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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城内有于悦景,有佟卫、佟进,还有一个满腹经纶的宁不凡,再不济也有一个身边不少贤能、勉强可以为将的朱贤妃,堂堂大周,却是畏惧北沂区区万人兵马,说出去怕也要让天下人笑话。
不通,怎么想也不通,之前不追击北沂人便是让凌霄奇怪了许久,朱贤妃回去的时候都能正大光明,难道问题是出在朱贤妃或者香芹身上?凌霄心下一凛,这乱局却是无法理清,此刻凌霄也想不透到底在立宛城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只是知道,如今时间拖的越久越是对她不利了。
度日如年,苏勒午时放才风尘仆仆的赶回来,时间仿佛已经过去了许久许久,一听见苏勒赶回来的消息,凌霄便撑着一双完全麻木的双腿迎上去。
@奇@苏勒翻身下马,立在地上的时候仿佛地都震动了一下。身后的八千人马人人皆带着疲态,看起来损伤不是很大,苏勒看见凌霄便跪了下来,凌霄摆摆手道,“苏统领不必多礼,此刻立宛城内动向不明,本宫还盼将军能有妙计。”
@书@苏勒站起身来神色肃然,声如闷雷,“贤妃娘娘受了奸人蒙蔽。臣等自然要为主上除奸!何况那立宛城城墙上的守军不报姓名,只打刘将军旗号,安知是我大周将士否?”单膝跪下,高声道,“请娘娘下旨!”
@网@凌霄顿时神清目明,朗声道,“苏统领。立宛城被奸人所夺,如今皇上生死不明,本宫命你兵发立宛城,护卫我圣上,若有阻拦者。杀无赦!”
“臣遵旨!”苏勒道,随即起身面对身后数千将士,“大周疆土岂容蛮夷染指。大周圣主危在旦夕,今日我大周好儿郎粉身碎骨只为保家卫国,不求千秋功名,只求家国安康,死不过马革裹尸,生便是无上功名,诸将士可愿与苏某共某一个前程否?”
“愿意!”众士兵轰然而笑,那声音响彻云霄。凌霄暗暗咂舌,没想到苏勒领兵不久,却是如此深得人心,到真真是一员良将。之前有些丧气的士兵在见到苏勒之后,听他几句话便又重新振奋了士气,纷纷摩拳擦掌欲与立宛城守军决一生死。
苏勒却是不着急。只是吩咐众人造饭修整。又找来向导与幕僚商议攻城之事,凌霄望着那残垣断壁很是有几分感慨。几分愁绪,耐下性子听他们思索对策。
立宛城内则又是一番情景,大火之后,立宛城所剩下地房屋不多,攻下此城也不过只有几间房屋足够与皇帝休息,众人都只有竖起营帐才勉强在城内安身。
朱贤妃从皇帝处走出来,手上还端着个托盘,托盘里装的是与皇帝的午膳,门口站着一排的是面目焦急的宁不凡、刘祭、佟进、于悦景、立宛城县令张问以及几个太监,余下的人都到各处巡守或是休息。
见到朱贤妃手上的托盘纹丝未动,宁不凡幽幽叹息了一声,众是他心中有千般的办法,遇上了皇帝不肯见任何人也是使不出来。
小廉子哭丧着脸道,“贤妃娘娘,您可要想想办法啊,皇上已是一日滴水未进了,这样下去怎么成?”
旁边另一个小太监也是愁眉苦脸,一双眼望着朱贤妃,低低的道,“娘娘已是去了,皇上可不能再有什么……这可叫奴才怎么活啊……”
佟进愤愤地道,“哭什么哭?给我闭嘴!”
朱贤妃低着头道,“各位还是先回去吧。”
众人却是无法,佟进摔了衣袖便往外走,走时不忘狠狠的瞪了刘祭一眼,刘祭报以一笑,张问则是向诸人拱拱手,侧身告退,于悦景面无表情的冲朱贤妃点点头,又向宁不凡拱拱手,对刘祭则是视若未见转身离开。
刘祭有礼的向朱贤妃告辞,这才与宁不凡携同出来,恍然未觉身后有一双复杂的眼睛。
众人散去,便有一名士兵匆匆的走进来,对着朱贤妃耳语几句,朱贤妃色变,将手中的托盘塞到那小太监地手中,一面向外走一面吩咐道,“叫戚将军来见本宫!”
刘祭与宁不凡两人相偕走出门,到街角处看见四下无人,宁不凡便低笑道,“伯恺倒是荣辱不惊。”
刘祭苦笑,无言以对。宁不凡收敛起笑容幽幽叹息一声,“佟进是个糊涂人,佟卫之死要怪也该怪宁某才是,却是没有想到连皇后娘娘也没有逃过此劫。上京纷争不断,皇上又病倒不见任何人,此危局不知当如何解。”
刘祭道,“伯恺麾下昨日有一将领来报,说是有一叫盛美尚立宛城城门使到伯恺军中求援,说是娘娘尚在山中。”
宁不凡道,“香芹一直与娘娘在一起,她说的话倒也可信。”
刘祭凝眉,心中微微叹息终究还是没来得及实现自己的诺言,宁不凡亦仰头望向长空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两人同时长叹一声。
“宁大人在感慨何事?”
“伯恺为何叹息?”
两人同时问道,言罢宁不凡笑着摇了摇头,刘祭也是一脸笑意,摆摆手道,“宁大人请讲。”
宁不凡也不谦让,道,“宁某是在叹息如此局面大周免不了经历一番腥风血雨。”
刘祭闻言脸扭曲了一下,随即道,“伯恺在叹失信于人。”
“伯恺啊宁不凡沉下脸色道,“你到底是如何做想?”
刘祭摇摇头,双手负在身后,走到宁不凡身前仰视长空,“伯恺有些疑惑,家父为国尽忠战死沙场,所以家母谆谆教诲,要精忠报国。当日在萧太师麾下,萧太师所做,伯恺不敢苟同,如今这局面……”
“束手束脚?与你所想不一般?”宁不凡笑问。
刘祭不语,宁不凡道,“若是人人都有大才,有无你我又有何分别?”
刘祭深吸一口气道,“宁兄不也同样满腹忧虑么?”
宁不凡道,“伯恺啊,你是报效的君上,还是报效的国家?”
刘祭反问,“此两者有何区别?”
宁不凡抚须而答,“十年前先皇在位,一百五十年前是太祖皇帝坐拥天下,大周依旧在,却是换了数位君主了……”说罢转身离去,刘祭默默地站在原地,口中喃喃道,“换了数位,日后还要换罢……”念叨完便脸色大变,回过头去瞧宁不凡,宁不凡已是走进自己的营帐。
刘祭不由得苦笑,知道这是宁不凡劝他,奈何如今上京的局势不明,这次佟卫一死,太后与萧家必然都不待见他,手上地十万大军便是他唯一的筹码,所以,他宁愿将大军留在关外,佟卫死,佟进手上还有两万兵马都不去报仇,万万没有他去出头的道理。他才会甩手将城中的守军五千人马暂交予朱贤妃,自己则不闻不问。
而上京的漩涡刘祭也是不想卷入的,就让那两位斗的个你死我活,他才有渔利可图。刘祭摇摇头,他心中不屑那些人争斗,卷入其中以后自己也不能幸免,难怪宁不凡要如此劝他了,只是,如今这皇帝,真是他所能报效的么?为何刘祭心中还隐隐觉得,萧仲纥仿佛更适合来坐这个江山?
立宛狂澜
第066章
一万士兵站在立宛城西门,苏勒高大的身影立于马背上,凌霄则在他身侧由几名得力的亲兵护卫着在暮色中遥望城门。
城门上的守军依旧遥遥望着这黑乎乎的一片人影,却是没有半点动作,双方都没有发出声响,就这么一直站着,像是时间就这般静止了。
看着夕阳将自己的影子在身前越拉越长,越拉越淡,终究成了一片模糊,苏勒低喝一声,“点火!”
声音像一声闷雷,划破平静的黑夜,数千只火把被点燃了,苏勒先行一步,众士兵踏着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一步步的向城门靠近,那脚步声似将大地都踏的颤抖。
刚刚走入城墙上的弓箭射程范围,苏勒便是一声号令,众人齐刷刷的停了下来。城墙上的士兵见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一点两点、数点、无数点火光慢慢的燃起来呈五个方队,遥遥望去五个方队整整齐齐的煞是好看,若是走的近了,便可看见每个士兵脸上都是写满的沉重,两人为一组,一人手执火把,一人拿着弓箭,两人背上都是背负着满满的箭矢。
随着一声号令,便整齐划一的抽出背负的箭矢,在火把上点燃了,那箭头不知是用何物做成,引燃后烧的甚旺,那士兵将弓拉满,将箭头扬的高高的,再一声号令下,数千只燃烧着的箭矢飞奔而出,在漫天的夜色中直奔墙头。
墙头的众士兵这才慌了神,本来按照这个距离箭矢是无法射伤人的,只是箭头上全是火,而那箭又全是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往一处射,落到身上便引燃了衣物,众人只来得及拍打身上不小心被引燃的地方,纷纷向空处躲避。
这方也不看墙头如何动静,箭矢在一次的飞奔而出,在夜空中划出绚丽的痕迹。不射他处,只是对准城门,不消片刻,那老旧的城门上方便再也见不到一个人影。
这五个方队分做三股,旁边两队只做阻拦,将跑到两边城墙上的士兵继续向两旁驱赶,中间一队则是缓慢地向前移动,当城门便在射程处之后,便不在动作。只是将那火箭不断的射到城门与城楼上。
箭矢插到木质的城楼与城门上,噼噼啪啪的燃烧起来,硝烟味儿顺着风飘过来,弥漫着异样的味道。
凌霄立于万名将士之前,望着这宏伟的场面,这般多的人,她在朝堂上看见过一次。太庙看见过一次,不知道刘祭所带的十万人又该是怎样的场面?
苏勒道,立宛城不过数万人地小城,城中废墟遍地,必然守备不多。强攻便可拿下。
说是强攻,却不见动静,苏勒正望着远处的立宛城不知道在思索什么。一个浑身上下衣服被烧出许多洞的士兵匆匆跑进皇帝所在的院落。抓住一个正在院落里的小太监问道,“贤妃娘娘呢?”
那小太监吓了一跳,手指着一间房间正要说话,那房间的门便打开来,走出一个俏生生的侍女,问道,“什么事吵吵嚷嚷地?”
那士兵连忙道,“萃文姑娘。娘娘可在?”
萃文瞥了那士兵一眼,有所了悟的让开身子道,“进来说吧。”又扭过头对那小太监道,“皇上那边你们警醒着些,不要有什么闪失。”
那小太监应了声是,恬着笑脸道。“这不是还有香芹姐姐在侍候着么。萃文姐姐放心,若有什么事小的必然会来说与娘娘知晓的。”
那士兵跟着萃文走进去。朱贤妃正坐在太师椅上与戚涵封说话,那士兵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娘娘,大事不好了,今早不是有个女子带了数千人马来要进城么?此刻他们带了上万人来攻城,城墙上的人根本抵挡不住!”
朱贤妃凝眉问道,“不是只有两千人马么?又从哪儿来地上万人?莫非是他……”咬咬牙,“难怪他会把立宛城的守军交给本宫!”
戚涵封道,“若真是那样,他怎会交给你?还是想想法子吧,两千人好挡,上万人却是拦不住。”朱贤妃抿抿嘴,问道,“怎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士兵低着头道,“漫天地火光,怕是瞒不住了。”
戚涵封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果然看见西边的天空红艳艳的一片,朱贤妃惊的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瞪大了双眼,戚涵封道,“娘娘先去稳住那些人,臣带人去西门!”
朱贤妃恨恨咬咬牙,冲那士兵一挥手道,“你与萃文随我来!”又扭过头对戚涵封道,“一定不能让他们进城!”
戚涵封点点头,朱贤妃转身离去没有注意到身后一双忧虑的眼睛。
走出大门,便看见刘祭、宁不凡等人结伴而来,见到朱贤妃出来,宁不凡拱拱手道,“贤妃娘娘,这西门敌袭,臣等特来求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