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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按照兄弟们说的做,大家吃这碗饭都不容易,大家发财,大家发财。”
一边回头大骂道:
“还愣着干什么,快卸下来,什么卸一半,都搬下来,都搬下来。”
看着他们如此的识趣,在那些拿着竹竿的人那边有一个人走出来,手中拎着个小袋子,走到丘大海跟前,笑着递给他,开口说道:
“丘老哥,这是三十两银子,买你七十二担盐,你也不亏,你也别哭丧着脸,回去盐场再买次就是,我们也不为难。”
听着这个条件,丘大海松了口气,对方也不算是蛮不讲理,还给自己留分寸了,看着过来的这个年轻人,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脸上黝黑,手脚粗大,看这模样就知道是海边长大的庄户子弟,看着银子成色份量都不错,丘大海的心情多少好了些,当下客气地问道:
“这位兄弟,我老丘在这条盐道上走了快十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兄弟们这么能打的,不知道是哪里人啊!?”
这就有些打听底细的意思了,那年轻人也不避讳,嘿嘿一笑,开口说道:
“丘老哥,咱们今后打交道的时间还长,慢慢你就知道了,快走吧,我还要收拾这些盐货!”
在不远处的一处高坡上,李孟在那里看着道路上发生的一切,平度盐贩子已经是垂头丧气的推车朝着盐场的方向回去,又有四五十人从路边冒出来,推着鸡公车,挑着扁担来把那些盐装运出去。
“收盐的那些都打成这样,要是咱们去……”
李孟朝着身边瞥了一眼,王海在那里兴奋的和赵能说话,站在身后其他运盐的小伙子同样是摩拳擦掌兴奋异常,这次对成群结队的盐枭们动手,李孟是把所有的人都给带了出来,但却没有全派出去。
而是安排陈六子带着的三十个人在路上阻截,还有四十个人在路边埋伏,自己则是带着运盐队这些相对精锐的青壮随时准备支援。
事情很是顺利,拿着竹竿的轻易的击败了比他们人多,而且拿着刀斧的盐贩子,这种神奇,让大家看李孟的眼神更是不同。
这次的安排应该说是成功,搞到了食盐,煮盐队的那些人多少有了实战的经验,而且所有人都是增添了信心,特别是精选的运盐队这些人看到还不如自己的那些人都打的这么好,要是自己上前岂不是更强,心中的信心更足。
别人看着神奇的东西,其实也不复杂,保证了足够的训练和纪律性,这些青年自然就有了战斗力。
而且这些训练现代军队体能和队列的方法训练出来的人——尽管才训练了一个多月,对付这些小商贩身份更多于强人身份的私盐贩子,小盐枭来说,实在是杀鸡用牛刀,不过战斗的过程看的李孟是苦笑连连。
在丘大海这种角色看起来很是整齐的队列,在李孟的眼里是歪歪扭扭,而且平度的盐贩子们冲过来的时候,后面有两个人的竹竿都是掉在了地上,平端着的竹竿也是不齐,要不然不会有的刺中胸口,有的刺中脑袋。
还有朝前走那几步的时候,有的快,有的慢,要不是平度的盐贩子也是乌合之众,抓住这队形的混乱,打个反击,冲到身前,胜负还真是不会这么快分出来,这场合用尖头刺杀也不现实,对方也不过是走盐贩盐的盐贩子,要是杀了对方,激起众怒不说,而且谁来给自己提供货源。
“李大哥,我打的怎么样!?”
第28章 造福一方
李孟这才是从思考中恢复了过来,笑着说道:
“很不错,今天你带着的这三十人,以后你就一直带着吧!”
这话说完之后,陈六子黝黑的脸涨的有些发紫,显然是激动和兴奋到了极点,边上的王海和赵能也都是一脸的艳羡。
李孟拍拍自己的脑袋,心想也不必操之过急,这不才练了不到两个月吗,放在从前,新兵连还没有结束呢,慢慢上量,三操两讲,五个一百都给这些小子们用上,不信练不出来。
“这盐货是我们胶州人的,你们昌邑要是来买卖,留下一半盐来!”
“哪来的穷汉,不想活了吗!?”
……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高密的老张,把盐货都放下来,免得吃打!!”
“多给半分银子成不,俺在盐场买的也不便宜。”
……
“谁让你们来逢猛镇卖盐的,把盐货留下,快滚!”
“下次不敢,不敢,大爷,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
……
“大哥,这些拿着竹竿的穷汉咱们还怕什么,上去和他们杀一场!”
“混账小子,你想找死啊,这是盐竿子,快把盐货卸下来,还傻着干什么,丢了手里的家伙,脸上都给我带上笑,免得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
“这盐竿子真威风,吃的好,又能打,咱们兄弟也有把子气力,是不是也进去讨口饭吃,听说那李孟可是二郎真君转世啊!”
时间飞快的过去,进入崇祯五年的腊月之后,灵山卫所和逢猛镇周围已经成了太平世界,贩运私盐的个人和队伍都是消失一空。那些外地州县来灵山盐场贩盐的盐枭们,都是和“盐竿子”有这样那样的条件。
这些盐枭和盐场都是多年的关系,买盐的时候可以以一个比较低的价格拿到,但是他们要是想经过这段地面,就必须给盐竿子提供一半的盐货才行,要不然根本进不去出不来。虽然这些盐枭并不损失什么,可也耽误了脚程,至于那些小打小闹贩运私盐的更是如此,大家都想钻个空子。
那些灵山卫所和周围乡村渔村的人,去逢猛镇卖盐,不管是怎么隐蔽,最多也就是得逞一次,第二次还想如果还想走,那就立刻被盐竿子的人堵住,暴打一顿还是轻的,连带他那个村子晒出来的盐都是要减价收购。
这钱没有赚到,挨了一顿打,还要受村里的白眼,不如老老实实给薛家千户所的西村送盐。
盐枭们在快要腊月的受气不过,平度和昌邑的两伙人凑了六十几个人准备给盐竿子一个教训,谁知道走在半路上就被盐竿子截住,这次盐竿子来了八十多人,当场用竹竿就戳死了七个。
江湖争斗也没有这么动手的,盐贩子们虽然胆大亡命,可遇见这样的血腥场面还是胆寒心战,当即是跪地求饶,盐竿子也不相逼,直接是拿了一百担盐,警告一番之后,撵走了了事。
让这些大小私盐贩子心惊胆战的是,他们的动向好像是都被盐竿子牢牢的把握住,他们什么时候出现,出现在什么地方,对方都有准确的判断,这么闹下来,他们居然是一点上风也没有占到。
打又打不过,自己的动向都是被对方准确的判断到,那也就只有服软磕头一条路了。
也就是说,现在灵山盐场出盐的销售有八成左右被李孟抓在了手中,山东官盐无利润,灵山盐场地理位置又差,全是依靠私盐支撑,李孟现在已经是在事实上垄断了灵山盐场和周围私盐生意。
薛家千户所的李孟现在已经是一个被尊敬的人了,尽管他的身份只不过是普通的军户,千户所的千户,百户,总旗,小旗的身份都要比他高,但是见到李孟的时候,人们恭敬客气的表情可要远远超过见上面那些人。
原因无他,李孟有钱,薛家千户所差不多有五个百户的人家都是在给李孟晒盐卖盐,靠着李孟收盐的银子去贴补家用,而且李孟的生意做的也是仁义,从不拖欠克扣,尽管相邻的登州还在闹兵灾,小天灾也是不断,可这日子感觉比往年要稍好些。
不光是有钱,而且还有人,被人称为盐竿子的这些年轻人,现在差不多扩大到二百人,几乎是占去千户所内青壮的七分之一,而且吃的好,练的苦,在盐竿子里面的年轻人出去和别人单对单,基本上都是占上风。这可是二百号能打的汉子,那千户,指挥都是出战的时候要带兵上阵的,可就是灵山卫的指挥使也不过养着十几个家丁亲兵,看那亲兵家丁的架势,好像还不如这盐竿子利害。
保一方平安,在从前,这里因为挨着盐场,莱州府,登州府,青州府甚至是兖州府的盐枭私盐贩子都是来这贩盐,这些人仗着自己胆大人多,把地方上搞得乌烟瘴气,时不时有些案子发生。
卫所已经是衰弱的很,根本没有人愿意出来主持公道,偏偏的地方上还无权管辖卫所的案件,真是有冤无处诉。
自从李孟被“二郎真君”附体之后,领着这些盐竿子把这些乌烟瘴气的事情一扫而空,让地方上变得安宁起来,这样的人自然而然的成了大家眼中有本事,有主意,有决断的角色。
“李二郎,今天没出去啊?”
“李大哥,您看我能不能进盐竿子?”
李孟走在千户所之中的时候,凡是见面的人都是客客气气的打着招呼,陪着笑脸,只是李孟有些纳闷,自己家里明明就自己一个孩子,这个李二郎的称呼是怎么回事,现在的盐竿子也是李孟他们的自称了,也确实是找不到什么好的名字。
走在千户所这一路上,一直到来到海边,看着身边逐渐发生的变化,李孟心里有一种自豪感渐渐的升起,自己来到这里不过几个月,还是做了许多的事情,很多人都是煮海熬盐增加收入贴补家用,免受那些盐丁盐贩子的盘剥,改善这些善良穷苦人民的生活,并且让他们活的平安自在,这也是成就。
第29章 有人找
终于来到晒盐的所在,李孟用每月一两银子的价钱从灵山盐场请来了十名灶户人家,大明有民户,军队有军户,工匠有匠户,这盐场也有灶户,每日煮海熬盐,日子最为的辛苦,而且还没有什么报酬可拿。
一月一两银子这都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价钱了,盐场那边也是知道盐竿子的利害,对这种名为挖角,实际上是抢人的手段,丝毫不敢言语。
这十名灶户每日在盐场辛劳,却不得温饱,来到李孟的手下,本是战战兢兢,谁想外面传扬的可怕无比的盐竿子们不仅待人和气,而且还出手大方,一两银子这可是笔大钱,出现在李孟眼前的这片盐田,就是这些灶户们焕发了劳动热情之后的成果。
到底是专业的制盐人士,在这些人精心的调理和制作之下,那种把海水放入锅中熬煮出盐的笨办法被舍弃不用,代之以产量更高,质量更好的盐田晒盐的方法,说来可笑,灵山盐场有灶户将近三百人,而且也可以随时雇佣周围的闲散人员劳动,但是灵山盐场的产量始终低的可怜。
还需要向四里八乡的民户军户收盐来保证自己的供应,可李孟从他那里挖了十名灶户过来,才短短的一月左右,李孟自己的海盐出产量已经是快要达到目前灵山盐场出产量的三分之一。
李孟有时候想,到底这灵山盐场的主事人要如何的无能才能把产量做到如此的低,上面种种,看在其他人眼中都是神奇无比的方法和方式,很多东西别人也在做,可李孟做马上就会有上佳的效果。
这种神奇,其他人也只能使用神灵附体来解释了。
李孟自己知道,这驱逐其他盐枭,盐贩,让自己独占逢猛镇和灵山盐场之间的私盐销售,实际上和现代所谓的专营代理差不多,而且还是必需品的独家代理权,想不赚钱都难,垄断才有最大的利润。
挖来灶户经营盐田出盐的事务,并且给予丰厚的报酬和信任,无非是重视人才,放手使用,这也是职业经理人的一种变通。
部队里面最高身份是一名士官,在金融押运公司的职位是名小队长,李孟没有太多的专业经济知识,也许上面的说法都不完全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