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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玩水,走到哪里看到哪里,而且他们有意无意地往人少的地方走。走着走着,就发现前面没有路了,再往回走,又找不到了来时的路,他们走来走去,都在茂密的林区里转。
这时,天色渐渐暗淡下来,他们这才有些着急,想打电话给神农架旅游区的管理部门,但两个人的手机都没有任何信号。杜宇找了块比较平坦的地方,捡了些枯树枝,用打火机点燃了一堆篝火,他不敢再随便乱走,因为天已经黑了下来,而且默菡怀有身孕,摸黑走山路很容易出事。
夜很深了,当被人发现的希望完全破灭后,杜宇和默菡的心反而安定下来。林区的夜晚气温骤降,虽然烤着火,默菡还是忍不住冷得发抖,“杜宇,抱抱我,好吗?”默菡的话像她的身体一样有些颤抖。杜宇还在犹豫,默菡的头已经靠了过来,搁在他的肩膀上。杜宇终于搂紧了这个温软的身躯,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孩。“杜宇,说实话,你喜欢过我吗?”默菡在火光中抬起头问杜宇。
杜宇顿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一直都不告诉我?”默菡满脸幽怨地问。
杜宇沉吟了一会,终于把自己这些年来对默菡矛盾复杂的心态全部倾泻而出。听后,默菡哭了,一直以来,她都怀疑杜宇是不是真的喜欢她,现在她终于知道了答案,知道了他逃避的原因,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在逃避啊?此刻,她完全忘掉了一贯的矜持,她告诉他,她喜欢他,她喜欢他骑着一辆破单车带她上学放学,喜欢把脸贴在他宽厚的脊背上闻着那淡淡的汗馊味,喜欢坐在城墙上依偎在他身边听他吹着忧伤的小号……听着听着,杜宇欲语凝噎,他把默菡紧紧地搂在怀里,紧紧地,似乎生怕她从他身边飞走。
默菡在杜宇近乎窒息的搂抱中挣扎了一下,她问:“杜宇,那你现在还爱我吗?”
杜宇又沉默了,他躲闪着默菡的眼光。
“杜宇,如果今晚我被野兽吃掉,如果我们都死在这里,你宁愿留下永远的遗憾,也不愿意对我说出那三个字吗?”火光中,依稀可看见姜默菡幽怨的眼神。
“哪三个字?”
“杜宇你是知道的,你别明知故问。”
“默菡,为什么非要逼我说出来呢?你知道,有些字太沉重,我怕我负担不起。”
“我想这也许是我们这辈子最后一次这么亲密地在一起,我不想留下遗憾。”
杜宇捧起了默菡光洁的脸庞,在这苍茫天地间,在这深山老林中,在这远离都市喧嚣和浮躁的蛮荒世界里,一个声音似乎在体内千回百折、穿行了亿万年之久后才抵达嘴边:“我——爱——你!”
刹那间,石破天惊,松涛齐鸣,仿佛整个天地都震撼起来。
默菡终于听见了这三个在心里期待了无数回、在梦中呼唤了无数回的字眼,她百感交集,猛地搂住杜宇的脖子,两个人又急风骤雨般地狂吻起来……
在神农架这个地狱般黑暗的夜晚,杜宇和默菡却恍若进入了一个春暖花开的天堂,爱情的天堂! 杜宇和姜默菡被救援人员发现的时候,天刚刚蒙蒙亮,当时杜宇正背靠着一株青枫树迷迷糊糊地打盹,默菡则趴在他怀里酣睡。事后,杜宇才得知是小唐见他一去不归后,报了警,木鱼镇政府、派出所和神农架旅游管理部门当即组成联合救援小组,连夜开赴神农架进行搜救。整个搜救行动持续了五个多小时。
刚一走出林区,杜宇就接到陶美娟的电话,语气异常焦急,还带着哭腔:“老公,你现
在在哪里,没事吧?你快把我吓死了!”
原来,陶美娟一直跟杜宇联系不上后,就把电话打到和他同去的摄影记者小唐那里,起先小唐还不敢肯定杜宇失踪,就骗她说杜宇在外面和朋友吃饭,手机可能没电了。但等到晚上十二点钟还没杜宇的任何消息时,小唐意识到他肯定是在神农架出了什么事了,于是赶紧报警,小唐也不敢再瞒着陶美娟,只得把事情如实相告。陶美娟一听,急得哭了起来,惊慌失措中,她打电话给袁礼杰和陆璋,问自己该怎么办?
本来陆璋还不知道杜宇也去了神农架,只知道中午的时候默菡打电话来说要去神农架旅游,但一直到晚上的时候,还没听到她的任何消息,打她的手机总是不在服务区,他有些忐忑不安,正估摸着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陶美娟就打电话来了,他这才意识到杜宇和姜默菡很可能是在一起。想到这里,陆璋对默菡安危的担心反而降了下来,内心立即被一种羞辱、嫉妒和愤怒的情绪所代替。当陶美娟知道默菡很可能是跟杜宇在一起时,她显得很惊诧,但短暂的惊诧过后,她并没有多想,对杜宇安危的强烈担忧已经使她根本没有心思和精力去考虑别的什么。
回到武汉,杜宇告诉陶美娟,他和姜默菡在木鱼镇是碰巧遇到,于是结伴去了神农架,以为一下子就可以回来,没想到走着走着就迷了路……
但陶美娟没等杜宇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她说:“我当然相信你们,你是我老公,又是陆璋的好朋友,你哪能无情无义做出那种出格的事情!”
其实陶美娟怎么不介意自己的杜宇和一个女孩在深山里独处一夜呢?何况他和姜默菡青梅竹马她是知道的。尽管平常杜宇和默菡之间的交往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但谁能保证他们在一个特定的场合不会迸发出爱情的火花?陶美娟之所以不在表面上流露出来对杜宇和姜默菡的不信任,是她很聪明地知道事实已经酿成,再横加指责和猜疑都无济于事,说不定还会引起杜宇的反感,促使事情更加恶化,现在关键是要亡羊补牢,以杜绝后患。陶美娟用自己女人的心计和温情,巧妙地化解了杜宇神农架遇险带来的爱情危机,但在陆璋和姜默菡之间,这一突发事件却激起了巨大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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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菡一回到家,陆璋就假装很关心地要她去浴室里洗澡,说在野外露宿了一天,浑身脏兮兮的有股怪味。看到陆璋的脸上充满了关切,并没有质问她,默菡心里稍稍宽慰了些,甚至还有些感动和内疚。但是,当默菡在浴室里还没洗到十分钟,陆璋就笑嘻嘻地敲门说要进来跟她一起洗鸳鸯浴,然后不顾她的极力反对,赤条条地跟她站在了一个莲蓬头下面。但很快,默菡就明白了陆璋执意要和她洗鸳鸯浴的真实用心,他是为了检查她身上有无可疑的痕迹。
默菡的左|乳和脖子上有几块红色的淤瘢,这是杜宇热吻她时留下的印痕,陆璋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她这是怎么搞的,默菡慌乱地回答说,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是在野外被蚊虫叮咬的吧。陆璋冷笑道,蚊虫咬你裸露的脖子还有可能,难道还能钻到你的衣服里面去咬Ru房?看来神农架的蚊虫很好色哪!
默菡不敢看陆璋的眼睛,她心虚地说就是蚊虫咬的,我没必要骗你,你不相信就算了。然后她匆匆洗了几把,就准备尽快离开浴室。但陆璋一把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极其粗暴地把她推倒在浴缸里准备强行做那事。默菡拼命挣扎着,说自己有宫颈炎,如果同房会加重病情的。然而,此时陆璋根本就不管那些,他已经很久没有和默菡亲密接触了,以前是他心疼她,看见她有病,不想强迫她,现在他恨她,虽然他几乎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默菡背叛了他,但单凭她和杜宇在深山里独宿一晚,不管他们有没有做什么,这种相处本来就是暧昧的,已经深深地伤害了他,让他嫉恨难消,他心中升起一种强烈的报复欲。
一连几天,陆璋都是这样几乎变态地折磨着默菡。尽管陆璋的折磨让默菡痛苦不已,每天一想到要回到那个家她就害怕得发抖,但她还是忍受下来,内心对陆璋的愧疚使她根本没有底气反抗,她甚至心虚得不敢骂他,不敢和他据理力争。
默菡越是这样忍气吞声,陆璋越是认为她有问题。然而,陆璋此后一直没有再追问默菡她和杜宇在神农架失踪的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想印证那个可怕的事实,尽管他已猜测的到,而且以前他就隐隐约约发现杜宇和默菡之间好像有些不对劲,但他还是想逃避,想否认,想遗忘,他从小到大在各种场合都是胜利者,他接受不了在情场上的失败,所以他宁愿痛苦地猜测默菡和杜宇在神农架发生了什么,也不想去求证。他的人生哲学告诉他,人有时活得糊涂一点比较好,只要心里清醒就可以了,太较真了反而会碰得头破血流。
默菡一直不敢对陆璋说自己怀孕了,尽管杜宇的软弱让她失望,但她还是想给自己留一线希望,一线重新开始的希望,如果陆璋知道她怀孕了,他和他的父母,包括她自己的父母,一定会马上催促他们两个人结婚,那样,她所有的希望也就破灭了。默菡也想过偷偷地去流产,可是她想,万一她最终还是免不了要跟陆璋结婚时,那么,这个被打掉的孩子岂不是将成为她身心上永远的痛?因此,默菡宁愿忍受着这种可能导致孩子流产的折磨,也矢口不对陆璋提自己已经怀孕的事情。但陆璋的需求似乎无休无止,终于有一天,默菡实在忍受不
了这种变态的摧残,她穿上衣服,打开衣柜,拿着一个旅行箱往里面塞东西,边塞边面无表情地说:“陆璋你现在要是实在想不通,那我们就分居一段时间,等彼此都冷静一下后再来谈分手不分手的问题。”
看见默菡真的要走,陆璋恼羞成怒,他下床去抢她的旅行箱,拉扯中,默菡摔倒了,小腹重重地撞在床角上,她“啊”的一声惨叫就瘫坐在地上,鲜血顺着裤管流了出来。陆璋愣住了,等明白过来后,他赶紧抱起默菡就往外面跑,殷红的血,顺着楼梯一直淌到他的那辆尼桑上。
陆璋开着尼桑风驰电掣地驶向省人民医院,一路闯了好几个红灯。一到医院门口,他就迅速抱起默菡下了车,他哭丧着脸,一边在走廊里小跑一边焦急地叫着医生。几个护士和医生闻讯跑过来,帮陆璋把默菡送到急诊室抢救……
默菡流产了!
杜宇第二天就得到了消息,他的脑袋嗡的一下,思维刹那间成了空白。这天上午,杜宇和陶美娟,以及袁礼杰拎着一大堆营养品去省人民医院的妇产科探望默菡。碰巧来照顾女儿的姜母姜父刚走,病房里只有默菡和陆璋两个人。看到默菡脸色苍白、虚弱无力,杜宇的眼眶一阵湿润。陶美娟坐在床头,搂着默菡就掉起了眼泪,女人特有的母性使她暂时忘记了默菡曾给她带来的爱情威胁。
陆璋没有告诉大家,默菡是因为和他吵架时,小腹撞在床角上才导致流产的,他只说她不小心在家里摔了一跤。他也没告诉大家,自己以前根本不知道默菡怀孕了,自己的未婚妻连怀孕了也瞒着他,这说出去是件很没有面子的事情。但默菡为什么对他隐瞒这么重大的事情?陆璋暂时没有追问,他知道,在这个时候追问这个事情,终归有些不妥。然而,陆璋心里有了一种强烈的不安,那就是默菡对他的不信任,这种不安使一向自信的他意识到自己和姜默菡的爱情真的出现了严重的危机,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