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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二当先大喝一声,手中的骑矛放平,一夹马腹朝着前面的敌人就是冲了过去,看着自己的主官做出不合操典的举动,骑兵们都是一愣,但战场上,这就是最高的命令,骑兵们纷纷的长矛放平,大喝催动战马,开始加速冲锋。
三百匹马的冲锋,数量不大,但在那些刘部兵马的眼中,这就又如天崩地裂一般,人人心惊胆战,实际上在前几排的弓手和火器兵,还是能再发射一轮,如果技术熟练的话,甚至可以射出第二轮。
但绝大多数人的反应都很是一致,扭头朝着队伍的后面就是冲了进去,抵挡这么猛的骑兵冲锋,还得要拿着长矛的步兵,兄弟我就挎着个腰刀,我还没有腰刀,就不做这个敢死的事情了。
千万别忘了这阵型后面还有深壕沟,刘泽清建立这内城的时候,估计是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人冲到内城跟前来。所以即便是按照要塞堡垒的规矩修建内城,挖掘壕沟,这壕沟里面也没有引水,也没有安放尖刺之类的东西,只是挖的足够深而已。
前面的人朝着后面冲,后面的人又得还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来不及反应,队伍一混乱,有人稳不住身体,居然被直接挤到了壕沟里面去,在下面摔了个头晕脑胀,朝着上面大声的喝骂。
在后面的李孟拿千里镜仔细的看着战场,和正规军的战斗是难得的经历,每个细节都要把握住,是宝贵的经验教训。
在骑兵冲过来的时候,李孟还是注意到对面的那些步卒们非常自觉得缩在一起,长兵器朝外伸着,这也是步兵抵抗骑兵冲击的必要方法,可有些人坐的足够好,那些弓兵和火器兵朝着后面冲,却让场面完全的混乱了起来。
在吊桥上的刘泽清一看这局面,立刻是知道外面撑不住了,对面的三百多骑兵在这么小的地方冲锋,自己乱成了这个样子,要是对方大队压过来呢!
刘泽清倒也是光棍明白,冲着亲兵亲信喊了声,直接拨马朝着内城门就冲了进去,他这一走,下面的亲信军官们也都是大声的呼喊,把各自的队伍朝着后面撤退,场面变得更加的混乱了起来。
汤二的马队冲刺,冲了二十几步之后,却发现对方距离自己的距离貌似没有拉近,到底是老军,撤军的速度委实是惊人,一帮人拥挤在吊桥上,拼命要冲进门去,不住的有人从吊桥上被挤到沟里去,喝骂声和嚎叫的声音乱成了一团。
不过也应该算是运气好,汤二很是郁闷的控制着骑兵减速,要是全速冲刺,可没准要冲到沟里去,偏偏这地方回转的空间不大,只能是艰难的绕着个圈子停了下来,骑兵的队伍也有些混乱,只能是重新整队。
就是这个空闲时间,让刘泽清的兵丁们有了喘息的机会,不过他们可没有乘虚攻击的勇气,只是争先恐后的朝着城中涌去。
如果汤二他们再朝前冲几步的话,没准这些士兵就要拿着兵器自相砍杀了,即便是这样,也有不下四百人跌进了壕沟里面,沟虽然深,还摔不死人,但要是被上面摔下来的人砸中,就未必没事了。
这也是一次骑兵冲锋后造成的杀伤,双方居然没有白刃交锋过,还有三百多人没有来得及进城,那城门直接就关闭了。
等汤二整理队伍完毕之后,这些被抛弃的士兵也倒是干脆利索,看着无法窜入城中,直接是丢掉兵器,在前面跪地求饶,汤二长喘了几口大气,这才是忍住了自己动手砍人的冲动,喝令手下把人捆起来,带到后面去。
几名骑兵跑到吊桥跟前,拿着斧头几下就把吊桥和城头链接的铁链砍断,对方的城头上甚至没有人冒头。
李孟放下千里镜,摇摇头,在马上忍不住笑了起来,开口说道:
“这个未免也太废物了吧!”
王海在身后有些糊涂的接口说道:
“那些兖州府的士绅都是说很厉害,莫非今天打的不是主力吗?”
在李孟马下的那几名士绅的脸吓白了,自从骑兵放平骑矛开始冲阵的时候,这些没见过什么场面的士绅甚至有人直接吓瘫在了地上,其实要是用现在的时间单位计算的话,不超过十五分钟的时间。
下面稍微镇定些的乡绅能听出来王海的话语中有询问他们的意思,也顾不得失礼,从怀中掏出个帕子一边在脸上擦着冷汗,一边恭敬无比的回答说道:
“回将军的话,实在是大军神武,贼人宵小不堪一击,刘贼祸害地方多年,今日我曹州乡民总算盼来了救星啊!”
这话风转的极快,方才言语间还给自己留了些回转,眼下已然是痛斥“刘贼”了,王海那边听了个“将军”的称呼,感觉到一阵眩晕,实在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捧着叫他,当真是心花怒放。
“是闯贼,各位乡老可要记住了,莫要说错。”
“请大帅放心,小人们心中有数,肯定不会说错,是闯贼,闯贼!”
下面几位乡绅的脸色都已经是发白,连连的附和,不过他们几个心中也是庆幸,这次看准了风向,将来在这曹州地界,或者是兖州府地界,自家要跟着发达。
胶州营的士兵们已经开始去搜集材料做撞击城门的撞车,这时听见外围有人兴奋的大喊:
“炮来了~~~”
第205章 破城
仓惶退进内城之中,刘泽清都有些约束不住自己的队伍,更不用说走上城头看外面的情况了,好在身边这些人倒都是老兵,军官们拿着刀背鞭子砸了一阵之后,队伍倒也是差不多分开。
这次上城,就有几个拿着大盾的亲兵在面前拦着,而且大家都是弯腰弓身的走上了城头,几乎是半跪着到了城头的垛口处。
没有上城之前,刘泽清还在给手下打气,无非是“各位不用担心,这些人轻骑袭远,肯定没有什么重装备,只要咱们把内城收住,援军过来,到时候就是里外开花,瓮中捉鳖之类的”。
可通过垛口朝着外面一忘,居然看到几门火炮,而且看起来还是威力很大的那种,脑袋立刻嗡嗡作响。
刘泽清还是在想,这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城下的李孟未免做的太绝了,大明的王法难道不顾了吗?不过他却没有想到派人刺杀李孟的时候,他自己想过朝廷的王法没有,刘泽清何曾把王法放在眼里,眼下算是遭报应了。
“本官也积攒了不少财货,也有些美貌的女子,愿意把这些献给大人,只求大人散去包围。”
“闯王义军,为民除害!!”
“你们这些贼人不要猖狂,本官的快马已经去各处传信了,怕是天没有黑的时候,就要四面支援曹州,到时候你们插翅难飞,要是晓得利害,不若早些走吧,本官大量,绝不追究!”
“闯王义军,为民除害!!”
不管刘泽清和他的亲兵怎么扯着嗓子喊,下面的那些人只是在军官的带领下大喊口号,这内城里外上下的人怎么想不重要,满曹州城的平民百姓可都是知道,这是乱贼来攻打曹州总兵刘泽清了。
喊的口干舌燥的刘泽清和亲信军官猛看见那炮口已然是抬了起来,正对着城头,顿时是什么也不顾了,亡命的跑下城头去。
“轰”的一声大响,这炮弹没有那么大的准头,没有打在方才的垛口那边,却是砸在了一边的城墙上,这内城本就是用附近的民居拆迁后的砖石土瓦,强度极差,被这个金属的弹丸砸在上面,立刻是碎石尘土四下飞溅,小小的塌了一个洞。
实际上,这种三磅炮左右的火炮,威力可能还差些的炮弹对这样的城墙并不能造成决定性的破坏,但这尘土飞扬,砖石飞溅的效果看起来可真是了不得。
本来那边的守城已经开始准备了,抬着油锅和石灰的刘部士兵看见这个架势,立刻是不愿意再上城墙一步,堆积在城头的石块檑木还有小虎蹲炮作用更是丢在了那里,刘部的军校们不住的大骂催促,督战队那一套都是用出来了。
好不容易驱赶了十几个人上城头,却好死不死的又赶上了一炮轰过来,把一个垛口炸的粉碎,溅射的砖石碎片把那十几个人一下子扫倒了一大半,剩下的人毫不迟疑的就跑了下去,这下就连军校也不出声了。
李孟这边摆着主攻正门的主意,刘泽清不是没有想到从其他的几个门跑出去,可外面的部队都是骑兵,随时可以上马追击移动,而且自己手中也就是三四百骑马的士兵,根本不是一盘菜,刘泽清眼下已经是深自后悔,怎么去捅了这样的马蜂窝,对方如何把兵练得这么强的。
在城下骑马看着开炮的李孟同样是心中纳闷,心想这刘泽清在山东凶恶无比,不就是依靠的他手下这两万多号称精强的兵马,而今这两万之中最强的直属部队都在这内城之中,可看起来实在是拿不出手啊。
应该又要重新估计明军的战力了,李孟皱着眉头看着前面那些炮手小心翼翼慢悠悠的在操作火炮,自从火炮运到城下之后,折腾了半天才发出了两炮,让他心中有些火大,禁不住对站在前面的一名头目冷声喝道:
“给你们高饷,可不是让你们在这里唱戏的,郭粱,你这兵如何练得,几个月就这个德性吗!?”
李孟手下的火器兵大多是铁匠铺子里面的学徒和有关的人员,他们相对来说懂些技术,对于火铳火炮之类的东西比较熟练。
郭粱是郭栋的兄弟,人很是憨厚老实,算是铁匠铺子里面的一把好手,炮兵肉搏的时候少,更多的是需要谨慎和知道技术,郭粱一段时间都是在火铳手之中,这次被直接提拔了起来。
听到李孟的训斥,郭粱脸都是涨的通红,回头半跪下算是领罪,那十几名炮手已经是有些吓傻了,李孟也是觉得自己说的有些重,有些心急,不能总是拿现代的火器标准来要求这个时代的装备,在马上挥挥手,开口说道:
“莫要有下次,先回到炮那边去,对城门跟我轰!”
有三门炮已经是折腾的差不多了,听到李孟的命令又是急忙的调整炮口,这时候,在壕沟那边急匆匆的跑出来几十个人,胶州营的士兵看到了还以为是从沟里面爬出和他们拼命的,谁想到刚作出战斗的准备,那些人在壕沟边上就跪下了,连连的磕头,大喊着:
“大爷饶命。”
壕沟里面那些士兵本来想等外面安静之后,顺着壕沟就逃走了,谁想到两炮打过去,砖石炮弹落在壕沟里面,还真是死伤了些倒霉鬼,四周都有李孟的骑兵环绕,谁也不敢跑出壕沟,看起来也就是投降了。
“丢下兵器,排成两列,抱着头自己跑过来,数到三十!”
得到了李孟的授意之后,王海那边开始大喊,俘虏们见机的倒是极快,急忙的排列成队形抱着头小跑了过来,这番动作让胶州营官兵啧啧称奇,心想方才应对骑兵冲锋要有这般的变换速度,胜负还真是未可知。
炮手们已经是把六门火炮都是装填完毕,费劲的对准了内城城门的方向,一声令下,几乎是同时爆响,轰了过去。
胶州营和官兵正规攻守之战毕竟还是第一次,有很多东西虽然也是中规中矩的做,可还是晚了几步,比如说,如果一开始就用撞车去撞城门的话,城门后面甚至阻碍的士兵都没有,现在后面已经有几十人拿着木桩沙袋准备堵城门洞了。
但是兵器的优势能够弥补这一切,火炮大响,几颗弹丸重重的砸在了城门之上,内城城门也有足够的厚度,不过平射的角度和这么近的距离,并没有像外城城门那么坚固的内城门被轰开了三个口子。
滚烫的金属弹丸呼啸着从破口高速飞进了城门洞里面,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