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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夜猫玩了招更绝的。
那小子把他自己打扮成个二十多岁、姿容不凡的妇人,站在韩棋扮成的汉子身边,果然是天造地设……够平凡的一对儿。
于是这只狡猾的猫,堂而皇之地搀着韩棋,在一大堆扬言要将夜猫和韩二公子千刀万剐的武林豪客们眼皮子底下走过,还跑下去吩咐这个吩咐那个,嚷嚷了半天,愣是没人怀疑。
韩棋躺在床上很无言。
那帮家伙,压根就是一群酒囊饭袋……够蠢!
他双眼昏花,却也能看到夜猫一会儿张罗这个,一会儿捣腾那个,忙得团团转。
将汤药亲手煎好,夜猫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来,靠在自己胸口上,细心地喂药给他喝。
药汁很苦,韩棋虽然乖乖喝了,但一个劲儿地皱眉头,于是第二天喝药的时候,在苦涩的药味中,还夹杂了些许蜂蜜的甘甜。
「我……不是小孩子……」尽管如此抗议,对方还是笑了笑,等到下一次喝药的时候,甜味就更重了。
不知道是不是惯例,不管平时多冷静多厉害的人,生起病来,往往都会变得很难伺候,就算脑中明白这样不讲理,甚至还会惹人发笑,但就是控制不了。
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韩棋都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又闹腾了什么,等到他意识稍微清醒一点之后,就发现夜猫躺在他身边,手还紧紧抓住他的手,睡得正香。
该不会自己意识不清的时候,吵嚷着要手牵手吧?
韩棋的嘴角有些抽搐……
如果真无理取闹到这种小孩子地步,只怕他这辈子都别想在夜猫面前抬起头来……
而且那小子,居然趁他病要他命,那一次纵容的接吻更加增长了夜猫的气焰,那小子似乎迷恋上了口唇相接的感觉,于是时不时过来偷袭,开始的时候还在韩棋睡着的时候,之后就连他清醒的时候也不放过了。
对此韩棋真的很想抽出薄雾好好教训他一顿,但却苦于浑身无力,被那只猫一顿激|情热吻之后更是无力,忙着喘息就已经很够呛了,更不用说出手狠揍那小子一顿。
而习惯是可怕的,这次又用实力证明了这一点。
吻着吻着,韩棋也渐渐习惯了这只猫的亲吻,由一开始的别扭抗拒,到后来的顺其自然,都有些逆来顺受的味道了。
尽管在心中一再地说,日后要将那小子好好折辱一番,但天知道,这誓言有多么薄弱。
不知不觉中,习惯了的东西,似乎已经再也难以抹除了。
事实上,他们二人之间的气氛完全无视韩棋浑身涌起的鸡皮疙瘩,而一个劲儿地向着他最不能容忍的浓情蜜意方向发展,外人看去就是一幅夫妻恩爱的情形,谁知道韩棋心中的那个别扭,简直无法用任何词来形容。
其实他身上的伤势和内力的流逝,都已经让夜猫身上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灵丹妙药解决掉了,倒是这种算不上大毛病的小病痛,反而让韩棋难受得不得了。
好像是的了风寒,随后又引发了高烧……
这个,难道就是体力不支,功力也差不多玩完的时候,居然还不知死活地跑到水里做那种事的报应?
韩棋真有些无话可说。
明明做的事都一样,而且那只猫貌似更辛苦一点,为什么那小子就活蹦乱跳的没事,他就要全身散架似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
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心里格外不平衡。
而那只猫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笑眯眯地回道:「因为我习惯了啊。」
习惯了什么?在水里做那档子事?
虽然知道世间哪个男子不风流,就连他自己也拥有几个红颜知己,再看看那只猫对那种事的熟练程度,自然不难想像这只猫的风流韵事。
尽管心里明白,但在听到这只猫这样说的时候,尤其自己还不知道是他第几号试验品时,韩棋还是感觉到心中那股子莫名火气腾的一声高涨起来。
因为生病而使得情感更加外泄,夜猫看到他的表情时,笑得那个奸诈,让人后背都不由冒起鸡皮疙瘩。
「哎呀,韩二公子,你真色~我可不是说习惯在水里做那种事,而是我从小到大就一直在恶劣的环境下生活,都已经习惯了。」
他娘的,到底是谁色啊?还不是你一天到晚对老子动手动脚,我自然就会想到那方面去……等一下。
韩棋愣了愣。
他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只猫说起身世来……
「怎么了?」也许是那种诧异表情过于明显,夜猫好奇地凑过来询问。
「……你也有身世?」
「喂喂喂!你这句话就说得太失礼了,我也是人,当然也有身世!」夜猫不满地嚷嚷出声。
和想像完全联系不起来,韩棋干脆俐落地放弃。
反而是那只猫开始絮絮叨叨地念起那些世间人所不知道的过往。
像是他自从有记忆开始就在他的师门,八成是他那个心肠很软很好欺负的师父把他这个弃婴当作猫猫狗狗之类的捡回家,搞得他从小到大就是和一堆动物们厮混,随后她的那些师兄弟或者师姐妹们也都备起了一堆动物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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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们门中都是一些各有所长的变态,有的嗜武如命,这还算正常,但是那些喜欢琢摸邪门歪道的就不太正常了。比如说夜猫就对收集天下间各种宝物有狂热性的爱好,构成秘闻录的三只妖孽,生平最爱的就是八卦,所以才形成这么一个遍布讲话的八卦组织,另外还有喜爱研毒制药、但是更喜欢用活人试药的药师蝴蝶,基本上听到这家伙的名字,或者是嗅到这家伙的味道就要退避三舍啦。又比如说是最爱演戏,生性浪荡不羁、毫无道德廉耻,没心没肺的鳞蛇啦,等等等等。
就算韩棋处于病得昏昏沉沉的状态,也是听得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师门实在是太变态了……
「对了,我的师门叫做『下九流』,不过谁也不知道师门的正确位置。」夜猫伴着手指开始计算,「因为老是被一大堆的仇家找麻烦,所以基本上一个月就要搬一次,搞到后来,就连我们也不知道老家在哪里。之后我们这几个师兄弟各自出师,自立门户,也就更不知道师门漂泊到哪里去了……有没有添了师弟师妹什么的……」
听到他这么说,韩棋觉得脊背发冷。
这么可怕的师门,这么可怕的师兄弟,还是让他们继续神秘下去比较好。
不过,对于夜猫对他开始唠叨起属于隐私的这些事,韩棋的心情还是相当复杂的。
他不是懵懂无知的幼童,也不是初尝情欲的少年,自然能感觉到夜猫对他的感觉正在发生着细微的变化。而相对的,夜猫也能明白他无意中渗透出来的改变,以及越来越复杂的情感。
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两个你追我逐三年之后,在因为该死的媚药发作而走错一步路之后,开始慢慢改变了。
而最糟糕的是,他们两个人,一个乐见其成,一个无力组织。
韩棋对这种感觉有些惧怕。
尽管嘴巴上说的凶狠,心中也确实有那个念头,但不得不说,之前那种真的恨不得将夜猫拖出去活剐的心情已经淡薄了很多。甚至可以说,虽然恨得牙痒痒,但夜猫无微不至的照顾,以及愈发频繁的肢体接触,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冲破了个缺口,虽然明知道这是那小子趁人之危,但换个方向去想,却又是患难见真情……
这种糟糕至极的感觉在慢慢堆积,虽然现在还不明显,但可以想像到因为感觉积累过多导致情感发生真正改变的那天。
如果对方是个倾城绝色,那他肯定敲锣鼓放鞭炮,开心得不得了。
如果对方不幸是个男人,那他挣扎犹豫半天,也有可能就这样认命了。
但偏偏是夜猫……
那只追了三年,居然追到床上去的天下第一大盗。
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韩棋心中五味纷呈,加上越发严重的病,更是难受得不得了。
反观夜猫,倒是一直笑盈盈的心情大好,就连戏耍起那些想要抓住他们的江湖人,都份外带劲儿。
第九章 选择
韩棋这场病,足足闹腾了七八天才算好。
在感觉到完全康复,再度恢复神清气爽的那天,韩棋毫不客气地将霸占了班半张床铺,紧紧搂着他的腰不放的某只色猫浑身|穴道点了个遍,随后再一脚将那小子踢下床去。最后干脆俐落地抽出了薄雾剑,唰的一下子搭在还在半梦半醒的夜猫脖子上。
「哎呀,韩二公子,你这样做也太过分了吧?」夜猫苦笑着,却不敢将脖子移动半分。
「哼!」 韩棋的回答就是从鼻子里猫五花大绑,塞上叫来的马车,在掌柜的和店小二满年不解和畏惧的视线中绝尘而去。
生病的这期间,野猫带着他一路向江东而去,虽然寒气也多少知道这件事不单纯,也知道那个所谓的「孙大幅」搞不好也只是个幌子,但既然当初「贾老爷」提出了这个条件,那么也只有硬着头皮做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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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病好,韩棋将所有事的来龙去脉这么一串,原本隐约察觉到的东西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她坐在向着收到消息中孙大幅的住处奔去的马车上,认真地盯着对面被五花大绑,又被点了|穴道,半点也抵抗不得的夜猫,森然道:「说,这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夜猫哀怨地瞥了他一眼,眼泪汪汪道:「你这句话什么意思嘛……我懂了什么手脚?又要怎么动手脚?」
「还想抵赖?」一直卧病在床被这只猫肆意调戏的记忆一下子涌上来,再加上相同了前后这些事,韩棋的脾气也一口气爆发出来了。唰的一声,长剑出鞘,野猫脸上立刻多了一道血口。
「从一开始,被那个所谓的贾老爷陷害开始,为了得到消息而去了秘闻录,之后便被一堆人截住追杀,起源就在于那张江湖小报!究竟是谁如此了解我们的行踪?你现在还敢隐瞒我么?」
野猫顿时哀叫道:「冤枉啊大人!」
「夜猫!」更加厉声地喝斥充分表现出了韩二公子的怒火。
「我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放出消息让全江湖追杀?」野猫委屈万分,大大的猫眼埋怨万分地望着兴师问罪的人。
「你这个人虽然很贱,但却是不会这么找抽……」和他逐渐舒缓的预期截然相反,韩棋手中长剑不松反紧,冰寒剑都已经让夜猫的脸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过我们是从江湖秘闻录那边买的消息,只要顺着秘闻录提供的消息这条线,那么就很自然地能找到我们两个的行踪。这样推算过来,因此全天下最有可能泄露我们行踪的也就只有秘闻录而已。」
「你这不是很清楚吗?」夜猫越发委屈了,「既然清楚我们肯被秘闻录出卖了,那还这么欺负我干嘛?」
韩棋从鼻子里嗤笑了一声,「你是白痴么?要我再重复一次你和秘闻录的关系么?」
野猫干笑两声,「这个……嘿嘿,这个嘛……」
「可是事情真的是这么简单么?」这种小把戏还想骗过谁?
「夫子请讲。」夜猫一下子支棱起耳朵,摆出一副乖宝宝受教的模样。
「滚!」这时候还不正经,韩棋瞪了他一眼,却又接着向下讲去,「那个所谓的贾老爷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