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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便已撒了腿。
我滑身至一处暗角,见四处门边有数十名护院武师正各自半倚着墙角在打瞌睡,西边厢房隐隐传出一阵阵猥亵的笑声及一名少女的哭泣哀求……
这老东西又在糟蹋黄花闺女了!
想起我以前的所作所为,我不禁惶愧得出了一身冷汗,更不禁对这类事情深恶痛绝!
我展开身形,已如魑魅般从护院武师们身边行过,径直来到了声音传出的房门附近。里边有亮光,人影晃动,桌翻椅碰,淫笑喘息,低鸣哀泣……我伸出右手食指沾了点唾沫捅开窗纸将眼凑拢一瞧,但见一矮胖老头精赤着正向一位衣衫片散、头发蓬乱的小姑娘淫笑着逼近,一边嘿嘿笑道:“乖乖小宝贝,亲亲小心肝,别怕别怕,呆会儿你就会有得乐的了——你尝到了甜头后,可不要嫌老爷还不够吃喔……”
小姑娘被吓得直哆嗦:“佟、佟、佟老爷,你、你饶了我吧,小、小的还小呢……”
不错,看她的样儿,胸扁臀平,最多不过十三、四岁,绝对还是个雏儿。但我们的佟大老爷,这位上了年岁的老色魔,却正好喜欢摧残这种含苞待放的幼蕾了。
我正思忖着,佟大老色鬼已将小姑娘压在了床上……
小姑娘初时还反抗了一下,后来似乎没有力气了,又似乎……
我不再多想,右手贴上了门边,运气将里面插好的门栓打开,推出一条大逢后我便闪身而入,不声不响地来到了床边。
“佟大老爷真是位好手。”我轻轻地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佟大老爷正要紧关头却忽地听得身后有人讲话,不由大吃了一惊。
他转过身来看到我时,我已出手制住了他的穴道,随即抽出贴身匕首一把将他身下的丑物削了下来!
红白污液喷了小姑娘一下身都是,她尖叫一声爬起来,瞪大了眼瞪着我——这一声尖叫或许已被外面的护院武师们听到,但他们心里想的必定是那一回事儿,最多不过是暧昧地一笑罢了。
佟大老爷咬牙咧嘴俩眼翻白,疼得昏死了过去。
我心里泛起了一阵快意,心想这世上终算又少了一位为害人间的色狼了,终算又多了一人跟我一样了。
我又想到过去听到的一句话,说伤残之人心里总会有些不平衡,看到别的健全之人便如穷人看到富豪一般,巴不得别人会落得跟自己一样。
小姑娘却在呻吟喘息,瞪着我口齿不清地欢快呻吟着:“你、你干什么?你废了他,那你快来啊……小、小的受不了啦……”
我冷冷地看着她,方才的一丝同情和怜悯已化作了满腔的悲愤和厌恶,使得我几乎忍不住要呕吐起来。
“你真的就这么受不了?”我冷冷地问她。
她仍在蠢动着,一边吟叫道:“来,快来,快来啊……”
我终于忍不住愤怒了,一掌将她打晕了。
我苦笑了一下,冷静下来,才发觉自己又做了一件多么残忍的事。
这俩人活在世上已没什么意义了。我这样觉着,便下手点了他们的死穴。
我不再多想。
便正如朋友们质问我之时,我也不想多解释什么。有些事做了便是做了,别人爱怎样说便怎样说罢,反正嘴巴长在他身上。我寻了一些衣物拿着,又找到了好几锭银元宝用衣物裹好,便出了门一溜烟似地飞掠而去。
不知多久。不知多远。
前面有一条小溪。我放下衣物,飞身投进了溪中。
我全身浸在水里,缓缓除去一身的不堪。
清澈的溪水。它,可以洗净我一身的污浊,但能洗尽我一身的罪孽么?
我的双手不自禁的抚到了俩腿间的那块疤痕,心头又不由泛起一股恨意——我不想做个强者,去操纵、玩弄别人,但我更不愿做一颗任人摆布的棋仔!
我恨玩弄别人的四位谷主!
我更恨耎弱的我!
查明真相重新做人真的是我苟活的理由么?……
风拂水漾,蝉鸣枝荡。我没有运动调息,只愿能永远躺在这片孤独安宁的静谧里。
但天色还是要亮了。
星月早已褪去,晨曦的乳白已泛上天际。
鸡啼犬吠声阵阵传来,早起的人们又要开始一天的忙碌。
安宁被打破。
喧闹将至。
这一切都永远地无法避免,不会改变。单调、枯燥、周而复始地一遍又一遍。便正如人有时候不得不认命一样,你不能总盼望着别人为你改变点什么、为你做点什么,只有你自己才能为自己改变点什么、做点什么。
我左掌一拍溪底,人已拔起落至岸上,穿了一套绿绸衣袍,一边整理乱发,一边揣起那几锭银元宝,一边向镇子上行去。
路上碰到几位贪早的樵夫。他们衣裳褴缕,眼红背弓,打着呵欠,一边用手上的刀把或斧柄不住地捶着后腰。见着他们,我低下了头。不知为何,每当我见到苦难生活着的人,我总会有一种负罪般不安的感觉。而见到养尊处优的“上等人物”,我反而心安理得,甚至极有些瞧不起他们的念头。前者,不知是不是因为我有悲天悯人的胸怀?而后者,又是不是因为我太有傲气?抑或根本就是嫉妒之心在作祟?而有这种感觉的,芸芸众生里,恐怕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罢?
镇上已闹翻了天。
大财主佟大老爷偕一名丫鬟惨遭毒手,正有数十位官差老爷在勘查现场。
围观的众位朋友有的叹息有的议论有的大骂有的漠然有的惊恐有的冷笑……
这就是众生的百态。
什么事都好,倘若没有落到自个头上,那个中滋味是极难体会得到的。
我眼见此景,先一冷笑,又一叹息,随即便漠然地走开了。
我又来到了昨夜的那家酒楼门口前。那位小二哥已认不出我来了,殷勤地招呼着我与其他的大爷们上楼吃饺子汤粉小笼包,一边又大声叫茶博士打碗好茶来。
我又另要了两碟水煮牛肉和三碟炒花生。酒保见我的架式便知我是位酒客,正要介绍他们店里的名酒,我却随手指了指一坛寻常的烧酒。
用一个小杯来斟酒浅饮着,我打算要在这儿多泡些时光。毕竟我已有不少日子不曾如此过活了。
这家酒楼极大,周遭明亮清新,服务周到,价钱公道,生意确实很好。吃早点饮早茶喝早酒的客人换了好几批,酒楼里做事的十几位伙计忙都忙不过来。
大多数客人都已知晓了佟大老爷家的命案,议论各不相同。有的说为谋财,佟家少了不少银两便足为凭;有的说是情杀,佟大老爷生平干过的“好事”及那物什被割了而且还有一名小丫鬟赤裸着同时死在床上便足为据;有的说两者皆是;有的说是江湖巨盗所做;有的说是武林大侠所为;有的说恐怕是佟家内贼……
我身旁的这位小胡子朋友说得唾沫横飞头头是道活灵活现天花乱坠,仿佛他亲眼所见一般……
于是我便对他神秘地低声道:“兄弟,你们讲得全都不对……”
“什么?!”他瞪大了眼瞪着我,正待又开口,我已接着道:“其实,这事虽有点谋财之意,也似乎跟情杀挂得上一点钩,但却并非江湖巨盗所做,更不是什么狗屁大侠所为,而佟家也还没有如此胆大妄为的家贼——这件事的发生,不过是一时凑巧罢了……”
他仍瞪着我,不屑地道:“你怎生知道?哼!”
我更神秘地低声道:“我当然知道,恐怕这事没有谁会比我更清楚了……”
“为、为什么?”小胡子终算有些被打动了。
我饮尽了杯中残酒,淡笑道:“为什么?只因佟大老爷还有那小丫头都是老子杀的。”
“什么?!”小胡子不由自主地惊叫着站了起来,瞪着我呆了半晌,忽地又坐下来仍旧吃粉喝汤,一边嘟哝着:“谁会承认自个杀了人?这玩笑可不能乱开,官差老爷们可是六亲不认的……”
我不禁一愣,诧异地问道:“你不信?”
小胡子吃饱喝足,抹了一把嘴角,一边与伙计清单结帐,一边挥着手不屑地撇嘴道:“嘿嘿,只有傻老冒才会信你的鬼话……”
望着他拂袖而去,我不禁苦笑了一下——看来,有时候越是说真话别人反而越是不会相信的。
时辰不早了,客人们越来越稀。
伙计们总算松了一口气,一边擦着汗一边相互闲聊着一边慢吞吞地收拾杯盘碗筷抹桌扫地,好借机歇息一会儿。但掌柜的却跑了出来大骂了他们几句,他们赶紧收拾好东西,又开始为晌午的酒菜而操劳起来。
开酒家饭店的生意,看似热闹风光,极有钱赚,其实也颇不容易。特别是起早贪黑的伙计们,终日忙个不停,辛苦得很,而能落入他们腰包的银两却又少得可怜。
直到只剩下我一个客人。
那位望门跑堂的小二哥见我仍自浅斟慢饮没有丝毫要走的样子,便行过来哈腰道:“大爷尽管慢用,酒菜不够但请吩咐……”
我冲他点了点头,微笑道:“小二哥,昨夜那五两银子可花光了么?”
小二哥愣了一愣,随即瞪着我惊愕地道:“你?!”
“不错,是我。”我淡笑着答道,“小二哥的眼力可还真不赖,不愧是这家酒楼的得力能手……”
他搓着手尴尬地笑道:“咳,这个么,你老可……”正在此时,楼下忽地传来一个破锣般的大吼之声:“奶娘老子的,快给大爷们好酒好菜的弄上来!迟了半步,一把火烧了你这鸟店!”吼声中,自楼下蹬咚砰轰地上来了四位大汉,清一色的虬髯怒刺,一身横肉,高大粗壮,满面麻痘,绿巾红袍,腰插短斧,其中一位还提了一个大布袋。
一见他们的德性,我便认出他们乃是武林中难惹的恶霸、江湖上可怕的瘟神——“绿头苍蝇四麻鬼”。他们师出太行门,本为太行门中杰出弟子,后因在江湖上烧杀淫掠无恶不作而被太行门派出的高手追杀。四人被追得无处容身,竟勾结辽东第一恶组织青龙帮匪徒将太行门挑了,门中男人尽被屠戮,女眷皆遭奸杀,竟无一幸免。而青龙帮的势力,亦藉此更进一步扩大。
四位麻鬼为江湖朋友提起时,大多不齿,却又无不忌惮他们三分。他们的丑恶名声,甚至已盖过了“绿袍老怪”、“万药谷”的四位谷主及“铁人帮”帮主孟铁头之名。
四人一进来便挑了靠窗的一张方桌坐下,提布袋的那位将手上的布袋放在桌上打开,赫然可见竟是一副金光灿灿的麻将!再看其间的两颗色子,竟是用千年温玉精雕细琢而成。
他四人被称为“麻鬼”,除了生来脸上长满麻痘之外,更因他四人是麻将桌上的痴客,打起麻将来天大的事都会丢到一边去。
当下,他四人摆好桌布,便大呼小叫地专心堆垒了起来。
伙计端了一托盘酒菜来,见此情景,很知趣地将酒菜放在旁边的桌上,轻声道:“几位爷,你们的酒菜暂且搁在这边了。”言罢,他却并未离去,只入神地盯着桌上的麻将。然而,他却并非对黄金温玉的牌块和色子感兴趣,而是在专心地看他身前这位爷的牌摸得如何,同时一边微微摇头。
看来这位伙计也是此道中人,而他所看的这位大爷的手气显然也极为不佳。
四位麻鬼似根本不觉着这伙计的存在,各自全神贯注地吃牌碰牌摸牌出牌。想不到四位凶神恶鬼此时看起来竟也像小孩童一般的天真。
我又不禁想到了我的儿时,那充满了美妙幻想憧憬光明未来如痴如梦的岁月……我出身于一户富家,生活安逸富足。岂料有一日,我和堂兄萧艳淳出去玩耍回来后却只见一片废墟,整座大庄园尽被烧毁,爷爷