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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她比作蚂蚁,自己比作大树,嘲笑她武功和自己相差太远,现在是在做自不量力的挣扎。
她的俏脸气得粉红,手腕抖动,鞭梢就如活了一般,紧紧尾随他身上几大穴,盘旋不去。她虽然年纪不大,但轻功身法、招式内功,都是尽得乃父真传。此刻她身法转折圆活,步伐轻灵迅捷,软鞭上下翻飞,如银蛇狂舞般紧紧缠绕着他,的确不可小觑。
一个月不曾和她练鞭,想不到进境如斯。他在心中赞赏她的勤勉和悟性。舅舅说过假以时日,能把司马家武功发扬光大者,非她莫属,果然没有说错。
他已经不耐烦和她缠斗下去,长袖一卷,和她的软鞭绞在一处,内力贯注衣袖,往自己怀里一拉。他的内力远胜于她,她的身子自然随着软鞭一起被他拉扯过来。她若是撒手,自然可以全身而退。但以她的性格,宁死也不会扔掉武器的。
果然,她被他一带,整个身体倒在他怀里。她又羞又怒,举拳就打向他胸口。仓猝之间,一点力道都没有。他稳稳的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扔在床上,随即把她的手扭到身后。
她不停的用力扭动挣扎,他笑吟吟的用身体压着她。隔着薄薄的床单,她赤裸的皮肤感到他的燥热。
他的手顺着她赤裸的颈部滑下去。她瞪圆了眼睛,“你……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做刚才的事,刚才你喝醉了没意思,我还是喜欢你现在生气的样子。”
他的语气充满了戏谑的意味。
他俊美的容颜离她越来越近,她还从来没有这么近的看过他。他的绝色让她眩惑。他用舌尖撬开她的朱唇,霸道又温柔的气息笼罩着她。她呆呆的看着他,傻傻的被他吻得昏天暗地。原来和他拥吻是这么美好的事。她微闭上双眼,不敢看他。
他知道她爱他,可是今夜他只能选择伤害她。
“让我好好教你怎么做个真正的女人。”
他撕开裹着她的床单,让她再次暴露在他面前。
皮肤赤裸在清冷的空气中,让她从刚才的心醉神迷中清醒过来。陡然间,她想起平时吃晚饭的时候,小玉一定会来叫她,现在都半夜了她人呢?
“小玉呢,你把她怎么了?”
他惊异她还惦记着别人的安危,“她很好,只不过身体虚弱,在自己房间休息。我跟她说我会好好照顾你,所以她一定不会来打扰我们。”
所有的事都有预谋吗?她深爱的段喻寒,是父亲最得力的助手,牧场的第一智囊,不仅武功超凡,才智过人,而且温柔体贴,宽厚待人。世间上最美丽的男人,有着和他的外表一样美丽的内在,他是她心中最完美的人啊。那个人不是眼前这个浮浪淫亵的男子,绝对不是!
她小心翼翼的挪动身体,好像这么做就可以避开他似的。他一把拉过她,就那么挺身而入。
她的眼泪不争气的涌出来。不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而是心底最深处的伤痛。今夜的他,异乎寻常的粗暴侵犯,完全毁了她心目中他的完美形象。
他却完全无视她的眼泪,继续自己残忍的攻城掠地。他带着她变换着各种姿势,肆无忌惮的蹂躏。近乎绝望的疯狂充溢着他的心胸。因为他知道,过了今夜,她一定再不肯见他。他为了成就自己的梦想,付出的代价,就是让最心爱的人痛恨他。
她十六岁的青涩身体,仿佛一个不甚牢固的竹筏,突然间行驶到大海上,面临巨浪的猛烈撞击,几经挣扎,才能不至于毁灭。身体上极度的不适应,再看到他肆意寻欢到近似贪婪的表情,肉体上尖锐苦涩的痛,仿佛扩大了千倍万倍,她痛得浑身发抖。
他终究还是不忍心了,轻抚她的背,放慢了挺进的节奏。他一点点的吻着她泪水纵横的脸颊。那一刻,他是那样的柔情抚慰,那样的爱意绵绵。
他娴熟的运用一切挑逗的技巧,让她在他的进攻中,不必这么痛苦。他的唇,不容抗拒的一次次轻吮过她的耳际、樱唇、蓓蕾,他的手,灵活快乐的抚遍她身体的每一寸柔嫩和敏感。他的分身在她的身体里,雄壮激昂,蠢蠢欲动。
渐渐的,止不住的泪水再次划过她的脸庞。在她的灵魂深处,有什么在悄悄的萌发、长大,她却无力遏止它的扩散。对他深入骨髓的爱,让她不由自主的沉沦。
在他又一次的进攻中,她攀附在他身上,指甲深深嵌入他的背部,在缠绵中留下一道道抓痕。她只能听凭身体的彻底沦陷,跟随他在情欲的天空中尽情的飞翔、遨游、快乐、哭泣。
对他来说,没有比眼看最心爱的女人在自己的引领下,逐渐体味到性的愉悦,更快乐、自豪的了。原来像坚硬的花苞一样未开发的身体,渐渐松弛、柔软起来,最终绽放出绚丽的花朵,散发着醉人的香气。他在她开花成熟的过程中起了催化的作用,证明了他的身影已深深植入她的心中,他在她的生命里刻下了深深的烙印。这种生命意义上的满足,是他在肉体的极度欢愉之外,另一种刻骨铭心的快乐。
终于,他带着她一起攀升到爱的顶峰。在他释放的一刹那,他的心底,一个声音在喊:“我爱你……”
仿佛心有感应一般,她带着梦幻般的表情,也说着,“我爱你。”
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在那一点。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说这三个字,这三个字在他听来就象天籁般美妙。
她娇小的身躯依然残留着刚才狂热欢爱的痕迹,不胜柔弱的被他压在身下。他怜惜的抱她起来,吻着她的脸颊。
她迷茫的看着他,渐渐恢复了理智,迅速挣脱他的手,缩进被子里。这次,他没有强逼她留在怀里。该放手的时候必须放手,不是吗?
她目光寒若冰霜,“你走。”
随即转头,再不愿看他一眼。
他苦笑,他想要的不就是这样吗?为什么此刻心中全是苦涩?但他绝不后悔,因为一切都将按计划进行。依他对她的了解,不出三天,她就会选择离开他,离开烈云牧场。可她不会走远,到了适当的时候,她必须回来。因为烈云牧场永远是她的家。
她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中。因倔强而强忍的泪水又要流出来,她咬紧牙关,随手抹去眼角的泪珠。她是烈云牧场的少主人,关外司马家的大小姐,绝对不会轻易流泪。
现在怎么办?该告诉父亲这件事吗?告诉了父亲,以父亲的脾气,定然会让他负责,叫她嫁给他吧。虽然嫁给他,是她曾经憧憬的美好未来。可过了今夜,她再不会如此痴傻。
有预谋的,先是灌醉了迷奸,然后是赤裸裸的强奸,就算她深爱着他,这样的行为也绝不可以原谅。她是何等的骄傲,今天他给她的凌辱和羞耻,她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
从这夜起,完美的段喻寒就此远离了她的记忆。她只想离开,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让她看到他的丑陋和残暴。
第03章:第一命案
但是司马晚晴想错了,就算她逃离了他,也不可能从此不回烈云牧场。因为那里永远是她的家,有她挚爱的父亲和哥哥。
四个月后,离家出走的司马晚晴接到二哥的死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回了烈云牧场。
万喑堂内,司马烈、司马旭父子,总管岳中正,副总管段喻寒,和四大执事个个表情沉痛,他们正在商议司马晖的丧事。
司马晚晴一身红衣,宛如一团火云冲了进来,倒是把众人吓了一跳。她眼圈微红,“女儿不孝,擅自离家,让爹担心,请爹责罚。”
她此刻容颜憔悴,显然一路上不曾好好休息。
司马烈虽然有心责怪女儿的不辞而别,此刻也只是挥了挥手,“回来就好。先回房休息去。”
“二哥怎么死的?”
她急切的想知道。二哥才二十二岁,素来没病,武功又好,怎么会暴毙?刚才在路上问了牧场的人,大家都吞吞吐吐,语焉不详。
她这么一问,所有人都不知该怎么答她。司马旭过来,要拉她出去,“小妹先休息吧。其他事回头再说。”
“大哥,我真的想知道。”
为什么大家都不说话,要赶她回房呢?
司马晖的死极不光彩,因为他是赤裸裸的死在漫天坊淑龄姑娘的床上。这事已经让司马烈心痛不已,她却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追问不休。司马烈陡然发怒,“叫你回房就回房!”
自她懂事起,因为母亲的早逝,父亲一向对她倍加疼爱,从来不曾说一句重话。她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父亲要如此生气。她抿着双唇,倔强的看着父亲,一声不吭,终于转身出去。
段喻寒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的背影。短短四个月,她出落得更加艳光四射,难怪关内那些名门弟子、富家少爷要象苍蝇一样追逐着她。不过他们除了第一面,绝对不会再见她第二次,因为他早就命令手下逐个给她驱逐苍蝇。用钱财诱惑也好,用美色勾引也好,用武力威胁也好,甚至杀人也无所谓,他不要她身边有第二个男人出现。
“什么?你说二哥死在漫天坊?”
司马晚晴一觉醒来,就问小玉二哥的死因。小玉却是这么跟她说,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小玉。小玉点点头,“我听那帮马夫说的,详细情形我也不清楚。”
她迅速起身换衣服,从她的专用马厩里牵出雪玉骢,纵身上马,飞驰而去。雪玉骢不愧是日行千里的名驹,一柱香功夫她已经稳稳当当的出现在漫天坊的大门口。
漫天坊的幌子在关外苍劲的北风飒飒有声,门外隐隐听到里面热火朝天的呼喝声。听闻漫天坊生意兴隆,日进万金,看来倒不夸张。
她缓步进门,漫天坊里共三层楼。一楼的每张桌子前都围满了各色人等,扔骰子的,玩骨牌的,摸麻将的,各有专区,各得其乐。二楼和三楼一片沉寂,大约那里就是妓女夜晚出没的地方吧。她厌恶的皱了皱眉。
“司马小姐。”
早有人认出她,恭敬的前来打招呼。这一招呼却吸引了正在赌兴上的人们。美名远播的司马小姐到了漫天坊,确是难得,那好色的,好奇的,好事的,都齐齐的看了过来。
司马晚晴严肃的目光挨个扫过眼前的这些人,为什么二哥会死在这里?此时她的表情酷似乃父,一时间,众人为她的气势震慑,倒不敢看她了。
二楼缓缓走下一个美艳妇人,纤细的水蛇腰摇曳生姿。她在司马晚晴面前停下,“司马小姐请上楼一叙。”
司马晚晴斜瞥了她一眼,“你是谁?让你们老板出来说话。”
“老板不在。这里暂时是我姚四娘说了算。”
美艳妇人自报家门。
她就是姚四娘?司马晚晴细细打量她,论相貌,也算一等一的美人,可惜太过妖冶。或许就是这妖冶才吸引那么多男人吧。陡然间,想起段喻寒曾经的话,她心中一痛。
“大家继续玩个痛快。”
姚四娘转向众人,顺带抛了个媚眼,这才带着司马晚晴上楼去。男人们恋恋不舍的望着姚四娘离去,暗暗咽了口唾沫,真是一代尤物啊。
两人坐定。司马晚晴立刻表明来意。姚四娘貌似伤感的看着她,“二公子的确是死在这里。”
“怎么死的?”
姚四娘惊讶的看着她,“你不知道?”
“你说啊。”
“司马老爷不告诉你,是为nihao。我还是不便相告。”
话说了一半,姚四娘又退缩了。
司马晚晴急了,“告诉我事实!”
“不!”
姚四娘很坚决的拒绝。
司马晚晴冷笑一声,抽出腰间的血影神鞭,“唰”的卷住她的脖子,“说,还是死,你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