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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一座很大的镇子。
我们都进了一家很大的客栈。
首先,最重要的,当然是喝酒。那八位壮汉,是没有份的。用了些淡饭粗茶后,他们便乖乖地不见了。
黄连也早早地喝了几盅便进客房歇息去了。
只有我跟铁若梅仍在对饮。
望着她那花儿般红艳的脸蛋儿,还有那脉脉深情的眼神,我忽地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她,很可能就是我今生唯一的伴侣了!便是方鸣佩,我第一次、最爱的姑娘,还有我的第一个女人秦艽,她们都不能算是什么了!
若梅痴痴地瞪着我,举着酒樽轻晃着,忽地扑哧一下羞涩地笑道:“有了你之后,我决不会再有第二个男人了……”
我心里乱极了。但我仍淡笑道:“那么我,究竟是你的第多少位了?”
她妩媚地娇笑道:“这个么,我可记不清了……”
我心里竟有了一股酸意,仍淡声道:“你从前比我多,但往后我却会比你更多。”
她荡声笑道:“这个,我可不会在乎。”然后她喝尽了杯中酒,轻抚着我放桌上的左手呆呆地发愣。
我也有些呆了。汹涌上心头的,是一阵浓浓的蜜意。很甜,很甜。
谁又能说“逢场作戏”仅仅只能是“作戏”而已?很多事情的突然发生,又有谁能够预料?
旁边卖唱的那一老一少仍在弹唱着。似乎永远是这个规律,卖唱的总是老头和小姑娘,听曲的总是大爷们。
歌声不算难听,也不怎么好听。本应是春意欢快的,唱出来却总有一股令人心酸的味道。曲儿更多的则是悲凉和沧桑。
“好一对狗男女!”大声骂这话的是邻座正大吃大喝着的四位豪客、带大刀大斧的四位虬髯大汉中的一位。
若梅变了脸色,以为他是在骂我们。但我却看清了他竟是在骂那正可怜兮兮弹唱着的一老一少!我便按住了若梅的手,示意她仍旧喝酒。她乖乖地、甜甜地冲我嫣然一笑,用那可爱的樱桃小口又干了一大杯。
老头和小姑娘对那一声大喝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仍旧那般弹唱着。
“好一对狗男女!”先前那条大汉又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狠狠地骂道。
曲儿嘎然停了。老头和小姑娘缓缓走到这四位大汉的桌前。老头哀求道:“大爷们可怜可怜,赏我祖孙俩几个仔儿吧……”
“呸!”骂人的大汉啐了一口,冷笑道:“大名鼎鼎的‘夜行狂徒’曾大先生也用得着人可怜么?”又指着那小姑娘鄙夷地笑道:“这小娘们是你的孙女?这是你的几百个女人?”
老头勃然变色,微怒道:“大爷,你说话可得有点分寸,别欺人太甚!”
另一条大汉淡然道:“曾越,你不用装了——在下等乃‘华南四虎’兄弟,是承了潭州朱老太爷之邀前来追捕你的……”
再一条大汉阴笑道:“好个‘夜行狂徒’,白日故受欺凌,夜晚便将辱你之人及其熟识的无辜者大肆屠杀,你于心何忍?!”
最后那条大汉肃然道:“欺凌弱小固然可恶,但也罪不至死,更何况其身边众位无辜?曾越,你虽少年时饱受苦难欺迫,但也不致于偏激到如此地步啊!”
被叫做曾越的老头呆了一呆,随即狞声笑道:“老子爱做啥便做啥,爱杀谁就杀谁,用得着你们四个小娃儿来教训么……”
先前那条大汉霍地站起身来,大怒道:“与这丧尽天良的老杀才啰嗦个啥,动手宰了他罢!”另三条大汉默然不语,纷纷立起身拿好了兵器。
店伙和掌柜的好似对这等场面已司空见惯,并不惊慌,只远远地站在一旁观望。
曾越老头缓缓自二胡柄中抽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细窄短剑,微眯起眼森然笑道:“‘华南四虎’?你们几个有几颗脑袋,竟敢不自量力要找你们曾爷爷的麻烦!”
最后那大汉正色道:“道之所在,义不容辞!”
“好!”曾越这一声中,短剑已如惊蛇般吐出,竟似在毫不经意间已然刺进了这位大汉的眉心。
另三位大汉颤然变色,齐地大吼着举了长刀大斧冲曾越狂劈而下!
曾越出其不意地一举击杀了一名大汉,但也丝毫不敢小瞧了这余下的“三虎”。只见他身形轻盈灵快闪避间,短剑毒蛇般不住地扫刺三位大汉的各处要害。
我看得出来,这三位大汉的武功殊也不弱,功力深厚,更有一套娴熟凌厉的合击之术,若非曾越突施暗算杀了其只一位而使其四只剩三的话,曾越势必会在百招之内便要送命。而此刻情势已大不同,反过来三位大汉势必会在百招之内便要被曾越解决掉了。这就正如四条腿的东西一样,少了一条腿便不那么习惯、那么灵便了。
我对若梅微笑道:“曾越,‘夜行狂徒’,是与我夫妻俩齐名的邪道人物,你不想去会会他么?”
若梅眼角突突地一跳,怪怪地瞪着我道:“你说什么?你说我们是‘夫妻俩’?”
我垂首又饮了一大杯,淡笑道:“这个,还用得着说么?”
她甜甜一笑,柔声道:“好,相公,且待妾身去会会那糟老头一会!”言际,她已抽出腰间软剑,挫身冲曾越那边扑了过去。我忙高声叫道:“夫人,不可大意!”她一边高声应道:“你放心就是!”一边欺身杀入战团,凌空几个虚点,“唰唰唰”接来连数剑向曾越的脖颈间缠去,出剑之快,绝不会弱于曾越分毫。
曾越大惊而退,短剑护住门户,瞪着若梅,骇然道:“尊驾是谁,为何与曾某过不去?!”
三条大汉也停了手,怔怔地瞪着若梅,齐地愕然道:“你……”
若梅向我瞟了一眼,哂然笑道:“我,‘落地一团棉’萧帖行的娘子,‘铁刺猬’铁若梅——三位正道大侠若介意的话,可连妾身一同做了……”
三位还未答话,曾越脸色已变,向我这边看了一眼,又对若梅涩声道:“铁娘子,你我同道中人,为何要对曾某下手?”
若梅妙目流转,轻声笑道:“我可不敢对曾大哥什么下手不下手的,只不过我家相公叫妾身来会你一会罢了。”
那三位大汉互一相觑,其只一位道:“既有铁娘子出面,我等便不相扰了。”说着,仨人一齐退了开去。
若梅笑骂道:“你们倒见机得快。”
曾越面色铁青,突地不声不响就冲若梅当胸一剑刺去!
若梅早有提防,侧身闪避间一剑划向曾越的脖颈,一边娇声叫道:“哎哟,好个曾老头!”二人战在一处,各显阴狠毒辣的剑招,着着致命,令那三位大汉暗捏了一手心的冷汗。
两百余招后,若梅见对手与己旗鼓相当,甚难取胜,遂突出险招,一式“贵妃醉酒”倒卧而翻,任曾越刺出的短剑穿过她那高凸的双乳之间,趁其剑式已老,她则右脚尖突地踢出,十多根泛着幽光的毒刺自鞋尖电射蹿出刺进了曾越的咽喉!
曾越受刺中毒即刻倒毙,短剑抬起挑破了若梅的内衣,那一对高大耸颤的玉乳即刻暴弹而出!那三位“大侠”顿时傻了眼,目不转睛地死盯着那两座玉峰,不住地吞口水。
那小姑娘狠狠瞪了若梅一眼,一声不响地抱起曾越的尸身退出了客栈外。
若梅冷哼一声,左脚又突地踢起,但见立时有六道青光同时射中了三位“大侠”的双眼!大汉们齐地惨呼一声,抚了眼嚎叫着满地打了几个滚后随即便气绝身亡!
若梅收了剑,缓缓地坐回到了原位,又愣愣地饮了一口酒,对我笑道:“还入你的眼么?”店伙和掌柜的不慌不忙地收拾着这片狼藉,就如同每日洒水扫地一般。我看了他们一眼,对若梅道:“你做了曾越也就罢了,不该对这‘华南四虎’剩下的‘三虎’下手的。”
若梅微一冷笑道:“看他们那眼色,不杀了他们我还对得住你这位我的相公么?”说话之间,她已拢好了衣裳,却仍有两大半个掩不住的诱人肉团敞露在外边,轻悠悠地、颤巍巍地战栗着!
我感觉到了一股不可抑制的欲火狂热地奔袭而来,熊熊地烧灼着我的身心!我知道,这股欲火并不是若梅能帮我解决得了的,我得去寻第七十一位黄花闺女了!
这是第七十一天了!
我在暗暗地数着,我腰囊里的“九转春丹”也只剩下十粒,还有十天我便能不用再做那等禽兽之举了!
我正想着呢,黄连已自楼上下了来,四周微扫了一眼,对我问道:“打完了么?”
我没好气地道:“弄好了。你此刻才放心地下来么?”
黄连微笑道:“有你和弟妹铁娘子在,我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区区曾老头和‘华南四虎’,还能在你二位眼里么?倒是我气闷得紧,咱们出去四遭走走如何?”
我起身点头道:“这便去罢。”又对若梅柔声道:“你先自回房歇息吧。”
若梅起身讥笑道:“我知你二位要去干什么好事了——只不过不要弄得太晚、太累了,须知妾身还等着你呢,要不然妾身可睡不踏实。”
我苦笑道:“白日里弄了那许久,你还没饱啊?”话声中,我已与黄连一同出了客栈。若梅微愠着脸上楼进房歇息去了。
我和黄连漫步在街上。夜空很美,弯月皎洁,星光璀璨。风也很柔和。
“这是多美的夜晚!”黄连感叹道。
我微叹道:“只我们却要去做那等最龌龊、最下流、最可耻的事了!”
镇子很大,有几条长长的叉街,还很宽阔。房屋瓦肆林立错致,数十座大宅院如森然巨兽般耸立在黑帘之中。
我和黄连分开了行动。
夜色中的我们,似幽灵般快捷飘飞,刹那间黄连便已扑进北街的一座大院里。
我进了东街的一家大宅。那几头懒惰的看家狗正打瞌睡,我落地时比一团棉花还轻,根本没有惊动它们,更没有辜负我这“落地一团棉”的“美誉”。
我迅疾地蹿进了深院之中,贴上了一道厢房门,听见的是一阵杀猪般响亮的呼噜声。我便又向另一道门蹑步行去,老远便听到了一阵阵肆无忌惮的销魂荡魄的低叫呻吟喘息床板吱吱呀呀……这准是刚成婚不久的小两口。我心里暗自思忖着,又向另一道门行去。
江湖上能人异士多如牛毛,也有不少武林高手隐身在一些大家大户之中,我可丝毫也不敢大意。
但见这间房亮着灯,里边隐隐有微弱而急促的少女喘息之声传出。我凑近窗户,左手食指伸进嘴里粘湿后捅了窗纸一个小窟窿,将左眼凑上去一看,顿时心里头觉得怪怪的:敢情里边确是一间闺房,富丽幽香,珠帘玉枕,红被绿帐,檀柜碧瓶,满室春色,一位看来相貌身形俱极美妙的姑娘竟正赤裸裸、光溜溜地躺在床上轻抚着自己的一对乳峰扭动呻吟着!
“是个思春的老闺女。”我如是想着。
“这便好办一点。”我思忖着,已不打算用迷香,便用铁丝伸进了门缝里边轻轻地将门栓弄开了。门开了一条大缝,弄出了些许声响,我已贴身蹿了进去,顺手又将门栓上好。
床上的姑娘正沉浸在狂热的自慰当中,手抖动得很急,并未被我惊动。我一边解下身上的衣裤,脱了个精光,一边缓缓向床头行去。
我立在床头边,呆望着姑娘如花似玉的娇魇。
我伸手按在了她的右乳上,她身子微颤了一下,却仍没有睁开眼。我感到她乳肌丰挺饱满,坚硬结实,是个地地道道的处子,便欺身压了下去。
她微“呀”了一声,睁开了眼,刚要喊叫,我的嘴已贴上了她的樱桃小口,她便出不了声。
我拿开了她的左手,然后……
她一阵颤栗,惊恐地张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