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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门猛地被一把推开,紫衣青年冲进厢房。
在床榻上盘膝而坐,闭目打坐的道装男子缓缓睁开眼,对于弟弟的突然闯入,面上表情却是毫无波澜。
「你来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紫衣青年大步向前,焦急地一把抓住兄长手臂,急切地想要知道问题的正确答案,「那个郎中说你想藉故寻死……哈,怎么可能!?大哥你正值春秋鼎盛,怎可能会萌生这种念头?那郎中信口开河,居然胆敢这般诅咒你,我势必要将他挫骨扬灰,方可消心头之恨!」
「二弟,既知此事荒谬,你何必如此动气?」韩陵韩大门主不过是淡淡一言,就让这个向来脾气火爆的二弟噤了声,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动人心魄的磁性,让蹲在角落里的白雉头皮都为之一麻,禁不住抬头看向那两名手足情深的兄弟。
「大哥……」就像是猛兽被顺了毛,名震天下的韩二公子表情这才柔和下来,「只是……只是大哥身上的毒,确实已经完全祛除了吗?」
「尚未。」
「大哥!」
与韩棋又惊又怒的反应相比,韩陵的反应就平淡镇定很多。
「昔日我神志昏蒙,也是因为身中毒王所下剧毒,所幸命不该绝,机缘巧遇之下遇到了白郎中,经他救治,祛了大半,现在只剩下这一点残毒,绝无大碍。」
「大哥,怎么会!?他怎么会有这种能耐?」韩二公子自然是见过小白郎中,不过对于那人的印象,就只有停留在「庸医」这种程度上……哦,还有一个,对昔日他家变成痴儿的大哥呼来喝去,毫不客气,更有可能垂涎自家大哥的美色而动手动脚。
甚至于这该死的郎中将铁卫八人玩弄得生不如死,居然还教唆记不得以往的大哥躲避那几名前去营救的铁卫。
这样一个下流下贱的恶毒胚子,当初给他两掌算是便宜他了,那厮居然还没被打死,真不知道是祖上哪座坟头烧了高香!
韩陵却继续道:「那段日子,我中毒疯癫,若不是白郎中多加照顾,只怕会遇到许多事。白郎中一心为我疗伤,一路护我,又为我数次出入险境采集药物,我却因一时心情激荡,在恢复之后打他两掌,此事做得委实不该。」
「大哥,那现在……我看那个白郎中对大哥的事颇为上心,我这就去求他!」心焦如焚的韩棋站起身来就想向门外冲去,白雉蹲在墙角默默吐槽:我就在这里啊,韩二公子……
「不急。」韩陵一句话就让弟弟的双脚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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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我打他那两掌,心中倒是一点都不后悔的,所以无需向他低头。」
「啊?」这句话倒是出乎韩棋意料,「可是大哥,你方才不是说……」
「从道义上讲,此事确实不该,但从人情上言,我并未做错。」
「你是说……」
「他救我,也不是出于什么良善心思,别有用意的救治戏弄,足以抵消他对我的照料。」更别说那些「照料」还加了不少水分,更不用提那人变了法儿想看他笑话,居然任由别人在淫辱于他,好在上天庇佑,在他神志清醒之前没出什么大纰漏,只是……
脑海中似乎浮现出床榻上纠缠的一对儿身影,韩陵双目微垂,手指禁不住僵了一下。
「此言甚是。」一说到这个,韩二公子也想起了以往那白郎中的劣迹,自己当初没摸清楚底细之前尚不敢轻举妄动,生怕白郎中以大哥性命做要胁,将大哥伤得更重。
因此当初在那八名铁卫潜入之后,匆忙赶到的他权衡利弊没有轻举妄动,而当时他也分了一半心思在追踪而来的苗疆毒王上,才使得大哥他受了这许多屈辱。
「那郎中品行不端……」一说到此处,韩棋似乎就想起了大哥清醒那一晚的情形,牙齿禁不住磨出声来,「只是,此事攸关大哥你的性命……」
「事实上,此人昨日来寻我,我观此人心性,扭曲阴邪,实在不适合接触。既然已经交恶,那么就没有必要再去示好。」
「大哥!他对你可做了什么失礼之事?」
白雉心想,老子上上下下都摸了个遍,要做失礼之事早就做了,还用等到现在?
韩陵垂下眼帘,道:「吩咐下去,重门上下都不可与此人接触,此间事了,这就回转重门。」
「可是大哥,你身上的余毒……」
「我自可用内力压制,等到寻到名医,再想法去了就好。天下间名医何其多,失了这人也没什么。」韩陵抬头凝视著自家弟弟满是焦急的容颜,眸中光芒略微柔和了一点,「棋儿,你不必这么担心,大哥会处理好的。」
听到大哥用小时候的昵称叫他,韩棋的心都跟著化了,淡淡红霞从耳根蔓延,染上两腮,使得那张年轻俊美的容颜更加有种惊心动魄的艳丽。
「嗯……嗯……」
喂!不是吧?不过是眼光柔和一点,你就这么不坚定的投降了?有没有搞错?
白雉无言地看著叱吒江湖的韩二公子那副忸怩感动模样,感觉到后脊背上的鸡皮疙瘩熊熊地冒起一片。
呜哇,本来以为小王爷家的恋弟狂就够让人无言,结果这边这种平日里不动声色、关键时刻暧昧熊熊的恋兄狂才可怕……
「好的,大哥,我这就去准备!」韩二公子一扫之前抑郁惊怒,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已经被他家无所不能的大哥安抚得妥妥当当,这下得了命令,立刻欢欣雀跃地跑出屋门,留下韩陵白雉两人独处。
「喂喂,韩大门主,你想甩开我,这未免也太不道义了吧?」
白雉眼见著自己折腾出来的波澜就在韩大门主的眼皮底下干脆利落地湮灭了,真不知道该赞叹这人有手段,还是感慨韩二公子的恋兄情结如此严重。
韩陵双目闭合,五心朝天,正是标准的练功姿势,白雉见他没反应,正待再说,一股气浪迎面扑来,一下子就将他掀飞,直冲著门板砸去!
「啊!」白雉只来得及惊叫一声,整个身体就被扔出门外,哐当一声,大门当著他的面闭拢。
「韩陵,你够狠!」白郎中被这一下扔出大门摔到青石砖上,当下摔了个腰酸背痛,尾椎骨都险些被跌断!
「不过……嘿嘿,真有趣,你以为这么容易就能躲开我吗?啧啧啧,真是天真……啊!」这句话才放出来,一道阴影劈开门板直冲他面门飞来,白雉下意识地一滚,就听到一声「咄」的响声,随即就是一阵惨叫和「锵」的一声脆响。
「啊!」
一名锦衣少侠从藏身处滚出来,抱著肩膀就是一阵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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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雉看得清楚,那位可怜少侠肩膀上插著的只不过是一根线香,而落在地上的,是一把明晃晃的宝剑……
韩大门主屋内长期燃着檀香,他似乎颇为喜欢这种供奉神佛用的香,起居坐卧没有不燃的。
至于那把宝剑……
「你这妖人!居然、居然让韩大门主为你这样做……我只不过是想给你这个胆敢玷污韩大门主的妖人一个教训,他居然为你出手,这样对我……我……」
少侠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心灵受到了重创,居然虎目含泪,怒瞪著滚地一圈已经泄漏行藏的白雉。
呃……兄台,你误会了,他那根线香绝对是想来插我的……
白雉还来不及解释,那边误会的围观群众就更多了。
「你居然、居然从韩大哥的房间里出来,你……呜哇哇……」
「你之前折辱韩大门主还不够,居然还追到此处继续想要……你这等淫贼凶徒,居然还有脸活在世上!本公子今天就替天行道,灭了你这个祸害!」
「韩大门主,居然……居然……居然为了袒护你而伤了别人……可恶!」
「韩大哥,呜呜呜……为什么不是雪儿,雪儿对你一往情深……」
场面乱作一团,同样被震撼得石化的铁卫们这才反应过来,连同情绪已经失控的仰慕者们一起发飙了。
「你这个淫郎中!之前就受你侮辱,现在你居然还想在我们眼皮底下继续骚扰门主,岂不是琪我重门无人!?」
「杀了他!」
「挫骨扬灰!」
「可恶!那个该死的野郎中,我定要他好看!」
「没错!居然胆敢欺骗韩大哥的感情,娇娇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只要杀了他,我就还有机会……韩大门主,你要等著我!我去杀了那该死的郎中就回来安慰你!」
「就是!杀了他!」
「发动江湖追杀令!一定要干掉那该死的野郎中!」
现场群情激昂,跟著操刀的操刀拿剑的拿剑,跟著就乱糟糟地打成一片。
白雉找了个墙角蹲着,眼瞅著前方一片混乱,想要杀他泄愤的家伙再次失了他的行踪、找不到他的身影而忙乱得团团转,开始盘算起自己接下来该干的事。
看样子,韩大门主是铁了心的想要将他推到一边默默等死了,那个恋兄的韩棋压根就排不上用场,不过想要他放弃,似乎也没那么容易。
「嘿!我倒要看看,你韩大门主是不是真的是铁板一块!」
白雉拍拍膝上沾的土,很想咧开一个龇牙咧嘴的笑脸,但很可惜,这对他而言,似乎相当困难。
他拍了拍自己的面瘫脸,心中开始盘算起万里追随韩大门主,一路上对这人「多加关照」的主意来。
想要他乖乖就范,开什么玩笑?
临剑庄里的喜宴还没彻底结束,韩大门主就已经打算启程回返云州。
韩陵与临剑庄之主并不算是多熟,但韩二公子却与庄主交情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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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赶赴喜宴,一是看在弟弟的面子上出席,二来就是将弟弟平安送到临剑庄。
韩二公子位列于「剑术十绝」之一,更因为大盗夜猫的关系,和传说中的藏宝图拉上了关系,遭到了黑衣杀手「绝杀」的追击,而另外的几绝,也同样被「绝杀」伏击过,其中尤以「剑舞」江无畔、「半照晚」丁挽秋为最。
这些原本背后势力就不错的剑客们发了狠,势要和「绝杀」势不两立,早早就联合起来,专门和「绝杀」作对。
如今这段时日,韩二公子受夜猫牵连,时时刻刻都有人在打他的主意,韩二公子也是个狠角色,在以「剑术十绝」为主的联盟中发挥了不小的作用,与那几名顶尖剑客联手,杀得「绝杀」损兵折将。
只是,人的贪心毕竟是个无底洞。
韩陵担心韩二公子参加喜宴,半路受阻,这才当了一路保镖,不顾自家仇家,护送弟弟上路。
这次平安将人送到,料到弟弟和那些好友们还有正事要谈,自己留下来还不如回到重门支持大局,好给弟弟个坚实后盾,韩大门主便打算打道回府。
白雉出去买了些杂物,再度回到临剑庄,就见到临剑庄大门前热闹非凡。
统一身著藏青色武服的重门护卫忙著抬进抬出,几道俊逸身影伫立在停在门口的马车前,正在聊天。
白雉悄无声息地飘过去,就见到韩陵站在最中央,韩二公子、临剑庄庄主江无畔、丁挽秋等青年侠客围在四周,正在和他说话。
太、太闪亮了~
就算是白雉,也难以抵挡这瞬间爆发出来的强烈闪光,禁不住抬起衣袖遮住双眼。
这几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美男剑客凑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