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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有心计,没有绝对的实力,也许能在所有的人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借力打力,在这种还算温和的派系斗争中能成什么大事?一副汤药能夺取她孩子的性命,一样可以让她这个本就可有可无地皇后永远的消失。
萧毓心中虽然不舒服,到底还是经历了些事。懂得如何不表现出来,只是低声道。“回娘娘,祖父地交代就是这些,侄儿告退了。”
萧毓退下。菀细走进了便瞧见凌霄在冷笑。不由得低声问道。“娘娘……”
凌霄道。“准备纸笔。萧家有些人以为本宫离了他们就办不成事!”
菀细眼睛一亮。低呼道。“娘娘……”
凌霄笑笑。“还早呢。咱们就是先做些准备罢了。”
菀细一喜。笑嘻嘻地走到前面打起帘子道。“娘娘请宫里每一则流言背后都有一个真相。绝没有空穴来风之事。而市井间地留言则大部分是捕风捉影。若是掀起了滔天地波浪必然幕后有推手在操纵着这一切。
凌霄败于流言。败在不设防。不过流言一事从来就是防不胜防。在哪儿跌倒自然就该从哪儿爬起来。
还是萧家所开的那座惠丰楼。还是那个老位置,今儿个的人要比上次要多些许,不过所点地饭菜瞧着却要寒碜了许多,倒是两个老土才依旧如此,只是愁眉苦脸,身上的衣衫瞧着也是穿上了三两年的了。
“这日子越发的难过了啊雷老头子叹息一声道。
付老头子亦是如此,点点头道,“千里求官只为财,如今国家如此艰难。老头子倒是绝了这个心思了。可惜我那数百亩良田……”
雷老头子闻言连忙冲付老头举杯道。“莫说这个莫说这个,没了就没了呗。又不止你一家。”
旁边的几个伙计捂嘴偷笑,这两人地习性众人都是知道的,说是不说不说,多喝几口黄汤啥都能说出来,不过,这日子着实是越发的难过了,皇帝虽然有心减少税负,奈何各地豪强自守一方,皇帝的命令到了下面最少要打个折扣,反正老百姓是落不到实惠的了。
果然,付老头子把酒杯往桌上狠狠一顿,骂道,“怎么不能说了?白白的强占了我数百亩良田,我斗不过,发两句牢骚还不行么?我就还不信他还能管到上京城这一亩三分地儿来。皇上,”付老头子朝着皇城方向拱拱手,“是一心为咱们百姓着想,奈何上令下不行,百姓还以为是皇上的过错,殊不知全是那帮小人!”
雷老头子苦笑道,“你知我知,天下到底是有几个明白人的。不过那位娘娘听说在宫中甚受太后喜爱,连唯一的皇子也是养活在她名下地。也不想想,嫡子长子才是正统,偏生皇后娘娘,哎……皇后娘娘是个苦命人呀……”
突然压低声音道,“这日后的天下是谁的还说不准呢,咱们是半截入土了,总该为子孙想想,能少说一句就少说一句罢。”
付老头子嗤之以鼻道,“读书人议的就是天下事,有什么说不得了,不是我说您,雷老啊,您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雷老头子闻言便受不得了,这话之重,可谓是对他这个自诩的读书人最大的侮辱,若不是对面坐着的是几十年的老朋友,知晓他本无意,雷老头子还非跳起来不可,旁人见到雷老头子眉毛跳了几跳,无不竖起了耳朵,对这两个说什么也不能说,偏生什么犯忌讳的话都说地个干干净净地人的下文狠是好奇,毕竟,这两个老头子消息还算得上灵通,平日说地皆是众人不敢说的话,听听也是心理舒服的。
雷老头子怒道,“有什么不敢说的,这不是上了年纪想给儿孙留点想念么?老夫实是早就看不下去了,可看不下去又能如何?咱们不能为官造福一方,也不能面圣直陈利弊,如今是奸佞当道啊!萧太师也倒下了,皇后娘娘到了夏宫,瞧瞧这大周如今都成什么模样了?有几家人还能像你我喝的起一口小酒?”
说到这里拿起酒杯痛饮一口,悲切的道,“奸佞当道,又能如何?上令下不行呀,上令下不行呀……这说明什么?那些人,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可恶,真真是太可恶了!”
顿了顿又道,“我那位亲戚,您是知道的,也是想干点实事,护不得所有人周全,至少也要护着制下的百姓吧?哎……偏生,人微言轻,这又能如何?”
付老头子低声道,“若是萧太师在就好了……”
雷老头子嗤笑,“萧太师如何不在?这是被生生赶走的。奸佞不除,君子寸步难行。”
付老头子点头道,“哎,皇上还是明白的,否则也不会护着皇后娘娘,当日那流言,真真是来势汹涌,想要的便是皇后娘娘的命呀!如今想来,那些关于皇后娘娘身世的传言,怕也是有心人的阴谋了,也只有萧太师那般的人物,(奇*书*网^。^整*理*提*供)才能教导处这般能力挽狂澜的女子。”
旁边突然插过来一道声音,“你们的意思是,萧太师有窃国之念还是好人?”
雷老头子估计也是喝的有些晕乎了,看也不看来人,嗤之以鼻,“百姓可从来不问君王是谁家,记得的自然是谁带着他们过了好日子。”顿了顿,补充道,“此风不可长,到底要知道忠君爱国才是正道。但是,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瞧不见是不是下面的人在弄鬼,一切的账到底要记到皇上的头上,老夫不敢言其他,便是这些小人想毁了皇上的江山,至于萧太师,他老人家有做过什么吗?一切莫过于四个字…………功高震主!”
“咱们皇上是有容人之量的,否则容不得萧太师在朝中盘横了这许久,到底是某些小人觉得萧太师挡了他们的升官发财路,逼的皇上不得不如此。哎,实乃我大周之悲啊
那人又问道,“皇后娘娘杀谏官,历来唯有过,这事又当如何?”
雷老头子道,“实事不也证明了皇后娘娘没错么?就算没有战乱,大周朝都是如此艰难了,议和,虽心疼,到底能让大周朝喘息,待修养过来再与那西邵国开战方是正道!”
“女子干政?”
雷老头子大笑,“女子干政咱们大周朝如今不还有么?”
雷老头子喋喋不休的说完了才发现问话的人是一个青年,那模样俊俏白皙,像是个富家公子哥儿,不由得背脊一阵冷汗,开始拼命回忆自己方才到底说了什么。
那富家公子哥儿只是笑了笑,转身走出酒楼,雷老头子望着那背影看了半晌,闹不明白对方的来头,付老头子则是从荷包里掏出酒钱摆在桌上,扯扯雷老头子的衣袖道,“家去吧,今天的话实在太多了。”
走出酒楼的刘祭往往浅蓝的天空,几日的阴雨过后空气格外的清爽,这几天流言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从市井间,茶坊酒肆之中,上京的每一个角楼都在窃窃私语,都在怀念着他们的皇后娘娘和萧太师。
谁也想不到,萧太师的辞表被允了两三个月,就会掀起这样大的滔天波浪,一丝风吹过,带来些许的湿气,刘祭吸了吸鼻子,又要下雨了吗?天空依旧蔚蓝,这春日啊,就是多雨,是否预示着今年能有个好收成?
夏宫听雨
第198章
啪!
诺大的正殿内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隐隐有回音传来,皇太后坐在正殿上方的椅子上脸色阴晴不定,脚下跌了一地的碎片,旁边侍候的宫人无不屏住呼吸,噤若寒蝉,连张正德也不敢开口,低着头等候皇太后息怒。
“哀家就知道她不会死心!没想到她竟然一时半会儿也等不及了!”皇太后冷冷的道。
张正德不语,就听见皇太后继续道,“皇帝偏着她,朝中上下还有不少人替她说话,轮的着她自己来动手么?”
张正德想了想,还是插嘴道,“太后,此事恐怕不是那位做的吧?时间上算计的太巧了些,老奴寻思着这该是萧党……近些日子怕是把他们逼急了。”
皇太后愣了愣,“萧仲纥?”不由得叹息,“这人倒是个什么都做得出来的,蛰伏了这么久,哀家倒是忘了他了。”
张正德道,“夏宫那边不是传来消息,三个月前皇后娘娘生辰,萧家的长孙亲去了么?恰好那时候皇上允了萧太师辞呈。”
皇太后道,“所以这事儿哀家琢磨着当是那位。”
张正德道,“流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起来的,到底是谁也说不准,也许是两人联手,萧太师辞了官,朝中上下对他忌惮不再,萧党少了这个领军人物,其势力虽然依旧不可小窥,到底是一盘散沙了,这些人想萧太师东山再起也不是没道理,何况萧太师的野心怕是从来没有磨灭过,否则怎会眼睁睁的瞧着自家的儿女死在面前也不皱一下眉头?”
皇太后点点头,“罢了,此事终究是针对着哀家来的,最大的受益人怕还是在皇帝心中份量最重的那位,哀家就要瞧瞧。他们到底能折腾出个什么来!”
萧仲纥将手上的一颗黑子放到棋盘上,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这才笑着道,“娘娘这是生气了。”
辞了官在家地萧仲纥如今日子过地甚是悠闲。有空寻个人来下下棋。钓钓鱼。煮茶饮酒。朝中近来也没发生什么大事。有消息传来也莫过于萧党被打压这类意料中地事罢了。
实际上如今地萧党与往昔早就不同了。不少人在观望。这三年之间萧仲纥带给他们地不多。这样地人别人自然是能拉拢便拉拢。受到打压地也不过就是那几个坚定地人而已。而这几面旗帜对于朝廷来说。一次性动这么多地朝中重臣不太可能。因此。真正受到地打击在目前看来并不算很大。以后就未必了。
唯一让萧仲纥动容地便是此事了。三个月前萧毓去夏宫回来以后。萧仲纥便开始让人着手准备一些事。站在局外以后看地份外地透彻。不过。万万没有想到地是。凌霄竟然先一步动手了。
萧毓听了萧仲纥地话。有些不满地道。“祖父。孙儿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萧仲纥笑道。“说吧。”
萧毓稍吸了一口气。大约理出了个头绪才开口。“孙儿不明白祖父为何要帮这位。她可是害了咱们一家上下地罪魁祸首。祖父大度。孙儿却不能忘记杀父之仇。除了孙儿。到底还有多少人不能忘记。祖父心中也该有数。”
“如今咱们萧家无需靠她也能坚持下去,反倒是她得担忧咱们萧家若是获罪会有什么下场。孙儿不明白为何要帮她,她又有什么理由生气。”
顿了顿,补充道,“祖父不以为就这般下棋饮酒钓鱼便是一大幸事了吗?至少这样不会再与外公他们有冲突……”
萧仲纥挑挑眉,“毓儿。你真是这般想的?”
萧毓抿抿嘴。偷偷的抬起头看了萧仲纥一眼,萧仲纥目光炯炯的看着他。眼中有了然,更多的是深沉。
萧毓低下头,萧仲纥已是笑着又问道,“你心中可真是如此做想的?”
萧毓深吸了一口气,“祖父,父仇孙儿半刻不敢忘却,却又不忍母亲整日以泪洗面。”
萧仲纥道,“世上本无两全事,大丈夫当有所取舍!”
萧毓道,“谨听祖父教诲。”
萧仲纥道,“老夫少年时一心只想要光宗耀祖,不让你祖母受人歧视,要为你曾祖母曾祖父挣个封号。后来受到皇上赏识,官越做越大,野心也就越来越大,不过,始终不敢忘记心中之志,正因为有志,方才有今日。老夫问你,你心中有何志向?”
萧毓道,“男儿志在四方。”
萧仲纥摇摇头,“老夫与你父亲都太忙了,倒是不得空闲来教你。此言言不由衷!”
萧毓不敢回答,在萧仲纥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