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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身问你宝笈的来源?”
说着转身就待……
人影划处,“通宝罗刹”已横拦身前,阴沉沉的道:“你走不了!”
韩尚志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嗤道:“通宝罗刹,论年龄我称你一声前辈,今天的事便没有算完,如果在下证实绑架之举是你师徒所为的话,哼……”
突地——
黑衣女子大声道:“师父,有人闯岩!”
“什么样的人?”
“一男两女,是随他来的!已登上第二环!”
“照往例打发!”
黑衣女子一幌身,没儿岩头窟洞之中,显然这整座“九曲岩”是中空的。
韩尚志心念疾转,这‘九曲岩’必有极厉害的机关布置,论身手,幕容黛和“黑白双妖”在武林中已少有敌手,但暗箭难防……”
心念之中,大喝一声:“看掌!”
一道撼山栗狱的劲气,罩身劈向了“通宝罗刹”。
“通宝罗刹”双掌怪异至极的一划,韩尚志雷霆成万钧的一击,顿如泥牛入海。
韩尚志这一惊非同小可,一怔之后,倏地以十成功劲,发出一掌“须弥神功”,一股膘膜白气,突然卷出。
“通宝罗刹”横身一闪……
韩尚志一飘数丈,到了岩边,果见一红一黑一白三人条人影,飞驰,上岩,立即气贯丹田,大吼一声:“你们速退!”
吼声未落,其中一条白影,已如受伤的飞鸟般向下泻落,暗念一声不好,白妖已遭毒手,不知生死如何?
心念未已,一片掌影,如山般迎头罩来,忙不迭的疾退丈外。
“通宝罗刹”老脸如笼寒霜,杀光隐隐,厉声道:“韩尚志,你真的不肯说出‘佛手宝笈’的来路?”
韩尚志杀机已起,抗声道:“不说!”
“老身会让你说的!”
最后一个字出口,双手已电抓而出,这一抓之势,奇诡厉辣兼备。
韩尚志但感全身要害大穴,似乎都在爪指控制之下,心头一凛,双掌一圈一划,施展“魔魔掌法”之中的守势,封住门户……”
“通宝罗刹”双爪竟然抓不进去,心中这一惊委实非同小可,知道已遇生平劲敌,蓦一变势,改抓为拍,一掌直劈对方面门,另一掌横击对方当胸。
“魔魔掌法”之中的守势,奇妙无方。
“砰!砰!两声巨响,四掌交投,双方各退一个大步。
韩尚志借退身之势,一招“魔王叩闭”,疾攻而出。
“通宝罗刹”以攻应攻,施出一招“龙蟠虎踞”。
双方所施,都是冠绝武林之学,“砰!砰!”连响,双方掌锋在电光石火之间,连续碰击了九次之多,各各抽身后退。
一声尖锐的惨号,倏告传来,听声音距岩顶不远。
韩尚志心中大震,看样子慕容黛和“黑白双妖”凶多吉少。
心念之中,杀机陡炽,双掌推处,蒙蒙白气飞涌而出。
挟恨发掌,“须弥神功”已用足十二成。
“通宝罗刹”已领教过这掌功的滋味,当下也运集毕生功力,硬封而出。
震耳欲聋的巨响起处。“通宝罗刹”闷哼一声,口血横溢,退了一丈有出。
韩尚志心切慕容黛等三人的安危,一掌震伤对方之后,弹身……”
身形尚未弹起,只觉立脚之外猛地一旋,事出突然,在他毫无防范之下,身形竟然被一旋这力,抛起丈来高下,暗道一声“槽!”凌空变势……
一缕指风,隔空射至。
“砰!”的一声,韩尚志被点中穴道,栽落当场。
接着,躲身之处的岩石,突地裂开了一条缝,身形朝那石缝中滚落,砰的一落在一间石室之内,摔得他眼冒金星,骨痛如折,如非他穴道被制,真的要痛哼出声。
石室奇大,当中一颗明珠,照耀如同白昼。
角落里,平躲着三个人,正是慕容黛和“黑白双妖”,韩尚志一颗心不由陡往下沉,想不到一行四人,全栽在对方手里。
“通宝罗刹”缓缓自一扇暗门之中走出,后随那黑衣女子。
韩尚志目皆欲裂,但却丝毫无法动弹。
“通宝罗刹”另点了韩尚志四处大穴,然后解开原先所点的穴道:“这一来,韩尚志除了全身酸软无力这外,已能开口说话。
“韩尚志,你说不说‘佛手宝笈’的来路?”
韩尚志一咬牙道:“通宝罗刹,亏你活了这—‘大把年纪,竟然以这种手段对人!”
“哼,如果在六十年前,你们四人早已脑袋开花,现在你回答我的一个问题,‘浮光掠影’身法,传自何人?”
韩尚志心中又是一动,对方的目的到底何在,莫非……
心念之中,冷冷折道:“传自‘灵龟上人’!”
“通宝罗刹”老脸大变,连退数步,激动至极的道:“灵龟上人?”
“不错!”
“你是他的传人?”
“可以这么说!
“什么意思?”
“照理他老人家与我有师徒之份!”
“通宝罗刹”面上的肌肉起了一阵急剧的抽摔,浑身激动而抖,栗声道:“他人现在何处?”
韩尚志看对方的神情,心中已明白了几分,语气转缓道:“前辈与他是什么关系?”
“这个,你毋须问!”
“那对不起,在下恕不奉告!”
“通宝罗刹”半晌之后,才幽幽的道:“夫妻!”
“夫妻?”
“不错!”
韩尚志心中大大的激动,如此说来“通宝罗刹”应该是自己的师母,他追索“佛手宝笈”和自己武功来源的原因,原来在此。
“现在你可以说了,他人在何处?”
“他……他人有已于一甲于之前作古!”
“通宝罗刹”身形幌了两幌,几乎栽倒下去,颤声道:“他死了?”
“是的!”
“什么,你敢胡说八道,你今年多大,怎会……”
“晚辈机缘巧合,获得了他老人家的遗书遣物!”
“通宝罗刹”一扬手,隔空解了韩尚志的穴道,韩尚志一跃而起,施了一礼道:“参见师母!”
“罢了,你把经过说说看!”
于是,韩尚志把荒林奇遇,灵龟输功,以迄于后来,重投“魔中之魔”门下等等经过,说了一遍。
“通宝罗刹”老泪纵横,哽咽着道:“想不到他竟然死了,百年岁月,恍如南柯一梦!”
说完,缓缓回身,从暗门之中消失。
韩尚志望着这一代异人的背景,心中起了无边的感慨。
黑衣女子盈盈一福道:“我叫高元春,托大称你一声师弟,冒犯之处请……
韩尚志忙还一礼道:“不敢,为师弟的也有不是之处,师姐海涵!”
话声中,把目光扫向了慕容黛等三人,剑眉不由一皱,脱口道:“师姐,他三人莫已经……”
黑衣女子粉面一红道:“仅是穴道被制,这三位是……”
“穿红衣的叫慕容黛,与我姐弟相称,另两个是我门下!男的叫沈家骐,女的叫冯瑛英,是一对夫妻!”
“哦!”
随即伸手解了三人穴道
慕容黛和‘黑白双妖’一跃起身,目光一扫石室,不禁大感愕然。
韩尚志简略说明经过,并为大家介绍。
黑衣女子赫然道:“小妹不知冒犯,三位海涵!”
“黑白双妖”齐称:“不敢:“
慕容嚣似乎仍有余愤,但碍着韩尚志的面子,一笑了之。
黑衣女子又道:“论身手小妹决非三位中任何一位之敌,只不过仗着地利和部署乘三位之不备而已,这‘九曲岩’,由顶至足,均有暗道盘旋,每隔一文凿一个小孔,以金钱镖从孔中掷击登岩的人,要说百不失一,三位能连登七曲,这还属空前的事呢!”
韩尚志的心念,仍然萦绕在吴小眉的身上。
吴小眉与他的婚姻,是他母亲全力撮成,如果吴小眉有了三长两短,他不但无以向母亲交代,而且以他一派掌门的身份,竟然保不住一个女子,传出武林,岂非是绝大的讽刺,再一方面,在良心道义上,他也无从交代。
当下焦灼的向黑衣女道:“师姐,我那未婚妻吴小眉……”
黑衣女正色道:“师弟难道你还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我是想请问师组,当日留笺之时,可有什么蛛丝马迹发现!”
“这真是不幸,而且这劫人换柬的人似乎是蓄意而为,但也太巧了!”
“吴小眉重伤待救,我只怕……唉!”
慕容黛接口道:“高妹妹在行事前后,可曾发现有人跟踪,或是被人知悉你的行动?”
“这个……没有!”
韩尚志略一思索之后,道:“师姐,请转禀师母,容我们叩别!”
黑衣女高元春秀眉紧攒在一起,半言不发,向暗门之内走去,片刻工夫,又现身出来,道:“师弟,师父她老人家心情不佳,不见你了,你们可立即下山我已禀明师尊,随你一道入江湖探访弟媳的下落!”
“怎敢劳动师姐?”
“事缘我起,虽属巧合,但我也有责任,难辞其咎!”
“如此我们走!”
一行五人,离开了石室,飞驰下岩。
“黑白双妖”以韩尚志的马首是瞻,倒无所谓,而韩尚志慕容黛和高元春三人,心情却沉重无比。
吴小眉的失踪,毫无蛛丝马迹可循,根本无从寻起。
这留柬劫人的人,显然有两种企图,一是借刀杀人,如果不遂的话,又可以挟人质以要胁,但其目的何在,却很难揣测,最可能的当然是一个“仇”字。
但,刚刚碰上高元春留柬约会,这未免太过巧合,唯一可以解释的,是这个人必窥伺甚久而苦无机会,遇隙即入。
正行之间,高元春倏在用手朝前一指道:“由此西行,十里之外便是‘连环套’!”
一句话,勾起了韩尚志无边仇根的之火。
“连环套”——天齐教总坛所在之地。
韩尚志似乎片刻也难忍耐,一刹身形道:“且慢!”
各人应声止住身形。
慕容黛秀眉一皱道:“弟弟,什么事?”
“请你和师姐两位先行一步!”
“为什么?”
“我要赴‘连环套’?”
黑衣女高元春,尚不知韩尚志与‘天齐教’之间的似海深仇,讶然道:“你要赴‘连环套’?”
“是的!”
“做什么?”
韩尚志咬牙道:“血洗天齐教!”
黑衣女一怔道:“天齐教与你有仇?”
“不错,恨比天高,仇似海深!”
慕容黛粉腮一寒道:“弟弟,我们一道去!”
“不!”
“为什么?”
“报仇之事,我不愿假手他人!
“天齐教高手如云,套内机关重重,凭你和两门人之力
“这何惧之有!”
“弟弟,高妹妹是你师姐,我,被你称一声姐姐,岂能当外人看待,你杀余丙南,我们不会掠人之美,但摧毁‘天齐教’,为所有被吞并消灭的江湖帮派一伸正义,不会错吧?”
“好大的口气!”
随着冷冷的话声,一个长须飘佛的中年人从五丈外的林中现身出来。
慕容黛粉腮一变,杀机隐泛。
韩尚志脱口道:“美髯客范江!”
“美髯客范江”追求慕容黛不遂而激怒韩尚志,曾以“快掌藏力”伤韩尚志。
.仇人见面,份外眼红,韩尚志冷哼一声道:“姓范的,我们又见面了,你不会忘掉那笔帐吧?”
“美髯客范江”目光狠盯了慕容黛两眼,这才转向韩尚志道:“当然,本人随时候教!”
韩尚志身形一欺道:“那好!”
“且慢!”
“阁下还有话说?”
“美髯客范江”目光再一次扫慕容黛,然后冷冷的道:“韩尚志,自古红颜是祸水,你噬脐莫及了!”
韩尚志被这句无头无尾的话说得心头一震,道:“范江,你这是什么意思?”
“美髯客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