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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苔心说:我晕!我还没死,连谥号都出来了,但敬畏此乃天命,于是释然,遂满怀敬服,再拜于天。而后世遂以昭公称之。
却说子青苔自即位为宋公以来,各国纷纷遣使道贺,秦、卫、晋、齐、燕、陈、蔡、吴诸国皆送致贺礼,天子也非常赐颜色,不仅赐给虎贲三百,而且授予黑旄白钺,大弧弓十张,令青苔领袖东南诸侯,拱卫周室。
而青苔也遣使至东都,除了献上大批礼物之外,还有一项秘密奏章,周王见到青苔奏章之后,沉吟再三,却始终举棋不定。
第二部 商火烈烈 第七十九章 宋国太子的诞生
(更新时间:2007…5…9 21:33:00 本章字数:2506)
却说襄王三十三年,宋公青苔即位。册封前太子杵臼为彭城君,封赏群臣,同时改为子姓,正式嗣位,后世称之为昭公。青苔遂正式向周王呈递了一份奏章,上写,
“臣青苔忝列诸侯,为王东藩。昔昭王巡视洞庭而不反,定为楚人所弑。每每思之,臣窃恨也!今臣愿以宋国之力,号召天下共讨之!则得之寸地以为宋地,得之寸土为宋土,得之一人而为宋人。王其许之!”
襄王沉吟良久,心下迟疑未决――如果授予宋国伐楚尽为宋地之权,则宋国势力过分膨胀,恐将成为第二个楚国,且宋国乃前朝后裔,万一窥视神器,要取周室而代之,岂不是更糟?因此,襄王犹豫未决,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这件事情就一直拖了下来。
这年秋天,襄王在河阳打猎,偶然风寒,竟然一病不起,御医也一无头绪。到了月底,病情恶化,遂召太子壬臣于病榻之前,召卿士刘卷、单父辅之。没过几天,襄王崩。太子遂于柩前即位,称为周顷王(我们也是以谥号称之)。
据《左传》记载,襄王驾崩之后,没有钱安葬,遂通过卫侯向鲁国要求献金以安葬襄王,但鲁国“不礼”,意思是鲁国好像没答应,反正闹得挺不愉快,周室也没要到钱,处于不尴不尬的境地。
宋公青苔闻之,遂大发兵三万载着重金珠宝,以及大量粮食、布帛,美女百名,朝拜周王。九月中,宋人抵达成周。周王卿士刘卷亲自出迎于东门之外,而青苔将宋军驻扎城外,仅率五百人护送献礼进城。
顷王正在宫里急得发愁:就差点要把王宫抵押给当铺来兑现金钱埋葬老爸了,正在顷王急得上窜下跳之际,忽闻宋公亲自来朝见,并且带来了重金、珠宝、美女,可把顷王乐坏了。心说:爸爸呀,这下您的安葬费有着落了。连鞋也顾不上穿,一跳一拐地就来召见宋公青苔,对于这件事,周朝史官认为不符合周礼,遂在《周纪要》中记载道,“九月壬辰,王于成周召宋公,不礼”,以此作为讥讽。
据说此次君臣二人会谈十分融洽,具体情节我们不得而知,但从后来顷王对于宋公青苔的赏赐――封为周王卿士(仅次于刘卷和单父),领东南侯伯(地域包括郑国和鲁国以南的地方哦!),赐虎贲六百(我晕!每次都赐虎贲,周王的虎贲差不多也该赐完了吧?),可剑履上殿(乖乖!这个厉害!上殿可以佩剑!)。此外,顷王确实挺大方的,把本来就不多的家底又刮了刮,硬是刮出来了一些钟鼓、节钺、礼器之类的,皆赐予宋公。不过顷王这次也不赔本,不但不赔本,还大赚了一把,据估计,宋国送来的金钱、粮食、美女足够顷王用上二十年没问题。
这边鲁国听说宋国见了便宜卖了乖,自然心中不悦。但慑于宋国军威,不敢轻举妄动。柿子硬的不敢捏,就捏软的。于是鲁国遂大发兵攻打曹国,把小小曹国打得叽哇乱叫,“大掠乡野,虏士女,而还。”
而此时青苔之所以没有出兵征伐,是因为从成周回来以后,他又有了新的烦恼:宋国之后公主佩姬于去年就有孕在身,青苔还在东都之时,公主就已经临盆在即,青苔率军未至睢阳,而太子已经出生。青苔在路上就听到了这个消息,心中大悦,遂加紧催军赶回睢阳。急冲冲地来到后宫,正见到佩姬正搂着孩子喂奶,青苔看着婴儿小巧的嘴唇,粉嫩的面颊,胖嘟嘟的小手,不禁喜不自胜,连忙伸手去逗他。不料小家伙兀自哇哇哭了起来,吓得青苔又哄又安慰的,着实忙个一塌糊涂。
青苔见公主身体虚弱,遂吩咐左右尽心侍奉公主,要无微不至,不得有丝毫怠慢之处,违者杀无赦!而青苔也一连数月,流连正宫,未理朝政,国事暂交与伯姬处理。
此时,青苔正在宫里与公主佩姬二人照看小家伙,青苔看着他小小的身子,摇头晃脑,活蹦乱跳,心里真是说不出的喜悦和兴奋,遂指着婴儿对公主道,“我看这孩子,聪明好动,很像你的性格,我希望他今后敏而好学,以礼服人,崇德尚贤,做一个清平之君,就叫他子宋吧!”佩姬点了点头。青苔接着说,“从现在起,这孩子就是宋国的太子了,夫人您要悉心教导,以使其成为我皇宋之明君!”佩姬笑着说,“青苔勿忧!为妾一定悉心教导,不负公侯重托!”
却说宋公青苔自得子之后,用一句俗话来说,真是“生活更有奔头!”将太子交与王后抚养之后,青苔亲自巡查各地,考察吏治,裁汰冗员,擢拔新秀,遂使宋国日新月异,政治清明闻于诸侯。闻宋国大治,邾、小邾、陈、蔡、卫等国皆来朝贺。
而青苔一面派遣使节答谢诸侯,一面亲自赴陈国访问--名为友好互访,实则借机考察陈国政治,如有机可乘,就挥军平灭陈国,将领土向西南延伸,以增加宋国的战略纵深。这日,宋公赴陈车队刚抵达陈国厉邑,就远远听见有人在大路旁边击茄高歌,
“墓门有棘,斧以斯之。
夫也不良,国人知之。
知而不已,谁昔然矣。
墓门有梅,有鸮萃止。
夫也不良,歌以讯之。
讯予不顾,颠倒思予。”
青苔闻之,知道这首诗是陈人讥刺陈国先君厉公无道,但知道其意在于借古讽今。不禁暗暗思忖:莫非陈共公已颇不得民心?忙问于左右,“此何人歌者?”
左右遂将歌唱之人带到宋公面前,青苔见此人遂粗布短服,观其眉宇,则豁然有英雄之气,飘然有不群之象,心知不是凡人,遂拱手道,“先生何故在此歌唱?是特以指教于寡人乎?”
这人见了宋公,一拱手道,“乡野粗鄙之人不知公侯驾到,还望恕罪!”青苔摆了摆手,“先生何以指教寡人?”这人遂正色道,“草民乃陈人,姓宇文,单名郗,因不满共公亲小人,远贤臣,祸国乱政,故借《墓门》以讥之!”
青苔忙说,“寡人欲征伐陈国,并之于宋,不知先生以为然否?”
宇文郗连连摇头道,“陈国乃虞舜之后,虞舜,圣人焉!周王犹以礼待之,公侯若拂逆天命,必为民心不容也!”青苔怒道,“寡人顺应民心,攻伐陈国,何罪之有?”宇文郗曰:“公侯必欲攻伐陈国?”青苔曰,“我固不愿,宁不恤陈人之望哉?”
宇文郗见青苔主意已定,默然良久,缓缓说道,“若公侯奉天子诏令,大张挞伐陈国以祸乱朝政之罪,选其贤良更为其主,则陈人可附焉!”
青苔大喜,纳头便拜,“先生高论!令寡人顿开茅塞!”遂一面修书东都,求取伐陈诏书,一面派人赴国内调集大军,不提。
第二部 商火烈烈 第八十章 伐陈平蔡
(更新时间:2007…5…11 0:52:00 本章字数:2286)
周顷王元年,宋公青苔以陈国久不朝贡天子为名,奉天子命,发兵三万以征伐之,同时还联络了卫国和滕国的军队。正在青苔率军正往陈国境内进发的时候,听说楚国已经出兵攻打郑国,宋国犀首关守将榛原美代子派人送来急报,说楚军已经到达关下,问是否发兵拦截。此时,宋国国内的天文官也自国内发来紧急函件,说天上的火星已经侵占了心宿星区,而按照天文学上的分野理论,心宿区对应的是宋国地区。担心宋国可能有灾祸,因此特问于昭公青苔。
青苔这时简直都要手忙脚乱了,他立刻停止进军,命人打探楚国攻郑的原因,暂且放楚军通过,同时紧急将宋国的天文官召来军中,问道,“如何才能解除宋国的灾祸?”天文官摇摇头说,“此灾祸无法消除,只可以转移到别处!”昭公青苔问道,“可转移到何处呢?”天文官道,“转移到重臣身上何如?”青苔摇摇头说,“国家重臣乃寡人股肱,怎忍心害之!”遂不听天文正之言。天文官又出主意道,“转移到百姓身上何如?”青苔怒形于色,“无民则无君,寡人不忍为之!”最后天文官叹了一口气,说,“那转移到收成上怎么样?”青苔拂袖而起,“寡人宁可自身遭受不幸,也不愿百姓受苦!”这时只见天文正向青苔拱手道,“公侯如此恤民,我看就是神仙也应该感动了!火星应该也会移动了吧!”遂仔细观测之,果然发现火星向旁边移动了三度,而宋国也最终躲过了一劫。
这时,榛原美代子自犀首给昭公青苔发来急报,说因为郑国背叛楚国,服从晋国,因此楚国发兵攻打。这时,宋昭公青苔心中愤然,楚国明明知道郑国已经成为宋的属国,居然如此我行我素,一定要大张挞伐之!而如今,先击败陈国再说!
遂下令加紧行军,不数日,大军已到淮阳城下。
时陈共公已经知道三国大军奉周王之命来攻,自知抵敌不过,遂亲自来到宋军中请罪。而青苔也不依不饶,命武士将陈共公拿下,历数其亲小人、远贤臣,不朝天子之罪,命人解送东都,而后挥军攻城。
三国大军虽然都是中原国家,战力有限,但对付陈国这样的战斗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国家还是轻轻松松,如小菜一碟。上午时分开始攻城,到下午已经破城而入。而陈国各地守军也丝毫没有抵抗,宋军所到之处,陈国军队无不恭顺地排着整齐的队伍投降,移交权力,因此不到半月,宋军已经完全将陈国占领。昭公青苔一声令下,划出淮阳附近一小块地方给陈侯,使其可以保守社稷,其余则由宋军占据,划入宋国领土。继扶植了郑国附庸国之后,第二个宋国的卫星国也诞生了。这两个国家都是在国都附近一小块地方还保存着社稷、宗庙,而其余领土都已并入宋境。这样做的好处是,能起到吞并诸侯的实际效果,却不用承担灭绝他国宗祀的恶名,及各国诸侯的强烈反应,此为昭公高明之处也。
青苔在平定陈国之后,兵锋一转,立刻挥军渡过颖水,往蔡国杀来!蔡庄侯自从有了上次宋军突袭的教训,已成惊弓之鸟,未待宋军入境,早已在国境上准备好了五万大军,准备和宋军决一死战!自己则远远躲到楚国去了。宋军遂于汝水之滨,与蔡军相遇。
与蔡军之战乏善可陈,宋、卫、滕联军以战车出击,以小股骑兵包抄蔡军后路,而后大军掩杀,一战就已击溃这些蔡国油子兵,五万大军顷刻间土崩瓦解。宋军遂顺理成章占领了蔡国,而在上蔡城周围划出一块地方,以让蔡国延续社稷祭祀。
顷王元年秋九月,青苔在占领蔡国之后,遂率三国联军直逼楚国方城,将一封檄文射到城内,大意是,
“寡人自登大位以来,一直对楚国奉行亲睦政策,视之如兄弟。穆王也曾亲自对我说:世代勿相侵害也!然而今天楚国为什么突然攻打我国的亲密盟国郑国,连一个招呼都不和寡人打?并且还私自窝藏抗拒王师的蔡侯?这些都是寡人不理解之处,因此寡人今天亲自率领卫侯、滕子一起向楚国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