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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妹自传:学会飞翔-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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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究竟是如何开到某一个地方的,我不知道,因为洁芮开车非常糟糕。她注意力一点也不集中,有好多次她撞上东西或者撞车,你会感到奇怪那辆车到底是怎么通过旧车性能测试的。

比我更整洁的是梅尔·C。她特别讲究家庭摆设(“辣妹”中的大卫·贝克汉姆)。开始她通常承包了所有的整理、打扫的活儿。最后我们制订了一个值日表:谁来整理,谁来扫楼梯,谁来用真空吸尘器除尘,谁来打扫厕所。我们轮流做,但最后梅尔·C总是比其他任何一个人做得多。如果她看到什么需要洗了,她就做了,即使还没有轮到她。她受不了邋遢。

冰箱上盖满了海报,都是《热门曲》和《流行歌曲排行榜》杂志里可以挂起来的活页。梅尔·C是一个超级“接招”迷,她有罗比·威廉姆斯的不干胶贴画和可以吸在冰箱上的东西,而我有贾森·奥兰治。洁芮则迷恋乔治·迈克尔。

那时,我们没有手机,但是奇克给我们装了一部付费电话。我们不久就发现,如果你把电话机摘下来,换上一部普通电话接在卡槽里,你就可以打免费电话了。我们只是要确保每次奇克来的时候,我们把付费电话再插回去就行了。

我们每星期一次到特斯科购物,但是从来没有真正在一起做过饭,因为我们喜欢的东西各不相同——比如我离不开奶酪和一袋袋薄脆饼干,一段时间我喜欢涂蜜的百吉饼。爱玛靠婴儿食品过日子,这不是开玩笑。洁芮吃什么好像无所谓。

我和爱玛从来没把美敦赫德当做家,它更像是星期一到星期五我们要住的地方。对洁芮和那两个梅尔来说,这就不一样了。洁芮年龄最大,已经独立生活好多年了,其他两个来自北部一太远了,周末没法回家,而梅尔·C经常去肯特郡的西德卡普,在那里她还有大学的朋友——因此梅尔·B和洁芮经常一起过周末,也通常是犯罪同伙。那时我认为她们两个都太疯了。假如她们想在凌晨两点钟去夜总会,她们就会起床出发。

在家过完周末回来的时候,我经常发现我的衣服扔得到处都是,它们被借用了,还没有放回去。她们借我的衣服我并不介意——我们都相互借东西——但我只是希望她们能爱护衣服,不要弄得衣领上到处都是化妆品,或者因为把衣袖打结弄得松松垮垮。我的东西比她们多并不意味着我就不在乎。

那时,洁芮很瘦,而我要胖得多,她经常把她的胸罩借给我,因为我们的胸围一样。那些胸罩被叫做“穿越你的心脏”,是普雷太克丝公司生产的,穿在紧身小T恤里面。洁芮绝对总是别具一格,她从来不穿任何常规的衣服,也正是她开创了宝宝T恤这样的东西。

“这个该死的胸罩究竟是谁的?”当妈妈在我的换洗衣服里发现这么一个胸罩时问道。洁芮的胸罩真是寒酸——破破烂烂的,呈灰白色。“这好像是二战时期遗留下来的。”

她是对的。这些胸罩绝对会让你激情全无,这再好不过,因为激情正是我想努力避免的东西。回家过周末总有一点不舒服。我想回去是因为我的家在那儿,但是每件东西上都笼罩着一层乌云,叫做马克。他还住在那儿——在我的房间里。我老是说我认为他应该找一个他自己的地方,但是他总会岔开话题,并且说我想甩掉他。尽管事实是这样,但是,我如此害怕没有男朋友,于是我会说,不,不是。

但是,如果你从来不出去约会,有男朋友又有什么意义呢?马克的借口是我们需要存钱。他当然在存钱——我的妈妈、爸爸总是主动提出付钱而马克好像从来都是受之无愧。

那么他存钱是干什么用的呢?两个人的浪漫假日?不。买新车以及为他的福特雅仕安装更大的排气装置。无论如何,在伦敦南区每星期日的聚会时,他在其他赛车男孩儿面前可丢不起面子。

但是我一周当中倒是和姑娘们一起出去。在美敦赫德我们去一家名叫“林阴大道”的俱乐部。星期三晚上是学生专场,花一英镑就可以人场。我记得有一次洁芮走向主持人,拿过麦克风喊道:“只是想让大家知道今晚到场的有‘触摸’乐队。”——好像我们是一支人们早就听说过的顶级乐队。

我们都是那么兴奋。我们其余的人在舞池里,而洁芮在主持人站的台上跳舞,或者更像是乱蹦乱跳,这仍然是她的风格。我们一直跳到他们把我们赶了出去。

那时爱玛有一个男朋友叫克里斯,是个希腊人,每到星期五晚上回家的时候,我们就在车里谈谈女儿家的私房话:我谈和马克的问题,爱玛说她和克里斯的问题,她还会扯到这家俱乐部,那个流行音乐节目主持人。我会大笑几声,假装我知道她正在谈论的内容。但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哈洛作坊”和晚间问答节目。

“你不想知道我们对他的看法吗,托莉?”有一次当马克来看我的时候姑娘们说。

我很清楚,她们把他当作《哈里·恩菲尔德》中的某个人物。

“他是个窝囊废。”

你无法指责姑娘们不诚实,尤其是梅尔·B。她总是怎么想就怎么说,有时她会惹麻烦——比如被大学开除。

“现在听我说,维姬(维多利亚的昵称)。”她是惟一叫我“维姬”的人。通常我不喜欢这个称呼,但是,不知怎么的,甚至这个也没关系。

我们所有的人都可以做任何事情,而且都没关系。

“那个白痴完全把你镇住了。甩了他。别理他那一套,找回一点自尊。”

接着另外一个会参加进来。

“我的意思是,维(维多利亚的昵称),要管住他。‘阿曼尼’鞋可无法弥补鼻子的缺陷,这你知道。”

马克在穿着方面感觉较差,她们都经常嘲笑他,尤其是他穿裤子时总是把裤子拉得太高。

“那么,您的牛仔裤的胸围是多少,先生?”

接着她们都笑得站不起来了。

但是,尽管我知道,她们说得对,他确实压制我,然而他还是我的男朋友,我感到我必须为他辩护。事实上,和他在一起,我现在感到非常尴尬。他一直又瘦又长,但是,最后,我开始觉得他的每个方面看上去都别扭。他没有协调性,跳舞的时候就像弗兰肯斯坦创造的那个假人“赫尔曼·芒斯特”。更糟的是他如此自负,认为他是世界上最好的舞者。

虽然我仍然寡言少语,但是,我既已成为那些姑娘们中的一员,慢慢地我和她们产生了共鸣。然而,当我和马克在一起的时候,就好像我从未遇见过她们一样——我又变成了“在那儿坐着,闭上嘴,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太太。

我们原来要唱3首歌的“定位”现在变成了要唱五首歌的“展示”。想法是这样的:克里斯和鲍勃将邀请一些人,比如唱片制作人、词曲作者以及出版公司,请他们来看看我们是多么了不起的天才,这样他们就会不顾一切地来找我们合作。所以,那就是我们正在排练的内容,倒霉的一周又一周。

“假如要搞这个展示,那就搞吧,”我们这样说。

“不行,要等你们准备好,”回答总是这样。我们从来得不到很多鼓励,事实上,正相反。但是我们厌倦了那些同样的老歌,同样的老舞步,而且我们明白我们可不想变得没有新意。我们除了要排练到像护发素一样光滑流畅以外,一周两次还得听匹佩讲她的音阶和呼吸。难道她没有意识到唱准音阶并不能让你登上排行榜,得掌握正确的节拍才行?

我们想唱的那一类歌曲是我们回到住处才唱的。因为钱不多,所以我们多数只是团团围坐,自娱自乐。洁芮会说让我们把麦当娜的歌串起来唱吧,接着,一个人就会开始唱《宛如处女》,我们大家都跟着唱,另一个人会接下去唱下一首——《爸爸别说教》卜—再后来,其他人可能提议唱蒂娜·特纳或者“兄弟”组合或者史迪威·文德的歌。这种练习很不错。梅尔·C甚至有一盘“接招”的影像带,我们经常播放并且模仿他们的舞蹈动作。在一间卧室里,我们有一面能照出全身的镜子,我们把它取下来,把它立在大厅的一端,这样,我们练习的时候就都能照着镜子练了——我们得轮着来,因为那面长镜子比较窄,一次只能照到一个人。

为了展示而给我们的那两首新歌和原来的那三首一样乏味——我们猜想是哪位作者给了许多乐队却没人肯要的压箱底的货色。我们努力修改了其中一首的歌词,但是没有被很好地采纳。可是,假如他们认为给我们难堪就能让我们变得更听话,他们就错了——这只会更加坚定我们的决心。

如果他们想那样,我们就只好自己写歌了。

这好像变成了一项任务。洁芮有一台小卡西欧,我记得我们都聚在大厅的另一半,坐在这张旧木桌上——我说的是坐在上面——我们就开始哼一些曲子,把想到的歌词和曲子写下来。我们会一直干到凌晨,想自己写点东西。我们中没人真正懂得演奏,但是,那台卡西欧能让我们不跑调。

我们的第一首歌叫《就在那些日子中的一天》,就是在那张旧桌子上写出来的。

“我们要唱我们自己的歌,”我们在奇克偶然来的时候对他说。我们可能说的是印度斯坦语。他只是抬起手。

“姑娘们,姑娘们。”

“我们也不喜欢‘触摸’这个名字。”

“‘触摸’又怎么啦?”

“这不是我们。”

“触摸”,像是鲍勃和克里斯管理公司的名字;我们认为“心”这个名字又太露骨。我们需要点有棱角的东西。

“兴奋五人组”怎么样?“加五”呢?“活力五人组”呢?一个听起来像吸毒,一个太大,还有一个有版权问题,因为这是一种果汁的牌子。但是这种想法一直挥之不去。后来,鲍勃和克里斯策划了一个男子演唱组:“伍”。

还是洁芮机灵。她和梅尔·C刚从体操房回来——梅尔·C是一个健身狂,而洁芮是一个瘦身狂。洁芮一路穿过厅门奔进来。

“我想到了。”

“什么?”

“辣。”

“‘辣’什么?”

这是在搞笑吗?

“我们的名字。‘辣’。这个词有5个字母,就是我们5个。

一个单词代表五种不同的口味。怎么样?你们认为呢?“

我们的展示定在11月下旬回到牧羊林的“诺明斯”工作室举行。奇克给了我们50英镑买服装(“买点漂亮的,姑娘们”),因此,洁芮和梅尔·B去了卡姆登市场,买回来几件合身的阿迪达斯T恤衫,配上我们自己的牛仔裤和运动鞋。我们不想穿一样的衣服——我们实际也没有——但是的勃和克里斯说我们必须这样,正如我们必须唱他们的歌一样。

在表演的时候,你太全神贯注了,直到演出结束你才会注意到观众——我们做得就像一场有麦克风、灯光、回放的正规演出一样。一整天都陆陆续续地有人来,所以,这场展示我们一定做了四五次。我不清楚有多少人来看我们演出,可能有100个人之多——有20或是30个人我们每次演出时都在那儿。我记得我们最后像正规演出那样鞠躬时,他们好像真的喜欢我们,他们鼓掌,欢呼,让我们感到十分惊讶。后来,我们坐在一英尺高的小舞台边上,每个人都走上来,说我们表演得不错。他们当中我们一个都不认识,但是你能判断他们不是在开玩笑。

当他们开始问是否有人有问题时,我只是坐在那儿,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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