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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还没有死,她很快从惊慌恐惧中回过神来,自然而然地扭曲摆动起来,一边嗯哼嗬哈地呻吟着、轻唤着,让王者风真正尝到了个中滋味……然而,王者风真个是“铁打的”,任凭“技艺精湛”的妖冶“金花”施尽浑身解数,他仍是那般机械地抽动着,整个人浑不似血肉之躯……
妖冶“金花”直觉自己想要王者风得到最大快乐而饶己一命的想法恐怕要落空了,自己也将步入被撕成两片的后尘了……于是她真的放纵了自己去享受,享受着自卖身以来从未真正敢去享受的快活,嘴里却恶毒地咒骂道:“你这死乞丐!……臭、臭要饭的!……你、你这一辈子都是这个鸟样了!……啊!啊!……你、你他娘的不是人!……你连猪、猪狗都不如!……”喘息了一阵,她又断断续续地骂道:“你、你来吧!……老、老娘不怕你!……你这乳臭未干的‘童子鸡’,老娘非吃、吃了你不可!……”“呃!嗯!……唔……老娘什、什么没见过?……想、想当年老娘一、一口气接、接了九个客人……呀!……你、你这死人,轻点……轻……轻点……老天爷要罚、罚你下、下辈子做阉狗……嗯……哼……嗯哼……嗯哼……何公子……何郎……你可真的要娶我呵……”她突地忆起了自己被迫卖身的第一夜,那京城来的、年少多金风流倜傥的何公子,他用重金包了她,他温柔爱抚着夺去了她的童贞,还说今后要把她娶到京城去做阔夫人……她当时好傻,竟然就信了,同他尽情地欢爱了四回、温存了一夜,身子好幸福好幸福,心里好甜蜜好甜蜜……后来自己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她已有些记不清了……但那一夜的美好销魂,却仍犹如在昨日……
王者风可没有顾及到身下这具令他亢奋的肉体在想些什么,他已真的有些疯狂地亢奋了,耸动更迅疾猛烈了很多,脑子里竟尽充斥着他在太湖石公镇看到的郑菊英的香艳胴体,还有那诱人犯罪的自抚,仿佛自己此刻就正在侵犯着那令自己初识情欲的肉体……
渐渐地,渐渐地,日头已爬到了天空的正中——今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没有雪下,风也小了不少,日光充沛,晴空明媚,漫山的积雪已在消融,滴水的绿叶红花更显得娇嫩艳丽。两只飞来歇息的小鸟好奇地瞪着王者风,不知眼前的这个“怪物”在做些什么……王者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他看到身下的这名“金花”已奄奄一息了,心里升起了一阵残忍的快意,随即杀机又弥上心头,又运功将这具肉体撕裂、丢下山谷,随即又扑向那位年纪还小的细小“金花”……
她却只用温柔而有些怜悯的眼神看着他,好像这位不花钱而侵占她的叫化子刚才并不曾残忍地杀过三个人,却只是个刚受了委屈的小娃儿……王者风也察觉到了这目光的异样,他不禁解开她的穴道,一边慢慢地抽动着,一边问道:“你、你为何这般看我?……你先前为何不跑?……难、难道你不怕我杀了你么?……”她不答话,却用手轻柔地抚摸着王者风的背、肩、头、脸、颈,目光仍是那种怜悯的温柔、温柔的怜悯……
王者风却并不领情。他又粗暴起来,一边低声怒吼:“你在可怜我?!……我、我很可怜么?!难道我比你还可怜么?!……哈哈!哈哈哈哈!我竟要一个婊子来可怜!……”他有些疯狂地笑了起来,却发觉自己竟有泪掉下,掉在了她的脸上……她也流泪了,她的泪和他的泪混融在了一起……他的心灵震撼了,崩溃了,一阵巨大的幸福感向他袭来,他在一阵剧烈的颤栗后终于结束了长达几个时辰的“艰苦肉搏”,重重地趴在她身上,喘息着,随即翻身侧开,看着她,轻声道:“你、你走罢!我、我不杀你……”
她却没有走。她凑过头来,用沾满汗和泪的咸唇,颤巍巍地轻吻了一下王者风腥臭的双唇,随即柔声道:“你不是个坏人——我只盼你今后莫再因一时冲动而做出什么恶事……”言罢,她突地拧身向后边的山谷纵去,那细小玲珑的半裸娇躯顿时消失在了王者风眼前——王者风几欲伸手去拉她,却终于没有。他爬起身来,如狼嚎般厉吼不止,又出拳脚胡乱击打四周的岩石和树木,直击得树断石碎、乱屑纷飞……直到精疲力竭……他毕竟还是个血肉之躯,尽管他各方面都超乎寻常……于是他倒下了,一动不动地躺在这片腌臜脏乱的雪地里,一眨不眨地瞪着双眼,痴痴地望着天空,心里也像天空那么空……
他这番折腾,附近数十里的人都听到了一些动静,有好事之徒便前来窥探,在山谷里见到了数块碎尸、零星内脏,俱结成了冰坨,连鸟兽都不理会——这些人吓得赶忙回家,于是附近人家便开始流传这山上有山魈(传说中的独脚鬼怪),专爱把人撕开来吃那些肚里货……
王者风死了一般地躺着,心也似死了。
“世无洗耳翁,谁知尧与跖”,此诗句中的“尧”与“跖”,是善恶两个极端的代表——“尧”乃传说中的贤君,宽厚仁爱;“跖”乃春秋大盗,是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之弟,是个罪孽滔天的恶徒。“尧”与“跖”的品行,却似乎都集中在了此后的王者风身上——他有时真愿意能牺牲一己来换取天下人的安康幸福,有时却又恨不得杀尽天下所有人(包括他自己)……人性是复杂的。虽说每人都会有某个主体,但有的人却有多个主体,他们往往会做出一些让别人乃至他们自己都意料不到的事……王者风在回味着那细小“金花”跳下山谷前所说的话:“你不是个坏人——我只盼你日后莫再因一时冲动而做出什么恶事……”他在心里自嘲地笑了:“我真不是个‘坏人’么?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确实也为自己的恶行而自责,但天生的高傲却又在压制这种愧疚……他也自卑。他从来就没有把“癞蛤蟆”仨字扯到自个头上,但如今自己千真万确就是只“癞蛤蟆”,一只“吃不到天鹅肉的癞蛤蟆”……自己心里重逾性命的东西,原来竟是一文不值……他恨,恨人类为什么会有各种各样肮脏的欲望,恨人世间为何这般残酷、可悲……“我存在于这个天地间,像个什么?”“我心里这份纯真的、傻傻的痴情,算个什么?”“我为何要来到这个世上?难道就是为了要承受这些巨大的痛苦和无尽的折磨?……”
夜了。
黑了。
凄寒的苍穹如泼了墨般黑重。沉郁。天地的空间仿佛只能装得下王者风这么一个人。
他仍静静地躺在这黑暗里。
他想了一个夜晚。
天亮了。
下雨了。
风却小了。
密密麻麻的雨点微斜着串连起天地,好似天上的织女在织布。
王者风躺在这张布里。
他想了一个白天。
他想那“精缩大法”遗下的恶疾快些发作,好让自己痛痛快快地痛一场——然而,今日才是小年二十八,离剧痛发作的元宵夜还远得很呢……“会有谁在想着我么?会有谁因我的失踪而焦虑么?会有谁在找寻我么?会有谁在等候我么?……”他不敢想会有谁。心头的血在静静流淌,大地的雪在悄悄消融。王者风整个人在默默地起着变化……
再过了一天。
又一天。
大年三十也过了。
今日是新年。正月初一。
热闹快乐的一天。孤独痛苦的一人。
“学友们都散了,再不会有那样的日子了……”已躺了几日几夜的王者风仍这样躺着,仍在呆呆地想……褚宗侗或许已去天下流浪行乞了罢?按丐帮的规矩,他和禇宗侗可是过了年就马上要去浪迹江湖正式行乞两年,然后才拜祖师爷“三手神丐”洪一画像、烧香祭天歃血宣誓才算正式入了丐帮……
王者风的思绪这几日几夜都没有停歇一下。他不停地在思索,思索着天地人事川海河山花草树木飞禽走兽虫豸蝼蚁……他来到这个世上,就注定是要做一个哲人的——他有着天生的慧根,又自小生活在一个特殊的环境里,而且他自身又在不断地修养,再加上前几日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使他真正成为了一个常思考、多烦恼的哲人。但他又并不是个空想家,他是个勇于实践的哲人。虽然自怜自哀自暴自弃的念头不时在教唆他:“你活在这个世上根本就是多余的,还不如就这样躺着罢,永远地躺着罢……万事皆休……没有一切烦恼……”然而骨子里流的傲血却在不住地告诫他:“你万万不能就此躺下去!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别人不把你当回事,你自己可要看得起自己!”“出人头地也好,救助苍生也罢,你总得要活下去、要做下去!”
于是王者风就坐了起来,盘膝调息,行功一周天,几日来的饥饿和疲惫顿时无影无踪,只是心头还在微微作痛——他是真的痴情,真的心痛,不像有的人只是常把“情”字挂在嘴边,又或故作心痛,其实根本不识个中滋味,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情”、什么是真正的“痛”。他慢慢地向山下行去。遥望着远处远处凄朦凄朦的赣州城,以他超凡的目力也只能看到一片模糊——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回那儿了,虽然自己还有些期望再去看白开水一眼,却又有些害怕。至于怕什么,他自己也不明了。于是他转向而行,离赣州城愈来愈远,离白开水愈来愈远……
他开始了两年真正的行乞生活。一路浪迹到了鄂州,他才托鄂州丐帮分舵的弟子飞鸽传书给丐帮总舵,说自己已自行开始流浪行乞了,未告知恩师,望恩师见谅。钱吹豪很快回了信,说了一些鼓励的话,嘱咐他一定要按丐帮的规矩行事,又说近年来东海海寇猖獗,丐帮为救助沿海百姓,拟定今年八月十五后把总舵迁至东海之滨崇明岛,要王者风两年行乞期满后去崇明岛找总舵。
王者风之所以先来鄂州,是因为他始终没有忘记那黑衣女子临终的嘱托,她要他十年后拿着她给的贝壳项链去鄂州西郊求见“玄机渔翁”宫十老,请宫十老将记载有天下武林大小秘密的“万宗密卷”相授……至于宫十老是否还在鄂州西郊、是否会将“万宗密卷”相授,王者风并无太大信心,但他终究还是要试一试——他认为,天下有很多事都是“试”出来的,若没有“试”,人世间恐怕永远都是老样子……
结果他如愿了。
宫十老看到他时,不住地自语道:“像,嗯……太像了……太像老三了……”
第十三章 再叙他的故事(9)
王者风不明白宫十老在嘀咕些什么。他只是把贝壳项链交给了宫十老,再说了所求之事。宫十老马上将“万宗密卷”交给他,又讲了一些修炼“紫煞天罡掌”和“芋叶功”的诀窍给他听,临别时轻叹道:“唉,我已老了……能将‘万宗密卷’交付于你,确是再好不过了——只盼你能好好用它,能用它助你取得极大的权势,更能用它为天下苍生做些好事……”
王者风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我不仅是要‘做一些事’,我要把整个天下建成一个人人平等、友好相待、没有压迫、没有饥寒的真正的太平盛世……”念头一转,突又想到:“倘若这天下真的变成了这样子,那人们还有什么奋斗目的?岂不是会变得枯燥烦闷了么?”随即他又为自己找到了答案:“这至少总比丑恶肮脏龌龊黑暗的日子要好得多……人们可以把多余的精力花费在钻研一些新东西上,造出更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