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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谁叫你寡廉鲜耻对你好朋友的未婚妻行为不轨呢!”但陆璋嘴上却对陶美娟说:“你不要着急,事情会慢慢解决的,现在关键是稳住那个歹徒,不要让他狗急跳墙。”
陶美娟眼泪婆娑地说:“陆璋你一定要帮我,我已经无路可走了,要是你都帮不了我,我就不活了。你知道,我根本就不可能有那么多钱给那个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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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璋笑了笑说:“你放心,美娟,你要是犯国法了,我还真不好帮,但现在是别人犯法找你的麻烦,他想来黑的,这个就比较好办了。”
陆璋认识一个叫龚四的道上人,龚四的父亲和陆璋的父亲以前是战友,同属一个营队,陆父是营长,龚父是营参谋长,都参加1979年的对越自卫还击战。后来陆父和龚父相继转业回到武汉。陆龚两家关系一直不错,龚父最小的一个孩子龚伟宏,长得人高马大,肌肉发达,站起来像一座铁塔,他好交朋友和讲义气,出手大方,因此在黑白两道混得很开,在道上绝对算得上是大哥级的人物。和陶美娟见面回来的当天晚上,陆璋就找到龚四,把事情给他说了,要他帮个忙解决一下,龚四打包票说没问题。
第二天中午,陶美娟就接到陆璋的电话,叫她约上那个要钱的男人,谈好交钱的时间和地点再告诉他。陶美娟当即给“碧血剑”打电话,按照陆璋教的,一定要他答应面对面一手交钱一手交底片。“碧血剑”料定自己抓住了陶美娟的致命伤,谅她一个弱女子对自己也构不成什么威胁,于是爽快地答应了,两人谈定当天晚上七点整在汉阳钟家村的一个茶楼里交易。
当天晚上,汉阳钟家村那个叫“太上老君”的茶楼被龚四的人整个儿包了下来,在里面乔装喝茶、斗地主的都是他的手下。陶美娟对杜宇谎称和几个女同事去看电影,她打车来到汉阳,一进约定的茶楼包厢,没看见陆璋说的什么龚四出现,只看见“碧血剑”坐在那里满脸淫笑地等着她,陶美娟当即就蒙了,浑身打起哆嗦来,几乎是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
“碧血剑”问陶美娟钱带来没有,她牙齿打着颤说不出话来,就在“碧血剑”凶相毕露正要咆哮时,龚四带着人走了进来。一看见龚四,“碧血剑”马上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哎呀,龚哥,您怎么来了?”
在武汉混的道上人几乎没有几个不认得龚四的,龚四也认得“碧血剑”这小子,真名叫李建,据说在北京读过大学,毕业后回武汉做电脑生意亏了本,一直翻不了身,因为能说会道,长得又颇讨女人喜欢,后来他就专靠吃女人的软饭来发财,也时不时干点坑蒙拐骗的缺德事,很让龚四瞧不起。
龚四笑笑,说:“好久不见你,在哪里发财啊?”
李建赔着笑说:“发财不敢,就在龚哥您的地盘里混口饭吃。”
龚四的口气突然严厉起来:“混饭吃?我看你是饿昏了头吧?”
李建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他小心翼翼地问:“龚哥,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要不是饿昏了头,你敢找我的朋友诈钱?”
李建刚才就有些怀疑龚四的出现是因为陶美娟,但他又琢磨着陶美娟应该没这么大的能耐,他心存一丝侥幸地问:“龚哥,这丫头是您的朋友?”
龚四把桌子重重一拍,厉声说:“怎么着,丫头也是你敢叫的?你吃了豹子胆哪!”
李建吓得再不敢多问,用巴掌抽着自己的嘴巴说:“龚哥,我嘴臭,您多包涵,多包涵。”
“那你还要不要那十万块钱?”
“不敢不敢,打死我也不敢,既然是龚哥的朋友,我一个子儿都不要了。”李建赶紧将那些裸照的底片双手递还给龚四。
龚四的鼻子里哼了一声,问:“就这么算了?”
李建连声说:“是是,算了算了!”
龚四把脸一板:“你他妈的想得倒美,占了我朋友的便宜竟然说算了?李建你小子能耐不小啊!”
李建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直磕头:“龚哥,小弟瞎了狗眼,不知得罪的是您朋友,不知者不怪,您就高抬贵手饶小弟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陶美娟看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李建,觉得他又可恨又可怜,而且她胆小怕事,担心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于是她对龚四说:“算了,放了他吧,我没事了。”
龚四沉吟了几秒,朝陶美娟微微一笑,然后对李建说:“既然我朋友说情,那就姑且饶了你吧。”
李建立刻千恩万谢地站起来,赶紧灰溜溜地跑了。
这个晚上发生的故事就像演电影,把陶美娟看得既心惊肉跳。打车回家的路上,陶美娟特意中途在长江大桥下面下了车,她走到静寂无人的江滩,掏出一个一次性的气体打火机,将龚四还给她的那些裸照的底片一张张点燃,看着扑腾而起的灰烬像冥币一样在江风中纷纷扬扬,她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已经彻底埋葬了一段耻辱的往事。而她不知道的是,应陆璋的要求,在她不注意的时候,龚四悄悄留下了其中两张裸照的底片。
一场灭顶之灾就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地化解了,陶美娟的精神状态明显地好了起来,每天在厨房里做饭的时候还哼着小曲,夜晚不再辗转难眠了,头一挨着枕头就呼呼大睡,像只可爱的小猪。
8月初的这天下午,报社的事情不多,杜宇决定去看看默菡,已经有很久没见到她了,而且不知为什么,打她电话总是关机,发短消息也不回,杜宇有些担心。看见杜宇出门了,陶
美娟就给陆璋打了个电话,说想请他喝茶表示感谢。陆璋欣然答应了,说那就到梅子山下的月湖山庄吧。
陶美娟坐车过去,才发现那是一片古典园林式的建筑,雅致幽静。陶美娟敲开了九号楼307房间的门,房间里弥漫着萨克斯音乐《回家》。陶美娟坐下后,对陆璋说了一番感谢之词。陆璋说,同学之间客气个什么,你要这样就太见外了。
陶美娟感叹说:“这个世界上除了亲情爱情,就是同学间的友谊最可贵了,纯洁真诚持久,没有任何世俗的杂质。”
陆璋高深莫测地一笑,说:“也不见得,其实任何感情都是不纯粹的,社会就像一个大染缸,没有谁能做到独善其身。人作为社会的主体,其感情和思想必然带上世俗的烙印。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伤害,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索取和施舍,大家都是在一些看似冠冕堂皇的借口下互相利用,互相在残酷的生存竞争中寻找一种物质的或精神的平衡。世界就像一朵罂粟花,你只看到它的艳丽,却不知道它也有丑恶的一面。美娟,正因为你太单纯了,所以才会被网友欺骗和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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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陆璋又提起那件事,陶美娟的脸有些发热,但陆璋没看见她的表情,他继续说:“美娟,你相信爱情吗?”
陶美娟满口回答:“当然相信!”
陆璋表情有些奇怪地问:“你相信杜宇对你忠贞不贰?”
陶美娟感到诧异:“陆璋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璋说:“美娟你知道吗?默菡搬到外面去住后,我亲眼看见杜宇好几次在晚上到她的房间里去,待了很久才出来,而我去默菡那里时,她却屡次让我吃闭门羹,美娟你自己说,杜宇和默菡的关系是不是很不正常?默菡是不是把杜宇看得比我还重要?”
陶美娟有点震惊,还有点头昏目眩,心头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咬噬,但她还是强作镇静说:“陆璋你是不是多心了?事情可能并不像你想像的那样。”
陆璋冷笑起来:“什么,是我多心,是我错觉?美娟,你不觉得你为他们辩护,其实是为了自己逃避残酷的现实吗?”
“陆璋,我求求你,别说了,好不好?”陶美娟摇着头,痛苦地乞求道。
“好,我不说了,我给你看一组照片。”陆璋又喝干了一杯白兰地,然后从放在床上的一个档案袋里掏出十几张照片。
“什么照片?”
“你自己看了就知道了。”
陶美娟接过照片,才看了几张,脑袋就“嗡”的一声,血直往头上涌。那些照片的背景是在一家咖啡厅,杜宇和默菡坐在一张那种点缀着塑料绿叶的秋千式的摇椅上,他俩紧紧依偎在一起,神态极其亲昵,杜宇的手还环绕在默菡的腰肢上,默菡则暧昧地把头倚在他的肩头。不同角度、各个侧面的照片都有,显示拍照者和杜宇他们在同一家咖啡厅。
“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照片?”
“这个来源你就不用知道了,你知道事实就行。”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啊?”陶美娟哭泣起来,双肩不断地抽搐着。
“是啊,我也很心寒,我那么爱默菡,我和杜宇又是老同学,没想到他们会背着我偷情。”陆璋叹息着说。
陶美娟没想到自己刚从一个可怕的陷阱中挣扎出来,又掉入另一个痛苦的漩涡,除了哭泣、悲伤、绝望和愤怒,陶美娟不知自己还能做什么。
陆璋意味深长地说:“那又是何苦!美娟,我奉劝你一句,与其等到一切都无望时再以性命相逼,还不如现在果断采取措施来挽救自己的幸福。”
“你的意思是……”陶美娟一双幽深而漂亮的大眼睛望着陆璋,若有所思。
“现在关键是要使杜宇的心回到你的身上。”
陆璋低下身来,附在陶美娟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陶美娟听完,不由一个激灵,断然说:“这不行,我不能害他!”
陆璋说:“这不是害,是帮助他,帮助他改邪归正,使他重新回到爱你的轨道上来,当然,也是帮助默菡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不行,这个方法太离谱!”
“你别无选择!而且,美娟你不要忘了,我随时可以告诉杜宇你和网友之间发生的那件事情,你想想看,如果他知道了会怎样?他会原谅你的失贞吗?当然,如果你肯听我的话,我们合作愉快的话,我会把那件事情一辈子都烂在肚子里面。”
陆璋的话不啻于一颗重磅炸弹轰击在陶美娟的心头,让她打了个寒噤。陶美娟表情的细微变化逃不过陆璋的眼睛,他拍了两下巴掌,一个妖艳俏丽身材性感的女孩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在陶美娟的惊愕之中,陆璋介绍说:“你就叫她英子,她还是个大四学生,音乐学院的,她会尽力协助你完成那个计划。”然后他又说,“美娟,如果你实在是很不屑于做这种事情,那么就当你是帮我好了,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感谢我吗?这就算是你对我的报答吧。”
陶美娟突然想到刚进房间不久时,陆璋对她说过的那番话,她语带讥讽地说:“这就是你声称的,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
陆璋呵呵一笑:“你可以这样理解。”
那些让陶美娟悲愤的杜宇和姜默菡的亲热照其实是这么回事。
那个被杜宇从杀手刀下救出的韦敏几乎每天都要给杜宇发送好多条手机短信,并且短信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