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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先生”黯然一叹,道:“老夫想见他最后一面,他现在何处?”
韩尚志正想说出,心念一转,想道:不妥,目前不老先生所说固可置信,但如果万一是个陷阱呢?师父目前形同废人,任何不会武功的人,都可把他置之死地,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小心为上,遂道:“待晚辈事完,再带路前往如何,那地去不易,找到!”
“你不放心老夫单独前访是吗?哈哈!这也好,他要你去办什么事?”
“找‘鬼堡主人’印证武学,他为了此心愿而埋首练功四十年2”
“什么,他要你去斗那怪物?”
韩尚志心中一动道:“怪物?”
“不错!天下第一号怪物!”
“为什么不称他为天下第一号魔鬼?”
“他只是怪,但并不魔?”
韩尚志愤然道:“血骷髅使武林处于末日的恐怖中,血腥遍地,何谓不魔?”
“什么,血骷髅?”
“不错,鬼堡主人的标志!”
“老夫数十年未履江湖,出山才只数天,对这些倒是一无所知?真的会有这样的事?”
“武林中谈血骷髅而变色!”
“这怪物真敢以‘血骷髅’为记,而展开疯狂的屠杀?”
“最近曾两度出现!”
“这个老夫势非过问不可,现在言归正传,你娃儿与‘听涛小筑’是何关系?”
韩尚志想,还是以不说真情为佳,一顿之后,道:“晚辈有知友韩尚志曾受过女主人吴小眉姑娘救命之恩,所以晚辈以代友偿恩的心意,插上一手!”
“昭!义风可嘉,你可知晓‘天齐教’何以要杀害‘八义帮主吴由道’?”
“为了吴由道不去恭贺天齐教主的生辰!”
“错了!那只是借口!”
韩尚志不禁一愕道:“那为了什么?”
“不老先生”语音沉重的道:“为了一件武林瑰宝!”
“武林块宝,什么样的瑰宝?”
“天都秘录?”
韩尚志惊诧万分的道:“天都秘录。”
“不错”
“何以称为武林瑰宝?”
“上载绝世武功,还有驻颜之术!”
“哦I既然八义帮主保有此物,岂不已练就绝世武功,何以会被‘天齐教’一个堂主所杀,这岂不……”
“他实际上没有这东西!”
“那‘天齐教主’又根据什么谋夺这东西呢??
“他祖父保有这东西,却不曾传给后代!”
韩尚志愈听愈奇,“不老先生”数十年不履江湖,何以会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呢?当下好奇般的追问道:“老前辈何以知晓此中因由?”
“不老先生”淡淡的一笑道:“说之徒乱人意,这只是巧合而已!”
韩尚志默然,人家不肯说,自己也不便迫问下去,当即施一礼道:“老前辈如果没有什么指教,晚辈告辞!”
“你要赴‘鬼堡’?”
“是的,目下只剩八天时间,晚辈必须尽速办妥赶回复命!”
“好,你走吧,老夫—步来迟,使‘听涛小筑’付之一炬,甚为可惜,至于你代老夫除去这些跳梁小丑,老夫十分感激,不过你此去‘鬼堡’,老夫有句话嘱咐你!”
“请指示!”
“你最好以真面目出现,以免岔事,那怪物确实怪得可以!”
韩尚志骇然退了两步,道:“真面目……”
“不错,除去人皮面具。”
韩尚志不禁悚然而震,“不老先生”竟然能看出自己戴了人皮面具,这种眼力,确实惊人,自己与师父“魔中之魔’’相处数日,师父没有觉察,而他却一语道破,当下不服气的道:“老前辈法眼果然高明,但如何看出……”
“这道理至为简单,从你的口语气度来看,你是一个冷傲好胜的人,有武林豪士本色,而你的面孔木然呆滞,一无表情,眼神却又十分活跃,所以老夫断定你戴了人皮面上,掩饰真面目!”
韩尚志不由大点其头道:“晚辈拜服!”
再施一礼,弹身扑上官道,电射星飞而去。
两个时辰之后,那座充满了神秘、恐怖、阴森,而他看来却是恨的源泉的“鬼堡”遥遥在望。
第七章 鬼堡惊魂
浪花,冲击着礁岩。
礁岩上,矗立着那黑黝黝的古老建筑物——“鬼堡”。
神秘、阴森、恐怖的气氛,笼罩着这座古堡。
韩尚志血脉贲张,恨火中烧的呆立在江岸之上,堡中主人,正是自己毁家灭族的仇人,然而今天,他是以“魔中之魔”传人的身份来较技,他曾答应过师父,不以他所授的神功来报仇,所以,目前对于报仇一事,还是很渺茫。
他考虑着是否该以真面目出现?
不!他决定仍以“病神”的面目入堡,以后,再以真面目索仇。
“失魂人”曾要他拜访‘鬼堡’,并道出现世,为什么?他无法付测,“不老先生”也要他除去人皮面具进堡,为什么?他仍然想不透。
但,他决定以假面目替师父完成心愿。
“洞金指”能否克制得了对方的“金钢神功”,目前无法知道,而“魔魔掌法”又是否可以和对方的招式抗衡。也在未定之天。
他想,如果万一不敌对方,将如何向师父复命?他老人家埋首四十年,能经得起这失望的打击吗?不,应该说是绝望,因为他只有十天不到的生命,他将含憾以终,至死,他仍不是。鬼堡主人”之敌。这太残酷了,对一个好胜心极强的垂死者。
他尽量抑制着了无比的激动,足足站了一刻光景,才缓缓越过那段石梁,到了堡门之前,他心里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仇根,使命,愿望。还夹着一丝恐惧。
“不老先生”一再提及“鬼堡主人”是个怪物,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
堡门上方,那恐怖狰狞的血红骷髅头;使韩尚志热血—再沸腾,他想起韩庄之中,厅壁上所留的标志:
那代表着血腥,残酷的标志,屠杀的象征。
他的心里涌现另一件事,他怀“阴煞英秀英”之约,如果他能寻到或探悉“阳煞高士奇”的生死下落,就会赢得全部“佛手宝笈”,可以练成“阳弥神功”,然后——报仇,雪恨,摧毁“鬼堡”。
他出神的想,几乎忘了置身何地。
这时,江岸上,隐蔽的地方,有数双眼睛在紧紧地注视着韩尚志的—举一动,眼光中,闪烁着骇异,奇诧,惊怖,仇恨……等复杂的光芒。
另外,更远的地方,也有—双眼睛在窥视,但眼光中却充满了关切激动之情。
这些,韩尚志当然—无所觉。
他像石像似的僵立在堡门之前。
约过了盏茶工夫的光景,韩尚志收起遐想,回到现实。
于是,他依照“魔中之魔”所吩咐的话,以丹田内力,朝堡开吟道:“—魔出,一魔消.魔中之魔会一昊!”
韩尚志对所吟的数句,也不甚了了,猜想中,这“—昊”两个字可能代表着“鬼堡之主”的称谓,或许另有什么用意,他不愿去深想。
—遍!
两遍!
三遍!
—阵使人心悸神摇的嘎嘎之声过处,那神秘的堡门,缓缓向两侧移开,现出一个深邃黝黝的门洞。
韩尚志一颗心不由卜卜乱跳记来,他将要面临一个不可思议的场面。
虽然,他功力卓绝,狂傲冷漠,但他所要面对的,是使武林数十年处于末日恐怖的,不可一世的魔尊“血骷髅”,他无法完全控制紧张惊怖的情褚。
“鬼堡”,被视为“死亡之宫”,“死神”的居所,而他,现在要进入这数年来,没有任何武林人进入而活着出来的魔堡。
他感觉到一缕窒息之感,身形,也微微发颤。
但他随即想到自己此来的目的,是要挑战“鬼堡主人”,而“鬼堡主人”是自己的血海仇人……
于是一一
他一挺胸,昂首向门洞走去。
一股阴风,从拱道之中吹出,使他不白禁的打了一个冷噤。
他无从想像,这是否是一次与死神的挑战。
“不老先生”两次提到“鬼堡主人”是—个怪物,显然。“不老先生”也是知晓“鬼堡”内幕寥寥几个人中的一个,但,他也讳莫如深。
临行时,师父“魔中之魔”嘱咐他的话,再次响在耳边:“……点到为止,不能伤害他……不许借机报仇……”难道师父有这自信,“洞金指”真的—定能克制对方的“金刚神功”?
“洞金指”的威力。他在途中试过,的确是骇绝武林之学,但,传言中“鬼堡主人”的神秘莫测。使他的信念大为减低。
四十年,这一长串的岁月。焉知对方的功力又精进了多少?
堡门拱道:“由巨石砌成,上面苔藓满布,石面风化层层剥蚀,形成斑烂怪异的图案,使人有鬼气森森之感。
韩尚志一脚踏入堡门,一‘个苍劲阴森的声音,隐隐传来:
“娃儿止步!”
韩尚志心中微震,止住脚步,他听出那声音是以最上乘的“千里传音”功夫,由堡内传出,发话的人,并不在附近。
那阴森的声音,再度传来:
“娃儿天胆,竟敢假‘魔中之魔’的名义骗开堡门?”
毫无疑问,听说话的口吻,这发话的定是“鬼堡主人”本人。
韩尚志略一定神,运足丹田内力,向里答话道:“尊驾是否堡主本人?”
“不错!”
韩尚志登时势血沸腾,对方,就是自己的血海仇人,但他忍住了,他此次来“鬼堡”的目的,只是替师父完成心愿,一闻“鬼堡主人”,当下冷冷的道:“堡主凭什么说在下冒‘魔中之魔’的名义?”
“嘿嘿嘿嘿!你可知晓本堡规例?”
“什么规例?”
“妄窥‘鬼堡’者死!”
“何谓妄窥?”
“你竟敢冒‘魔中之魔’……”
韩尚志冷哼了一声道:“何以见得?”
“你怎能知晓老夫与‘魔中之魔’四十年前约定的陷语?”
“堡主安知在下不是奉命而来?”
“奉何人之命?”
“家师!”
“你师父是谁?”
“魔中之魔!”
“什么,你娃儿是‘魔中之魔’的传人?”
“不错!”
“快说出你的来意?”
韩尚志心内电闪似一转,他想起“失魂人”曾两度传言自己,访“鬼堡”,道身世,这到底为什么?他测不出揣,如果要说,现在可以道出,但,心念几转之后,他终于决定不说,当然,他想到向血海仇人道身世,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何况,对方是宇内第一魔尊,那后果岂能想像,于是,冷冰冰的道:“家师四十年来,无一刻忘怀昔年一败之辰!”
“哈哈哈哈,比武较技,总有胜败,何辰之有,老夫赢他乃是凭真功实力;他倒是个有心人,哈哈哈哈:怎么样?他不来难道要老夫移槽就教?”
“家师不会来了!”
“为什么?”
“他命在旦夕……”
“什么?他命在旦夕?”
“不错,但为了这一口气,他还有几天的时间,等待在下覆命!”
那阴森的声音,更加低沉了,简直不像是发自活人的口,幽幽的道:“老夫听不懂你的意思?”
“家师等待在下回覆,四十年后,孰强孰弱!”
“此话怎讲?”
“在下代他践四十年前的旧约,向堡主印证一下……”
“什么?由你代他践约?”
“不错?”
“向老夫挑战?”
“一点不错!”
“哈哈哈哈……”
笑声如狂波怒涛,滚滚而来,令人心悸神摇,耳膜如割,笑声中充满了不屑,轻蔑,狂妄的意味!
笑声愈来愈高亢,韩尚志气血随着对方的笑声,不停的起付,浮动,渐至翻涌如潮,心中立感不妙,疾运功抵敌,无我无相,把笑声据于听觉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