剌,就是砍下去像拉锯一样剌,为了防止他剌,王余佑教授的金钟罩结合少林易筋经锻骨法,用肌肉夹住砍扎下来的刀枪,让刀枪不能剌,不能捻,这样就给金钟罩加上了保险。
二冬松开肌肉,衙役脸色刷白,不相信地看了看自己的刀刃,手脚发软;县令在后面生气地喊:“废物,把力气全使出来,砍不死他我就砍死你。”
衙役第二次举起刀,这次他不砍脖子,照二冬的头顶砍来,二冬舌尖顶上膛,脚跟发力,过腿脚上腰脊聚头顶,喊了一声开,只听卡啦,当啷,那些闭着眼不敢看的老先生们心里说:完了,脑袋砍开了。可是好半天没动静,没有惊呼,没有呻吟,没有哭泣,睁开眼睛一看,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地上的断刀,那个砍人的衙役举着断刀的手哆嗦着,双膝一软,跪在窦二东面前,高喊:“神仙饶命,小人有眼无珠,冒犯神仙,请饶我姓名,我上有高堂老母,下有妻儿需要抚养,看在我全家人的份上,饶了我贱命吧。”(这招也叫猴子顶刀功,是明清气功高手所创,好像是哪个教门的看家功夫,传说是孙悟空附体之后才有如此神功。我把它安在窦二东身上,因为在明末之后,有名的金钟罩高手,窦二东是第一,有记载说,因为窦二冬刀枪不入,官府竟然使用西游记里玉皇大帝对付孙悟空的绝招:用钩刀穿透琵琶骨;就即使是这样,窦二冬还是屡次越狱。)
窦二东哈哈大笑:“起来吧,我不怪你,你也是受人指使,还有一刀,谁来砍?”
县令想站起来溜之乎也,可是双腿不听话,一挪动,枯通一声摔倒在大堂上,招来堂外老百姓压抑已久的哈哈大笑。
看衙役们有的瘫倒,有的装死,窦二东装出傻乎乎样子地说:“俺窦二东从来不欠人帐,看我自己来。”
抄起一个瘫在地上衙役的腰刀,一刀砍到自己的肚子上,肚子夹住刀身,手一掰,刀断了,然后用力一鼓肚子,原本夹在肚子上的刀飞上大堂,插进县官的堂案上。
县官以手代脚用力爬着朝外面挪动。窦二东站到柱子旁,对大家高喊一声,大家闪开了,别伤着,大家纷纷朝外面跑去,窦二东舌尖舔上膛,用屁股一撅,大堂的柱子吱吱嘎嘎挪动了一尺多,窦二东豪兴大发:“第一下,再看第二下。”退后两步,跑起来撞向柱子,只听咔嚓嚓,呼隆隆,大堂塌掉一大块。
窦二东晃荡着脑袋从尘土瓦砾中钻出来,做出嘿嘿地傻笑:过瘾呀,过瘾,对了,还有个石狮子呢。
来到衙门口的大石狮子面前,晃了晃石狮子,和基础是分开的,直接一推,石狮子歪过来,窦二东走到歪过来这边,接住倒过来的狮子,一手抓住狮子腿,另一手抱住狮子吼了一声:呀!石狮子横上了窦二东肩头。
窦二东迈开步伐,高声喊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走你”把石狮子扔出去,给大道砸出一个大坑。
窦二东不慌不忙,还是一副傻头傻脑的样子,从县衙后面马房牵出一匹最好的马,跟还在那里爬行的县官说:“我先借你马骑骑好吗?”县官哪敢说不,像鸡啄碎米一样点头上牙直打下牙,干张嘴说不出话来。
二冬又找了个地方,洗了洗自己一脑袋的灰土,还掏出点散碎银子在献县南街买了十多个大葱猪肉包子,然后才上马扬鞭,追赶大冬车马而去。
且说史秀才一众石桥会人等,看二冬走了,又围拢过,来还要善后呀,先上去把变成爬行动物的县令扶起来,县令也不知窦二东和石桥会什么关系,石桥会也怕县令诬陷他们勾结盗匪,双方互相害怕,这时也有人通知了南街的石桥会柜头秦堡的二儿子秦楚,秦楚赶来问明了情况,也不知道来的好汉是哪里人士,但是听他自己报名“窦尔敦”,从此窦二东在官方文书记载里就变成了窦尔敦。
秦楚在南街摆了三桌酒席,给县令压惊,把所有衙役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