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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排先行加速,等到稍微拉开些距离之后,第二排也是加速,依次而来,到最后前面两队的骑兵都是发力冲刺了。
以第二排汤二为基准却依旧是保持着正常的速度,后队也是如此。
冲在最前面的铁骑兵手中的骑矛已经是放平,在最前列的顺军步卒,很多人的手都已经是颤抖。
铁骑兵人披铁甲,马披皮甲和毛毡,整个的形象好像是没有破绽一般,只有没有什么表情的双眼露在外面,加上那铁骑兵的马匹马蹄落地,所产生的比普通骑兵大许多的震动,更不要提那心里的震撼。
已经有心里支撑不住的顺军士卒转身要逃跑,可一转身,就被身后的校尉一刀砍下了脑袋,马上又有人顶上。
冲锋的时候,马匹速度极快,很快就要碰撞接触,泥地湿滑的影响仍然在继续,有马匹在急速的奔跑中滑倒,引起了一连串的混乱,可整个队伍的大势还是在向前冲,马上就要碰撞了。
长矛如林,铁骑兵的坐骑本能的就要转向避开,可也有重骑兵用后脚跟狠狠的踢向马腹,马刺扎紧肉中,被剧痛刺激到的马匹是发狂的状态,不管不顾的向前冲去。
铁骑兵的甲胄主要是胸前的板甲,其余地方的防护相对薄弱一些,冲进顺军的长矛阵,马和人都是被长矛刺死,但这些铁骑兵不管不顾的冲撞,还是把面前的长矛兵一并的撞飞,骑矛上也是沾满了鲜血。
不过顺军却是挡住了这一波的冲击,阵列仅仅是被破开几个小口子,大部分的骑兵不是死在长矛之下,就是被马匹甩下来。
这第一波,却仅仅是铁骑兵的第一排,拉开些距离的第二排紧接着跟上,又是撞到了同一个点上,顺军也是发急,士兵们忘记了胆怯,拼命的互相靠着彼此拿着长矛顶着骑兵的冲锋。
第三排,第四排……好像是有人拿着大锤不断的砸向顺军的阵线,逐渐的要破开了……
第486章 击溃战
第一排的铁骑兵冲完,有的直接是死在了敌阵之中,有的摔倒在敌阵之前,还有的勉强控制住了马匹,可马匹却朝着两边跑去,这第一排的冲阵差不多是失败了,没有什么效果。
可这仅仅是大队横排的第一排,整个的冲击才刚刚开始,顺军的步卒们呐喊着伸着长矛向前,到了这个时候,几个正面对的阵线,就算是想要转身逃跑,都是拥挤的动弹不得,为今之计也就是拼。
前面那一排的冲击,后面也是看到,第二排想要调整战术也已经来不及了,这些铁骑兵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身体尽量的向前俯下,手中的骑矛尽可能的前伸。
刚刚接触的时候,顺军尽管抵挡住,可第一列的阵线上还是有几个缺口,并且整个的大阵列,在铁骑兵冲击的部位,有个向后凹的趋势。
还没有调整过来,铁骑兵又来了,尽管相隔的时间很短,可这次的冲击效果却是非常的惨烈。
披着铁甲的人加上披着皮甲的马,还有杂七杂八的武器装备,叠加起来的重量,然后被马匹高速奔驰的速度放大,骑矛的矛尖上就是灌注着这样的巨大力量,在眼看要刺到顺军步卒的时候,铁骑兵都是急忙的撒手。
这样的重逢,反震之力也会非常的巨大,人如果还牢牢的握住的话,胳膊很容易被震断。
即便是这样,骑矛的前刺之力也是巨大无比,胶州营骑兵的长矛是经过改装的装备,有意识的比明军和顺军的步战长矛要长,当然,明军和顺军的步战长矛粗制滥造的货色多,在长度上往往达不到标准,一般都是偏短。
在马匹冲到长矛阵列之前,骑兵的骑矛已经是刺到了前面的顺军步卒,顺军步卒可没有山东兵马那样好的防护,第一排的人还身穿胸甲什么的。
他们运气好的不过是在缴获明军的时候,弄了身鳞甲或者说环臂铁甲,可这两样加州,都无法抵御近距离的刺杀,更不要说这样的力量。
何况大部分的顺军不过是布衣而已,带着巨大力量的长矛刺中他们肉体,像是用筷子插入嫩豆腐一样,扑哧一声贯穿,因为队列的无比拥挤,往往刺杀不只是杀死一个,而是三四人同时被刺穿。
这第二排的冲击,比第一排效果要好了许多,也有被步卒的长矛刺杀的倒霉鬼,可也有冲进了步卒阵列之中,抽出了长刀大斧开始砍杀的骑兵,但步卒阵列太过密集,他冲进之后,也不过是挥舞了几下,马匹都可能转动不开,紧接着被补上来的步卒从马上刺下来。
可刚才还看着不可撼动的顺军阵线,此时却显得有些松动了,这种迅猛的冲击,顺军的士卒见所未见,太过惊人。
这才仅仅是两排骑兵,后面还有浩浩荡荡的大队骑兵,前面这两次攻击尽管挡住了,可这是自己这一方几条命换对方一条命,还未必换得下来。
如此广阔的阵线,凭什么我在这中间顶着,边上那些同伴却不用面临这么可怕的冲锋,骑兵冲击步兵的阵线。除却本身的强悍冲击力之外,还有的就是在这一次次的冲击之中,给步卒造成的心理震撼。
顺军的步卒能顶到现在,已经是很出色的表现了,第三排骑兵到的也是很快,可第二排打开的那个缺口,到现在也没有被补上。
第三排冲上的时候,已经有宁可丢掉武器朝着两边跑,或者是趴在地上,赌自己不被马匹踩踏,也要避开骑矛刺杀的士兵出现,特别是那些缺口,士兵们更加胆寒。
步卒的长矛已经有些不坚定了,阵线略微有些松散,这次马匹的踏地和士兵们呐喊没有掩盖住突然爆发的惨叫。
这次冲上的铁骑兵大部分在刺杀完毕后,都能硬生生的撞进步卒阵中,抽出挂在马鞍边上的长刀和大斧向下劈砍,让自己冲开的缺口越来越大。
顺军中军的前队,从一方坚定防守,一方决死冲锋,变成了混战,铁骑兵冲进顺军的队列,撞开他们的密集阵型,用劈砍兵器造成更大的杀伤,而顺军士兵则是依仗人数上的优势把铁骑兵分割包围,伺机刺杀。
可后面还有一波波的铁骑兵队,第二梯队的两个铁骑兵队已经是开始加速,在其中的汤二马速稍微放缓,手中的朱红长矛抬起,在半空中划了几个圈,然后又是向前一指,铁骑兵队原来紧密的阵型开始散开,骑兵彼此之间拉开距离,但也是加速不停的向前冲去。
还在和第三排骑兵纠缠的步卒们看见敌人的大队骑兵又是杀过来,很多人或者是想着两边闪,或者是避开战场。
而还能坚守在前阵的步卒,发现自己身边的同伴或者是逃跑或者是闪躲,没有了同伴支持和集体的队列,零散的步卒对上骑兵那就是被屠杀的结果,没人愿意去送死,他们自然也要闪躲。
对抗骑兵的步卒阵列好像是雪山的雪崩一般,开始不过是小小的碎块,然后带来了整个雪山的崩塌,从一开始铁骑兵造成的胆怯,到小缺口,一直到现在的逐渐崩溃。
大顺制将军田见秀看这个场面看的脸色渐渐发白,能看见前阵的旗号逐渐的歪倒和向后退,也能听见士兵们的惨叫和哀号。
他没有想到山东兵马居然能这么不计伤亡的投入,用一个很有决心的攻击,让以为如坚城的步卒阵列一步步的瓦解,突然间惊慌的嘶喊又是大了一些,防备骑兵冲锋的步卒阵列崩溃速度又是加快了一些。
“老虎,你领着马队去抄他们的左路,现在这些铁甲骑兵正在冲我的正面,侧翼防备不得,这些铁甲冲的再猛,咱们的步卒也能抵挡一阵,我率军后退百余步,等你攻击他侧翼之后,本将立刻是反击。”
一名身着锁子甲的顺军都尉点点头,催动了胯下马匹,刘宗敏、郝摇旗和田见秀的手中都有以前陕西边兵为骨干组成的骑兵,是他们军队中最有战斗力的一部分,这位被称作老虎的都尉,是田见秀的心腹爱将,不到关键时候是不用的。
因为自己的骑兵马力疲乏,所以才让步卒前顶,现在多少是缓过来一点力气,眼下这样的局面,如果再不出动自己的骑兵,莫说是打通这个通道了,恐怕自己的部队都要崩溃在这里。
但制将军田见秀率领的好歹是顺军用来断绝明军后路的精锐,到现在,尽管布置在前阵的步卒渐渐的支撑不住,可田见秀身边的部队还能牢牢控制的住,他这边命令下达,旗号和鼓声一起发出信号。
田见秀所在的中军开始缓缓后退,和前面的部队拉开一段距离,这已经是在做前面被冲开后让出战场空间开打的准备了。
第二梯队的骑兵冲上去之后,顺军的前队再也无法保持严整的阵型和有组织的抵抗,彻底的散掉了,十几个人、三五个人聚成一队各自为战,有的人拼命的朝着战场外逃去,有的人则是依旧战斗。
不过现在,顺军崩溃的仅仅是这一部分,两翼和中军都还完整,胶州营马军的轻骑肯定不会和铁骑兵这般硬冲硬打。
马军右翼的轻骑,以铁骑兵的最后一排为基准线,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铁骑兵冲锋,轻骑兵也开始慢慢的加速。
顺军的左翼看见不远处敌人轻骑的动作也是跟着紧张了起来,尽管不如正中铁骑兵冲锋那么天崩地裂的惊人,可这轻骑也是威风凛凛,谁知道会不会这么直冲冲的打过来,结果左翼的都尉掌旅等人正在仿照中军那般聚集列阵抵抗的时候,对面的轻骑却趁着他们正在聚拢的时候,马军右翼轻骑大队朝着顺军的左侧而去。
轻骑大队转了一个弯之后,却是朝着左侧直接冲了过去,顺军的左翼刚才才在军将的命令下聚集准备应对可能的轻骑冲锋,谁想到对方的轻骑居然从侧翼冲了过来,步卒活动需要的空间尽管小。
可左翼的这些步卒却没由胶州营士兵那么好的纪律和训练,已经是做出了抵御前方的动作之后,大队人马想要马上调整方向,面对左侧冲来的轻骑,这已经是造成了混乱,而轻骑已经是冲到了跟前。
因为人都是习惯用右手,所以在动作中都有向右的潜意识习惯,这种天性也在军阵之中体现出来。
将领们在布置战阵的时候,都是有意无意的把实力最强的队伍布置在右翼,并且去攻击对方的左翼。
制将军田见秀也是宿将,大风大浪都是经历过的角色,他布置军队当然知道左翼会出现的问题。
但今天山东的马军没有给他们什么时间,仓促间的列阵,只能按照惯常的方法布阵,严格来说这不能算是破绽,谁也想不到胶州营马军会在人数处于劣势的状况下,居然敢首先发动攻击。
而且是这么绝然的攻击,虽说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可不计伤亡投入自己的力量需要下很大的决心,清晨前来,对方人数又少,田见秀真是没想到对方居然就这么狠心的亡命厮杀。
那么精锐的铁甲骑兵,就这么不计伤亡的推了上来,双方一接阵就是措手不及了,所有的破绽,甚至是称不上破绽的小失误,都在这种仓促和措手不及中被放大许多,马上就成致命的失误。
对于胶州营马军的轻骑来说,尽管是轻骑兵,可冲锋的时候也是按照铁骑兵的路数来,骑兵冲阵的威慑在于队列,一匹马一名骑兵敌人不会惧怕,可一队整齐队形的骑兵冲锋,产生的震慑可不仅仅是和那么简单了。
顺军左翼阵列本来就还在混调整的过程中,看见大队的骑兵排列成队的掩杀过来,军将们就有些控制不住部队了。
这些顺军尽管也是老兵劲卒,可一夜的行军疲惫,突然遇见这样的场面,自己的队伍又是在混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